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石掃了一眼眼前這幾個嬌怯怯的人兒,心里卻是苦笑,看這幾個女孩兒的樣子,還不知道是她們照顧自己,還是自己照顧她們呢,不過他遠遠算不得清心寡欲之人,來到這里之后,除了那個李金花外,連女人的手也沒拉過的,看著眼前這幾個嬌嫩的少女,心頭不禁一熱,不過隨即就便壓下了心思,身處兇險之地,容不得他有半點放縱的,不過這種感覺有些奇怪,雖然來到這里已經有幾年了,但他畢竟沒有和大家族過多的接觸過,不過這些規矩他也不是不知道,手中的文書雖是又輕又薄,但就像是房契一樣,只要拿在了手里,眼前這四個少女便是他的私有財產了,任憑處置,和牛羊之類也沒太大的分別。
相信任何一個來自后世的人都會在這個時候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的,人人的感覺都是不同,估計趙石就屬于特殊的那一種了,這個時候他除了有一些屬于男人的以及滿足感之外,竟是有扭斷其中一個人的脖子,看看其他人的反應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所幸的是這個兇殘的念頭也不過是稍縱即逝罷了,他畢竟不是被戰爭折騰的有些神經不正常的變態,雖然有些時候確實惡念不斷,但他還能控制的住自己。
從前世到現在,這些念頭不過是讓他變得更加的冷漠,卻并沒有讓他變成地地道道的魔鬼。
晃了晃腦袋,將這些有地沒地東西逐出自己的腦海。隨手將那些紙張扔在了為首的一個少女地懷里。“東西你先拿著,住的地方自己找,我喜歡清凈。記住不要在這里大呼小叫的。”
說完便即轉身離去,只剩下了幾雙透著幾分驚異的明亮眼睛相互楞楞的瞅著,明顯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幾息之間便已經追上了李老地腳步,趙石眼中波光閃動了幾下,才漠然道:“王爺的禮物有些重,不過趙石收下了。王爺那里還有什么吩咐嗎?”
李老笑的很是爽朗,說出來的話卻是文縐縐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小友的年紀正應是風流不羈,讓人羨慕的時候,別整日里板著一張臉,男子漢大丈夫,醒掌權柄。醉臥美人之膝,活得就是個痛快,若是到了我這把年紀,想要痛快也痛快不起來了不是?”
說完若有深意的看了趙石一眼。不過看到趙石不為所動地樣子,不自禁搖頭失笑。“小友,你這人可是有些奇怪,若是旁人能得王爺如此看重,還不定高興成個什么樣子呢,你可到好……小友可真是看不出來只有十幾歲的年紀,若是說三四十歲到也是有人信的,我老頭兒就是有些奇怪,小友到底想要些什么?呃,咱可說好了,這些話可不是王爺叫我問的啊,只是老頭有些好奇罷了,你說不說都沒什么干系地,咱老頭兒這個年紀,還想要過幾天好日子呢,可不想往一些麻煩事兒里摻和……
趙石心里卻是冷笑,對方眼光閃爍,怕是有些言不由衷,雖每句話都看似漫不經意,但句句恐怕都是代別人問的,又努力做出一副誠懇地樣子,他這個樣子到是和前世時那個金成民差不多。
趙石笑了起來,但眸光卻已經銳利如刀鋒,“我在慶陽城外的時候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
李老轉頭向他看了過來,但目光相接,饒是他也曾經過戰陣,見過鮮血,但還是下意識的轉了過了臉去,心中不由有些發寒。
“我喜歡鮮血的味道,殺人的感覺很是不錯,可惜,不能留在慶陽,聽說西夏邊境上有很多的馬賊,若是能多在那里呆上些日子,也許就能和那些馬賊交上手的,還有那些邊寨,延州那邊也不錯,若是給我一支勁旅,也不知能提多少人頭回來。
不過回到鞏義縣也不錯的,剛開始時不過一個多月,就砍了數百個腦袋,不過后來就碰不上這樣的好事了,那些什么綠林道上的家伙們總是陸續過來送死,人頭都不夠大家人人一個的,后來人越來越少,數個月也看不到一個賊人的影子……安,長安這里人真是不少……
股鮮血味道的話語不斷折磨著老頭兒的耳朵,更在考的耐受程度,看著李老的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綠,神色變幻間好像開了個染坊,趙石別過了頭去,他從不懷疑自己嚇唬人的本事,這本來就是用刑中的一種,用刑之中,最下乘的就是在上傷害對方,當然了,給出足夠的時間,就算是最堅定的戰士也受不住漫長的折磨的,當痛苦超過了忍耐的極限,那么你就能連他喜歡用什么姿勢都問得出來了。
當然了,這是在時間足夠的情形之下,趙石曾經見過最殘忍的一個問詢高手,就是將對方的頭皮一層層削了下來,只不過用了十七刀,便讓那個也是血與火中走出來的家伙吐露了實情,但那也是夾雜著大量的心理攻勢才取得的成果,所以說,心理戰術,再加上一些適當的藥物,才是打破對方心理防線的首選。
趙石稱不上這方面的高手,但也絕對是精通這方面的行家里手,他知道自己的年齡小,這在有的時候是個弱點,但在有些時候卻是一種優勢,若是有人見到一個幾歲的孩子,正在津津有味的啃著一根手指,是不是比大人來做這件事情來的恐怖?來的震撼?
而如今,效果確實也不錯,李老確實也被身邊這個少年的話題以及語氣中散發出來的那種變態的狂熱唬住了,最直接的證明就是他下意識的想要離趙石遠一些,在聽到趙石說到長安人很多的時候,李老臉上的肌肉顫了幾顫,腳步也一個踉蹌,臉上則是陰晴不定的樣子。
趙石知道,他現在估計是已經打消了帶自己去東市的念頭,,心里不定還打著將自己立即從王府趕出去的念頭,任誰家里都不會收留一個嗜血的魔頭不是?
趙石這個時候也是明白,這位李老以后再要試探卻是得思量思量了,也便不為己甚,有時候玩笑和真相也不過相差一絲罷了,那種生死一瞬所帶給趙石的悸動,以及時刻掙扎在生死線上刺激就好像是毒癮一般難以戒掉,在平靜的環境下生活的久了,確實也讓他有些懷念的。
笑了一聲,一把抓住李老的胳膊,“說笑罷了,看把您老驚的,人家不都說封侯但在馬上取嗎,咱就是沖著功名來的,但我說的也是實話,鞏義縣小了些,那些綠林道的強人也不能天天看得見,所以才來長安闖闖,那個…….
李老這心里算是百味雜陳了,手臂掙動了一下,對方的手卻是紋絲未動,也算是知道了對方這番話八成兒是故意的,不過被個孩子如此戲弄,心里不禁有些惱火兒,卻是心里話,府里有了一個小魔頭還不夠,怎么又出了這么個心機深沉,萬事都好像瞞不過他眼睛的怪物,以后這府里算是有熱鬧看了。
這個時候趙石卻也懶得去理會他的心思了,隨口問道:“齊長史找我有事?”
也許是剛才的話題過于刺激了些,李老說話也不在云山霧罩的了,也不再提起方才的話題,直接回答道:“娘娘怕你閑著發悶,所以這府里的護衛就都交給你管了,不過詳細的情形得齊子平跟你說了,咱們現在去正好能蹭上一頓美食,你不知道吧,齊子平的婆娘做出來的吃食連王爺和娘娘都說好的,不過就是身子若了些,不怎下廚的,這次估計能沾小友些光兒……
兩人轉彎抹角,來到王府西面的一處跨院,這里也是清幽別致,不過照著現在趙石霸占著的那處竹林可就差的遠了,來到這里,也不需外面的仆人通報,徑直走了進去,而進門之后,看到的就是齊子平正在院內的空地上拉著架勢練習……是掃了一眼,對方的姿勢有些古怪,更像是后世那些老頭老太太們練的太極拳,招式雖然不同,但都是慢騰騰的,估計也是養生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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