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回到院內,劉明笑瞇瞇的拍了拍它的腦袋,伸出了一只大拇哥,道:“小白,你太牛了,配合的真好。”
小白看了看劉明一眼,長長的尾巴一在空中一甩,發出啪啪的聲音,看這意思也相當得意。頗有幾分作弄人的快感。
晚上吃飯前,劉明特意去得挺早,把那尖頂菇給了胡淑琴,讓母親給做一個尖頂菇燒湯。吃飯的當兒,劉明把下午的事兒一說,樂得父母二人直打跌。胡淑琴輕輕的掐著劉明的臉,笑道:“你也太壞了。哪能這么干。要摔壞了人咋辦?”
劉明眉眼一挑,”要真摔壞了也沒招了,不過他也不能找我,只能找小白去。整件事我可算是半分沒有參與。而且這人好像有點看不起人的樣子,這次算是一個教訓。“
于是此事就此輕輕揭過,父母不能為了一外人來難為自家孩子。
時間靜靜的往前方奔去,轉眼間,七月已過,八月來臨。
劉明父母倒是去市集里賣了幾次水果,或桃,或桔子。聽劉立濤的語氣,好像在市場里居然有了一定的口碑。覺得這攤上賣的倒大多數是高級貨色,偶而碰見同村或同院子的人。聽著他們的贊嘆,劉立濤倒是很淡定。自家的孩子總是最好的。
這段日子劉明也沒閑著,實際上他想閑也閑不住,蜂蜜在經過了幾次蟄后總算成功的取了出來,顏色金黃金黃的,琥珀一般。取了幾次,晾干后的蜂蠟大約有一斤左右的樣子。給自己沖了一杯試試,一陣甜蜜帶著一股子花香味。喝完后倒是沒見啥大效果。什么養生養顏現在也看不出來。
而父母倒是對這東西不怎么感冒,胡淑琴喝過一次后居然說里面有一股子怪味,就再也不喝,于是劉明只得獨自享用。
摘完的葡萄樹放進玉佩里,這幾天劉明驚喜的發現又有開花結果的跡象。劉明算了算,要照這樣,這葡萄一年竟然能摘好幾次。不過這期待驗證。
毛毛經過兩月的發育,也算是一條成年狗了。黃黃的毛色特別光滑,劉明最喜歡在晚飯后躺在院子的躺椅上,一手摸著毛毛一邊構思著自己的未來。總覺得生活相當美好。
小白算算也加入這家庭大半個月了,從剛開始毛毛見它汪汪的叫,呲牙咧嘴,到現在的基本無視。而且小白明顯的胖了好多,身材相臃腫,劉明曾笑問是不是懷上了,小白就搖頭,然后用大尾巴打劉明卷起來,再扔地下。摔得劉明屁股蛋都疼,自己則在一旁嘶嘶的吸著蛇信,顯得相當愉快。這也算是小白對劉明屢次利用它的報復吧。
而讓劉明莫名其妙的是釀酒居然成了。這點連劉明最初的時候都想不到。本來已經抱著一次不成來個兩三次的念頭。葡萄酒的釀制成功,讓劉明信心大漲,陸續的把桃,李,杏,都搗鼓了一遍。就桔子因在網上找不著做酒的方法才作罷。
這葡萄酒度數極低,紅汪汪的。可能因為原料的原故,也可能是因為把酒放玉佩,起了什么劉明不知道的變化,總之劉明覺得特好喝。喝上去頗有幾分余酒繞唇,半日不絕的味道。而且這酒色澤透亮,而且這顏色極深,看上去像火一般的鮮艷。一入口居然有那種烈酒的暴烈感。久喝之下卻又不醉,實在是劉明這種極低酒量選手的最愛。
這酒分為了兩份,大份的給了劉立濤,幾天不到就讓他喝光。劉立濤倒是覬覦了劉明的酒好幾次,無奈劉明這酒居然被劉明無恥的放在玉佩里,除了他誰也拿不著,劉立濤只能干瞪眼。然后說劉明不念父子之情,劉明聳聳肩,為了這酒,親生老爸都沒的情面講。
現在胡淑琴也是蠢蠢欲動,劉明給她講過喝葡萄酒養顏。于是嚷嚷下次的酒無論如何也得算她一份,要不然就不做飯了。在這種強有力的大殺招面前,兩父子只能選擇了妥協。劉明大嘆自己嘴太碎了。
農村生活顯得悠閑平靜而又有規律。晚上吃完飯,劉明躺在躺椅上,還在回味著今年這第一次的紅苕餅。
紅苕可能是農村家喻戶曉的一種農作物了。高產而且吃了經餓。這幾年農村條件好了,大米常常上桌。偶爾也用紅苕蒸飯,熬粥。
在劉明家里,最常吃的就是紅苕蒸飯,把米放入燒好的開水滾幾分鐘,半熟的時候撈起來。再把洗好切塊的紅苕放入鍋底,把米蓋在紅苕上面,添入少許水,蒸個二十來分就能起鍋了。這時候紅苕與米飯的香氣混在一起,吃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而劉明最愛吃的卻是底邊的那層鍋巴。等把紅苕飯起鍋后,底邊就剩一些鍋巴。薄薄的一層,色澤金黃,有些微糊,嚼起來嘎嘣脆,還帶著紅苕的一股子甜味。
把紅苕鍋巴卷在一起,就成一個飯團,對劉明小時候來說,這可是極品的美味了,雙手捧著帶熱氣的飯團,這不能一個人自已悄悄吃,得拿出去向周圍的小朋友炫耀一番。聽著別的小朋友嘴里咽唾沫的聲音,那種高興就甭提了。那時候吃起來才是最香的。
等過幾天別人也拿出一飯團來炫耀,然后輪到劉明咽口水。如此周爾復始,伴隨著劉明一點點的長大。
而紅苕餅,在劉明看來,卻是一種奢侈的食品,無他,太精細和耗油了。就算是現在,劉明家里也很少做。
中午的時候,胡淑琴說紅苕現在差不多成熟了,晚上的時候給劉明做頓紅苕餅吃,劉明就相當期待。
家里人自己吃的,所以胡淑琴相當用心。用的也是地里新挖出來的白苕,這白皮紅苕比紅皮的更粉,更甜。
紅苕餅的做法倒不難,把紅苕削皮切片后煮熟,然后搗成泥,加上自家的糯米粉,白糖,用水和在一起就可以了,炸的時候團成餅狀就能炸了。
不過這油卻是關鍵。劉明家里用的是那種豬油。這種油是用豬身上的肥膘熬出來的。熬完后肥膘變成油漬,脆香脆香的,可以直接吃,也能炒菜吃。
肥膘炸完后留的油慢慢變涼,就會變成雪一樣的膏狀。用這種油炸紅苕餅在劉明看來是最香的。
晚上劉明回家的時候,油已經下鍋了,整個廚房飄著一股子香氣。老媽已經站在鍋邊,挽起袖子,正準備開炸。劉立濤正在底下燒柴火。
劉明忙跑到鍋邊看老媽。胡淑琴喝了一聲,“站開點,要不一會油濺著你。”這個時候劉明是不敢和胡淑琴擰著干的。
等油開始冒煙。胡淑琴把苕泥捏成餅狀,貼著鍋邊開始下鍋。發出哧哧的響聲,紅苕香就和油香混合在一起。劉明聞著都有些吞口水。
苕餅慢慢的變得金黃。這次在劉明的要求下,和苕餅的時候多加了糯米粉,看上去有些脆脆的。用鍋鏟把紅苕餅鏟起,在鍋邊晾了下油,苕餅就起鍋了。
拿出筷子,劉明夾起紅苕餅就往嘴里放,也顧不得燙了。又脆又甜,油香,米香,苕香。劉明邊吃邊含混不清的對胡淑琴道:“老媽,你這手藝絕了啊,太好吃了。”
胡淑琴就樂。劉立濤看不過去,“你呀,被兒子一夸就找不著北了,就不能慣著這小子,要不然得反天去。”
別看胡淑琴在兒子面前一臉慈祥,對劉立濤可沒啥好臉色。“我自己的娃兒,慣著咋啦,我看哪個敢說。”
劉明是堅定的站在老媽這邊,另一手又拿出一塊餅,大吃起來。
一頓紅苕餅吃得劉明是眉開眼笑,飽嗝連連,相當滿意。
吃完這香甜的紅苕餅,劉明回到老宅子,把躺椅拿了出來,在月色下躺了下來。從玉佩里拿了一串葡萄,一顆一顆的往嘴里扔。那種感覺,就是爽。
農村的月亮真是又大又圓,皎潔的月光照射下來,照得地上纖毫畢現,在農村沒有路燈,而這就是天然環保的路燈。
小白從屋里逶迤出來。劉明躺椅上正舒服呢,也不起身道:“小白,出去抓吃的啊?”小白點了點大腦袋。
要說這小白吧,特別耐餓,人一天得吃三頓飯,有時還得加個餐,它有時一個星期都在屋子里呆著。劉明有時候也喂小白吃點肉食,小白總是搖頭。拒絕了幾次,也就懶得管它了,反正它有自己的來食渠道。
劉明從椅上爬起來,“我去看看,我倒想知道你都吃什么?還真沒見過蛇捕食呢?”
小白就搖頭晃腦,蛇信一吐一吐的。劉明一看,“呵,好好,不是蛇,是龍好吧,白龍小白。“小白就把尾巴在空中舞了幾下。
這幾天和小白相處也漸漸弄懂了小白的一些肢體語言,搖頭晃腦,蛇信吞吐,那就是不高興了,尾巴在空中舞幾下,那就是高興,要是啪啪抽地,那可就是相當哈皮。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