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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十七章 不要通房不散財
更新時間:2011-01-14  作者: 伊人花開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伊人花開 | 妻悍家福 
正文如下:
皇甫惜歌走困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自打從殷州回來,她就讓上夜的丫頭們睡在東次間里,即便如此,她那輾轉反側還是驚醒了外頭的流蘇。

披了小襖端著琉璃罩的油燈,流蘇悄聲走進來,“主子可是要喝水?”

“你來得正好,”皇甫惜歌掀開紗帳伸手喊她過來,“快將那燈放下,上床來靠著陪我說說話兒,我實在睡不著。”

皇甫惜歌屋里的大丫頭本有四個。瓔珞流蘇是打四五歲上便陪著她一起長大的,早已習慣了主子這不拘的性子。

流蘇將油燈放到床旁矮幾上,又給她倒了盅兒溫熱的白水遞上,脫了鞋坐靠在床側。

“把你那腿也拿上來蓋上些。別哄我趕緊睡,我今兒是真的睡不著。也許說說話兒乏了,還能就勢睡著了。”皇甫惜歌喝了水遞還茶盅兒。

流蘇放好那茶盅兒,又給主子身后墊好大引枕。抻了一條碼在床里的被子蓋上,半躺半靠的望向主子:“怎的又走困了?主子在殷州不是調理的極好了么?”

“原來是身子骨兒虛,又整日里憂傷恐懼,不走困才怪了。如今雖是好了起來,偶爾一天想得太多便又睡不著,還是難免的。”皇甫惜歌不在意的說道。

“咱們去殷州時把翡翠琉璃留下,我娘卻說正好帶到她院兒里調教。如今咱們也回來了,你說她怎的還不把那倆人還我?她自個兒也不是沒有得力的大丫頭使喚。”

流蘇笑:“主子還怕王妃昧了您的人啊?翡翠琉璃原本就是王妃院兒里的,六年前才跟了主子。如今主子親事已定,她倆也是要隨您陪嫁的,總得教的差不多了才行吧。”

“你說,我娘是不是打算將她倆調教成做通房的那種?若說單是陪嫁丫頭,你們幾個哪人拿不出手去?各有各的本事,還用教么?”皇甫惜歌低聲問道。

流蘇掩了嘴:“主子是為這事兒睡不著的?丫頭們做得做不得通房,還不是主子的一句話?主子若是不愿意,不發話便好,何必氣著自己?”

皇甫惜歌紅了臉啐道:“渾說。我只怕我娘霸占了她倆不還回來。通房這事兒我可舍不得叫你們幾個做。我還打算過上兩年給你們找戶好人家,脫了籍嫁出去做正妻呢。”

“若舍不得我,嫁給管事們做個管事媳婦也是好的。好歹在我眼皮子底下,沒人敢欺負,倒省得嫁出去后我整日里惦記你們過得好不好。”

流蘇不笑了:“主子對奴婢們的好兒,奴婢們打小兒便知道。可即便王妃真是那么想,也無可厚非不是?”

“自己的貼身丫頭做屋里人,這幾年養成的性子主子也拿捏得準。何況奴婢幾個都是王府的家生子,哪個不是忠心的?”

“奴婢們也知道脫了籍嫁給人家做正妻的好兒。可奴婢們連帶爹娘老子一家性命都是王府的,不為主子分憂解愁只顧自己享福,哪里說得過去?”

“說句大不敬的話,主子瞧瞧云妃就知道了。這等事體,能用自己人就決不能用外人。自己人占了坑兒,別有用心的就擠不進來。”

皇甫惜歌點頭,“我明白。皇后娘娘不也是如此么,她扶持的幾個妃嬪,不是自家親戚便是她原來貼身的宮人。”

“唉,萬事隨緣吧。想得再好設計得再妙,也抵不上變化快。何況咱們兩個未出嫁的姑娘家,多說這等事還是不大好聽。”

“熄了燈睡吧。你就睡在這床上別再折騰出去了,也好陪陪我。”

流蘇吹了燈掖好紗帳,又摸黑給主子掖了掖被角,方才側身躺下。除了輕淺的呼吸聲再無別的動靜,心里卻思緒萬千。

做女人真難哪。主子說得對,不說貴為謹親王妃的主子娘親,就算更高貴如皇后娘娘又如何,不還是得想盡法子固寵么。

至于戲文里講的郎才女貌舉案齊眉白首不相離,統統都是糊弄鬼的。這世上哪里有兩情相悅天長地久?

如果主子出嫁后姑爺待主子不好,別說做個屋里人,就算讓自己跪地給姑爺學狗叫,若能換來姑爺對主子的一點真心笑容,也是值了。

流蘇哪里知道,她這想法若說出來被皇甫惜歌聽了,肯定會挨上一頓臭罵。俗話說宰相的家人七品官,堂堂郡主的貼身丫頭給別人學狗叫換個微笑?

我的丫頭只是我的,別人誰也休想染指。皇甫惜歌一邊迷迷糊糊打著瞌睡,一邊心里嘀咕著。想要通房想要納妾,自己找去。來一個打死一個,來兩個打死一雙。

十一二歲時,皇甫惜歌情竇初開。也會在夜深人靜時遐想,不管別人信與不信,她總是相信兩情相悅可以地久天長的。

不滿十四歲那年,先是遭遇了父兄海上失事的變故,又經歷了靈魂漫游的奇遇。蘇醒過來的她再次問到這個自己問題,卻猶豫了很久很久。

最終她決定,無論有沒有天長地久,總是要努力追尋的。若等有朝一日嫁了人,卻得不到一份兩情相依到永遠的承諾,就與那人相敬如賓直到天荒地老吧。

憑什么做了一個人的妻,還要任由他流連花叢?看著他將心掰成幾半,這個分一點,那個分一半?就算那心我得不到,別人也不要妄想得到。

兩個人的家,決不能允許她人插足。就算一直淡淡相對,也比痛苦的微笑著做個旁觀者幸福。

皇甫惜歌在夢里與眾多女子撕扯著,一副潑婦架勢。之前的九生九世,那富家女的一生給她打擊太大了。

鐵鳥鐵盒子那世最振奮人心,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既有國法維護婚姻,女子還能與男人一樣讀書賺錢養家,不比男人矮上半分。

那九世,還就是她看來最幸福完美了,卻在中年遭遇了喪父喪子的劇大哀痛。鐵鳥兒雖好,飛得高又飛得快,摔起人來卻絕不留情。

皇甫惜歌做了一夜的夢,醒來就有些肩膀酸痛。流蘇給她揉著,她笑言道和人打了一宿的架。

蕭家五月初四來了信兒,五月初九那天進京來王府納征過禮。掰著手指算,也沒有兩天了。之后便是請期了吧?會定在十月里的哪一天?

若說皇甫惜歌對嫁人之后的生活不恐懼,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若是真的不恐懼,她就不會在初次聽說太后要賜婚時跑到殷州去。

本來洛四老爺已經抱著常住的架勢進了王府,準備將她的身子徹底調養好再回家的。誰知她硬生生拉著她四舅父一起回了洛府,美其名曰想念外公外婆了。

期間王府往洛府捎過幾次信兒,她是見一次信暈倒一次。若不是后來聽說再不應下這婚事便會被弄去和親,估計她會用裝暈抗拒嫁人一輩子。

自打靈魂游歷過九生九世,留給她的陰影實在太深了。除了鐵鳥鐵盒年代的那個男人,哪一個不是寵妾滅妻或左擁右抱陰奉陽違。可惜了那個好男人還英年早逝。

揉完肩膀梳了妝,皇甫惜歌想起昨晚只整理了外命婦的禮物,后.宮嬪妃們送的可還沒顧上瞧呢。剛提了個頭兒,流蘇便笑得要命。

笑過后說道:“我說主子,您這么尊貴的身份跟這兒擺著,能不能不那么貪財啊?至少不要表露無遺吧?”

“呸呸,我這是不拿你當外人好不好?”皇甫惜歌笑罵道:“再一個了,若是外人都知道我貪財將我看小了,是不是都不防備我了?”

流蘇一愣:“這個……這個嗎,可不好說。主子是個堂堂的親王府郡主,又是當今太后的親孫女,若是太貪財了,別人如何做想?”

“人家會不會想,是咱們王府待您根本就不好才令您貪財,還是您本是個庶出的?或者干脆就是個假郡主?”

皇甫惜歌壞笑道:“別人愛怎么想隨他們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亂套了才好。咱們正好兒關上門過自己的小日子。”

“何況咱們大齊不是有個風俗,據說過門兒第幾天要當眾夸嫁妝?”

“我若是不貪財,等嫁妝被人看遍了,有人想讓我做散財童子怎么辦?”

流蘇恍然大悟:“主子不說的話奴婢還真忘了這茬兒。您的嫁妝薄不了,保不齊有那起子小人惦記。主子是該手緊些,打一開始就不能慣出她們的毛病來。”

皇甫惜歌搖頭晃腦說孺子可教也,“你問問瓔珞去,王妃那邊可起了?若是起了,我去陪她用早膳。”

到了王妃那兒,娘兒兩個一起用罷早膳,進了東次間倚在木炕上說話兒。炕桌上的官窯粉青釉貫耳瓶里插著幾枝兀自滴著露水的粉紅玫瑰。

“誰這么勤快,一早兒便剪了玫瑰來插瓶?”皇甫惜歌笑問。

王妃也笑:“我自己去剪回來的。昨晚謝媽媽說她去園子里看媳婦們做玫瑰醬和糖漬玫瑰了,那花兒開得正好。”

“我便尋思著也不能都吃了它啊,總也得剪幾枝看樣兒聞香不是?”

皇甫惜歌隔著炕桌伸手握住王妃的手,又是難過又是欣慰。

難過的是,那花兒可是頭些年父王打西洋帶回來的,說是叫什么大馬士革玫瑰,又專門給母妃弄了個玫瑰園子。

父王說,那個羅馬帝國的女子都愛用這玫瑰泡水喝,個個臉蛋兒粉紅如花。又說這玫瑰象征著甜蜜獨衷的愛。

可如今,物是人已非。玫瑰花還在,父王他又在何方?

而令皇甫惜歌欣慰的是,母妃終于一點點從哀痛中走了出來。衣裳有了些許顏色,或是香妃,或是褐金,不再是深深淺淺的灰;房里也有了些許生氣,或是插了花,或是湃了瓜果,洋溢著清淡香甜的氣息。

這樣就算自己幾個月后嫁了人,也不用過分牽掛她。畢竟這京城還有大哥大嫂,還有卿兒晴兒、云姨嫵霞,他們都是母妃的親人。對,還有這玫瑰,那是父王留下的愛陪著母妃。

神通廣大佛法無邊的如來佛祖,大慈大悲普度眾生的觀音菩薩,如果我父王和二哥還在這人世,請你們保佑我大哥順利找到他們吧。

或者請你們保佑這離了家鄉到異鄉的玫瑰,讓它們開得璀璨又絢爛,花期久些再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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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嗎?在就吱一聲唄想親人,盼親人,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