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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找尋芳蹤

第四十五章找尋芳蹤

“孝恭，令郎之仇，朕必為你報！”

李世民看著已經哭得老淚縱橫的李孝恭，安慰的拍著他的肩膀，本來就已經憤怒的表情，更為冷酷。李孝恭為大唐征戰了大半輩子，立下了赫赫戰功。僅論戰功而言，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比得上他，哪怕是滅了東突厥的老將李靖也是不如。

李世民唯才是用，李氏宗族是地方大族，宗室成百上千，然真正得到重用的卻僅有李孝恭與李道宗兩人。對于此二人，李世民是恩寵之至，如今李孝恭最愛的長子，在自己的宴會上被人擊殺當場，這讓李世民覺得愧對自己的這位堂兄。

發生了這種事情，宴會自然無法進行下去。

李世民吩咐房玄齡、杜如晦、魏征等文官，讓他們接待那些受到驚嚇的使者，自己留下來親自處理刺客一案：此次公孫夜月的刺殺行動，已經徹底的激怒了他心中的怒火，那雙吃人的虎目散發著熾熱的目光，“太子，你對那公孫夜月究竟知道多少？”

李承乾自從公孫夜月執行刺殺計劃的那一刻，就已經嚇得手足無措，臉無人色，此次刺殺與他無關，更非主謀，然公孫夜月是他請來的，是他安排入的宮，也是他特地準備了一個佩戴兇器的節目，直接導致了這件事故的發生。

李承乾早已脫不開干系了。

此番李世民如此嚴厲的質問，嚇得跪伏在地：“兒臣……兒臣，只知她叫公孫夜月，是貴州靈川人，其他……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好一個一概不知！”李世民怒火中燒，正是需要發泄的時候，聞言，沉寂已久火山登時爆發：“你身為大唐儲君，行事如此孟浪，居然將一個身份完全不知的陌生人帶入宮中……”

李承乾無言以對，不是他想犯如此錯誤，而是時間不允許。公孫夜月是貴州靈川人，而貴州靈川位于荊南，逼近貴陽屬于偏遠地帶。他請到公孫夜月的時間恰好是一月前，一個月還不足以往返長安至靈川，更別說花時間開始調查了。但為了討好李世民，他只能冒險一試。

李世民也不是不知李承乾的想法，課越是清楚，這失望越大，作為一國儲君，大唐的皇太子，為了爭寵，沒有一點防患意識，讓賊人有機可乘，并且加以利用。雖然此事并沒有對大唐造成很大的危害，可萬一那公孫夜月行刺的不是李崇煌，而是其他人，比方說他自己，皇后又或者是房玄齡、杜如晦這類左膀右臂，嘛大唐的損失便大了。

“皇上，乾兒也是一片孝心，您就別怪他了！”長孫皇后臉上有些驚魂未定，作為女人，比起李崇煌來，她更在意射向李世民的那一劍，和自己的丈夫與兒子的關系。她也知李承乾這次卻是錯了，但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諒解自己兒子的娘！

李世民沉聲道：“朕也知道太子是為了盡孝，可因為他的疏忽造成了先進的局面是不爭的事實，不是一句盡孝就能夠抹殺一切的……”

長孫皇后望了驚懼不安的李承乾一眼，暗自搖了搖頭，嘆道：“臣妾也并非存心偏袒，只是與其這時候懲罰乾兒，不如讓他將功補過。畢竟公孫夜月曾在東宮住過月余，最了解熟悉她的人，只有乾兒。”

李世民略略一怔，亦覺得有理。

李承乾咬牙切齒道：“父皇若將此事交與孩兒，孩兒必將罪魁禍首緝拿出來。”

李世民點頭道：“那你可有偵查的目的？”

李承乾猶豫了片刻，燦燦到：“先將東宮所有伺候公孫夜月的人逐一審問，他在我東宮住了月余，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此外再派人前往貴州靈川調查，看看是否有此人，另外，皇宮守備森嚴，那公孫夜月便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這皇宮，只要她在皇宮內就絕無逃脫可能。”

李世民沉默片刻，看了長孫皇后一眼道：“也罷，此時就讓你著手去查吧！”

他話音剛落，便見西方不遠處濃煙滾滾，還有起火的跡象，原本稍融的怒火，再度涌現于面上，臉色一沉道：“還不快去！”

杜荷一離開宴會現場，直接運起輕功往西方追去，行了千步，便已抵達臨時搭建的后臺：這是專門為表演者準備的地方，換裝卸妝都在此地。另外還有許多異族為了給李世民祝壽而來的表演團，往來都是生面孔，守衛也不能逐一盤查，這里是皇宮唯一的漏洞

剛抵達此處，杜荷便發現后臺已經亂作一團，帳幕衣服都已燃起了熊熊大火，后臺演員都亂成一團，附近兵卒都已忙活救活了。

“可惡！”見此一幕，杜荷也不禁暗罵一聲。

皇宮之大，雖是守衛森嚴，但也不能面面俱到，更不可能“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真是如此，整個皇宮就需六萬兵馬守護，加上輪班，就需十二萬精銳，太浪費人力物力了。

雖然皇宮守衛森嚴，但也只是各個要地，宮門幾處必經之地，宮墻只是偶爾有巡邏德兵卒經過。

這些巡邏的兵卒，一旦投入救火，便無法察覺到公孫夜月究竟往哪個方向逃了。

“該死的李承乾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杜荷心中暗罵一句，公孫夜月能夠如此的對內宮的情況，了若指掌，少不得這一個月住在皇宮的見聞，李承乾便是造成這一切的幫兇。

他抓了一個兵卒高聲喝道：“誰，是誰第一個通知你們起火的，在什么地方？”

如今已經難以判斷公孫夜月逃跑的方向，但賊喊捉賊是最有效的，最能直接證明自己清白掩飾犯罪的方法。遭遇刺殺的消息沒有傳開，進軍時不可能為難一個高喊求助救火的女子的。

守衛能如此短時間內趕到救火，絕非一件正常事。

公孫夜月很有可能趁著呼喊救火的時候，趁亂而逃。

守衛讓杜荷抓住，忙到：“回大人，西面，我們是西面遇上一個喊著救火的女子的。”

杜荷讓他們加緊救火，自己直往西方追去。

對于皇宮，杜荷載熟悉不過了。

西方的走廊盡頭是太椰門，那里是出入皇宮的要口，有三百兵卒把守，沒有出入皇宮的腰牌，任由武功再好也絕不可能強闖出宮。

他唯一藏身的地點，只有門禁的一處小院，那里是負責打掃衛生整理太極殿的宮女的住處。

太極殿是皇宮中心，莊嚴莊重，必須時刻打掃，故而在附近安排二宮女的住處，一邊是時刻刻打掃。

來到小院，小院并不大，也就住著二十多名宮女而已。她們負責太極殿的一切，地位在宮女中有著一定地位。如今太極殿前正在舉行宴會，這里的宮女都去幫手去了，空無一人。

他先搜索了院外，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搜遍了，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入入屋搜索，可以藏人的地方沒有公孫夜月的半點影子。

“奇怪！難道她闖太椰門了？”

“不可能！”杜荷坐在床上，閉目沉思：公孫夜月劍法高超，武藝絕不弱，但還不至于擁有霸王之勇，能夠視千軍萬馬于無物，她不可能闖得過太椰門，即便她有那個本事，也不可能去闖。

大唐進軍的效率天下無雙，只要公孫夜月一旦顯露出真身，禁軍在盞差工夫就會封閉那一塊區域，屆時公孫夜月就會如甕中之鱉，只有束手待擒的命了。

公孫夜月能夠在短時間內讓自己無法查詢，絕非是魯莽無知之徒，不可能強床太椰門的。

她會藏在哪兒？

杜荷睜開雙眼，一時間竟然沒有頭緒。突然，眼角余光發現右手旁的床頭柜有一絲異常，心中一動，將床頭柜移開，一件漂亮的紅色武士服漏了出來，那是公孫夜月舞劍時候的衣服。

杜荷將紅色武士服拿在手中，隱隱約約的還能感受到衣服上即將消失的溫度。

剎那間！

一道道閃電在腦海中劈過！

好聰明的家伙！

杜荷眼中一亮，閃過一絲異彩，他穿的是大紅的衣服，紅色似火，極為顯眼，一旦換了一身普通的宮女裝，就顯得毫不起眼了，他這是用了視覺上的盲點：現在滿城都是在尋找穿著大紅衣服的刺客，卻不知刺客已經換衣服，穿得不艷麗，而是喬裝成一個尋常不過的宮女，這樣自然能夠魚目混珠。

公孫夜月一定穿著宮女裝混在救火隊里，只要融入了救火隊，就無人注意到它的存在了！

他拿著衣服，果斷的往回趕。

來到了宴會后臺，因為水源很遠，而燒起來的地方存放著大量的易燃物，火勢依舊蔓延，并未熄滅。

杜荷順著打水的隊伍，一個一個仔細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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