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得找到了機會,越說越流暢,把金川那里占下來鼎刻外反復地說給李隆基聽。
李隆基何嘗不知道占了金”的便利,那邊不屬于大唐,地形險峻,進可攻,退可守,如果能夠統治起來,對付吐蕃就輕松多了。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覺得那個地方更不能占,占了就是和張小寶與王鵑撕破臉,原本還處在老實狀態下的吐蕃很容易被逼得狗急跳墻,不僅僅是吐蕃,突厥說不定也要插上一手。
再聽張說說派去人奪張小寶和王鵑的奴隸,李隆基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莫明情緒,這種情緒是針對張說的。
守在旁邊的張九齡看著皇上的神色,發現有點不對,實在是太過平淡,而且眼睛也微微地瞇了起來,擔心張說惹惱皇上,連忙插了一句。
“張大人,金川一地乃是張小寶和王鵑賺錢的所在,想是那邊的人也只會聽他二人的話,派人去管,似乎有些不恰當。”
張說正在想辦法讓皇上答應自己的提議的時候,被張九齡的一句話給打斷了,有點不滿地看了張九齡一眼,見張九齡回望過來時那種以前不容易見到過的目光,心中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
又小心地看了皇上一眼。再也不提派誰去的事情了,再掃了一眼剛才幫自己說話的宇文融,說道:“陛下,張九齡說的也不錯,要想想張小寶和王鵑會是什么心思,不知陛下可有二人的計劃?”
張說說這番話的時候心中非常無奈,他明白皇上對張小寶二人的支持是非常堅定的,想要動二人,看樣子金川不是機會。
而且最近他也感覺到了皇上對自己的態度似乎變的和以前不一樣,倒不是說突然就疏遠,而是說起話來的時候少了一絲已往那種隨意,更多的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可不好,必須得想辦法彌補彌補。
李隆基看了一眼張九齡,沒有再說什么,對高力士點點頭,高力士連忙站出來,手伸進懷中,再看的時候多了一封信。
對幾個人言道:“烽火一事小寶與鵑鵑知曉后,定出一計,諸位可看看。”
說話的工夫,高力士把信送到了宇文融的手上。
信的內容比平時稍微多了一點,宇文融先是大略地瀏覽一遍,可隨后就瞪大了眼睛,一副看到了鬼的表情,又仔細地把信從頭看到尾,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好象看到什么讓其震驚的事情。
其他的人不免好奇,的卜寶和王鵑送來的信上究竟寫了什么,讓實干派的宇文融嚇成這樣?
“宇大人,可否讓我一觀?”一直想要學習并且有朝一日超過張小小寶和王鵑的李林甫見宇文融看過信還不交給別人,出聲提醒。
茫然地把信送到李林甫的手中,宇文融眼神木木地盯著地著,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遇到了特殊事情時的表情。
接過信的李林甫逐字逐句地認真看起來,待看過之后,同樣打了個。寒戰,倒吸一口涼氣,把信交給另一個人,他則對李隆基說道:“陛下。臣今日方明白,何為多智近乎于妖,臣不如。”
李隆基腦袋小幅度地上下動動,表示贊同李林甫的話,心中則想著“這還用你說。不然聯如何被騙的?誰能想到金川出事情了,他二人竟然可以用來對付河北道北部的人”
信被人一個。接一個傳遞開來,所有看過信的人都露出了不同尋常的表情,被嚇的,同時也為幾個都督棄的人難過。
誰讓那些個人不交租稅,而且有的人甚至連貢都不上,現在好了吧?陛下派去兩個孩子,看看以后究竟是交還是不交租稅,輕視孩子的人或許會為之付出足夠的代價,甚至達到讓人難以承受的程度。
張九齡看過信,似自語一樣地說出了聲“可突于或許開始認為只是兩個孩子好對付,往后回明白,陛下派出了我朝最厲害的兩個人過去,時也,運也,命也。”
這話說的聲音并不大,可安靜的環境卻讓其他人包括李隆基都聽個真切。
沒有人反駁張九齡的話,正如他所言那般,如今的張小寶和王鵑可謂是大唐最厲害的兩個人,能把他們派到積利州去壓制整個河北道北部的眾都督府,他們應該深有榮焉才是。
李隆基有一種被人夸贊有識人之能的感受,心情十分的好,如果沒有小寶和鵑鵑,自己又要嫁出去一個公主。雖說是名義上的公主。可畢竟不舒服,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能用女人來換取一段時間的安穩。
“誰能知道聯每嫁一個女人出去都是一種恥辱?,李隆基如是地想著。張說也同樣看完信,心下合計一番,說道:“陛下,若金”真有事情,張小寶和王鵑領兵出征,那邊各都督府的人不配合,他二人動手,京城這里是否派兵相助?”
“依張卿看呢?”李隆基沒有回答,反問一句。
張說略作猶豫,道:“臣以為,若張小寶和王鵑找借口對其他都督府出兵,朝廷不可直接派兵加入,他二人是以那個友誼為借口,出兵便是私兵性質,陛下到時需發文降罪于他二人,斥其私自出兵。”
“恩,這是自然,還有么?”李隆基認同了張說的說法,哪怕他心中一千個一萬個愿意張小寶和王鵑把那邊給打老實,也不得不在二人動手時發文,否則有別人也跟著私自出兵,管還是不管?
見皇上又問自己,張說繼續說道:“朝廷不出兵,卻可做出調兵動作,在河南道一線布置,施壓于各都督府,使其不敢輕舉妄動。”
李隆基這才滿意,剛才他可是非常生氣的,張說竟然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還想著與兩個孩子作對,對其他人問道:“誰有別的想法?”
眾人都不出聲,算是認同了張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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