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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昭恍如做夢一般飄著出了清水園。
趙婠竟然是清平皇姑的女兒,她是自己的親表姐!
嬴昭聽皇帝說完此言,第一反應竟然是叫了她這么多年的姑姑,當真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不過,他很開心,高興得都有些找不著北。雖然趙婠從不曾自傷身世凄涼,后來又有趙奚百般疼寵,但是,嬴昭從小就認為她比自己要慘得多。自己還享受了娘親數年呵護,還有把自己當寶貝一樣疼愛的父親,可趙婠沒有。
這也是嬴昭為什么讓著趙婠,心甘情愿地任由她呼來喝去、指手劃腳的原因。小時候懵懵懂懂并不太清楚,不過下意識就覺著自己應該讓著她。大了才逐漸弄明白,這是自憐以及憐及旁人。
如果自己聽話能讓她高興,又有什么不可以?更何況,在清涼山上數年,嬴昭與趙婠頗有幾分相依為命的感覺你在欺負并照顧我的過程中得到付出的快感,我在方式特殊的關愛里收獲被人憐愛的滿足。人需要去愛,也需要被愛。
翌德王府的屬官應家熵與左天麟在清水園外等候,見嬴昭笑得快成了傻子一般走將出來,不禁訝異。
方才翌德王應詔入園見駕時可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兩個人如今已是嬴昭的心腹親信,嬴昭待他們向來溫厚,有些心里話偶爾也會講一講。因此,二人都很清楚,這位溫良寬和的王爺如此發愁為的就是趙婠與皇家一日比一日緊張的關系。這讓嬴昭很擔心。
端陽那日事后,嬴昭并沒有因為趙婠一方大獲全勝而喜悅。他明白,經此一役,趙婠已經向眾武將證明了自己遠超秦山派的武力。[wzdff貼吧團]有天上飛著的那兩頭兇獸幫忙,大秦開疆拓土乃至一統天下絕不再是紙上談兵。而嬴昭自己更將因趙婠的鼎力支持,一舉壓倒端親王嬴顯,向儲位前進了一大步。
可嬴昭卻不想自己當夾心人,一方是父皇,另一方是姑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若沒有皇帝的默許,京衛營預備營那些兵士就這么容易被調動出來?哪怕是清平公主和宜王,也不可能不向皇帝報告就擅動兵馬!
故而,當皇帝宣召嬴昭入清水園陛見,他心里極為忐忑,一路上都在腦子里轉著念頭。他想,如今情勢對皇家而言很嚴峻,那邊有秦山派要安撫,這兒還要頭疼如何應對坐擁超級武力的趙婠。身為嬴家人,他義不容辭要出力。
嬴昭也很清楚,趙婠對他確實挖心掏肺得好,卻有她自己的主意與行事準則,等閑人根本勸她不動。他還去找過孟閣老,可是老狐貍根本就不愿趟這混水,說自己答應趙婠只負責教他,沒有調解皇家與趙婠之間矛盾的義務。嬴昭氣極,說您還是內閣首輔呢!孟老頭一本正經地說,那是皇帝陛下給的官兒,不是你給的。
見駕時,嬴昭很意外。前幾天只要看見自己,臉上就有如陰云密布的父皇今日滿面春風,不咸不淡的態度也轉作和藹親切。嬴昭忽然有些心冷,他以為父皇有如此變化是由于趙婠現于人前的超級武力。不過,皇帝將事兒緩緩道出之后,嬴昭立即恨恨唾棄了自己,很是羞愧居然敢將父皇想得那般不堪。
聽罷皇帝所說,嬴昭真是大喜過望,對皇帝所托之事更是一口應承下來。而后,父慈子孝地又說了些閑話,皇帝還說起要為嬴昭選王妃之事,等等。
嬴昭能不樂呵么?他以前認為趙婠與皇家毫無瓜葛,故而難以勸說,但是她既然是正經的皇家親戚,是自己的親表姐,還有什么事情不能說開的?嬴昭心里想,也不知她是什么時候知道自己身世的,怪不得對我這么好。[wzdff貼吧團]
這父子倆一廂情愿以為趙婠會看在親戚的份上既往不咎,卻不想想,假使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卻仍然對彥王下那么狠的手,為的什么?嬴昭是她的表弟,彥王難道不是她表兄?
出了清水園,嬴昭見兩位屬官目露異色,笑道:“去護國公府,本王聽陛下說,已經將……”他搔了搔頭,一時間要把“姑姑”換作“姐姐”還有幾分別扭,不過最終還是說了出口,“本王姐姐的爵位與官職都起復了。”
應家熵眨眨眼,以為聽岔了。如今他的相貌與嬴昭的越來越不像,幾乎每過五六日就不像了一分,現在幾乎再找不著相似之處。他也不瞞嬴昭,說自己是趙婠弄過來的人。嬴昭只是失了會兒神,沒有旁的怨言,并且很信任他。
應家熵與左天麟對視一眼,納悶道:“您哪位姐姐?”
嬴昭哈哈大笑,居然賣了個關子:“你們猜。”
他翻身上馬,在王府親衛軍的簇擁下往護國公府而去。進了朱檐巷,正好護國公府接完了圣旨,宣旨太監出門。嬴昭一瞧,這位宣旨太監竟然是皇帝身邊掌著玉璽的洪公公,便頷首笑道:“洪公公辛苦了,勞煩你跑這趟。”
洪公公趕緊向嬴昭行禮,恭敬笑道:“奴婢不敢當王爺如此說,您可折煞奴婢了。”
嬴昭笑著與洪公公寒喧了數句,抬頭見“護國毅貞”的匾額下方加懸了“護國睿武”牌匾,微微一笑,領了兩位屬官進了護國公府。
應家熵與左天麟大眼瞪大眼,嘀嘀咕咕,怎么王爺走了一趟清水園,這護國公的輩份在他這兒就生生給矮了一輩?左天麟悄悄問:“兄弟,王爺說的姐姐難道是護國公?”
應家熵翻了個白眼,道:“這不明擺著的嗎?你就沒聽說那事兒?”見左天麟一頭霧水,解釋道,“清平公主。”
清平公主與家人失散近二十年這在大秦不是什么秘密,左天麟又不是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此時被應家熵一點便明了。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嬴昭已經走得老遠,慌忙跟上前去。
能進入國公府的也就嬴昭和應家熵、左天麟三個人,王府親衛隊等在外面,自然也有人招呼。這支親衛隊雖說也是預備營的新兵,其總教頭卻是嬴昭特意向趙婠借去的趙忠趙勇二人,用越樂操練八百護的方法狠勁地磨練了一番。雖未曾上過戰場,這些新兵卻已然有了些鐵血味道。有人拐彎抹角打聽過訓練方法,親衛隊里卻沒有一個人敢透露,只說了四個字慘絕人寰。此時,這一小支五十人的親衛隊靜悄悄地站著,眼睛卻不時往國公府左右兩側院墻里瞟,聽說那兒的兄弟經受的訓練更嚴酷,但他們也更厲害。
應家熵四處打量國公府,在心里嘖舌,暗忖,十七姑姑好大的能耐,居然能和護國公扯上交情。卻不知道,這位女國公是否清楚十七姑姑的真實身份,她倆到底什么關系?他與左天麟都是第一次進護國公府,頗為好奇。不過仰頭看著已不再有人旗飄飄的光禿禿旗桿,心里又直冒寒氣。
嬴昭興沖沖找來時,趙婠正在國公府的后花園里和葛青青說話。葛大小姐一改在萬獸山時的快人快語,變得沉默了許多。不過在趙婠看來,葛青青對自己雖然冷淡,卻當真沒有怨恨之意。她很欣慰,即使她不怕葛青青鬧什么妖娥子,也并不意味著她愿意再養一條白眼狼。
見嬴昭來了,葛青青施了一禮退下。嬴昭有些奇怪,平日葛青青不這樣,怎么這幾天好像生份了許多。他一直望著葛青青裊娜身影消失才再度轉過頭來,卻見趙婠笑瞇瞇地瞧著自己,目光中滿是揶揄。
嬴昭莫名其妙道:“姑……”頓了頓,改口道,“姐姐……唉喲!”姐字尤有余音,他便被趙婠兇惡地敲了個暴栗,委屈道,“打我干嘛?”
趙婠笑得甜美,涼涼道:“你燒糊涂了,沒吃藥罷?”
嬴昭小聲嘟噥:“我哪有發燒。”恍然明白她的意思,猶豫道,“你不是……”在趙婠倏地變得冰寒入骨的目光中不敢說下去,心里大叫不妙。
趙婠冷哼一聲,看向他身后這二人,微微笑道:“二位可是應家熵與左天麟?”
應家熵與左天麟趕緊躬身深揖,齊聲道:“下官見過護國公。”心里在大叫,咱看到了護國公穿女裝的模樣啊啊,好漂亮啊啊。
趙婠笑道:“二位不必多禮。”對身后的包子饅頭道,“讓人搬凳子來給二位大人看座,順便帶些點心果子來。”
包子饅頭瞥一眼呆呆站著的嬴昭,忍著笑應了一聲,翩翩走遠了。不多時,有人送來凳子,當然還是有嬴昭的份。嬴昭嘿嘿一笑,自顧自坐下,應左二人又向趙婠告了謝這才欠身落坐。
今日天色晴好,趙婠穿著鵝黃春衫素白裙子,懶洋洋地歪在椅中。她這憊懶模樣絕對說不上淑女,要讓那些衛道士瞧見,只怕還得安個“不成體統”的大帽子。可在應左二人看來,護國公這隨意自如、落落大方,不拘泥的作派才符合大秦第一貴女的名頭。
趙婠乜斜著眼看嬴昭,問道:“今天不去上課,來我這兒作什么?若說是恭賀我來的,又沒有帶禮物。”
嬴昭心道,姐姐,您可比我有錢得多,還用得著小弟我送什么禮物?話雖如此,他可不敢說出口,陪笑道:“便是沒有禮物,咱也得上門來道一聲賀。”
趙婠微微一笑道:“好啊,如今已然道過賀了,你可以回去了。”
啊?這就下逐客令了?嬴昭苦起臉,心里有一籮筐的話想說,可瞟見她臉上蜜甜笑意,委實張不開口。沒辦法,趙婠往日積威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大,他是真怕她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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