聽碧團長說,你會下戰棋?”愛莎舞弄著手中的迷問道。
一聽這話碧寒霜心道要遭,當初只是隨便糊弄,盡量不讓愛莎把蝶千索和高手聯系起來,才隨口胡什么琴棋書畫,但凡好武的人又怎么會浪費時間玩這東西。
“玩過一段時間。”
“呵呵,寒兄真是謙虛,小妹也很喜歡,可否切磋一盤?”
不知不覺中,愛莎的語氣已經非常客氣。
一旁的枯若馨個顏色,葉子連忙把棋盤端了過來。
“請。”
愛莎也坐了起來,并不慵,但那柔軟的曲線確實讓女人都要心跳。
枯若馨并不話,也沒什么表情,她可是很清楚愛莎的戰棋實力,連父王都說過,如果戰棋也有天下第一的爭奪的話,愛莎絕對是前三的實力,不會下也就罷了,如果會下,在氣勢牽引下大敗,恐怕蝶千索的戰意也會遭受重創,看來愛莎是要出招了。
就算蝶千索其奸似鬼這次也要大虧的。
蝶千索和愛莎坐正。愛似乎出奇地認真。“寒兄且小心。我這局叫做入境對弈。即便是高手也很危險地。”
枯若馨有點奇怪。愛莎干嗎要提醒這伙。
蝶千“八部眾”。愛莎則執“八大明王”。明王擅攻。先行。
當第一字落入棋盤地瞬間。一個奇妙地立場打開刻把蝶千索圈了進去。似乎這盤棋就是一場戰斗。并不是簡單地勝負。如果輸了神都會受創!
愛莎雖然不能修煉靈力。可是純陰之體地女子幾乎都是天縱奇才。但凡靈力之外地東西她都有涉獵。而利用戰棋進行對戰則是另外一種秘術。把精神牽引到棋局地勝負之中。至于送命還是受傷則看她下手地輕重了。
蝶千索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字跟著落下。啪嗒……似乎有什么炸開。愛莎忍不住一聲驚嘆上露出燦爛地笑容。“寒兄厲害。小妹就不客氣了!”
一看蝶千索的出手就知道他絕對不是第一次下這種鎖魂棋,這在戰棋界也算是真正的高手了。
碧寒霜能感覺到一點異樣戰的二人似乎產生了一個奇妙的聯系,但具體的就感覺不出了,而像枯若馨這種高手自然能明白其中的變化,誰會想到蝶千索這種莽夫竟然也懂得下棋,不過就算他會兩手面對愛莎也只有甘拜下風的局面,如果他是武學上的暴君愛莎就是棋盤上的女王,她棋風的厲害和外面的柔美截然相反。
十手之后千索也興奮起來了,在人間界除了何伯還是第一次遇到像樣的對手,尤其年紀還相仿也讓阿索想要試試對方的水平。
啪……
一個大將直接排在棋盤的中央,這叫中心開花,敢這么下的人只有兩種,什么都不懂的,……要么就是絕頂高手!
此招一出,枯若馨幾乎可以判定蝶千索要爬著出去了,敢對愛莎用這一招的人還沒出生!
戰棋需要靜,需要思考,預判,這個游戲太適合幼年體弱多病的愛莎了,一般高手可預判五十多步,一流高手可預判百步左右,而像愛莎這種頂級高手可預判數百步之多,這需要消耗極高的精神力。
可當蝶千索拍出這一步之后,愛莎卻停頓了好一會兒,柔美的臉上全是認真,秀美的眼睛也是充滿了神采,似乎看到了最有趣的挑戰。
啪……一字拍出。
戰棋流行天下,碧寒霜自然也懂得一點,鐵叔還是這方面的好手,看到蝶千索那一手也是下了一條,可是越看兩人的交鋒也覺得心境,若她知道愛莎就是冥土戰棋界有命的蓮心帝女的話,恐怕會驚的跳起來,因為蝶千索竟然能和對戰,有守有攻絲毫不落下風。
愛莎的強大之處在于布陣,不求一時的得失,而力求完成自己的龐大布局,無論對手怎么爭奪一塊的利益,當大局完成,必死無,見到小五行陣,蝶千索就猜到會有這種表現,畢竟棋盤就是人生,他能由棋入道,別人肯定也可以。
雙方你來我往,殺的天翻地覆,懂得戰棋的枯若馨更是看的如癡如醉,而葉子早就看呆了,開始還在算,到后來完全放棄,根本跟不上這節奏。
此時的愛莎仿佛煥了全副力量,整個人都散著如同女神一樣的力量,這樣的對局完全喚起了她的生命力量,越是到最后越是驚心,無論自己怎么算,似乎對方總是成竹在胸!
如果生這種情況,就是對手的預算能力遠在他之上,那將是和等恐怖的一個能力,而且絕對身經百戰,且都是大戰。
似乎一點危機都無法影響到他的心智。
蝶千索完全是在享受這樣的戰斗,離開妖魔界之后,就再也沒有這種感覺了,說實話,這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阿舞蝶要恐怖的多!
單輪技術,天下沒有人能過阿舞蝶,可惜阿舞蝶還是沒有抓住那棋道終極的一招,所以最后都是功虧一簣,也許在棋力上愛莎不如阿舞蝶,但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孩已經很接近那終極之道了。
可惜這最后一關也是最難的,掌握了這一招就是神,差一點就依然是人。
愛莎缺的是頓悟。
啪……
蝶千索一子落下,愛莎的手沒有抬起來,想了很久很久才緩緩放下一子,眼睛從棋局上緩緩移到了蝶千索的身上,目光混亂,一瞬間在這個美麗的女子出現的是無法用言語說明的故事,只是蝶千索卻能讀懂。
金風玉露一相逢的感覺嗎?
也許就是這種感覺吧愛莎在精神上的造詣在年輕一代無人可及,這種女孩子是典型的秀外慧中,她也曾經夢想尋找心中的白馬王子。
這不能道理來形容,就是感覺!
在見到蝶千索的第一眼都就有了這種共鳴,同時她也在對方眼中看出了同樣的感覺,只可惜……兩人相識太晚。
“這一局到此結束如何?”蝶千索微微一笑,很久沒遇到這樣的對手了,而且他感覺出對方的潛力,自然不會全。
愛莎微微搖搖頭“我認輸,多謝寒兄手下留情,可能是消耗太大身體不太舒服就不留你們了。”
碧寒霜很清楚這些大小姐情緒反復無常,很可能是因為蝶千索贏了而不開心,雖然低調點會更適合搞好關系,但贏了愛莎碧寒霜卻有說不出的痛快。
碧寒霜行禮離開,蝶千索跟在身后,并沒有回頭看愛莎,他大體上能把握住愛莎的感覺,盡管也有一點點失落。
愛莎是真正在精神上能給予他共鳴的女人,從某種角度上說是同一類人愛莎很了解世俗,她生活其中可是過于聰慧,又能然世外但她始終明白無法擺脫束縛,所以有的時候干脆不去想像她那個未婚夫一樣,并不會去多想,命運已經注定,有的時候簡單一點才會幸福。
可是,她犯了一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不該見蝶千索!
這讓她本來已經甘愿的開始埋下抗爭的種子,盡管這種抗爭極大可能只是悲劇的結果,所以她現在在星星之火燎原之前澆滅。
“莎莎,你怎么明明是勢均力敵,干嗎認輸?”枯若馨不解的問道,眼睛還盯著棋盤,以她的戰力總覺得還差遠了。
愛莎軟軟的倒在床上,“馨兒,讓我息一會兒好嗎?”
枯若馨驚異不動的摸愛莎的手腕,“你沒事吧,該不會是蝶千索這小子下了陰招?不會啊,我沒感覺到啊!“
“沒事,只是剛剛有點累了,讓我休息一兒,然后在和你說。”說著側臥對著墻不在言語。
枯若知道,愛莎的脾氣很好,但一旦倔強起來誰也沒辦法。
只能壓著好奇心等待了,都是這個殺千刀的蝶千索,肯定是用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歪門邪道,這家伙該不會是看穿了她的身份吧?
不可能啊,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有人知道啊,除非蝶千索是神。
暫時還不宜輕舉妄動,枯若馨只能耐著性子等愛莎自己說,不過她最不好的就是耐性。
“寒弟,剛剛生了什么,愛莎為什么會認輸?”
“此女是我在人間界碰到的最強兩個對手之一,非常厲害,可惜還缺乏點歷練。”
“……你的棋力很厲害嗎?”碧寒霜還不了解蝶千索的實力。
蝶千索微微一笑,“目前還沒碰上對手。”
這話說的狂妄,可是由他嘴里說出來就有著天然的說服力,碧寒霜知道自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蒙上了。
“那你對音律,書畫也有研究嗎?”碧寒霜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
蝶千索也是一愣,“書畫就不行了,音律也只是在武學上有點研究,我又不是無所不能。”
碧寒霜露出燦爛的笑容,“總算像個人了,我還以為沒有你不會呢。”
蝶千索無奈的聳聳肩,原來耍小性子是每個女孩子的本性。
“我看愛莎最后的表情很奇怪,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如果是以往碧寒霜肯定要擔心自己的出路,而現在則完全不用理會,唯一需要的擔心的是如何活著去,活著回來。
“問題是有的,我感覺愛莎已經知道我的身份。”蝶千索笑道。
“什么!”碧寒霜驚的差點從馬上掉下去,“我就覺得她雇傭我們有問題!”
碧寒霜也不是笨女人,愛莎需要一個聊天的,怎么會貿貿然從傭兵中找,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沒事,我感覺她們另有目的,今天看到的另外一個女子實力很強勁,跟我是一個級數,不過我沒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殺氣。”
“那……”碧寒霜一時也沒了主意竟她以前從沒接觸過縉家的級數。
“沒事,如果有什么風吹草動,你們可以帶人見機行事,以愛莎的性格不會把你們怎么樣。”
“你才見過她一面憑什么這么肯定。”
蝶千索笑了笑,“直覺吧,其實我的最終對手只是暗殿,其次就是想拿我出名的,像縉家都沒有這個必要,倒是和她一起的女子需要注意意不足,但確實有點目的。”
“能讓愛莎幫忙的人,恐怕級別也不低會不會是暗殿的人?”
“呵呵,可能不大,暗殿的人我接觸過,修煉的靈力不同該不是,不過無所謂,目的已經到達,而且有了戒備。”
無論什么時候蝶千索總是信心十足,腦海里還留著第一眼看到愛莎的情況,真是個讓人著迷的女孩子靈動的目光,無法忘懷。
自從見過蝶千索之后隊又平靜的走了兩天,愛莎沒有找麻煩也沒有在讓碧寒霜去,而蝶千索則繼續修煉間也和跋鐸小小切磋了一次,跋鐸可沒閑著,不斷找人挑戰,這家伙又得罪了不少人。
本以為就這樣等到暗殿來襲,可情況卻生了變化,愛莎忽然把傭兵領都召集了起來,會議上愛莎表情嚴肅,始終沒有看向蝶千索這邊。
“據可靠消息,冥土排行第三的盜賊團寸草不生要襲擊我們,我希望各位做好戰斗準備!”
曼巴和欏聽到這個消息都忍不住色變,“寸草不生怎么會出現在無能勝,他們不是一直在馬頭明王地盤上活動嗎?”
“情況總是在變化的,既然已經收到消息,總算是不至于太被動,希望一旦生戰斗,曼巴團長和欏團長的人要嚴格聽從命令,我們縉家不會虧待朋友的。”
愛莎輕搖小扇,胸有成竹的說道。
“愛莎小姐請放心,我們是傭兵,寸草不生雖然厲害,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小姐有命,我的人絕對不會退縮!”
“嘿嘿,愛莎小姐盡管放心,欏傭兵團展到現在也是在血戰中建立的,別說寸草不生,就是排名第一的血流千里在這兒,我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欏的麻臉也是很嚴肅的說道。
現在必須同舟共濟,不然恐怕真會被吞掉,敢得罪縉家的盜賊團也就那么幾個,而寸草不生就是其中一個,幸好他們提前得到了消息,不然在沒有準備的
肯定要吃大虧。
曼巴和欏之所以有底氣也是因為雙方都帶來了精銳,而且縉家的近衛軍也不是吃素的,大家族培養出來的軍隊要比常規軍還要兇猛,而且裝備無比精良,只要有準備,絕對能給寸草不生一個驚喜。
“碧團長怎么看?”
“愛莎小姐,您的情報網能不能進一步確定他們的位置,和大體的動手地點?”
碧寒霜問的也是大家關心的。
“這個消息得來是運氣,據我估計,盜賊團應該已經在路上,而且很可能糾集了幾個小盜賊團,還有一天的路程我們就抵達狂風峽口,山高地,要通過比較緩慢,如果在通過的時候,對方起攻擊,我們就成了甕中之鱉。”
“愛莎小姐,這個道理我們道敵人也知道!”
“你是什么東,這里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曼巴冷不丁的怒道,這么重要的場合,碧寒霜竟然把她的小白臉也帶來了,而這小白臉一直盯著高貴的愛莎小姐看,早就讓曼巴不爽,現在竟然還想嘩眾取寵。
“碧團長,你應該好好管教一下你人,怎么可以在這種地方亂說話呢!”欏也是陰陽怪腔的說道,兩人難得的一致。
像兩人這種“實力派”最起的就是蝶千索這種小白臉,何況他們對碧寒霜都有興趣,大概早就指定了回去之后就吞并冰雪玫瑰傭兵團的計劃。
“兩位大團長,大敵當前,還有興趣爭執種小事,真是讓跋某長見識!”若論狂妄又有誰比的上跋鐸。
“跋鐸,太狂了,如果不是看在愛莎小姐的面子上現在就能送你上西天!”
曼巴本就想找機會滅了跋鐸,這小子竟然不知死活的自己找事兒。
“諸位安靜!”愛莎的聲音不是很響亮,卻自有一種威嚴,“大敵當前家還有興趣內訌嗎,這位先生既然是碧團長信任的人,就有資格言!”
此時愛莎也只能平視蝶千索,只是從目光看不出任何不同的意思。
她雖然能瞞過別人,卻又如何能瞞住用天眼把握住整體局勢的蝶千索。
見愛莎話,曼巴悶哼一聲坐下“先共同對敵,此事結束后,你跋鐸不死一定會好好領教一下你的鬼眼狂刀!”
此話一出在做的都知道,曼巴對跋鐸生了殺心,副團長被重創,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尤其是跋鐸進步迅,如果不趁他羽翼未豐之前干掉日后豈不是更抬不起頭了。
愛莎并不在意這個,傭兵之間的事兒她懶得去管,“寒兄,又什么意見?”
蝶千索并不動氣,“狂風峽是伏擊的好地點們知道,對方也知道以我覺得伏擊地點不會狂風峽,若我是寸草不生定要么在我們進入狂風峽之前就動攻擊,要么就是離開狂風峽之后松懈的時候這兩我比較傾向于前。”
寸草不生想來狂妄,多年打劫,裝備精良,來去如風,狂風峽這種地方不見得能揮出他們騎兵的優勢。
離開峽谷之后攻擊,還是有點不妥,如果商隊退入峽谷,拖延時間,他們也很難辦,畢竟縉家不是什么路邊的小人物,此戰需戰決,所以在進入峽谷之間就利用機動性起攻擊,出其不意,才是王道。
兩軍交手,想要沒有什么損失就吃掉對方,這種想法太天真,像這種生活在刀口上的盜賊,更清楚這一點。
在場的都不是弱,嘴上說的不代表心里想的,蝶千索一番話,立刻讓眾人陷入了思考,看蝶千索的目光也有些轉變,……這小白臉看來也不是個純草包。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請看地圖。”蝶千索指著墻上繪制的路線圖,“狂風峽前面一馬平川,最適合騎兵沖擊,對方既然沖著縉家來,必然知道陷入苦戰的后果,所以此次是打定主意哪怕加大損失程度也要全殲我們!”
“哼,哪有那么容易,寸草不生雖然很有名氣,我們也不是紙糊的!”欏陰陽怪氣的說道,“他要正面來,對我們大大的有利,我們欏的騎兵也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欏團長,這是我們有了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如果對方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確實難辦,且聽下去。”
愛莎揮手制止了欏繼續沒有意義的炫耀。
“對于縉家這個這么大的肥肉,窺伺的絕對不只寸草不生,如果寸草不生把一些小的盜賊團聯合起來,來個虛實結合,蟻多咬死象,畢竟我們有相當一部分人是不具備戰斗能力的,趁亂的時候在派高手潛入刺殺,放火,不知道我們能堅持多久?”
蝶千索分析道,眼睛依然霸道的望著愛莎,刺殺的對象肯定是愛莎,如果愛莎落入寸草不生的手中,那這戰斗也就不用打了。
“哼,這不過是你的猜測,我們這里高手如云,愛莎小姐有自己的侍衛,還有跋鐸這樣的高手,寸草不生能有多少高手?”
曼巴忍不住諷刺道。
那些靈引境以上的冒險到時候就是為了防止刺客。
蝶千索微笑不語,只是看著愛莎。
愛莎似乎有點抵擋不住目光,身體靠在椅背上,目光移開,“既然大家同舟共濟,我也不隱瞞,寒兄分析的大部分是對的,剛剛來的魔鷹傳書,寸草不生這次并不需要靠偷襲,似乎鐵了心要和我縉家作對,糾集了十幾個小傭兵團,共有一萬多人,據說還從殺手界請來了高手,我們的后路已經被斷,斬盡殺絕確實是他想要做的。”
饒是眾人有心理準備,仍是一驚,沒想到局面比想象的還要嚴峻百倍,他們低估了盜賊的膽量。
若是怕死哪兒還出來做盜賊,雖然這些東西是給孔雀明王進貢的,但那又怎么樣,總不能打著枯血的旗號,盜賊就要餓死,山高皇帝遠,枯血也只是一個人,盜賊來去如風,誰能抓得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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