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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十年
第十九章十年
看題目別嚇著,看內容別膩著。(點墨ωωω.&)掐腰笑。
今兒三十,給親們道聲過年好!兩章八千多字,俺存稿失敗,弄了無線網卡回家繼續碼字,親們有粉袖、推薦票就打發過來,安慰安慰某肖吧!看見今天的粉袖榜,某肖一蹦三尺高,從來也沒爬到這樣的位置啊,鞠躬謝謝大家!
趙婠眼前,向后如飛電射過憧憧樹影,她頭暈得想吐。可是欲張口說話,卻被灌了滿嘴的風。她滿腦門問號,越樂這火急火燎的要帶自己上哪兒去啊!?
最后她直接暈過去了,越樂的速度整個非人類,她還算正常,無法挺過高速帶來的劇烈心慌氣短真氣紊亂,五官剛往外溢血,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等她幽幽醒來,卻發現自己身處枝繁葉茂的密林中,不遠處仍然是灰中帶黑,黑里摻了墨綠的污濁泥漿。她扭頭四望,這是陌生的地方,可能離方才所待的地方不算太遠,天空中雷電聲大作,光芒耀眼。
她扭頭四顧,幾丈開外很明顯被清理出一片空地,五、六棵大樹傾倒一旁。越樂背對著她,蹲在地上,不知在忙什么。
趙婠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泥土,好奇地走過去觀瞧,頓時哭笑不得,沒好聲氣道:“越樂,你把姐姐帶到這兒來,莫非要讓姐姐陪你數珠子玩?”
只見地上扔了一只布袋子,里面裝著的圓珠子都盡數倒在地上,越樂正在珠子堆里挑挑揀揀,撥來撥去。
見越樂一如既往地不隨便理人,趙婠心里記掛著還在原處的眾人,不由有些焦煩,蹲下,拎起布袋,伸手便一把一把抓珠子。越樂忽地抬起頭,木然的臉上很清晰地顯出怒色,眼神如刀,鼓起腮幫子盯著趙婠。
趙婠大奇,她通共只見越樂lou出兩次這樣的表情,現在是第二次。第一次卻是她從北冰原出來后要往斷魂山去,越樂卻執意往南。她和越樂大吵,并且一意孤行要單獨離開,越樂發怒,直接綁架了她。
趙婠并不生氣,一指頭戳在越樂腦門上,知道和此時的他沒任何話好講,唯有順著他來。再焦急也沒法,她柔言勸哄:“越樂好乖,你快點好不好?”
越樂垂下頭,繼續揀珠子。趙婠發現,他腳旁已經有了一堆,是珠子當中最大個兒的,此時他在挑揀次一等的。為節省時間,她也趕緊幫忙,越樂嘟噥了一聲“姐姐好乖”。
其實也不用很久,總共九九八十一顆珠子被挑選出來,越樂捧著它們走到空地上。趙婠跟過去一瞧,那空地其實并不空,上面橫七豎八擺放了幾十塊大小不一的石頭,看那意思,有點像依照奇門遁甲原理擺設的陣法。
越樂將那些珠子一個一個按進石頭內
,然后把趙婠拉到石頭堆的正中間,從她頸下扯斷袖繩,拿出玉片。他嘴唇開合,不知在念叨什么,慢慢松開手指,玉片便如同趙婠第一次看見的那樣凌空懸浮,發出白色微光,片刻便將二人及八十一塊石頭盡數籠罩在內。嵌入石頭里面的珠子吸收了白光,也蒙蒙亮。
趙婠瞪圓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越樂,不知為何心中惶恐不安。越樂似松了口氣,木然的神色間帶了幾分疲憊。他低下頭,看著趙婠,指尖蹭了蹭她有些發白的臉頰,輕聲道:“姐姐好乖!”
趙婠還沒想明白越樂究竟是什么意思,卻見他第一次不管自己,像陣輕煙一樣飄出了密林,她的話剛到嗓子眼里,這人竟然就不見了。
真是稀奇。趙婠沒辦法,只能一廂情愿地猜越樂這是去接那幾個人去了,而自己只能在這兒守著越樂很重視的石頭并珠子。
她抬頭望天,方才袖通通的天空染成了紫色,從她這兒看上去,倒真是紫氣東來的意境。又過了一會兒,她瞧見了金色電蛇,也被那聲嚇死人的嚎叫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那充滿了不甘和痛苦的哀嚎許久不絕,尤其是暗金色閃電落下之后,趙婠身旁的樹木都簌簌作響,有幾棵較細的大樹更是從中斷裂,轟然倒地。她也被震得站不住腳,一屁股跌坐地上,雙手使勁捂住耳朵。
好一會
兒,那絕望的嚎叫聲才停下,她慢慢放開雙手,又聽見極響亮的喝罵聲音。面前人影一閃,越樂去而復返,鉆進白光中,喘粗氣。
隨即,吳齊二位大宗師呼喝著風馳電掣般經過二人,卻眼也不掃,似乎趙婠和越樂與旁的大樹沒有什么兩樣,徑直往云上澤內里飛奔。
趙婠震驚地看著。不多時,兩位大宗師又去而復返,仍然恍若未見一般徑直離開。趙婠難掩好奇,走出石頭堆,站在白光外一瞧。
果真!她看見的根本不是越樂、石頭、白光,只有樹,除了樹還是樹。她想往原處退回,卻無論往哪個方向走,都不能再回到白光石堆當中。她著急地低聲叫,越樂越樂。虛空中伸出一只手,她趕緊拉住這只手,而后一腳踏進去,又重新與越樂并肩站在一處。
趙婠呆呆地看著越樂,夢囈一般問:“越樂,你是神仙嗎?這是傳說當中的障眼法兒?”
越樂不回答,他盤膝而坐,張開手掌,九顆圓滾滾、顏色各異卻黯淡失色的珠子呼地飛在半空,東奔西突,似有靈性一般要逃走,卻只能在白光籠罩中團團亂轉。
趙婠一下被吸引住,好奇問道:“這是什么?”
越樂仍然沉默,雙手飛快地變幻,結各種手印。趙婠看得頭暈目眩,臉色卻慢慢平靜下來,目中隱有悲意。
她想:“越樂的不凡我早
就心知肚明,他特意來到這兒定有用意。只是不知,從南荒出去后,他還會不會是我的越樂。我以前自欺欺人,如今美夢終醒,方覺得之前種種,荒謬之極。”
那九顆珠子終于安份下來,越樂打出的手印在白光映照中變成一只又一只手掌,將九顆珠子逐一擺在半空中。它們漸漸恢復原先光華煜煜的模樣,穩定地散發著柔光,恰將玉片圍在當中,所有的光華都盡數沒入玉片。直到它們從“鴿蛋”變成“半粒米”,越樂才停止結手印。
越樂看了趙婠一眼,手指一勾,趙婠頭上綰發的木棒倏地自己蹦出來,落在他手心。玉片直直射出一道白光,將木棒包圍,把它像雪一樣融成水,又重新凝成比趙婠還要高一頭的木杖。他松開手,木杖微懸于地面,漸漸有光溢出。
停滯了數息,越樂摘下玉片,毫無猶豫地按向自己眉心,一直一直往里按。玉片閃著微光,每閃一次光便要縮小一圈,最后完全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木杖里面也迸出一道光,同樣直直沒入他的眉心,隨即歪倒落地。
越樂低垂首,雙手緊緊抱頭,肩膀微抖,仍無聲息。趙婠安靜地看著他忙碌,見此情景,微喟,蹲在他身后,把他抱在懷里,輕輕地說,越樂好乖。
——也許,當他再度看向自己時,已經是個陌生人。
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是一刻,也許是一年。越樂終于松開青筋畢lou的雙手,卻沒有放下,緊緊握住了趙婠的手。
他的掌心滾燙滾燙,熱得嚇人。如果說以前他是一潭微瀾死水,如今卻變作火山里的滾滾巖漿。趙婠被灼得心慌,下意識要將自己的手伸離,卻被越樂鐵鉗似的越錮越緊。她終于疼的叫了一聲,放手!
越樂像被嚇醒了一般丟開趙婠的手,她一看,手背上赫然幾個指印。這倒霉孩子,使這般大的勁作甚?
趙婠一個勁地揉手背,頭頂始終有辣的目光在徘徊。她鼓起勇氣,抬頭看去,不由呆住。越樂的蒙面布不知何時已經掉了,他似乎長大了許多。容貌依舊天仙,卻不是以前那個尤帶稚氣的少年,他已有了成年男子的沉穩。那淡然中飽含堅定與信心的神情,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有擔當,亦有能力擔當的男人。
他的眼神生動靈活,嘴角含笑,靜靜地看著趙婠,像在打量一個陌生人,卻又帶著十足熟稔。以前的越樂只是個木偶,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人。
趙婠終于忍不住問:“你是?”
越樂笑地得意,伸手指在趙婠腦門上一彈,道:“小丫頭,占了我這么久的便宜,怎么想賴賬不成?我是越樂啊,”他的聲線也是成年男子的低沉,若是放柔了聲音,其間竟天生幾許魅惑,他溫暖的手指撫過
趙婠臉頰,親昵地說,“你的越樂。”
趙婠眨眨眼,捉下越樂調皮的手指,正色道:“你不是。”
越樂嘆了一聲道:“你給我取名‘越樂’,我就是越樂。怎么,你還想讓我回到以前那個傀儡般的樣子?”他瞪著趙婠,“我就是你的越樂,你別想賴!”
趙婠沉默片刻,她向來疑心重,從不輕易相信人。面前這個人雖口口聲聲說是越樂,但她總有直覺,他不是,最起碼有一部分不是。她的頭有些疼,瞧見這個人與越樂一般無二的無賴,偏偏玉片又不知被他弄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還能弄回來不?
趙婠伸巴掌:“玉片還我!”
越樂搖頭:“沒了。”
趙婠大怒,額角青筋直跳。越樂趕緊安撫她:“只要有我,你想學那里面的東西比用魂晶要方便得多。你想學什么,我盡數都教給你!”
“魂晶?”趙婠一皺眉,“你說玉片叫魂晶?”
越樂點頭:“是啊,我的三魂有一魂被封入魂晶,另外一魂封入木杖。你在魂晶里面看到的,都是我懂的東西。”
趙婠抓狂大叫:“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魂晶?封印?我都聽不懂!”目光一變,驚愕問,“你莫非真是仙人?幾千年前蠻荒時代的仙人?”老天,那越樂得多大歲數了?自己還一直管人家叫弟弟來著。
越樂lou出苦苦
思索的表情,望天:“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都忘了,我只記得我似乎被人捉住過,那人要把我做成傀儡。現在,我是越樂。”他認真地說,“只要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一定告訴你!”
趙婠無奈地揉太陽穴,那兒突突跳得厲害。她說:“現在你想怎么辦?”
越樂微笑道:“你去哪兒,自然我也要去哪兒。”
趙婠狐疑看他。越樂失笑,他竟似乎非常清楚趙婠的性情,低聲道:“囡囡,不是每個人都對你懷有惡意。不管別人如何,你可以放一千一萬個心,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你,不會背叛你,并且不貪圖你什么東西。”他聲音越發輕微,語氣中有一絲憂傷,“魂晶染了你的血粹精華,在我還是傀儡時,你成為了我的主人,盡管我此時已經不再是行尸走肉。”
莫名的,趙婠竊喜。她咳嗽一聲,換了一張甜甜的笑臉:“既然這樣,那以后是不是我說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越樂無奈地點頭,不情愿地說:“好像是這樣。”
趙婠哈哈大笑道:“以后還得叫我姐姐。咱們姐弟就不用談什么救命之恩的事了,對吧?”
越樂目光一閃,摸了摸她松散的發,笑道:“這個可以不聽。我看著就比你大,怎么還能讓你占便宜?以前渾渾噩噩也就罷了,現在可不行!”
趙婠眉一xian,
剛要發飆,越樂撿起那根木杖,成功地轉移她的視線,笑道:“我來給你做個小玩意兒。”
他指尖涌出白光,盡數包裹住木杖,又將那米粒般的九顆珠子拿過來,對趙婠道:“你在魂晶中看到過《五行煉物》吧?”見她點頭,微微一笑道,“我來做個示范。”
“其實這木杖看著奇特,能變幻多種形態,世人便以為它是仙人之物,其實不然。它只不過是一種很珍稀的木料,其質地天生便能讓人以真氣改變形狀。只要有大宗師的修為,或者修行了一些特殊的真氣,例如《天女散花心法》,就能改變它的形狀。”越樂一邊解釋,一邊將木杖變作金光燦燦的顏色,“甚至能改變它的顏色,當然,這要看各人修行的真氣屬于金木水火土五行中的哪一種。”
趙婠納悶:“真氣還分五行?可是我從來沒聽說過啊。”
越樂一呆,隨即道:“在很久以前,真氣是分五行的。如果找到適合自己體質的五行真氣心法,修行起來必將事半功倍。《天女散花心法》雖帶了花字,其實修煉出來的是無屬性真氣,能夠自由轉化為各種屬性。我是,你也是。”
趙婠若有所思,打算回頭看看自己搜刮的那些獨門功法,是不是有五行之說。越樂繼續說道:“我取了九枚龜靈珠,就做一把九龍杖。它是很不錯的機關武器,
用變形木做主料,再輔以能迅速吸收真氣的靈珠,”他拈起一顆龜靈珠,嵌入木杖內,道,“就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一把兵器到另一把兵器的組合。時間短到……”他得意地笑起來,“足夠讓人們以為它天生就能變幻形狀。”
說話間,他手下不停,不一會木杖大變了模樣。杖頭分三排各鏤空雕刻著三顆猙獰獸首,每個獸首的口中都銜著半粒米般大的珠子。珠子滴溜溜凌空旋轉,卻不拖不掉。杖末尖銳,閃爍著森森寒光,若是有不開眼的人,只要輕輕一刺,定然是個通明窟窿。
趙婠是個俗人,挺喜歡這與金子一般的顏色,越樂顯然很清楚,否則不會將九龍杖做成這樣。瞧見她笑得眼也瞇起來,越樂不禁莞爾,將九龍杖遞給她道:“你試試,把真氣從杖首灌進去。”
趙婠欣喜地接過九龍杖,定了定心,依言將真氣從杖首灌輸入內。也不知道是否被越樂改變了的緣故,她感覺比上一次由七星釵變作普通木棒要困難許多,木杖頂端那九顆珠子不停地吸取她的真氣,她很快就要支撐不住了。
越樂瞧得真切,道:“這是先天之境的靈武,想來你還有些吃力。大宗師境界修到巔峰便要晉入先天之境,到以后你定然能夠運用自如。還是我來。”
趙婠趕緊松開手,臉色發白。越樂原準備要伸出手助她
調息,臨到半途又放棄,轉而接過九龍杖,道:“那些人不是要找什么鎮國神器,讓他們開開眼!”
說音剛落,九龍杖猛地綻放奪目金光,那杖首的九只獸首竟似活了一般,在杖頭不安份地扭動。九顆龜靈珠更是彩光紛呈,越樂再一催動真氣,這彩光竟沖天而起,在這片樹林上空盤旋往復。
越樂哈哈一笑,問趙婠:“好看不?”
趙婠雀躍拍手:“像焰火一樣,好看!”
越樂道:“還有更好看的。”他縱聲長嘯,宛若龍吟。真氣源源注入杖首,忽然,九只獸首內同時幻出一團光影,同樣沖上半空,在彩光中飛竄,真恍如神龍現世。
趙婠看得呆住,眼睛瞪得老大,不時驚呼贊嘆。越樂笑著搖頭,,似在取笑她難得的孩子氣。手一松,那龍影忽然合一,九龍杖被真氣沖上空中,顯出身形。兩個人都聽見了如海浪擊崖一般響亮的喧嘩聲。
越樂的笑意中帶著傲然,凌空一抓,九龍杖四散金光,直直落下。越樂探手接過,真氣再度包圍杖身,再遞到趙婠面前的,竟是一根縮小了幾十倍的小小木杖,除了那九只猙獰獸首不變,顏色變作暗沉烏木色澤,看上去還是一根發簪。
此時的越樂比趙婠高出整整一個頭,他站在她面前,輕輕挽起她的發,就要給她綰發上簪。趙婠忽然面袖,尷尬,不
安地往后退。越樂卻如影隨形,緊緊貼著她,直到把她的長發飛快地綰起,插上九龍簪,留下一縷發尾垂在腦后。
越樂不容趙婠再度退縮,捧起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嚴肅地說:“你是我的主人,致死不變。然而,我雖臣服于你,卻有自己的思想情感。”他慢慢勾起嘴角,聲音變成呢喃,“我的運氣很好。我是你的,你……也必將是我的!”
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上她的唇,愛憐橫溢。
——我陪伴你十年,我的靈魂始終與你在一起。親愛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永遠比你愛我更多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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