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個將領找到自己的位置。
張小寶和王鵑也安排好家中負責指揮的人員。
十萬兵對十萬兵,算上一場大仗。
王鵑因為是扮演了一個落后地區的防守指揮官,所以她的兵可以先布置,將軍們則是從江南到的東邊,也就是江南東道乘船進攻。
要求王鵑不能有大船,只能有小舢板,但主場歸王鵑,張小寶負責的后勤可以更靈活。
王鵑有四十萬的土著百姓,將軍們有五萬后勤部隊補充。
李隆基一聲令下,戰斗開始。
張守珪負責大唐主攻前鋒,統軍兩萬,炮艦五十,運輸船二百,船上配馬。
戰斗一開始,張守珪拿起一個令旗,揮舞兩下,小聲說道:“命令,所有炮艦一字排開,橫船,啟炮,轟炸海鹽一代沿海。”
負責傳遞消息的人看了眼張守珪面前的小沙盤和地圖,點頭領命而去,到中間的大屋子中的大沙盤面前重復張守珪的命令。
此時進到大屋子中負責傳達消息的人非常多,裁判們眼睛死死地盯在沙盤上,專負責記錄的人也運筆如飛。
象征著炮艦的模型船在大沙盤表現的海面上橫了過來,幾個裁判看著沙盤,同時搖搖頭,給出一個結果。
‘唐軍前鋒炮艦覆蓋式擊,按火炮最大程計算,土著損員,零,因沿海沒布置人員留守,大唐炮艦,若持續開炮,一刻鐘將消耗炮彈一千五百枚。’
王鵑這邊也看著自己的小沙盤和地圖,同樣輕聲命令:“所有人員設陷阱完畢,全線后撤,以錢塘為中心,南北成直線,后退至烏程、德清縣、武康、永興、富陽東,成一條線準備再次后退,放棄靈隱山,有利地形。
如前鋒各部已到達指定位置,三十六個時辰未接到新命令,說明指揮部已轉移,命其按總戰前部署自由調整隊伍,或后退,或就地隱藏,或佯攻。”
守在這邊負責傳遞消息的人點頭離開,到了虎子等人的屋子外面,跟外面的人說一聲,站在外面的人表示聽到了,卻沒有進去跟虎子等將軍說。;
因為王鵑是土著一方,沒有電臺,傳遞消息需要一個等待的時間,如果裁判規定的時間是四天才能傳過去消息,那么外面的人需要一天之后才可以告訴虎子等人,如果說四個時辰,那么就等一個時辰,四比一的比例。
三分鐘之后,張守珪這里另一個屋子中的將領讓人傳來消息:“前鋒斥候一隊報,炮火覆蓋完畢,打掉海鹽視野內沿海地區所有可疑目標掩體,未發現反擊跡象。”
“炮艦指揮營報,消耗彈一千一百五十發,已停止擊,等待下一步命令,整體炮彈消耗七分之一。”這是又一個屋子中的將軍讓人傳來的消息。
“再探再報,命斥候營,增加一隊,上岸仔細搜索。”張守珪從斥候一隊傳來的消息中,發現了情況有點不妙,斥候一隊沒有說看到多少土著尸體,說明沒有偵察到,或者是沿海無人,有的全是假的掩體。
這時張小寶從自己的屋子站起來,向外溜達,朝著王鵑屋子所在走去,路過張守珪的口時,還對其笑了笑。
“嗯?”張守珪看到張小寶之后,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對傳遞消息的人說道:“抗議,張小寶自己出溜出來了,違反規則。”
傳遞消息的人馬上找到裁判團,得到一個答復后,又回來,對張守珪說道:“裁判團表示可以,張小寶沒有違反規則。”
“怎么可能?他都出來了,還沒違反,我要求裁判團給個具體解釋,你看,他進王鵑的房間了,武舉還能進行了么?他是管什么的,他就過去了?一會兒記得把我這關上,容易讓他們聽去。”
張守珪非常不滿地指著剛剛進到王鵑房間并關的張小寶說道。
傳消息的人又跑了一個來回:“裁判團說,您無權通過裁判團來知曉張小寶具體負責什么,并再一次確認,他沒有違背規則,如果您非要知道,那么您首先提出退出武舉,告知您之后,您只能坐在裁判席,或者離場。”
“呃”張守珪頓了一下,擺擺手:“算了,我還不能退出去,命令,炮艦沿杭州灣北岸,貼岸而行,用最快速度到達鹽官縣,派斥候隊在岸上隨船搜索,如遇敵,快報。
特種部隊上岸,深入叢林,仔細探察,發現敵人蹤跡,電臺呼叫炮火支援,通報中軍,前路無憂。”
大唐船隊的中軍是楊思勖負責,率軍四萬,炮艦二十,其他大小船只三百,現在還輪不到他走什么,他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的沙盤,前面有幾個小船的模型,代表了前鋒,負責傳遞消息的人,一點點推著小船走。
每走出一點距離,就離開一下,然后得到裁判團的情報,再推一點,等著推了兩下之后,傳令人回來之后,那幾個小船就有兩個不動了。
楊思勖愣了一下:“電報前鋒,為何兩團之兵停止不前?”
這個團,是王鵑要求的,按軍師旅團營隊伍來代表,不是現在的軍事體系不行,而是王鵑更熟悉這個,她沒把隊換成排,已經算不錯了,她講課的時候也讓將軍們習慣編制。
楊思勖僅僅是納悶,張守珪卻是快被氣瘋了。
“怎么就不讓我兩個團動了?誰給我個解釋?”張守珪為傳令人。
傳令人知道怎么回事兒,但不能說,只能無奈地攤攤手:“如果您要求查看詳情,請您先退出。”
“船隊管損人員報,前鋒第一旅,二團和三團螺旋槳被漁網纏住了,裁判團判定,第一旅二三團無法移動,蒸汽機損傷,第一團半數船只無法移動,蒸汽機同樣受損。”
張守珪的疑問,很快被其隊伍中其他房間過來的傳令員解答。
“怎么就纏上了?剛才海面了望臺還說水面平靜,他們的漁網藏哪了?太欺負人了。”張守珪說什么也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結果這個傳令員同樣說道:“你如果想知道具體原因,以第三方的視角來觀察,請您先退出,找其他人代替。”
“你們就不會換一句?趙剛,你退出,問問怎么回事,讓你弟弟替代你,如果解釋不對,你過來找我,如果解釋合理,你就在裁判團呆著吧。”
張守珪使勁對著隔壁喊了一嗓子。
趙剛是負責整個船隊了望的小隊長,聽到張守珪的聲音,十分不舍地放下旗幟,站起身朝著中間的大沙盤所在走去。
到了地方說道:“我退出,我想知道船怎么被漁網纏住的,水面上在你們判定中,并沒有出現有痕跡的道具。”
裁判團的人很好說話,既然你退出了,那就告訴你,解釋道:“王鵑最開始的時候已經讓人在水中放了漁網,采用了懸浮技術,就是一塊木頭,下面吊石頭,達到懸浮目的后才允許放在水中,漁網就是這樣掛上去,這個技術一點不難,裁判團通過,你……還有什么不同意見?”
趙剛站在那里想想,搖頭道:“沒有,讓我弟弟替代我的位置,我加如裁判團,把規則說明給我一份。”
張守珪沒有等來趙剛,等帶了是傳令人的消息‘趙大人已經加入裁判團’。
仰天長嘆一聲,張守珪清楚了,船確實被漁網纏住,至于怎么纏的,需要自己來找原因。
沒用太長時間,水鬼們傳過來消息‘發現水中懸浮木塊,下墜石頭,不浮不沉,掛接漁網。’
上岸的特種部隊的消息也傳回來‘發現虛假掩體無數,假人無數,活人沒有,死人沒有。’
張守珪聽到消息,使勁點下頭:“厲害,還沒接觸上,先讓我大唐損失幾萬貫,可是,我就不明白了。”
說著話,張守珪站起身,直奔中央沙盤的地方而去,到了一個朝著這邊的外面,他把衣服一兜,腦袋住,雙手捂耳朵,邁不進去,說道:“先停一停,我有話說,我沒看到,也沒聽到。”
李隆基一邊吃著就嘴的小菜,一邊喝葡萄酒,一邊看沙盤,見張守珪進來這副樣子,抬手示意暫停。
說:“張卿,張卿,來人,把他手拿下來,別裝樣子,朕不信他聽不到。”
不用別人幫忙,張守珪自己放下手,很不忿地樣子,說道:“陛下,臣不服,王鵑是咱們將領的師傅,她已經對我們很了解了,再加上一個張小寶,專算計人的,他們和我們打,我們是步步吃虧呀。
臣想問的是,如果真是大唐的軍隊出發,炮艦一橫,有多少地方的土著能想出那般招數?可您看他們打的,從開始就算計,非常了解我們,真正的土著可能么?”
李隆基認真地聽著,盤算少許時候,問:“那……依張卿的意思是,你們認輸?王鵑直接成為武狀元?”
“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是說,裁判團不應該允許他們像現在一樣聰明。”張守珪辯解道。
他喊的聲音大,別的地方也聽到了,王鵑和張小寶從屋子里走出來,到中央沙盤處,由張小寶開口。
“張將軍,是,鵑鵑了解你們,但你們不了解她?她總給你們上課,她的風格你們不清楚?我也沒有躲著藏著,我用計,似乎所有人都明白,我計出必連。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難道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說我們讓你們不了解?說我們算計你們,莫非真正戰場上,你會發現對方將領算計你,你說你不打了?然后人家因理虧,同意休戰并撤兵?”
“這……這到不是,沙場之上,只有生死,沒有其他,各憑手段,以定雌雄,可土著人有你們這樣聰明嗎?他們聽到炮聲還不嚇傻了?”
張守珪先搖下頭,接著說自己反對的理由。
“哦?聽到炮聲就嚇傻了?好吧,張將軍,看看這是什么?”張小寶把槍掏出來,對著張守珪。
“槍。”張守珪回一聲。
“很好,那么現在,張將軍,我讓你把你母親或媳兒帶過來,脫光衣服讓我們大家,否則我打死你。”張小寶說道。
“豎子爾敢?”張守珪眉立起來,眼睛圓睜,邁步就向張小寶沖過來:“張小寶,有種你打死我,你打”
“停,張將軍,我道歉,就,回頭我給伯母磕頭去,賠罪,我跟鵑鵑一起去賠罪,您別沖動。”
張小寶連忙跑到李隆基的身后。
“張卿,別沖動,朕給你做主,來人啊,把張小寶拿下。”李隆基也急忙勸阻。
高力士在旁邊呢,一把按住張小寶,奪過那把子彈沒開保險的槍。
張守珪這才停下向前沖的動作,氣呼呼地瞪著張小寶:“張小寶,我記住你了,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我買一車鞭炮炸你家去。”
“好的,張將軍您別生氣,我回頭和鵑鵑給伯母磕頭去,好不好?”張小寶舉起手,怕怕地說著。
“解釋有,是這樣,張將軍,我不過而已,您就這樣了,您也知道槍的厲害,您怎么沒有退縮?土著也有自己的父母,妻子和孩子,您不怕槍,他們就得怕炮?
是屈辱地活著,還是為了保護親人戰死,我相信很多男人都知道如何選擇,甚至女人也會被逼著上戰場,因此,這一點你說的不成立。”
張小寶這回很真誠地說道。
張守珪使勁喘息兩下:“以后不準你拿我家人來說事,我母親那不用你們去了,我承認,土著也有男人,但是他們也像你們這樣聰明?”
旁邊的王鵑瞪了張小寶一眼,舉什么例子不好,非要說人家的家人?
跟著說道:“張將軍,我和小寶早就想登拜訪了,您別推辭,去是一定要去的,剛才小寶言語間多有得罪,您海涵,過后我們登賠罪。
我現在回答你第二個疑問,我大唐技術是限制了,可炮艦在那擺著,蒸汽機船也往來穿梭,不說其他某某地方的土著了,說日本,他們的人難道會猜不出來如何能阻止螺旋槳船只怎樣行駛?
一個外來國家的人,在大唐求學,他呆的時間夠長,就能知道大唐的武器如何,必然會想出應對的方法,誰也不是傻子,更何況還有的人非常天才。
一個部落派一百人到大唐學習,等他們回去,可能不會針對大唐的經濟和軍事進行對比與思考嗎?
是,可能他們沒有我和小寶這樣了解大唐,但你們打了一次勝仗,別的部落不知道琢磨?
你說我和小寶知道的多,不公平,可槍炮對冷兵器,本身也不公平,你不能總把別人當成傻子看,其實無論一個地方多么落后,只要他們拼死奮戰,你除非殺光每一個人,否則你不可能勝利。”
張小寶拿回自己的槍,接過話:“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地方的男人都像男人,有的地方甚至不用去打,只需要uā錢,女人就會自己脫掉衣服給你表演,這其實比被武力征服更悲哀。
張將軍,你們這樣想,你們不是在和土著打,是在和一個聰明的民族作戰,你們無非是武器先進,但這個民族的每一個人都不怕死,都好學,而且已經在大唐派了很多人學習了。
你們更要明白,參加武舉的人是鵑鵑,你們在武器領先的優勢下,讓她舉步為艱,我們比的是冷兵器與熱兵器,只不過用土著為借口罷了。
難道你們連這一點點的信心都沒有,非要把鵑鵑變成傻瓜,你們才認為有勝算?那如果鵑鵑也用熱武器來進行武舉呢?你們還敢不敢比?”
張守珪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確實,王鵑的武舉本來就已經不對稱了,誰也不知道土著人厲害到死光全族而不妥協,還是弱到拿點錢就給你脫衣服,但既然選擇對手,就應該找最強的去戰。
遂道:“陛下,臣知錯了。”
“沒錯,張卿是個男人,你既然能護家欲搏命,他日需要時,你也一定能護國。”李隆基絲毫不在意張守珪剛才君前失儀,真要追究,得先追究張小寶,那話誰聽了不生氣?除非他不是男人。
不好自己也得寫份旨意安慰人家張守珪的母親,至于小寶,得更遭罪,必須行大禮過去才可。
張守珪一聽李隆基都如此說了,心情好很多,再看張小寶勸其不用過來賠罪,結果張小寶馬上懂了,道:
“張將軍,別說了,得去,哪怕為了名聲我也要去,不然天下人如何看我?如換咱倆調一下位置,你已經倒地了,德藝醫學院的博士也救不活你。
等武舉結束,我跟鵑鵑上可不要把我們拒之外啊,鵑鵑,你說準備什么禮物好,賠罪歸賠罪,禮也不能缺。”
“不用不用。”張守珪反而不好意思了,人家夫妻二人,張口閉口的就是上磕頭賠罪,無非是因舉例涉及到自己家人了,又不是人家真要羞辱自己,平日人家禮數已夠周到了。
王鵑沒理會張守珪的話,順著張小寶的話說道:“聽聞伯母喜食淮南蜜桔,這個得有,據說伯母年輕勞,久咳,吐蕃的金木耳也不可少。
還有伯母總讓人買檀香寧心,沉香木的家具,送一套也是應該的,伯母又畏yin寒,積利州軍士到海外尋種子時,獵的白熊皮,正好鋪在伯母的屋子中。
伯母還愿意看熱鬧,咱帶著雜技和相聲的團隊過去,陪著伯母高興一下,如何?還有……。”
王鵑一樣樣說著,張守珪已經聽傻了,他發現王鵑說的幾樣,是他了解到的,還有一部分他根本不清楚,一個外人,居然比自己還了解自己母親的習慣,并順嘴如數家珍般說出來,也太嚇人了吧?
想到此,張守珪說不出拒絕的話了,人家是送給母親東西,感覺王鵑才是自己母親的親閨女,了解的真透徹。
感動中,張守珪不由得嘆息一聲,道:“還是繼續進行武舉吧,估計我們要完。”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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