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愣在那里好半天沒說出話來張揚剛才只是讓在他經脈中游走一遍,將那到處亂竄的真氣收攏過來,在外人看來,就好像他不過是替病人診了脈而已。
可是洪大海的切身體會卻只能用“震撼”來形容。他刻意制造這些到處的氣息,就是懷張揚也是個修煉之人,有意要考校他一番。懷著這樣的目的,洪大海早就準備著一旦張揚試圖用真氣引導自己的真氣,他便與之相抗。
對于這個早已想好的計劃,洪大海還是很有信心的,師父都說自己資質上佳,想來自己修煉得也是不錯的,他張揚就算是會些功法總也不能和自己師父那種世外高人相比。就算比自己強點,至少也是可以斗上一斗,也能探知他的斤兩。
可是剛才一瞬間洪大海就被驚到不能思考的程度了。張揚的真氣進入自己經脈的時候,洪大海覺得那簡直就是一種實體的物質,浩浩蕩蕩毫無阻礙地一路走來,自己的那些雜亂的真氣與之相比幾乎就不能稱之為真氣了。仿佛一只小狐貍,雖然狡猾,在百獸之王的絕對實力面前,也不得不老老實實地不敢玩任何花樣。
張揚收了真氣,不再理會兀自愣的洪大海,對自己的三個學生說道:“這個病例,你們就不用仔細研究了,反正正常情況下你們是遇不到的,嚴格地說,這也不是病,不過是一些病的假象罷了。你們現在去研究反而會混淆視聽。”
那三人都認真:看著張揚如何救治病人,可是沒想到張揚只是診了診脈,就說出這么一段話來。還是許微微來得仔細,她此刻雖然喘息剛定卻現那個病人雖然在愣,可是臉上的病容已經一掃而空,簡直是要多健康就多健康。
這個現讓她忍不住“呀”聲。這叫聲卻似乎終于把洪大海驚醒過來,收起了驚訝的目光而代之的是看向張揚的眼光變成一種尊敬。洪大海自然不敢再小看張揚,當初,即便是自己師父用真氣引導自己練功的時候他也沒有體會過這般地強大。
張揚卻把光掃向洪大海身后的錢德彪,問道:“你前天也在蕪山縣醫院門口吧?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本來張揚把洪大海看作病人,也不理會錢德彪在哪里出現過,不過現在他現錢德彪根本沒病,而且還是故意整出一副病態來,說輕了那是試探自己,說重了就明顯有跟自己過不去的嫌了。何況這個錢德彪還曾經在巫山醫院門口圍攻警察的人群中出現過自然要了解一下。
張揚的語氣倒也不見得有多嚴厲,過聽在錢德彪耳朵里不啻是一聲霹靂。這個張醫生竟然記得自己。難道他早就注意到自己了,那么那些被抓的同伴是不是也是被他注意的結果呢?
錢德彪想著乎要奪門而逃了。可是張揚地話聲卻讓他不敢稍有反抗。
“你們今天是來干什了?想要試探我呢還是有別地目地?蕪山縣醫院門口地事情是不是和你們有關?是不是你們策劃地?你們地目地又何在?”
錢德彪被張揚這么一問。也不敢跑了。兩條腿都開始打哆嗦了。偏偏也不敢回話只拿眼睛看著洪大海。
洪大海畢竟也算是上過臺面地人。這幾年從一個混混成了個商人。也算是見過些世面了。比錢德彪自然要強些。盡管都張揚很有些敬畏。但這讓他更不敢說出實情了。要是早知道張揚這么厲害也不敢動腦筋對付那個司機了。昨天張揚出現在蕪山縣。替那個司機辦理;了轉院地手續。這明擺著是說他和這件事情有關了。現在知道他如此強大。洪大海哪里敢說這件事就是自己策劃地?
聽張揚這么說。洪大海便道:“我們跟那個事情可沒關系只是聽他說起昨天地事情。對張醫生地手段感興趣以才來至于貿然相試冒犯之處還請多多海涵。”
不得不說洪大海這幾年混跡商場。素質有了很大地提高些話完全不像是個混混能說得出來地。這段話說地也算是客氣。一面撇清自己和那個事情地關系。一面又道了歉。也算是頗得體地了。
不過張揚聽了臉色卻變了,眼光掃過洪大海,開口說道:“我不喜歡有人糊弄我!你剛才的試探行為我可以當你無知,不跟你計較了。可是你卻還想存心騙我,胡說八道地企圖蒙混過關,那我也懶得跟你多說了,你也別走了,直接找你那些同伴”
張揚說著,便掏出手機打電話,他所說的“同伴”自然是指的昨天被李玉華抓的那幾個家伙。
見張揚開始打電話,洪大海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卻偏偏不敢做絲毫抵抗,洪大海現在毫不懷以張揚的能力想要對付自己不過像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李警官!”張揚打通電話,完全不避諱那兩人正在聽著,直接道:“昨天你抓的人里面有兩條漏網的魚,現在在我們醫院呢。你帶人來吧!”
洪大海這會兒坐在輪椅上,輪椅本來就是個道具,只是為了顯示他的行動
而已。可是現在坐在輪椅上的洪大海卻似乎真的成了張揚的話竟然完全挪不動步子。不是他不想跑,只是他明白,跑也是白跑,徒增其辱而已。
洪大海不敢跑,但錢德彪卻跑了。他雖然也怕張揚,但是卻沒有洪大海那種體會,聽說張揚要叫警察來抓自己,他便立刻向外跑去。跑的時候倒還沒有忘記叫聲:“洪總快跑!”
錢德彪是個機靈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為昨天現場唯一漏網之人。他可不愿意坐牢,當然撒腿就向門外跑。哪有坐以待斃的道理?
電話那頭徐玉華正坐在警車里向威遠市趕呢?正走到半路上,接到張揚打來的電話,惑地問道:“什么漏網之魚?怎么會在你們醫院里?”
張揚剛要回答,忽然看到錢德彪向外跑去道這家伙要逃跑,當下也說話,一晃身已經趕了上去,錢德彪還沒跑到門口然膝彎一麻,“撲通”就跪在門口了。
“你來了就知道”張揚對著聽筒里的李玉華道:“這兩個肯定和昨晚你抓的那幾個是一伙的。”
“哦?”李玉華雖然沒弄明白那些人一伙的怎么在張揚他們醫院了,不過還是道:“那我派人去你那里吧!我正趕往威遠市去抓那個銀星運輸公司的總經理洪大海。”
“哦!”張揚說忽然想起錢德彪剛才叫的洪總。開始自己還以為他說什么受傷了紅腫呢。現在聽李玉華要抓銀星運公司的總經理洪大海,便忽然轉頭叫了色:“洪大海!”
“唉!”洪大海答應一聲,臉色間變了。他今天已經接到短信說警方在抓自己了。此刻聽張揚忽然這么叫自己,下意識地便答應了一聲,隨即便意識到大事不妙了。
聽他答應,張揚淡淡一笑,對著聽筒:“你聽見了?不用去威遠市了接過來好了!”
張揚說完掛電話,對洪大海喝一聲:“起來!”
洪大海立刻就彈簧般地從椅中彈了起來,張揚伸腳微微一踢,跪在地上的錢德彪便倒飛過去,剛好就坐在了那空出了的輪椅上。錢德彪這會兒完全不能動彈,滿臉驚懼之色。
“把他推到邊上去!”張揚一開口大海似乎明白是說自己呢,立刻將錢德彪坐著的警車推到一邊站著。
“好了,”張揚扭頭對自己的三個學生道:“現在先替病人看病吧!不用去管他們兩個,我看看你們的診斷情況怎么樣?”
張揚已經確定了洪大海就是李玉華要抓的人,自然不放他走。不過他也不愿意因為這事情就耽誤了其他病人看病。此刻讓洪大海老老實實地站到一邊去,便讓學生們繼續看病。
三個學生本來也在愣個人本來明明是來看病的,可是忽然間就成了警察要抓的人了,這是怎么回事啊?
不過張揚說了這事情讓他們就先別過問了。他們雖說不很明白,但是有一點卻是清楚的,那就是這家伙似乎不是什么病人這里的目的也不是看病的,倒好象是來找張揚麻煩的可是找張揚麻煩可不是簡單的,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孫大鵬想明白其中關竅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找自己老師的麻煩自然是自己的敵人了。
許微微本來就在門口,此刻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直接讓護士開始叫號了。
門口本來就有不少病人等候著,剛才見有人推著輪椅進去,不一會兒一個女醫生就匆匆跑出去,然后又與一個年輕的男醫生一前一后地跑回來。心里都在猜測是不是遇到什么嚴重病癥了。
不過里面的人還沒出來,護士便又在叫號了。等到門口等待的病人聽到叫號進去,許微微、陳子珊、孫大鵬三人早已做好了準備,又開始替病人看病了。
看到這個情景,張揚暗自點了點頭,他知道他們幾個看了剛才的事情心里肯定有惑,也許有不少事想問。
但是作為一個醫生,在有病人的時候就必須學會將雜念拋開,專心地替病人診病。
人只有精神集中,平心靜氣的時候才不易犯錯。醫生也是人,所以不可避免的也會犯錯,不過醫生犯錯導致后果往往難以估量,所以必須能夠專心致志地將犯錯的可能降到不能一邊看病一邊卻胡思亂想,這是醫生所必須具備的品質,看起來,在這一點上,自己的這三個學生倒是都做得還不錯。
時間倒是過得快,三人已經診治了好幾個病人了,張揚在一旁看著,他們的診治倒是沒有什么失誤之處。可見三人的基本功都不錯,最近跟著自己學習也頗見成效。
張揚一邊看著他們治病,眼光不時地會掃過站在一邊的洪大海,和兀自坐在輪椅上的錢德彪。錢德彪現在仍然動不得分毫,唯有那個眼珠還在那里滴溜溜地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至于洪大海動能力是無礙的,不過他現在心里卻是矛盾之極,一方面他也不愿意去坐牢,另一方面他卻完全不敢反抗張揚。
洪大海現在相信揚的實力絕對在自己師父之上。洪大
看過師父的五雷術,當時師父一個焦雷把一只小狐貍黑一片。洪大海絲毫不懷疑,這個焦雷如果打在自己身上也會把自己打焦了的。
而且師父的高明手段絕不止這五雷術一種,要整治自己這種級別的修真簡直易如反掌。同樣洪大海也相信張揚要滅了自己也不費吹灰之力。所以他再不愿蹲監獄也不敢貿然違抗張揚的話。同錢德彪想跑沒法跑不同,這種想跑不敢跑的情況簡直是一種煎熬。
好在李玉華倒是沒有讓他久等。
盡管心里惑,李玉華還是立即吩咐警車掉頭開往醫院。張揚說的話她自然相信。
好在出的時間不久,李玉華坐著的警車很快就又開回了海城。眼看就要到添齡醫院了,李玉華正要進去抓人,張揚卻又打來了電話。
“你就在外面等!”張揚的聽力自然能從很遠的地方聽到警笛聲電話接通,張揚便道:“我讓他們自己出來,你拉著警報進來拿人難免驚擾病人。”
“那好,我就在外面等!”李玉現在對張揚的話早就深信不,聽他這么說,便吩咐警車停在醫院門口關掉警報器。
聽說警察了,洪大海倒也死心了,倒不是他害怕李玉華,不過張揚在這里他可是不敢反抗的,與其站在這里不時地被張揚的眼光掃過,不如老老實實地跟著警察走。相對張揚來說警察反倒沒有那么恐怖。憑借自己的功夫,要是真想出來,怕是看守所未必關得住自己。
“好了,推著他跟我走吧!”張吩咐一聲,當先向外走去。在自己面前想這個家伙不敢做什么手腳,即便他想玩什么花樣也逃不過自己的眼睛的那點淺薄的功夫在自己面前弄不出什么名堂,張揚倒是不怕。
洪大海果然老老實實地推著錢德出去路走一路還想著這真是“現世報,來得快。”自己剛才冒充身體不好在輪椅上讓錢德彪推自己進去,這會兒自己就要推他了。
洪大海仗著:己多少有些功力,并不畏懼警察和監獄。當李玉華問他姓名的時候他也不再做無謂的抵抗,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就是她要找的洪大海。
錢德彪被張揚輕輕一拍,也于恢復了行動能力,不過恢復了,他也再不敢亂說亂動了。老老實實地讓警察給自己上了銬子。
有張揚在一旁,洪大海也老老實實地讓警察給他戴上了“金屬鐲子”。不過洪大海并不擔心,在他看來這還真就是鐲子罷了,什么時候自己不想帶了就拿下來好了。
洪大海想著便老老實實地往警車走,先脫出張揚的控制再說。
張揚忽然走上前去,伸手在空中一劃,令人不易覺察地憑空畫了一個符,在洪大海肩頭一拍道:“老老實實地該怎樣就怎樣,別再動害人的心思!”
洪大海倒也不在意,反正只要脫出了張揚的控制,他想怎樣就怎樣,這些警察還能把自己怎樣?洪大海想著上車坐下,暗自吸了一口氣,他剛才在醫院里的時候試過,張揚的真氣雖然將自己到處亂竄的真氣收在了一起,卻并沒有廢掉自己的功力。相反自己的真氣似乎因為更加統一了,比以前更強大了。
可是這一口氣一吸,洪大海瞬間呆住,吸氣是沒問題,可是真氣卻提不起來,丹田里空蕩蕩地竟然積聚不起一絲真氣。
“放心吧!真氣并沒有失去,該在的還在的。不過你不要妄圖運用你修煉的功力對付警察,那功力已經暫時被我封住了,等你這事情解決完了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為你解開的。”
張揚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想起在勝丘因為他沒有對那個修真有足夠的重視,導致幾名警察受重傷。所以就對洪大海實施了一個簡單的禁止。
洪大海正驚疑不定,聽到張揚的話,惑地看看四周,現似乎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沒有聽到張揚的話。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他設置了音罩?這個功夫他只是聽師傅說起過,不過師父也沒有展示給自己看,據說是師傅雖然能做到這一點,但因為耗損真氣太嚴重,輕易也就不施展了。
可這會兒見張揚隨隨便便地就用了出來,甚至沒有見他有什么明顯的動作。洪大海已經有了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自己這一次似乎遇到了一個太過強大的敵人。
見兩人都表現得超級老實和配合,跟著李玉華來的刑警都大為稀奇。他們做警察這么久了,嫌疑犯懾于警察的威懾力,老實就范的事情也是有的。可是兩個嫌疑人老老實實地聽一個醫生的,乖乖地來找警察卻沒見過。
李玉華倒是沒有他們這么驚奇,畢竟他早被張揚驚到過好些次了,抵抗能力已經很強了。不過見張揚讓他們一個推著另一個出來,還是問道:“他們怎么會在這里的?還好你打電話來,不然我到威遠就要跑個空了。”
“沒什么,自投羅網罷了!”贊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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