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第六卷淚灑錦繡城第六十三章孽緣
第六卷淚灑錦繡城第六十三章孽緣
第二章晚一點更。
孟休戚心下猶豫,這大屏風后頭會是什么情形,他多少也猜得出來。不過,若是能大大地羞辱甄忞,這種原先他避之不及的事兒如今他會干
想歸想,剛轉過屏風,孟休戚的腳步還是猛地一滯,下意識扭過頭去,恰與永英公主四眼對視。他低聲道:“退后。”那情景實在不堪,孟休戚的心理承受力還有待加強啊加強。
永英公主不明所以,異常倔強地瞪了孟休戚一眼,而后高昂著頭越過他。但眼前所見令她俏臉頓時羞紅,這才知道孟休戚完全是好意,并沒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
所謂玉體橫陳雖大多用來形容女子,但此時橫陳在二人面前的大抵也能稱得上“玉體”?青青紫紫的鞭痕交錯著在甄忞光潔如玉的赤露o肌膚上織了一張網,被網住的這人還在不勝嬌羞哼哼唧唧地喘息,眼波流傳間那叫一個柔媚入骨、心滿意足。被看個精光的甄大公子絲毫也不覺難堪,還對冒冒然闖進來的兩個人嘻嘻笑了好幾聲。
永英公主將尖叫堵在了喉嚨中,狠狠地剜了那名正慢條斯理穿衣的青年男子,果然如孟休戚所說,一個大轉身,竟有些狼狽地竄了出去。
孟休戚目不斜視,惱怒地對整束衣冠的越鴻漸說道:“寒月,與你齊名真是本王的恥辱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何不遍請天下人來觀賞甄大公子的萬般風情?”
越鴻漸淡淡笑道:“原來你也會說刻薄話。無憂啊無憂,趙婠可真是害得你不淺,原先那方溫潤美玉竟生生被劃了數道傷痕。可嘆,可嘆”
孟休戚轉身便走,說道:“本王不耐煩與你多廢口舌,你有何圖謀,本王在外間洗耳恭聽。”
越鴻漸哧笑聲聲,道:“無憂何必清傲?東魯好此風者不知凡幾,別人不說,便是你們的皇帝不也悄悄弄了個名叫稱心的小太監在旁貼身侍候?在我大越朝,此乃風雅之事。”
孟休戚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小皇帝的事兒他也有所耳聞,但礙于臉面,他這個當皇叔的不好過多置喙。他背轉身去,說道:“莫忘了,你那大越朝已經煙消云散數十年”
越鴻漸立時諷道:“你這東魯的覆滅又何嘗不在眼前?過得幾十年,只怕世上再無人記得還有個名為東魯的國家。”
“就是就是。”甄忞在一旁幫腔,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牽扯到了傷痕,不免對越鴻漸送去幾枚白眼,低聲咕噥,冤家,竟然下這么重的手。
卻聽輕微的“啪啪”兩聲響,孟休戚站的位置不好,饒是他有心避忌,也還是看見越鴻漸輕佻地在甄忞臀上拍了兩下,又湊在甄忞耳旁說了什么,惹得甄忞吃吃直笑,揚拳頭扭著身子在越鴻漸胸前亂捶。
孟休戚原本就喝了不少酒,此時此景更是令他胸腹間翻騰不已。堂堂攝政秀川王竟然沒出息地狂奔至屏風外頭,當著怔愕的永英公主的面稀里嘩啦吐了一地。
而后便是甄忞尖銳氣惱的罵聲,卻是怪這酒氣沖撞了他的嬌鼻,令他也有作嘔之感。
永英公主也不管那么多,快手快腳把窗戶和門都打開。方才那俊俏的少年被永英公主暴力踹門之舉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家大公子干的,下意識便是嬌聲媚笑。永英公主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哇地一聲吐出來。
“這地方沒辦法再待了。”越鴻漸與甄忞都穿好了衣裳,看上去仍是兩枚翩翩貴公子。他們攜手而出,喊了人來把吐得快虛脫的永英公主和孟休戚給弄到隔壁房間。
孟休戚將腹中酒水吐個淋漓盡致,悄悄提聚真氣,心中不由一喜。永英公主一雙妙目直勾勾地盯著他,目露威脅。孟休戚還以眼色,卻還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永英公主這才長出一口氣。
方才孟休戚被甄婕點了大穴,但錦繡門有一種奇妙武學可暫時將穴道略移分寸。故而,只要永英公主給孟休戚下的藥力過去,他就有可能恢復修為,逃出天香樓。
方才那番嘔吐,既有確實深感惡心之故,也有故意為之,孟休戚的目的就是想把摻了藥的酒給不露痕跡地吐出來。還好他在喜宴上不曾以真氣化解酒力,否則,那藥性必定會隨著酒力深入他經脈內腑,逼也逼不出來。
足足鬧騰了半個多時辰,孟休戚和永英公主這才安穩落坐。對面那二人半倚半躺在貴妃榻上旁若無人地親昵,但孟休戚和永英公主皆心性堅強之輩,只當是兩頭畜生在嬉戲。
甄忞用青蔥玉指捏了紫葡萄放入越鴻漸口中,乜斜著孟休戚和永英公主,慵懶地膩聲說道:“今天本公子請二位殿下過來,也沒旁的事兒,就是想讓你們去勸勸小皇帝,讓他禪位給我們阿鴻。大都原本就是阿鴻家的錦繡城,你們孟家占了這許久,也該還給人家了罷?”
“不瞞你們說,其實呢,以我甄家這么多年明里暗里安排的人手,若是直接逼宮,那也不是沒有成事的可能。但如今,西秦那賤人領了兵要來,咱們不能內斗不是?不管怎么說,你們孟家在當年的錦繡城也是大族豪門,便宜誰也不能便宜了秦邊那群蠻子。”甄忞的手指在越鴻漸唇上游移,被越鴻漸咬了一口,杏核眼似嗔似喜地瞪過去。
永英公主與甄忞接觸的次數不少,著實沒想到人前一本正經、總以偉丈夫自居的甄忞居然會有如此妖媚的一面。這還是男人嗎?聽說甄忞十幾歲的時候還有侍女在房里,怎么大了反倒喜歡起了男人?看他那樣子,只怕還是當床墊的那個。
越鴻漸握住甄忞不規矩的手指,收斂起面上輕佻神情,肅容說道:“我紅月商業協會在大都和揚都這兩座東魯最大的城市有不少力量,倚仗機關大宗器,幫著守住這兩座城沒什么難的。西秦寧安公主與我交情匪淺。到時候,秦軍當中也可做做文章。秦軍遠道而來,補給就是個大問題。只要拖得三五月,秦軍必然不戰自退。我越鴻漸可對天發誓,孟氏禪讓出皇位之后,越氏會保孟氏一門富貴綿延不斷,絕對不會干出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情”
“但是假如你們不愿意,實話告訴二位,趙婠有個大把柄在我手里。我想她會愿意出個好價錢來換這個把柄。屆時,東魯孟氏再想保全那么多族人,怕是不能夠了。趙婠與你孟休戚以前的確相識,但別忘了東魯是怎么對付她的。不單是六年前機關大比時的飛廉箭車,她被擄去北燕,孟大家還派了錦繡門的武書生想方設法取她性命。所以,她最多會保下你孟休戚,旁人死光了她只會高興。”越鴻漸又揍了甄忞的嬌臀一記,笑道,“要不是忞兒擅作主張,我這時候還不想與二位撕破臉。大都揚都二城的紅月商業協會諸商棧,頗得孟氏族人照顧生意,鴻漸承情得很吶。”他滿臉曖昧地笑出聲。
甄忞嬌嗔道:“人家不是見你憂心忡忡,想幫幫你嘛”
越鴻漸安撫甄忞,柔聲勸哄:“我心里有數,這世上只有忞兒最疼我最愛我。”
這確是實話,越鴻漸在女人身上吃的苦頭數不勝數,也就只有甄忞這比海還深的情意才能撫慰他傷痕累累的心。他原先在揚都過得就是紙醉金迷、美婢侈童的日子,對斷袖分桃之事看得多聽得多,接受起來自然不難。
六年前,越鴻漸回到大都主持紅月商業協會那一年的掌柜年會,甄家是紅月商業協會的大顧客,于情于理,他都要與甄家的人見個面。于是,在五掌柜的安排下,越鴻漸與主持家族商事的甄忞結識,從此這孽緣就一發不可收拾。
初始,他身為男人的自尊還是感覺到了羞恥,然而甄忞對他確然是一往情深,但凡他開了口的事,就沒有不允的。那時的越鴻漸對甄忞可謂是又愛又恨又嫌厭。
回到西秦之后,甄忞曾經送了許多信來讓越鴻漸再去大都。越鴻漸起始找借口拒絕,但甄忞手里掐著紅月商業協會,越鴻漸也不敢做得太過份。他還是清平公主府的詹事暗紅之時,打著給清平公主尋人的借口,一年總有個一兩次到大都去與甄忞相會,順便鞏固自己在東魯商棧的主導地位。
若不是甄忞幫忙,趙婠有車馬行當幫手,端陽節那回又捉了那么多掌柜,一番威逼恐嚇下來,只怕東魯的商棧一個也不會給越鴻漸剩下。趙婠那時就隱約知道甄家有人在幫暗紅,故而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沒有下狠手。
甄忞為什么會如此厭惡趙婠,可想而知。聽了越鴻漸的話,甄忞不禁喜笑顏開,神色間越發帶了女子的柔媚。甄忞如今最恨的就是自己有一顆女兒心,卻生成了男兒身。縱然再愛越鴻漸,這輩子也不可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這是甄大公子此生最大的遺憾,故而想方設法幫襯越鴻漸,以為補償。
越鴻漸愛撫著甄忞比女子還嫩滑的臉蛋,對永英公主說道:“公主殿下,本公子若能重振大越,定然也封你為女親王,這才不負公主殿下當世大兵家的身份。如何?”
永英公主不屑地一挑眉,傲然道:“本宮這大兵家的身份不需要勞什子女親王的頭銜來烘托。你欲收買本宮,這點籌碼可不夠”
孟休戚冷哼一聲,也說道:“你在趙婠手底下吃的虧還少了?就那么有把握她會讓步?”
越鴻漸笑道:“這你們放心,趙婠自己教的我,要威脅她,就要拿她放在心坎上的東西。我想,那個地方她絕對不會不管。這回,”他眼里有顛狂之意,憤恨交加地咬牙切齒說道,“我要讓她把以前欠我的都還回來”
“還要謝謝我的忞兒,居然能從那頭肥豬口里撬出了這么大的秘密。”越鴻漸捧住甄忞的臉,在他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甄忞目光迷離地仰面瞧著越鴻漸,神色間滿是癡狂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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