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學)
第716717章
趙媽“咱們是一家人”的回答，讓烏木流露出燦爛的笑容：“小公主，今天的晚報，明天的早報日報頭條全是阿姨擔任仁濟堂門診科主任醫師的消息，烏氏天門旗下的電視臺，也會滾動播出，不會誤事的！”
“烏木，借用我話，一家人，不多謝！”看看時間離下班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小涵看向趙媽：“媽，咱們現在離開吧，一個病人都沒有，您再在這兒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
略一思索，趙媽點頭：“好，走吧！”后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辦公室，領先向外走去，手還未觸到門把手，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錢院長帶著行政部的兩名工作人員站在門口：“趙醫生，讓小李和小王幫著清點一下物品，沒問題吧？”
“你要清點什么？”趙媽尚未回答，小涵從拐角閃了出來，臉上隱隱籠著一層怒氣。
“你……你是？……”錢院長詫異得看著小涵，這女孩兒長的可真象紫蘇，他可是做夢都想過一親芳澤。
“我是她的女兒！”小涵話音落下，方楚烏木從拐角擠了過來，房門口立馬擠成了一團，郁離探了一腦袋見門口實在擠不開又縮了回去。
趙媽辦公室的門直沖著間出來的治療室，需要前行一米左右，右拐能看清辦公室全貌，這也是錢院長剛只看到趙關鍵原因。
看著突然擠在門口的方楚烏木，錢院長使勁揉揉眼睛，他眼不拙，一眼就認出了方楚，烏木雖然不認識，一看衣著打扮相貌氣質就知道絕不是普通人，猶疑的看向趙媽：“趙醫生，他們……他們是來幫你搬東西的？”他現在明白趙媽果斷辭職的原因了。
紫蘇與方楚是他們在酒桌上常常議論的對象，一個是傾國傾城的天少女，一個是赫赫有名的少年英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倆人是一對兒，他們平時可沒少羨慕方楚的艷福不淺，也沒少羨慕方楚的前途無量！
而且方楚被黨老親自介紹給其他領導人的事情傳得神乎其神，以他的級別雖然不能判斷真偽，不過想來這類傳言也是無風不起浪。有這樣的女兒女婿趙媽還需要繼續工作嗎？
錢院長來之前在辦公室越想越窩火，覺得院長的權威受到了挑戰，決定過來羞辱羞辱趙媽，哪曾想是這么個情況？早知道……噢……不，來得對，要是不來他怎么會認識大明星和大英雄？
只不過可惜的是他認識的晚了點兒，要不然把趙媽留在醫院，沒準以后還能沾上光，他現在是后悔懊惱外加慶幸交替變換，臉色自然也就不甚平靜。
“是啊，我的家人來幫我搬東西，錢院長是不是需要驗證一下？”看著錢院長陰晴不定的臉色，趙媽心里特別痛，女兒說的對，為什么要受別人的氣？
錢院長訕訕笑著：“不用了，不用了，呵呵……我剛是故意開玩笑，實際是過來為趙醫生送行的，萬萬沒想到趙醫生的女兒女婿是全國名人。
趙醫生您可真能瞞，趙師傅也是，有這樣的女兒女婿干嘛還要在醫院看大門呢？這不給兒女臉上抹黑嗎？”
小涵譏諷的笑笑：“有什么抹黑的？我爸爸想要陪著我媽媽，又不想只拿工錢不干活，難道錢院長覺得看大門很丟人？或者說您把醫院的工作人員分了三六九等？”
“這個……紫……噢，不，趙小姐誤會了，怎么說呢，咱們中國人不都是有這么個思想：兒女混好了，若是父母還在辛苦勞作，便會被人說三道四，我這也是多嘴了！”錢院長討好的看向方楚：“方先生，您能理解我的說法吧？”
“錢院長說的那是極少數人的想法，我媽辭職后并不會閑著，她現在已經是仁濟堂門診科主任醫師！”方楚說著指指烏木：“這位是仁濟堂的老大，錢院長不認識吧？”
“仁……仁濟堂老大？”錢院長喃喃著，眼神恍惚的扯出一個笑容：“老大，您好，認識您很高興！”
“噗！”站在后面沒露頭的江薇笑噴了，小涵方楚趙媽臉上也都掛上了笑容，看來這錢院長腦有點兒不太靈光了！
烏木唇角扯扯：“錢院長，您這稱呼挺嚇人，我怎么覺得象在稱呼黑社會老大呢？我叫烏木！如果錢院長沒事我們就走了！”
“沒事了！沒事了！我送你們！”錢院長機械的閃開門口，帶頭向前走去，走了兩步又吩咐：“小李小王進去幫趙醫生搬東西！”
小李小王答應著還沒進去，一溜六名身材健碩的大漢臉色嚴肅的搬著箱出來了，除了在電視上，現實中兩人哪見過這陣勢？當即定在門口。
走在后的江薇沖兩人做個鬼臉：“李姐王姐，再不見了！”說完后心里那個爽啊，平時這兩名行政人員可沒少給她甩臉，臨了，總算是找了把場！
走在前面和趙媽寒喧的錢院長，并未現他的人掉隊了，他的心中此時正五味翻騰，身為醫療系統的領導人員，錢院長對仁濟堂自然研究過，上頭領導也叮囑過，仁濟堂實力雄厚，不是他們這種地方醫院可比的，讓他們不準對仁濟堂生壞心，否則后果自負！
領導話里話外透露了一個意思，仁濟堂是上頭大佬們關照不準難為的私人醫院，受上面大佬特殊關照的非國企老大是什么人？他又不傻，當然知道是他惹不起的人。
見烏木似乎不太喜歡跟他講話，他也不敢強求，便改成對趙媽熱情的奉迎，他想明白了，他現在不求沾好處了，只求保平安就行！
一行人的離去，必然要經過中醫科大廳，正在義診的眾醫生護士及病人都被吸引了，錢院長象小丑一樣沖趙醫生笑著說著，跟在兩人身后的幾人，男的帥女的靚，再往后，六名抱個箱的黑衣大漢一臉嚴肅，這場景，想不吸引眼球都不可能！
有眼尖的甚至認出女孩就是紫蘇，剛想跑過去，立馬有不知從哪兒過來的人，給攔住了，眼睜睜看著趙媽帶領一行人進了電梯，再眼睜睜的看著錢院長原本笑著的臉，突然驚訝的定住了（一路上巴結趙媽，沒留意到身后的長隊，還一直以為是他的小王小李幫著搬東西呢。）！
牛主任早已猜到小涵身份，對于趙媽離開時的排場倒也沒有太大的意外，以紫蘇的財力物力，為自己媽媽擺這個排場倒也說得過去，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錢院長竟然親自相送，這讓他心中又忐忑起來。
一名比較年輕的坐診醫生先問道：“牛主任，趙……趙醫生的女兒是不是紫蘇？長的那么象，又姓趙，應該是吧？”
牛主任一臉的不悅“我怎么知道？不要分心，好好看病！”
年輕醫生撇撇嘴，嘟囔一句：“還看什么？病人都走了！”
眾人回過神來一看，可不是，不知什么時候，病人們已經散的一干二凈了，剩下幾個腿腳慢的，正慢慢下樓梯，還能聽到議論聲：“剛那分明就是趙醫生，還騙咱們說趙醫生今天不上班，先免費為咱們檢查一遍，讓咱們改天再找趙醫生，我看人家趙醫生分明就是不干了！”
“就是，這免費的肯定都是技術不行的，咱們趕緊下去看看還能不能追到趙醫生，問問趙醫生去了哪兒，咱們追過去就是了！”
“就是就是，唉，咱們這腿把下去估計趙醫生就走了，這可怎么辦嘛？”
“放心吧，趙醫生那么大的排場離開，肯定很就能傳出來去哪兒了！”
“剛聽小年輕的喊那女孩兒是紫蘇，說有可能是趙醫生的女兒，你說趙醫生要是有那么有錢的女兒，會不會不看病了？”
“有可能！”
“那可怎么辦？我這種慢性病，只能看中醫，吃了趙醫生一個療程的藥，好多了，這要是她不看了可怎么辦？關鍵是我小孫把藥方給尿濕，字都看不清了，這可怎么辦？”
“我覺得趙醫生那么年輕，不可能不干了吧？趙醫生可是負責任的醫生！“
議論聲終于隱約到聽不清，義診醫生的臉色都變的無精打采，還有什么比這種議論打擊人？知道趙媽要離開覺得自己要翻身的竊喜一剎那間化為烏有！
他們當然明白趙醫術要高過他們，只不過一直把這一切歸功與趙媽遇到了好師父，便有些不太服氣，覺得自己若是遇到潘老那樣的名師，醫術絕對不會比趙媽差！
他們不服氣趙媽憑什么可以不受考勤制約，愿來就來，愿走就走，一個月上五天班也可以拿一個月的工資，而他們呢？天天準點來上班，誤了要扣工資，一個月不缺勤，工資也不及趙1/3，憑什么？
現在，親耳聽到病人的議論，他們總算被兜頭潑了涼水，是師父的功勞又如何，他們不是沒拜在名師手中么？他們什么時候被病人這樣看重過？
其實細想下，他們工資雖然比趙醫生少，但他們沒操心啊？趙醫生雖然可以缺勤，可是她卻是常常一天都不休的在工作……
人啊，總是這樣，有些事情，一定要不相關的第三者說出，會相信！
原本就心情不好，一直牽掛著為何錢院長會親自去送趙牛主任，見大家都沒精打采的，氣是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們都是什么樣？忘了今天開會時表的態了？收拾工具下班，明天繼續！”
一名中年醫生一臉的苦色：“啊？還繼續？”
牛主任沒好氣的道：“不繼續，你吃什么？”
年輕醫生小聲咕嘟：“義診，哪有錢掙？”
“不義診，趙炳花的那些病人怎么會來找我們？”牛主任吩咐道：“今天，小李小張負責把桌抬回去，明天一早，老嚴和小劉早點兒把桌抬出來！”說完徑直離開了。
“原京華醫院中醫科專家趙炳花女士自二零零四年五月二十二日起，將任職于仁濟堂中醫科門診主任醫師，趙醫生從醫二十多年，師從與潘宗冒老先生……”
下班后已經被錢院長安撫過，正在家美滋滋喝著小酒吃晚飯的牛鵬飛看到這條滾動消息后，臉色一下變了，他不是傻，當然明白這種宣傳對京華中醫科的致命打擊。
牛菲見她老爸吃著飯突然眼神直，晃晃手指：“爸，怎么了？”
“別鬧！”牛鵬飛撥拉開女兒的小手，啜一口悶酒，嘆一口氣：“走眼了！”
牛菲嘴巴嘟起來：“爸，我可是好心，你怎么欺負我？”
“到底什么事兒？拿女兒撒氣！”妻不滿的瞄牛鵬飛一眼。
“你們娘倆啊！……”牛鵬飛無奈的將當天生的事情和妻女兒細說了一遍，話音落下，女兒撲上去對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老爸，你真是有眼無珠，竟然敢欺負我偶像的媽媽，這下可好了，原本我是有機會見到偶像的，結果被你給搞黃了！”
被打的渾身生疼的牛鵬飛一臉郁悶：“菲菲，你不安慰你老爸，卻去關心趙小涵，雖不是有些過份了？”
牛妻斜一眼老公：“打輕了，菲菲可是自打喜歡上紫蘇學習進步的！”見老公臉色陰郁，嘆口氣：“老牛，聽我一句公道話，趙醫生的醫術絕對不是你們醫院其他醫生可以比的，我以前就勸過你，你總說我頭長見識短！
其實，我這頭也只不過是齊耳短，長什么？你們看不明白是因為身在事非中不自辯罷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你再愁也沒用！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搞虛的，提高醫生的業務水平，趙醫生再厲害，也不可能將所有的病人都包攬了，只要你們服務跟上，醫術跟上，中醫科的將來也不見得就是一片灰暗，是不是？”
牛菲歡呼一聲：“老媽，你是我的偶像！”
“老婆，你說的有道理！”牛鵬飛將杯中酒一啜而盡，那感覺，卻是說不出的悲壯！
第二天，京華醫院中醫科迎來了史上慘淡的一天，即便是義診，病人也是稀稀拉拉沒幾個，直到一名醫生將本科室報紙取過來，大家明白原因。
好幾份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是趙醫生跳槽的大標題，他們這兒不冷清怪呢，他們也清楚，很多病人都是沖著趙醫生的神醫名號來的，這倒是讓他們加認清了自己的位置。
好在牛主任昨日在老婆女兒的勸說下，已經想通，對于當日的冷清有了思想準備，倒也不至于打擊到徹底灰心。
利用中午時間為大家開了個不空喊口號的正常會議，讓大家認清中醫科現狀的同時明白以后需要做的改變，雖然不至于讓大家一下轉變過來，精神狀態總算從死灰轉為了復燃。
至于中醫科重崛起的日，通過這兩天的遭遇，大家心里也明白，重現往日輝煌恐怕是不可能了，身在福中不知福，說的就是以前的他們！
至于錢院長，昨日送走趙媽后一直在懊惱中度過，不過他倒也清楚，失去的已經不可能挽回了，重要的是不能再失去眼前的，這也是他沒怪罪牛鵬飛而是把他安撫了一頓的原因。
一周后，和小涵打賭的兩名女病人自去仁濟堂找趙媽，經T檢查現，接受小涵治療的病人瘤體縮小的明顯比不相信小涵的那名女病人要很多，至檢查時，已縮小到綠豆粒那么大，不需再吃藥，只需趙媽再下一次針即可。
而不相信小涵的那名女病人，瘤體還有多半個花生米那么大，需要再進行一個療程的中藥治療。
看著被趙媽下針后千恩萬謝美滋滋離開的女病人，不信任小涵的女病人一臉的懊惱：“趙醫生，我可不可以請您的女兒再幫我治療一下？”
趙媽搖頭笑道：“我女兒一般不坐診，也就是閑暇時過來幫幫忙，你已經接受了傳統療法，再轉成我女兒的創療法已沒有什么意義！”
“哎，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女病人惱了。
趙媽無奈的嘆口氣：“即便傳統療法，二個療程也肯定能好利索，但關鍵是要心情好，你呀，就是心思太重顧慮太重，若是一直糾結這件事情，估計再一個療程也好不了！”
“趙醫生，不好意思，我不是不相信你，我老公也說過我這個毛病，接受生事物慢，看到好處后，又會后悔，我以后一定改。”說著打量打量趙媽辦公室：“不過，趙醫生的辦公室比以前寬敞了有五六倍吧？都趕上一個小診所了！”
趙媽笑笑：“是啊……，這樣也是為了病人方便！”趙辦公室是一個巨大的敞間，用磨砂特制玻璃間隔出了診療室，治療病，消毒間，衛生間，臥室……等等（特制玻璃可外視，外面的人卻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剩下的八十多平米整齊的擺了一排排的高背椅，未排到號的病人可以坐著等候，可謂是真正的人性化安排。
中年女病人透過玻璃往外端詳：“這個地方嘛能配得上趙醫生，而且，您只有一個助手怎么行？我剛進來看到，您現在有六名助手，對吧？”
“那也是為病人服務的！”趙媽將藥方遞給女病人：“藥方開好了，七天后你要是不放心，就再去檢查一下。”
“我信得過趙醫生，信得過趙醫生！”女病人訕笑著離開了。
坐趙媽對面的江薇撇撇嘴：“師父，這名病人就是典型的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好事全想沾，這種人討厭了！”
“小薇，這也說明了一點兒，小涵是對的，潘老說的也是對的，我醫術雖然精湛，卻是太保守了點兒，看來，我也要改變一下自己！”
江薇佩服的點頭：“小涵太厲害了！”
“是啊，我要努力是，我女兒的業余愛好都比我強，我這做實在有些丟人！”趙媽說著丟人，臉上的笑容卻是開心的不得了，果然，對父母而言，兒女強比什么都強！
6月6號一大早。
小暖高考的日，一大早眾長輩們便送上了真摯的鼓勵和祝福，送考的是小涵和方楚外加陪送的喬安。
這些日喬安一直陪著小暖復習，趙媽趙爸直接把人家當準女婿看待了，雖然小暖一直抗議，可惜，抗議無效！
怒了的小暖甚至威脅喬安不要來陪學了，人家喬安撇撇嘴：“誰陪你了，我是來跟著姐學習的！”
方楚在一邊笑的嘴角直抽抽，喬安，果然臉皮夠厚，和當年的他有的一拼！方楚調查過喬安的背景，父親喬東是京城工商局局長，母親矯紅梅是一名普通的稅務人員，父母品性都不錯，匯報給小涵后，也算是默許了喬安的行動。
到了考場大門外，見小暖的小臉緊繃著，小涵來回揉揉：“小暖兒，不緊張，好好揮，你是棒的，知道嗎？”
“知……知道！”小暖深呼一口氣，剛想拍拍胸口反應到喬安在車上，手徑直上移在額頭上拍兩下：“有姐的輔導，我不會輸的！”
喬安一臉的認真：“還有我的陪學，你一定不會輸的！小暖，我不能參加高考，你一定要替我也考了！”
“好的，看在你陪學這么久為我長信心的份上，我為你考了！你放心吧！將來的分數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噗！……”小涵笑噴了！方楚摟著小涵腦袋擱小涵背上肩膀可疑的一聳一聳，開車的蘭葉，在使勁兒的揉臉。
意識到自己說順了嘴，話中歧義頗深的小暖窘的臉通紅：“人家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說分數中有喬安的功勞！”
小涵止住笑認真點頭：“對，當然有喬安的功勞，一半嘛！”
“姐，你好討厭！”小暖晃著她姐不依的撒嬌，喬安臉紅紅的坐著傻笑，臉上一副甚是滿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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