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男寡女正文幽幽弱水
眾男寡女
黛雅聽到承忠回來了,立即起了床,帶著所有女人得意洋洋的站在大帳門口,對著承忠戲謔道:“承忠老爺,怎么才回來?現在晚了,首領又不在,你進大帳不大好吧”
承忠沒有說話,就徑直走了過去,一拳頭打中了黛雅的鼻子:“你算什么東西,敢叫我做什么把這個女人關進鐵籠子里,等首領回來處置。”
黛雅捂著鼻子,鼻涕眼淚都下來了,甕著聲音喊著:“你們還等什么?”
十幾個女人頓時要動手了,承忠一瞪眼睛:“想造反?誰敢動一下,給我用棍子打,打死無罪,我還送一個給當獎賞。”
在旁邊看熱鬧的長工頓時來了精神,紛紛抄起木棍。不要說送一個女人了,承忠說到底是他們頭的頭,不幫他幫誰?
女人們一聽,立即歇了菜。承忠是一直在外面殺人的,做事多少比黛雅狠毒,他又是總管又是傲雄的親信,如果不想死得更慘,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全給我關起來”承忠邊命道邊往大帳里飛快的走去。
大沙兒和夢馨夫人的女奴都哭著圍攏上去,跟著承忠走進了小室。
小室口還有二個女人看守著,但立即被女奴們抓了起來。
大沙兒命令其他女奴在外面候著,帶著承忠走了進去。她哭著揭開床幔:“承忠老爺,你看看黛雅都干了些什么?”
只見夢馨夫人眼睛被蒙雙手被縛的綁在床上,身上雖然蓋著薄被,但看得出沒有穿衣服。她已經沉沉睡去,但從輕微而急促的呼吸上判斷得出,她非常的疲憊。
“是哪個男人?”承忠心疼不已,轉而怒氣沖天。
大沙兒立即跪了下來,抱著承忠的腿哭述著:“是任鵬是奴才怕其他奴隸傷了夫人,讓任鵬冒充奴隸可以善待夫人的。請不要怪他,他現在被黛雅賣到了奴隸市場,說既然不是奴隸,也要讓他這輩子都要當奴隸。”
承忠閉著眼,氣得是胸膛大幅度起伏著。半響才忍住氣,輕聲命道:“伺候夫人擦洗凈身,我去把任鵬贖回來。”
他大步往外走去,在大帳外烏木一見承忠立即撲了上去:“總管吶,你要為我妹妹做主黛雅居然給烏丹下藥,我怕烏丹斷藥會送了命,沒敢進大帳……”
承忠沒空聽烏木的喋喋不休,大吼一聲:“知道了,你還不快派人將任鵬贖出來,只要幫了這個忙,這帳全算在黛雅身上”
任鵬坐在鐵籠子里,不一會兒奴隸販子帶來一個穿著長袍圍脖遮臉還帶著二個隨從的白袍男人。那么晚了還來買奴隸?
“誰會打仗?”這男人的聲音雖然低啞,但是仍聽得出有點稚嫩。
立即有一半的奴隸說會打仗。
“誰殺過人?”白袍男人又問了句。
會殺人的奴隸很少有人肯買,幾個奴隸猶豫起來。
白袍男人低啞著嗓子喊道:“買下是要去打仗的,如果贏了,就不用當奴隸,誰愿意去?”
原來去送死這真的是賣命。好死不如賴活著,賣身比賣命強。幾個奴隸立即無聲了,還將身體縮得緊緊的,生怕點到自己。
奴隸販子急了,別人是真金白銀來買的,立即吼了起來:“你,你,還有你,給我出來”三個體型還算高大壯實的奴隸在打手的看守下,無奈地走了出來。
“站站直”奴隸販子喝叱完后,點頭哈腰笑著請買家過目是否滿意。
這個白袍子男人卻看著籠子中,唯一穿著長袍、正抱著地毯的任鵬,這個男人坐著都比普通人大一圈。他用指了指任鵬:“讓他出來”
“老爺,好眼光。但是這個人值十個金幣,正等著別人來贖。”奴隸販子笑容可掬地解釋著:“要不我叫其他奴隸全部出來,你選幾個?”
十個金幣?足夠買上三十個姿色不錯的女奴了一般人早就嚇退了,但白袍男人卻來了興趣,低吼道:“還怕我沒錢嗎?叫他出來”
“哎哎”打手大聲地吆喝著,見任鵬一個瞪眼,想起剛才任鵬空幾個人的厲害,趕緊地放輕聲音賠笑著:“大爺,請出來吧。”
任鵬白了一眼,抱著地毯走了出來。
好高好壯白袍男人眼中頓時一亮,走過去。
“別動他”奴隸販子急道:“他很厲害,門口那大門就是他一腳給踢飛的,要不是手下留情,我的這幾個手下基本全廢了。”
“好,好”白袍男人卻雙眼發出亮光來,捏了捏任鵬的厚實的胳膊,肌肉硬得象石頭。他滿意的問道:“殺過人嗎?”
任鵬看都沒看他一眼:“是說同時殺幾個嗎?”
“我買了”白袍男人使了下眼神,他的隨從立即掏出錢袋來,扔給了奴隸販子。
還真有人買呀奴隸販子咬著貨真價實的金幣樂呵了,才那么短短時間里,他賺了半年才能賺到的錢。他趕緊的從袖子里掏出任鵬的賣身契給了隨從,這就算錢貨兩清了。
“去去去……”任鵬眉頭微結地扭頭就往鐵籠口走:“我沒空和一個丫頭去打仗”
“我把你買下了,你就必須聽我的。把他拷上走”白袍男人急了,喊了出來。
這時大家聽清楚了,原本嘶啞暗沉的聲音變得清脆了,原來是個女人故意假扮的。最主要這個女人和普通男人身材相當,又故意壓著嗓子,所以一時間連奴隸販子都沒認出來。
二個高大的隨從沖了上去,看樣子也是經常打仗的。但任鵬一手一個就輕易的推搡了出去。
“不行,你必須跟我走”女人一見更不輕易放手了,她看來也是個毛糙脾氣,一下抽出刀來,耍了幾個刀花后就沖了過來。但看得出,只是想傷了任鵬而不是讓他死,所以刀只對著手腳抹著。
任鵬敏捷地微微閃過身,只用了一招,就將刀奪了過來。
“煩死了,不就是十個金幣”任鵬將刀插在了地上,手伸進地毯里,摸出一條鑲滿寶石的黃金項鏈扔了過去:“這個足夠值十個金幣了。”
他走到那個拿著他賣身契的隨從邊,將隨從的長袍袖子連著揣著里面的賣身契一起扯了下來。隨后從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錢包來,捏出一片金葉子,塞在這個發愣的人手中,這算當做衣服的賠償了
好霸氣的男人奴隸販子真是后悔呀,要知道那么值錢,多要一點。
“慢著,別走”女人急了,擋在準備離開的任鵬身前,一把拉下圍脖。
所有人眼睛都直了,長得還真是美只見眉如新月,眼如璨星,高鼻紅唇,看樣子只有十七八歲模樣,正是最好的年齡。象這種又美又高大又會刀的女人,還是真是特別,但也沒幾個男人能消受得了。
女人急切的懇求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幫幫我”
“我憑什么要幫你?你還是把這條項鏈兌現了,多買幾個奴隸吧。”任鵬冷笑著,毫不為美色所動,一把推開她,抱著地毯繼續往前走……
在黎明的太陽快升起時,傲雄帶著人終于連夜回到了總部。
剛跳下逐風,一直坐在大帳前面的坐著打瞌睡的烏木就撲了過去,抱著傲雄就嚎哭了起來:“妹夫呀,我對不起你,我沒把你囑咐的事辦好。打我一頓吧,這樣我可以好過點”
“你放手”傲雄拖著緊抱著他的烏木直往大帳里走,煩躁不堪的吼著:“我要去見夢馨。”
烏木一聽更是嚎啕大哭起來:“夢馨夫人她……她……”
她出事了?傲雄頓時感覺五雷轟頂,呆站在原地,嘴里喃喃著:“她死了……死了……”
見傲雄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烏木也愣住了,伸出手來叉開五指在傲雄眼面前晃著,試探性地呼喚著:“妹夫,妹夫”
但他的手被傲雄一把捏著反扭到了背后,傲雄怒不可遏地吼罵,臉色從未有過的難看,就算在外面殺人,也沒有如此窮兇極惡:“你竟敢讓她出事,我殺了你給她陪葬”
“哎呀呀……夢馨夫人沒死,沒死”幸好烏木反應也算快,不再含含糊糊地演戲了,這才讓他的胳膊沒被擰斷。
“到底怎么回事?”傲雄喘著氣放開了手,怒視著摸著手臂疼得齜牙咧嘴的烏木。
傲雄慢慢走進內室,床幔被拉起,穿著一身潔白素絲長袍的夢馨躺在床上。跟隨進入守夜的大沙兒紅著眼眶,想去叫醒,但被傲雄阻止了。
他脫了鞋帶著連夜的風塵,慢慢做到了床上,輕輕摟起夢馨嬌小的身體。黛雅居然利用藥物控制了烏丹,還讓大帳里近三分之一的女人對她惟命是從。
心頭肉仿佛被拉扯撕裂般的疼痛,在這里除他以外又有了二個男人,都是她不情愿接受的。曾經的信誓旦旦,變成了信口開河,讓他不禁對自己本來很有信心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懷中的夢馨仿佛受了驚動,慢慢睜開了眼,她的平靜反而讓傲雄更加不好受。寧可她打一頓、罵一頓,痛哭流涕地對著他訴苦,也比這樣恬靜安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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