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克很快就到了,等張揚上了車,韓克便發動法拉利向城西駛去。
等法拉利融入車流,韓克才開口問道:“你確信婭妮失蹤和周培東有關?”
張揚想了想道:“你知道婭妮在威遠市有什么好朋友、親戚?或者你覺得她有沒有什么理由忽然去了那里?”
“威遠?”韓克沒有多想便道:“我想不出什么理由。”
“那好吧,”張揚道:“我已經讓警方發通知去威遠,讓威遠警方協查婭妮的車了,現在我們還是集中精力查這個黃培東吧!”
“你說婭妮去了威遠?”韓克顯然有些意外。
“也許只是車去了威遠,”張揚道:“我覺得那車不是婭妮開的,要真是她自己開車去威遠還好,怕的是她已經不在那輛車上了。先說說那個黃培東背后的人吧!”
張揚說“黃培東背后的人”的時候,語氣淡淡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韓克忽然覺得有一股寒意。很顯然,張揚這會兒已經認為這事和黃培東背后的人有關,而在他心目里,這個未知的家伙已經是他的敵人了。
那慢慢彌散開來的淡淡寒意讓韓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讓他一瞬間覺得,做張揚的敵人真是莫大的不幸。
不過這會兒韓克還是為周婭妮擔著心,他們表兄妹的感情一向很好,雖然表面上看來周婭妮一直對韓克兇巴巴的,可事實上那也完全是韓克自己容忍的結果,換個人,誰敢這么對他韓大少?
而自己這個表妹雖然平日里看起來有些頑皮,還總是弄得跟個飛女似的,卻從來沒有玩過失蹤,像今天這樣忽然無法聯系還是第一次。韓克實在有些擔心,便問張揚道:“師傅,你說婭妮不會有事吧?”
韓克地話讓張揚地心緊了一緊。事實上。張揚現在也無法確定周婭妮一定不會有事。他只希望對方地目標是自己。從昨晚有人跟蹤自己。而周婭妮又是從自己家里離開后就失蹤了地情況來看。這種可能還是比較大地。
張揚想了想道:“先把你知道地有關黃陪東地事情告訴我。然后查一下在西郊有沒有他們地據點。剩下地就是等電話了!”
張揚要等地電話有兩個。一是李玉華地電話。警方既然介入了。多多少少會有些線索。畢竟找人他們比較專業。二就是對方地電話。如果這件事真是黃培東他們做地。那么目標可能是自己。畢竟。周婭妮在那件事情中只是個通風報信地。痛黃培東地是他張揚。自己才是正主。張揚希望。對方只是把周婭妮作為一個砝碼。這樣她現在暫時就不會有事。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如果那樣。自己應該很快會接到電話。
韓克沒有再多問。他知道張揚一定會盡力而為。而且。那個《易經研究協會主席孫凡曾經對自己說過:跟著張揚沒錯。他這個人是能夠逢兇化吉地。他地命格我算不出來。一點要我算地話。那就是“神”。
韓克當然不認為張揚就是“神”。不過卻相信他地強大。韓克不是個膽小地人。不過今天他們要去地地方平時他是不會輕易去地。不過今天不同。為了自己地表妹。龍潭虎**他也要去闖一下了。當然。跟張揚一起去。韓克就放心了許多。
周婭妮醒來地時候在一個小屋里。黑咕隆咚地什么都看不清楚。昨晚地事她卻是依稀記得地。自己離開張揚家地時候。下定了決心一直保持在他周圍出現。即便張揚不承認自己這個女朋友。她也可以以紅顏知己地身份出現。
周婭妮這樣想的時候有點悲涼的感覺,甚至讓她覺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雖然情況不同,但周婭妮覺得她此刻的心境就是如此,有些悲涼,卻異常堅定,她相信終有一天自己會守得云開見明月。
周婭妮一路往學校開去。開得不算慢。但絕對遵守交通規則。自從答應了張揚,她就再沒有在大街上開過飛車了。而且她相信今后也不會了。海城市就在海邊,夏夜地夜空仍然有些微涼意,周婭妮索性將頂棚打開,將一頭長發也披散開來,任由滿頭的青絲隨風飛舞,這讓她感覺好了些。
忽然一輛黑色的奧迪從后面超上來,強行切入車道,阻住了寶馬的去路。周婭妮吃了一驚,好在她車技不錯,反應也夠快,一腳踩住了剎車,才沒有撞上去。
那奧迪車反常的舉動讓周婭妮下意識地就掛下了倒檔,可是車還沒動,后面就又上來一輛奧迪,輕輕一撞,死死地將寶馬車擠在當中。
然后兩輛車上就各下來一名男子,飛快地跑來,周婭妮覺得不對勁,剛跳出車想跑,就被人一把抓住,然后就被什么東西捂住了口鼻,她掙扎了一下,很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周婭妮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椅子上,雙手卻被反綁著和椅背綁在一起。雙腳也被綁在了椅子的腳上。
周婭妮立刻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周婭妮想叫,可是嘴巴上也貼著強力膠布。
落在了這樣的境地,奇怪的是周婭妮似乎并不十分恐懼,她不知道誰綁架了自己,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綁架自己?為了錢嗎?自己地媽媽,還有舅舅都不會不管自己吧?就算綁匪要再多的錢,他們也會想辦法吧?周婭妮想著甚至有些小小的幻想,他會不管自己嗎?上一次自己掉到地下河里,幾乎已經是必死無疑的情況下,他仍然救了自己,那這一次呢?周婭妮想,如果他能來救自己,自己一定會幸福死了。
當然要完全不恐懼也不可能,畢竟自己現在在別人手里,萬一……,周婭妮想著搖了搖頭,她覺得不會有萬一,自己一定會得救的。
小妮子在里面忐忑不安的時候,外面屋子里卻坐著六個人。這六個人無疑就是綁匪了,不過你要是這會兒看到他們一定會有些疑惑,因為這六個人看起來并沒有通常所說的“匪氣”。反而給人一種很精悍的感覺。
“老大,我們真要這么小心嗎?”這時候一個家伙開口道:“不就是個醫學院畢業的年輕人嗎?何必這么興師動眾?”
那個被叫做老大地看了那人一眼道:“凡事要小心,這是原則。”
那老大頓了一頓又道:“那個年輕人不簡單,昨晚我親自出馬都跟不住他,仿佛每次只要一跟過去,立刻會被他發現。”
“不是吧?”先前那人道:“一個小醫生能有那么厲害?你可是王牌偵察兵,他能發現得了你?不會是蒙地吧,說不定他走路就喜歡東張西望的?”
那個老大想了想,似乎在考慮那人說地“蒙”的可能性,片刻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不是,他確實發現我和老三了。”
“真有那么厲害?”另一個人似乎也不信。
“我覺得是被發現了,”那個老三這時插嘴道:“我跟人從來沒有這么別扭過,似乎根本不可能在這人面前隱匿行跡,感覺自己就跟透明的似的。”
“這也太邪乎了吧?”先前那人道。
“別說那么多了”那個老大道:“我們兄弟做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栽過,就是因為我們足夠謹慎!你們不想一想,如果不是有難度,他們會出這么大代價請我們?自從我們兄弟創下名頭后,又有哪一次的目標是好對付的?你們要知道,我們開這么高的價,是因為我們值這個價,所以我們不能失手,因此我們必須小心謹慎。要記住,里面那個女孩只是一個餌,真正的目標現在還沒有來,現在委托人會去找那個目標,我們現在不必露面,我們要做的就是當目標出現的時候,迅速搞定他。”
邊上一人這時開口道:“沒問題,老大你放心,他要是敢來,就一定沒命回去了,你幾時看到我失手過?”
那個老大沒有吭聲,想了想才又道:“小心點,反正我的感覺不太好!”
“我也是!”那個老三立刻道。
其余幾個看了他們一眼,又互相對望一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讓他們這么緊張?一個年輕醫生能厲害到哪里去?
而這個時候,他們討論的這個年輕醫生正跟著韓克進了一棟房子。這棟房子在外面看起來并不起眼,似乎是個規模不大的廢棄廠房而已。不過還沒到門口,張揚就能感到著周圍散了不少人,估計應該是望風的吧?
韓克剛才已經跟自己說過了,現在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個賭場,這個賭場和黃培東身后那些人并沒有直接的關系,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之間甚至是敵對的。因為黃培東的那個勢力也經營賭業。
不過這些黑道的人物,很難說得清楚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的,很多時候就是利益決定一切。比如現在,韓克就是通過關系人和他們搭上了線。靠的自然也是利益,因為韓克手上有他們感興趣的東西:錢。韓克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從他們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關于黃培東一伙的情報。
而且,這個地下賭場本身就是一個龍蛇混雜的地方,說他是海城市的地下情報中心也不為國,只要你出得起代價,在這里通常都能得到你想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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