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送走洛四老爺的皇甫惜歌回了清苑,見蕭孟朗已經喝完了藥、正靠在大引枕上看書,心底越發的來氣。
“都時候了還有心思看書,”她氣沖沖地搶過他手里的書遠遠扔開,“不是都說過大少爺心思太深了么,還與他一同喝酒去?”
蕭孟朗囁喏著自家,不至于的吧?無不少字我倒覺得是那店家搞的鬼。大哥是找了我,說要謝謝我前晚幫忙找大夫又幫忙付診金,我總不能推脫吧?無不少字我瞧著他挺誠懇,完全一付知的樣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都懂你能不懂?店家給你下藥做?難道他有個女兒嫁不出去了楞要塞給你,或者那店家趁你暈了、掏干凈了你身上的銀子?”皇甫惜歌被他氣笑了。多大的人了,還是如此輕信,倒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蕭孟朗仔細一琢磨倒是這個理兒,便陪上笑臉惜兒你摸摸我的荷包,看看銀子可還在?”
皇甫惜歌無奈搖頭,銀子若不見了荷包還在嗎,一把揪下去豈不省事得多。若那店家真為了幾十兩銀子便給客人下,早被官府剁了幾百次了。卻還是依著他的話去摸他的荷包——昨日的外袍已經洗了,荷包和玉佩一起放在床旁矮幾上。
荷包里滿滿的。她解開袋口嘩啦一下將銀子倒在他身旁你數數,若是少了一兩二兩的,也賴到店家頭上去。也沒準兒那店家就為了賣呢,一包賣個一二兩也算高價了。”
蕭孟朗其實心里清楚,只是他不愿。蕭孟韜找到他的時候一臉誠懇,再三說他又有了身孕,叫三弟無論如何得接受他的歉意外加陪著一樂。蕭孟朗想不到,之前的事兒都鬧到了那個地步,蕭孟韜竟然會一點不覺醒,反倒又耍起了花活。
可這下罷的后果呢?蕭孟韜如此做是想要達到目的?只是要警告他大房的事兒外人莫插手呢,還是另有不可告人的手段暗藏其后?
兩口子正商議著蕭孟韜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了,吳媽媽一臉的緊張沖進了明間,話語急切地喊著流蘇趕緊將主子請出來。兩人在內室聽的清楚,連忙拉著手一起出來。
“吳媽媽這是了?”皇甫惜歌叫流蘇給吳媽媽搬張錦杌坐下,緩緩氣兒再回話。
吳媽媽緊著擺手,不住的打量蕭孟朗的神色。蕭孟朗被她看毛了便摸了摸臉上,也沒啊,這是瞧呢?又低頭打量身上的棉袍。
皇甫惜歌這會兒有些明白了,想必是下藥的后果送上門來了。便對吳媽媽說道你不用藏著掖著了,有話兒直說。左右這幾天三少爺都得跟家歇著,昨兒中午出去喝酒被人下了藥,最近幾天勞累不得。”
吳媽媽是清苑的總管,有事兒決不能瞞她,何況在王府的時候她便一直管著錦茵院,這事兒多一個人商量便多個主意。
吳媽媽一聽,三少爺被人下了藥?看來外頭的事兒是真的了有一家叫花滿樓的酒樓,可是三少爺昨兒去過的?方才那酒樓送一個女子,說是他們那里的陪酒清倌兒,昨個被三少爺梳弄了、又給留了銀子贖身,說是三少爺吩咐的,叫那酒樓今兒將人送進府來,如今人已經到了府門外半晌了。”
皇甫惜歌二話不說便去衣掛上摘狐裘,見蕭孟朗還愣著,披上狐裘搡了他一把愣呢?你去喊人將三祿帶進來,再準備一身與你昨日穿的衣裳類似的給他換上。”
這會兒顧不得與三郎置氣。陪酒清倌兒叫得倒是很好聽,其實不也就是ji女?若叫這人在府門口停留上半個時辰,蕭府也是顏面掃地了。永豐里平日沒有外人經過,誰又說得準會不會有那有心人專門喊了人來圍觀,只為了抽蕭孟朗的臉?
何況蕭孟朗又對昨日的事兒心里有數,方才在內室,他含含糊糊的說了兩句身上沒啥異常。那這清倌兒不就是蕭孟韜搞的鬼?他定是覺得蕭孟朗喝了萬事不知,強塞個人離間夫妻二人才是他的目的。
三祿到了清苑便被蕭孟朗拽進凈房更了衣。兩人身量差不多,三祿又跟了蕭孟朗多少年,也能模仿個神似。皇甫惜歌這會兒倒不急了,既是三祿來了,叫人把那清倌兒帶進清苑就好,何苦一群人烏泱泱的出去鬧得亂七八糟。
喊了瓔珞去鶴年居請來孫媽媽,又喊流蘇去將葉媽媽叫進來。皇甫惜歌吩咐完這些,便叫吳媽媽去大門口將那清倌兒接進來,“告訴她莫怕,就說我要見見她,若是投了眼緣,給她個姨娘做做也不是不可。”
再對三祿笑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三少爺。你只管坐在明間的座位上低頭喝茶,我與你說,你就說嗯嗯我聽你的就好。”
待眾人各自歸了位,蕭孟朗聽從皇甫惜歌的安排回了內室躺著,葉媽媽先進了屋,孫媽媽沒多久也就到了。皇甫惜歌叫丫頭們給二人拿了錦杌坐下我今兒有點小事麻煩二位媽媽做個旁聽,凡事都不要開口只管瞧著便好。”
兩位媽媽點頭應下,便在錦杌上端坐著等待。也就有一炷香的工夫,吳媽媽帶著人來了,立在明間門外稟報。皇甫惜歌忙叫三祿坐在左手的太師椅上,她也在右手坐下請進來吧。”
又示意流蘇上前打簾。流蘇不知主子賣的藥,不情不愿的撅著嘴不樂意動,被主子瞪了一眼方才快步上前挑起大紅金錢蟒夾板棉門簾主子請吳媽媽帶人進來。”
隨后便有環佩叮當響。一個十六七歲的粉衣小娘子跟在吳媽媽身后低首進來,頭也不抬便跪下施禮小奴家花玉桃給郡主請安。”
“免禮吧。抬起頭來我瞧瞧。”皇甫惜歌帶著笑意說道,心里卻愈發咒罵起了蕭孟韜。
只見那花玉桃含羞帶笑的抬了頭,還真是二目含春腮若桃花般的妙人兒一個。皇甫惜歌滿意的點點頭望向三祿顏色不,怪不得爺一眼便愛上了。爺說可是?”
三祿在一旁憋著笑,嗯嗯呃幾聲。本來他被三少爺帶進凈房換了衣裳、直到出來又被三少吩咐了幾句之時還是一頭霧水,如今他有些明白了。
昨兒頭午是他與三少爺一同去的花滿樓,雖說大少爺打發他和大福一起走,他只覺得這花滿樓名聲從來都不大好,三少爺可莫平白的惹一身騷,便一直在樓下坐著喝茶等,打算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便去樓上接三少爺回家。
待到晚飯的時辰都過了,人卻還沒下樓來,三祿忍不住便去樓上找主子。那雅閣兒里卻只剩了三少爺一人兒,還歪在彌勒榻上睡著了。當時他瞧著三少爺可一點沒有衣冠不整的樣子,這小女子難道是來訛詐的?
“花玉桃,名字很好聽,是花名兒還是原本的名字?”皇甫惜歌感興趣的問著。
花玉桃依然一副粉面含春的嬌羞模樣,先從眼角兒瞟了三祿一眼才回答皇甫惜歌的問話回郡主,奴家不知原本姓甚名誰,這花玉桃是到了花滿樓后一直叫著的。”
三祿被她這一眼瞧得坐臥不安,皇甫惜歌見他扭來扭去便靈機一動爺可是腿上的那個燙傷有些疼,坐不住了?”
不等三祿回話,便笑著對花玉桃道妹妹瞧瞧咱們這爺,多大個人了,一點沒個穩當勁兒,前兒個猴急起來被油燈燙了腿,生生的貼掉一塊皮去。”
“爺進內室歇著吧,這兒自有我做主了。”又對三祿說道。她實在怕方才那話好說不好聽,三祿已是窘得滿臉通紅了。
花玉桃一聽皇甫惜歌竟稱呼她為妹妹,不由得滿心喜悅。雖說昨兒媽媽收了蕭大少的贖身銀子,這也保證不了郡主能同意蕭三少納她不是?這一瞧,郡主還是個和善人兒,看來這蕭府的姨娘做定了?
便羞紅了臉道郡主莫急,爺、爺的腿上是有塊燙傷,奴家、奴家昨兒幫爺瞧了眼,已經沒大礙了。”
“是嗎?妹妹真是太細心了,我這里替老替大老爺謝過你啦。真是不,很投我的脾氣呢。可妹妹既是被爺贖了身,你們媽媽將賣身契交給你了么?這是咱家的規矩,賣身契得交上來。”皇甫惜歌似乎很不好意思提起這事兒。
花玉桃連忙打香囊取出賣身契遞上,大戶人家都有這規矩,贖身出去的都經歷過媽媽也講過,她能不懂嗎。郡主此時便與她討要賣身契,看來這事兒真是成了,不由得更是滿臉喜悅。
皇甫惜歌接過,看似不經意的打開,一瞧確實是官契蓋了騎縫戳子的,便說道妹妹稍等片刻,我這就叫人拿去備個案,從此你就是蕭府的人了。我請來的分別是老身邊貼身伺候的孫媽媽,還有咱們爺的奶娘。待備案的契約拿,咱們中午擺個酒可好?”
花玉桃連連叩頭奴家謝過郡主的大恩大德,奴家今后一定好好伺候郡主與爺。”
孫媽媽與葉媽媽有些急切,想欄卻又不敢。才來的時候郡主便說只需旁觀,可蕭家哪里能容這等ji女給爺們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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