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張小寶和王鵑走出船艙的時候,那個所謂的齊宗主還掙扎了幾下,他到不是要跑,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既然張小寶兩個人能過來,布置方面絕對不可能出現紕漏。
他想要死,直接痛快地死掉,他很清楚,像他這種罪,被抓住了之后,根本不可能像別人那樣犯了死罪直接砍頭,或者是腰斬。
如果能被千刀萬剮,那都算是輕的,自己也認了,問題是幾乎不可能,沒看以前姓嚴的那個縣令還在皇宮門口的地方活著么?
過了一個冬天了,還沒有死掉,只是身上多了無數的凍傷,卻有被人細心的治療,跟醫學院用來實驗的東西似的。
所以自己絕對不可以被抓住,自己做過什么事情自己清楚,相信張小寶他們也能猜出來,到時候皇宮的門口豈不是有多了一個人?
或者是不放在皇宮的門口,放到這里某個繁華的地方,能活多少年?那便要承受多長時間的痛苦。
齊宗主算盤打的不錯,可惜胡梁幾個人要把他恨得要死了,又怎會給他機會,胳膊給扭脫臼,下巴也給卸下來,像拖死狗一樣把其給拖了出去,一路上無論他怎么用那模糊的聲音叫罵,都不再打他一下,想收拾他,會有機會的。
當張小寶和王鵑來到外面船的甲板上的時候,戰斗基本上已經結束,只有幾個水性好的人跳到水中,不顧命的向下游的人,暫時還在圍剿當中。
要活的,否則在水中他們就已經被殺死了,張小寶和王鵑這回是真生氣了,對于外面的人過來搗亂,他們還能理解,國家不同,各為自己,對姓寧的也能夠認同一些,誰讓整個家族全被收拾了呢。
但對于明明是大唐人,拿了大唐的各種福利好處,然后又幫著敵人的人,兩個人卻沒有絲毫理解的意思,不殺不足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憤怒,殺也不能輕易地讓對方死去。
既然在國家與自己的利益兩個方面做出了選擇,那么便要承受失敗之后的后果。
“我不服,你們沒給我什么,是別人給了我更多的好處,我不服,你們殺了我吧,我原來可沒有現在過的好。”
一個被抓住的人在那里死命地喊著,他的手腳已經被捆上了,嘴中還噴出了血,想是先前的戰斗他比較拼命,讓人給打得肺子或者是胃里出了血。
換成已往,這等傷很可能要人命,現在卻沒有任何的危險,看他吐的血不那么連貫,而且還能有力氣喊,估計肺子沒有大事,應該是胃出了問題,胃里面的黏膜出血不算是什么大病,除非是穿孔了,那得找人給動手術,醫學院又多了一個練手的材料。
聽到他的叫喊聲,張小寶停住腳步,扭頭問道:“你不服什么?”
“我認識。”這人費力讓自己的身體歪過來,看著張小寶說道:“你是張小寶,你贏了,你把我抓住了,可我不服。
原來我生活的還不錯,可是縣中的官員看上了我家的地,非要強占去,我不給,他們就打我,最后還是他們自己弄了一套我賣掉地的文書,把我的地給搶走了。
你們不是說保護大唐的所有百姓嗎?那時你們在哪里?后來是齊宗主幫了我的幫,把地給我要回來了,還給了我不少錢,我在我那村子中的地位一下子就高了。
有人愿意給我說親,還是漂亮的姑娘,還有人過來奉承我,我的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我不服,就是不服氣別人說的你們能讓大唐的百姓都過好了。
我過的好,和你們沒有關系,是我齊宗主讓我的日子好過了,我告訴你們,大唐還有很多我這樣的人,你們是殺不完的。”
這人說完,咧開嘴路出沾著血的牙,做出一副狠辣的樣子。
張小寶聽過了,吧嗒兩下嘴,問道:“那你的地被占了之后,你有沒有發電報給京城呢?我們專門有人負責這個,發電報的地方不歸地方管,你發了沒?”
“發電報?呵,當我不知道,我發了電報,你們也會裝著不清楚,刀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當官的都沒有事的。”這人嗤笑一聲說道。
“也就是說你沒發電報,我問問你,以前你的生活怎么樣?有地的時候,能比上你被抓之前嗎?”張小寶又問。
“比不上,差遠了,以前有地,我耕種還累呢,現在的日子多好啊,天天有酒喝,有肉吃,還有女人玩,這是你張小寶不行,不行,你比不上齊宗主給我的。”
這人喊出的聲音,似乎是從嗓子擠出來一樣,用了很的力氣,以此來表達他心中的憤怒。
張小寶旁邊的王鵑輕笑了兩聲,說道:“我懂了,你是那種別人給了你更好的,以前的你就不管了,哪怕是我一天給你一貫錢,姓齊的找到你,一天給你兩貫,你也說我們不好。
確實,此次陰謀的背后有著其他國家的人,比如,沒有大唐有錢,但他們絕對可以給一個大唐的百姓很多錢,超過了其他周圍生活百姓的收入。
除非是大唐有一天,百姓最低的收入,高過其他國家的整體收入,你這種人才會認為是大唐好,但那絕對不可能,我和小寶沒有本事讓每一個大唐人的收入全部超過任何一個國家。
小寶,你說該怎么辦?”
張小寶眉頭皺了起來,他清楚有一部分人的這種想法,平時在周圍的人群接觸的時候,自己本事不行,總是被人瞧不起,然后有個其他國家的人找過來,給他更多的錢,他自然就能在原來瞧不起他的人的面前炫耀了。
“我也理解,但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大唐現在比其他國家強呀,難道各別人只看到了一點點的錢,卻沒有看到自己本身在國際上的位置?
他們的錢比起別的國家的貴族來說,確實不夠多,卻比別的國家的百姓強了無數倍,最主要的是,他們以大唐人的身份,在別的國家,惹了事情,不用擔心受到迫害。
哪怕是犯了罪,別的國家也沒資格來審判,但別的國家到我大唐來,就跟一條狗一樣,敢惹麻煩,即使他逃回去,他的國家也得把人給送回來。
難道這還不夠?難道一點點的金錢會比一個人的安穩更重要?看樣子,是我們的宣傳不到位,得想辦法讓大唐這一部分的百姓清楚他作為一個大唐人所擁有的權力。”
張小寶沒有在百姓的思想問題上去怪罪躺在地上的人,反而是深思起來,自己究竟還有什么地方沒做好。
如果換成是他和王鵑那個時候,國家有此手段的話,出現躺到地上的人的這樣想法的國民會很少。
因為那個時候不是百姓不愛國,而是都變得亂七八糟的,尤其是個人的福利方面,差人家別的國家太多了,所以有的人愿意出去,獲得一個新的身份,再回來,好用新的身份來欺負曾經欺負過他的人。
但眼下這等情況應該出現在,還有西南一片地方的小國里面,他們當中有過的不好的,愿意來大唐獲得個新的身份,回去之后顯擺。
結果就因為大唐的部分百姓想不開,沒有親身體驗過國家與國家民眾接觸過程中的身份差異,才變得如此。
王鵑跟著想了想,點頭說道:“確實,是我們還沒有做好,我們應該加大宣傳的力度,不時地讓大唐的百姓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別的國家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去他國的大唐人得到的是何等優待,有比較,才有幸福感。”
“鵑鵑,小寶,你們兩個別聽他的,他就是個牲口,是白眼狼。”一個送人過來,現在把船劃過來,打算載人回去的漁民聽到了三個人的對話。
登時眼睛紅了起來,心疼地說道:“小寶,鵑鵑,你們兩個已經做的夠好了,像他這樣的,就該用槳一下下拍在水里,活活沁死他,跟你們有什么關系?我讓你多話,讓你多話。”
漁民說著說著,上到大船上,用腳一下一下地踹著躺在地上的人,之所以不是踢,是因為他的腳上沒船鞋,經常接觸水,在船上的時候不能穿鞋,腳會被泡壞的。
張小寶點下頭,沒在管躺在地上的人,對動手的漁民說道:“快了,很快日子過得會更好,等著鐵路修起來,貨物運輸的速度加快,更方便互通有無,宣傳也要做,我想個著手的地方。”
說完話,張小寶看向天空,原來準備先過來給胡梁等人發信號的熱氣球現在才晃悠過來,上面已經有人順下了繩子,等到達一定的告訴,張小寶兩個人會爬上去,直接前往廬山,好多天沒看到弟弟妹妹們了,心中怪想的,正好可是順便見見。
張小寶和王鵑進一步的愛國宣傳還沒有一個完整計劃的時候,杭州王府中的張王氏開始幫著兒子和兒媳fù做起了多生優生使勁生的宣傳。
因為肚子中是兩個孩子,比一般的孕fù更顯懷,她跟著王鵑的母親一起,被人保護著走在杭州的大街上。
先前已經打算如此做了,卻因為那時的形勢不怎么好,沒敢露面,現在則是沒有絲毫問題。
寧天和人全部被抓,張王兩家以及李隆基的諜報人員順利地清理掉杭州所有對方的人,包括在王府的下人。
王樹是其中之一,還有兩個丫鬟,一個在府上做木工的工匠,一共是四個人,相互之間平時有著一定的配合,卻因為進府的時間晚,無法出去。
兩個丫鬟甚至還想收買張王兩家的內院,平時沒少進行挑撥,其實不用她們刻意挑撥,讓張家的內院和王家的內院互相敵視。
張小寶和王鵑沒到杭州的時候,在船上,已經各自下達了命令,讓自己家中的內院分別監視對方的內院,當時就是怕有人心思動搖,畢竟自己的母親在那里呢,不警惕是不行的。
同時也是給外人造成一種兩家的內院并不和諧的錯覺,從而吸引王府的有心人拉攏,看樣子還比較成功,即使是張小寶和王鵑沒有麻利地抓到對方,府中的對方內線也會逐漸暴露出來。
唯一讓張小寶和王鵑想不到的是,王府居然已經提前做了準備,凡是入府不到五年的人一概不準與外面接觸,這可就太考驗打入到王府中的對方人員了,在得不到消息的情況下,如何做是很重要的。
四個人被抓,王府中的人也是嚇出一身冷汗,萬一出了事情,后果不堪設想,于是在抓到四個人之后,又來了次仔細的盤查,把每一個人都問個不停。
對方的人沒有繼續抓到,卻是抓到了不少平時貪污家中錢財,還有互相之間勾結形成的小股勢力,一個一個的全給收拾了,最嚴重的清理出府,過錯不大的便打鞭子。
尤其是曾經總去鹵味點的那個下人,打了一頓鞭子不解氣,等著養上兩天,再打一頓鞭子,說是要這么一直打下去,直到小寶和鵑鵑回來。
張王氏和王氏在下人受到處罰的時候躲得遠遠的,不是她們怕見到血光,是想著肚子中的孩子沒出生呢,盡量不要碰到,說是迷信也好,說是關愛也罷,都無所謂了。
在張小寶和王鵑抓到齊宗主這天,兩個人看著天不錯,想著兒子和兒媳fù還有對自己兩個的要求,于是結伴出來溜達,好給杭州的百姓宣傳一下生育的事情。
她們二人上街,王琚也顧不上他的那個垂釣協會今天的事情了,隨便安排一個副會長來領著人尋找地方去釣魚,他自己則是親自陪同女兒走在大街上。
除了他之外,還有李隆基跟高力士,加上王皇后、武惠妃,幾個人在護衛的保護下,一同邊走邊給看熱鬧的百姓做宣傳。
李隆基年歲也不小了,卻像個孩子似的,專門做打下手的活,手上抱著一羅的紙,紙上畫了圖,還寫了字,是為了做宣傳讓人雕版刻出來印刷的。
遇到個路邊看上去肚子大的fù人他就親自遞過去一張,告訴人家找識字的人問,還能說上幾句關于嬰兒的問題,當然是現學的了,別看他孩子多,他卻根本不知道如何照顧,以前全交給旁人。
每一個被他發了宣傳單的人都是一臉高興地接過去,并且認真地收好,沒出現像張小寶那時宣傳單發不出去,人家冷眼相對的情況。
還有人專門負責喊口號,比如什么‘家中怎樣才能富,多生孩子多養豬。’‘生一個能留后,生兩個上層樓,生得越多人越牛’等等的口號。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大唐的人口少呢,張小寶和王鵑還想著要等個二十年之后,把更大的地方全部規劃到大唐。
十個億,二十個億的都不是問題,越多越好,哪怕是五十個億估計張小寶也能給安排了,大不了別的國家少生點,把地方讓出來,到時候一有什么事情了,,來個民主,看看誰能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王琚在女兒的旁邊,看到前面的地上有個小點的石子也要上前一步給踢走,不時地勸一句,讓女兒溜達得差不多了就回府,外面危險,風大的話,能吹出毛病等等。
張王氏tǐng著那個跟別人七個月大差不多的肚子,身上穿了一套孕fù裝,邁著小步,悠閑地走著,偶爾看到路邊有個孕fù,招手叫過來,讓其陪在身邊跟著溜達,還跟人家說說平時吃飯和干活的時候應該注意什么。
或者是有夫妻兩個人也同樣教育一番,告訴男的,不能讓女人干太重的活,同時也不可以讓女人整天呆在家中。
不管平時那個男人在家中的地位多高,家中的活有多么重,只要是張王氏說了,回到家中的時候,那個男人也必須要按照人家說的來做。
一路走著,一路不時的能遇到孕fù,跟偶然沒有關系,是提前一天進行的宣傳,說是朝廷一品誥命夫人過來找孕fù說話。
如果僅僅是一品誥命,杭州附近的百姓還不會如此熱情,一品歸一品,并不是所有的百姓都買賬,我又沒得罪到你,我在家中你還能把我硬拉出去?
但張王氏兩個人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身份,是張小寶和王鵑的母親,這下子說什么都要過來,遠的話提前連夜趕路,小寶和鵑鵑誰不知道?還有小貝小遠一群孩子,都夠聰明了。
過來見個面,說不定可以沾沾福氣,以后生下來的孩子也那般聰明,哪怕是稍微差點也能接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于是便成了現在的樣子,孕fù們站在道路的兩邊,腆著肚子希望可以跟人家的肚子中的福氣溝通一下,哪怕是還沒顯懷的人也一樣讓肚子盡量凸出來。
張王兩家及李隆基為此也拿出不少錢,凡是站到了街道兩旁的孕fù,每一個都能得到一份禮物,里面有著用品,有著保養用品,還有兩套孕fù裝,質地不是太好的玉佩也給一塊,當成護身符來用。
不然的話,估計孕fù接到禮物之后不會使用,而是當成傳家的東西,提前給準備好一塊玉,別的東西便不重要了。
“妹妹呀,現在可不能繼續跟著船去下水了,小心著涼……。”張王氏拉著一個說自己是漁民的孕fù,給其說起來。
旁邊的丫鬟也跟著說,說是只要懷孕了,在醫館確認了之后,從確認的當天開始,一直到孩子出生及長大,所有的費用全部由朝廷來管。
但前提是不準在繼續按照以前的方式生活,否則的話就不給任何好處,如果孩子要是沒有成功生出來,那么就將失去更多的好處。
在這之前,百姓只是聽說了一些,杭州畢竟是李隆基一行人路過的地方,消息也沒有可以。
那時的百姓還覺得不大可能,現在親自聽到了,也看到了,有著小寶和鵑鵑的母親,加上皇上都確認了,一個個終于是知道那不是傳言。
“姑娘,給錢是好事,朝廷哪里來的錢呢?”一個老太婆,帶著自己家的兒媳fù過來,聽到了丫鬟的話,擔憂地問道。
她哪知道現在大唐有多少錢,更不清楚大唐這幾年經濟增長的速度有多快,不了解在沒有外來國家的壓力的情況下,大唐把大部分錢投入到了基礎建設上所帶來的效果。
同樣難以知曉大唐的官員還不是那么,官員的心中還有百姓,還有著皇帝,有著身為一個官員應該具備的道德。
官員怕百姓戳著脊梁骨罵,不會理直氣壯地說我貪就貪,我受賄就受賄了,你們百姓能拿我怎樣。
更沒有多少報著僥幸心理,說自己可以逃過一次次的巡查,逃過張王兩家及朝廷的諜報,被抓住了之后,先來個內部處理。
真有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至少說是可以被判的輕的這點絕對不可能,一旦犯事,輕的就是丟官,重一點是流放,再重是直接殺頭。
這樣一來,朝廷的錢基本上就少了貪污,公款消費也是不敢去好的酒樓,好的酒樓自然是水云間、碧海銀沙,哪個官員敢進去大吃大喝?你點一桌子山珍海味,不等你吃完,調查你的人直接就過來查問錢是哪來的。
少了各項不該有的支出,加上李隆基也聽著張小寶和王鵑的話,不讓錢在國庫中生銹,就造成了一種現在的國庫錢財很富裕的情況。
當然是相對的,比起張小寶和王鵑那個時候可差遠了,但不同的是張小寶和王鵑不會把錢留著用來對付其他意外出現的事情,也沒有官員敢揮霍,送到國外去。
同時也無須儲備別的國家的貨幣,而是成了一個基準貨幣國家。
缺少東西就用自己國家的前到外面買,或者用很便宜的價錢把別的國家的勞動力弄來,別的國家的人想要大唐的錢買大唐的東西,價格可就貴了,本身便是一種掠奪。
所以支撐現在大唐的人口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丫鬟就是這么跟老太太說的,只不過說的方式不一樣,變成了對方能理解的話語,即使是這樣,老太太也聽得是迷迷糊糊的。
但她卻能知道,就是大唐現在不缺錢,自己的兒媳fù從孩子在肚子現的時候開始,一直到長大能夠做事情了,這段時間里面,大唐能夠一直給家中錢,幫著養孩子。
想到此,老太太因勞累而形成的滿臉皺紋堆在一起,笑得像朵花似的說道:“有錢就好,有錢就好,頭些時候,大唐錢莊被人給使壞往外拿錢,聽人說錢要是拿沒了,大唐就完了,可給我嚇壞了,還讓我家那小子去存了錢。
沒想到的是,大唐錢莊跟變戲法一樣,又有錢了,我家存進去的錢利也多了,我離海近,聽人說啊,那里沒有大唐的好事兒,生孩子沒人管,生病了也沒人管,孩子有沒有書念更沒管了。
還是大唐好,聽人說啊,有人要害你們,抓住了是不?要好好收拾,殺頭,全殺頭,他們是跟我們過不去呢,你們出了事兒,我們怎么辦?
聽人說啊,小貝他們差點被人給炸了,就在江頭有湖的地方,孩子們一定是嚇壞,你說他們怎么那么壞?
聽人說呀……。”
老太太知道的事情還不少,都是聽人說的,但說出的話卻非常質樸,沒考慮到什么國家大事,只是知道有張王兩家的人在,自己就能過上好日子,誰對張王兩家的人出手,便是自己的敵人。
不僅僅有老太太一個人,其他也有不少人敢說話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跟本不需要提前安排好‘托兒’。
李隆基走著聽著看著,每每看到百姓臉上的模樣,每每聽到他們夸大唐的話,李隆基就覺得比吃了mì還甜,手揮動起來就沒停過。
杭州當地的官員則是感覺到壓力非常大,除了皇上的安全,還有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此番事件當中,他們的同僚被收拾掉四個,兩個是直接跟對方有接觸的,兩個是知情不報的。
他們現在還不清楚,等著皇上忙完了,張小寶和王鵑回來,會如何處理他們。
看著當地官員的臉色和態度,李隆基知道他們怎么想的,但李隆基也清楚自己如何考慮的。
他還沒打算因為出了事情,一下子把當地的官員全部清洗掉,自己害怕才會那么做,怕有當地的官員隱藏起來沒被發現。
但自己怕么?有什么可怕的,別說是有人跟對方接觸了,即使是造反起來,眨眼間也能給平了。
何況把熟悉當地情況的官員全部給拿掉,換上來一批還得重新熟悉,耽誤地方的發展速度,江南東到尤其是杭州,可是很重要的財政收入來源地,有接海的港口,有長江和運河便利的水運。
耽誤一個月,朝廷會少收入多少萬貫?等著小寶和鵑鵑回來之后,四個被抓到的人,只需要像嚴正那樣,給立在杭州的重要位置便好。
要比直接殺掉強,直接死掉的話,過上一段日子,官員們便會選擇遺忘,活著,讓人痛苦地活著才能時刻地提醒官員們,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
想到張小寶和王鵑,李隆基向跟在身邊的高力士說道:“也不知道小寶和鵑鵑那里如何了,敵人隱藏的深啊,他倆人生地不熟的,到那邊,估計還要費一番工夫,有如杭州。”
高力士一想到干兒子,臉上也多了一絲的愁緒,附和道:“是要耽誤,他們還沒有傳消息過來,向是繼續隱藏身份,就跟在王府旁邊不遠處開店一樣,然,臣以為,難是難了點,小寶和鵑鵑的本事在那擺著。
不管敵人多狡猾,他們二人一定可以把對方的漏洞找到,從而抓住人,江州的地形比杭州復雜,湖多山多,估摸著得有一兩個月,只是陛下您想繼續去陸州估計是不成了。”
李隆基也跟著愁了,他不愁張小寶和王鵑是否能夠找到人,愁的是沒去過陸州,沒親眼見見模型和畫上的景色以及人文。
越是看到模型每隔一段時間變一次,就越是想親眼去看看,換成以前,看不到也認了,誰讓離得遠呢,朝廷中的大臣也會反對。
今年朝廷的財政更好了,也越發的穩定,基本上沒有太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親自處理,加上周圍的國家形成不了威脅,還有電報這等犀利的東西。
又在小寶和鵑鵑的攛掇下,壓住了其他臣子的反對,自己才可以過來,誰想到一來便出事,原本是覺得小問題的事情,居然變大了,好幾個國家參與進來。
已經在杭州耽擱了一段日子,再拖上兩個月,京城的官員又該找各種借口讓自己回去,如說什么危險了,旅途不平了,時日太久了等等等等。
下一次再想去陸州,得等到什么時候?而且大唐還有更多的地方自己不曾去過,總是看模型有什么意思?
“陛下不必憂心,臣妾認為,小寶和鵑鵑,很快便能把江州的事情處理好,于杭州耽擱時間長,是因沒有找到對方的線索,今線索已成,不日就能聽到讓陛下高興的消息。”
王皇后在旁邊開解,她也想多走走大唐的各個地方,誰愿意整天在宮中呆著,以前是沒有機會出來,現在可以出來,而且還出來過,出來一次就上癮了。
有小寶和鵑鵑在,還不用勞民傷財,出行的時候簡單多了,真耽擱太久,回去還有什么意思。
武惠妃同樣是在此方面與王皇后達成了一致,也說道:“姐姐說的是,小寶和鵑鵑親自出手,臣妾還不曾見過他們失手的時候,陛下您可是手下敗將。”
“朕那是讓著他們,不與他們一般見識,他們還是孩子,總打擊他們,會讓他們失去積極性的,明日去看荷花,西湖中的荷花開個更多了,楊柳輕風,荷動花搖,魚游水清。”
李隆基絕對不承認在算計上總輸張小寶和王鵑一籌,辯解了一句,馬上把話題轉移開。
王皇后和武惠妃跟著附和兩句,李隆基突然又氣憤地說道:“居然有那么多國家想要給朕的大唐搗亂,等人全抓起來,朕要看看他們如何解釋,尤其是西南的小國,真以為有著地理的優勢,朕收拾不了他們?
他們是不是以為真出了事情,他們像已往那便,道歉認錯,然后送上大量的東西,并且把責任給推到下面去,朕就拿他們沒辦法?”
“陛下所言極是,不可輕易放過,以前是因當地的人和氣候,別的人打過去也無法長期治理,地形復雜,氣候南耐,只能是過去兵打完,然后還要撤回來。
現在他們還想以此為依托,哼,小寶和鵑鵑絕對有辦法收拾他們,只是不清楚小寶他二人想什么時候打,又如何去打,若是現在攻打的話,多食西北的地方怎辦?
還有今年的年底之前,小寶說要拿下,又該怎么辦?或許是也感受到了時間緊迫,察覺出小寶和鵑鵑的動作,故,派人前來搗亂,讓我大唐無暇分心,把小寶和鵑鵑拖住,緩兵之計。”
高力士也幫著分析。
李隆基臉色變的很難看,他也恨周圍的國家找事,心中又清楚,打誰不打誰,如何打自己說的不算,得看小寶和鵑鵑怎樣安排,把順序定好了。
若自己非要去說先打誰,小寶和鵑鵑也能同意,但自己的決定可能會打亂兩個人的計劃,為自己的一口氣去做,得不償失。
一時間,眾人又把心思轉到了街道兩邊的百姓身上。
這回過來宣傳,象征的意義要打過實際的意義,通過親自宣傳,先讓杭州的百姓相信這個事情,因為杭州這里的交通重要性,很快這個消息遠的地方。
花出錢來給當地懷孕女子送東西,就是讓別人看到她們身上穿著孕fù裝的樣子,她們絕對不會僅僅在家中穿,而是要拿出來顯擺顯擺,以此來證明她們得到過小寶和鵑鵑母親帶來的福氣。
眾人沿著街道,走出去幾里路,轉著一圈,又從另一個方向轉回來,再經過一段時間,便又要回到王府當中,旁邊就是鹵味店。
鹵味店依舊在經營著,是張王兩家的一個廚子過來,方子自然是張小寶提供的,味道固定了下來之后,前來吃東西的人發現了,以前來吃的時候,那是每一天似乎都有所差別,所以不膩味。
現在味道定下來了,總覺得少點什么,如果說原來是活的,那么現在就是死的,這點王琚也發現了,釣魚的時候吃卷餅,開始吃不下了。
“哎!還是小寶做的東西好吃,帶著靈性,別人即使拿了方子也做不出同樣的東西,快點回來,給我這個外公再多做幾次。”
王琚看著小店中依舊火暴的情形,吧嗒吧嗒嘴兒,又搖搖頭,說道。
“老爺,那現在店中的人為什么還很多?”丫鬟王綠荷聽到王琚的話,求教一般地問道。
王琚摸了摸王綠荷的頭,笑著說道:“呵呵,你這個丫頭呀,明明知道,還估計有此問,老爺我就給你說說,味道是差了,但再差,也比的鹵味店好,別的店雖也跟著學,琢磨用料,琢磨著分開來賣各種鹵味,卻形似而神不似。
再什么地方吃都是吃,價錢相差不大,才有人過來,更為重要的是,此店乃是小寶和鵑鵑開起來的,莫說是味道還不錯,即使再難吃,有他二人的威名,別人也得過來擠位置。”
“奴婢才不知道呢,老爺一說,奴婢想想,還真是如此,照此說來,小公子他們要是四處開店,豈不是所有的店買賣都好了?”王綠荷依舊是裝成不知道的樣子。
“呵呵,他們哪有空兒四處開店?開店賺的錢是小錢,為大唐賺的錢才是大錢,若非是諜報人員不建功,他們又何必耗費許多精力。”
王琚臉上帶著自豪的神色說道。
“報!江州及報。”王琚的話音方落,在前面的地方就有一個人匆匆地跑過來。
來人喊著話,徑直到了李隆基的身前,躬身把一張折好的紙向李隆基的手上遞,同時說道:“陛下,江州來電,有重要事情。”
李隆基等人先是一驚,以為小寶和鵑鵑到了江州遇到了什么大麻煩,甚至是出現了危險。
當下李隆基也不問了,‘搶’過那張疊好的紙,幾下展開,目光落了上去。
看了幾眼之后,面帶喜色,等著全看完,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小寶和鵑鵑就是厲害呀,剛到江州第三天,就把人給抓住了,哈哈哈,好,看看,諸位都看看。”
李隆基高興的都快不知道北了,把紙交給高力士,那意思是讓其轉給張王氏兩個人,人家的兒子和女兒的消息,人家等著著急呢。
張王氏兩個人湊到一起看,看過了之后,張王氏面帶微笑,王氏卻是沒有張王氏那般沉穩,高興地說道:“還是我家小寶和鵑鵑強,對方自以為布置的很好,還不是被逮到了。”
“給我看看。”王琚也著急了,接過來,看完之后,眼睛笑的都快瞇到一起去了。
接著就是高力士和王皇后等人,一個接一個地看,每一個看過的人都是掩飾不住心中的歡愉。
王皇后看完了,說道:“對方也是了得呀,居然能想出來那樣的辦法,怪不得諜報人員過去查不到人,誰能想到對方的姓齊的人心思如此慎秘,若非小寶和鵑鵑過去,他們還躲在蘆葦蕩中呢。
到時候一旦把他們的計劃做出來,動起手,我大唐損失必定不小,可惜呀,他們還是計差一籌,到是個人才。”
王皇后把對方先給捧高了,這樣才能體現出張小寶和王鵑的厲害。
武惠妃看完了,搖搖頭:“虧那個姓齊的怎么想出來的,真可惜……。”
等著別人也紛紛看完,便開始不停地夸贊,除了是給皇上等人一個面子,另外他們也確實打心里承認了張小寶和王鵑的本事。
若非是情報寫的詳細,誰能想到對方能夠把去蘆葦蕩的路給安排成這樣?換成自己的話,別說是抓到人,估計是連山上那里都跟不過去,甚至是線索也發現不了。
即使發現了,除非馬上把姓徐的人抓住,才能知道對方下一步要上山,還能問出來有水的聲音,對方是在蘆葦蕩中的某處。
但那里的湖可大了,蘆葦蕩四處都是,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真要時間找,廬山那里的人不就提前得到了消息?
眾人感嘆和拍馬屁的時候,周圍的百姓也聽到了,一個個的也跟著高興,有的喊著好,有的則是拍著手蹦,還有的人拉著旁邊的人說,就好象是他們親自去把人給抓住了似的。
沒用上太長的時間,整個杭州似乎都知道了,不時地有鞭炮的聲音響起,為張小寶和王鵑慶祝,有的店也開始做宣傳,說是免費什么什么東西,什么什么東西打折。
當初張小寶指點過的那個湯餅館,更是打出了十二個時辰不停業,免費贈送一千份湯餅的廣告,他是真心地為張小寶感到高興,壓在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突然間去了一樣。
等著到了晚上的時候,鞭炮的聲音更多了,很多人都是知道了消息之后,去買好東西,回來做美味,從沒到中午的時候,一直忙到吃晚飯,準備了一大桌子的東西,有不少是需要耗費時間的。
跟過年吃大飯似的,挑著晚上吃飯的時候把鞭炮點燃,杭州的百姓可是早就知道小貝等人停了一天,就向著江州而去,更知道他們差點被炸到。
現在既然把人抓到了,那么小貝他們就安全了,而且心中的小寶和鵑鵑一如既往地厲害,可謂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又一次見證了他們的神奇,只要有他們兩個在,大唐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自己等人的日子也會繼續變得越來越好。
小孩子們對此了解的并不多,只是覺得大人高興了,自己就應該也高興,而且還能吃到很多平時吃不到的飯菜。
一個個的吃完了飯,又找上其他的伙伴出去玩,買上鞭炮去放,平日里這個時候可不準出去,今天特殊,整個杭州像不夜之城似的,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寧天被關押在官府當中,他根本沒有資格進到王府里面去,是張小寶的主意,讓當地的官府看押。
當被弄到官府牢里的時候,寧天的心就懸了起來,他能猜到張小寶的想法,就是給他的手下一個救他出去的機會。
如果是關在王府當中,憑借那里的防護手段,莫說是人,蒼蠅也飛不進去。
還不知道自己的人被抓了多少的寧天在心中一遍遍祈禱,千萬別有人來救自己,今天晚上正擔憂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四處響起的鞭炮聲,遂對著來送飯的牢頭問道:“外面怎么了?”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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