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班,今晚得值班兒,將之前的工作做完,所以先傳上這些。。。。。。。。。。。)
聽到眼前這人是大秦官佐,完顏曉的心立馬涼了半截,先前他還以為是前方敗下來的先鋒軍卒,金軍之中軍法嚴酷非常,尤其是對下級軍士以及漢軍,著實有些像秦時的連坐制度,一人犯律,就會牽連旁人,這么作其實也無可厚非,到底是以寡而御眾,軍規嚴厲卻是為了防止逃卒以及叛亂的發生。
但壞就壞在賞罰不明上面,有些人有人照撫,犯了天大的事情也只當沒發生過,有些則遭遇凄慘,所以軍隊一旦遭到敗績,有很多士卒不想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往往便四散而去,多數成了盜匪之流,這也是金國立國之后,擴張的腳步漸漸停止,一來是因為樹敵太多,二來便是這個因素了,境內盜匪橫行,劫奪大軍糧草,殺害官吏,內里不靖,怎還能應對外敵?
完顏曉初時見這些人身著金兵服飾,自然是以為敗兵之將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驚懼之余,心中卻是略安的,畢竟這些人不過是怕被軍法論處罷了,給他們點甜頭也就是了,保住性命應該不難,至于算賬,將這些人千刀萬剮也難消他心中之恨的。
不過待得聽說這些人竟然是秦軍,完顏曉立時臉若死灰,他久在軍中,一軍主將被人生擒,很少說有人完整無缺的被放回去的,這還罷了,受到的屈辱才是真個叫人生不如死,他就曾讓被俘的塔塔兒人首領當眾跳過胡舞,最后才將其鼻子,耳朵。舌頭割下,手腳斬斷,制成甕人。在這一刻,無邊無際的恐懼將他所有的想法都驅逐了個一干二凈。
到是他旁邊的保福抓住了這個機會。俗話說的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保福這人膽子不大,但在完顏曉的淫威之下當了這么多年的奴才,別的到也沒什么,但臨機應變的本事著實練的不錯。
一聽眼前這位年輕將軍的話,完顏曉被嚇的渾身有若篩糠。只字全無的時候,他卻立馬就明白了這是個活命的機會,若是失去了這個機會,眼前這些殺起人來像宰個雞子兒般輕松的漢人軍士們也許會留完顏曉一命,畢竟不論如何,完顏曉的身份在那里擺著呢,但卻絕不會留下他這個無足輕重之人的活口的。
手腳雖還軟軟的沒有力氣,但嘴巴卻是叫道:“這位將軍,這位將軍,小人。。。。。小人能幫上您的忙。金兵兵力布置小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將軍帶了多少兵?小人愿意引大軍入營,也可先將金兵坐騎毒倒。不行便在飲水中下毒。。。。。。。”
他這里說的惡毒,趙石卻是不為所動,將死之人,說什么都在情理之中,能不能兌現卻在兩可之間。。。。。。。。
看趙石也不說話,手里那把大的嚇人,還帶著血光的砍刀晃來晃去,保福是心膽俱裂,不過眼睛卻是掃到了完顏曉的身上。靈光一閃間,立時大喊道:“將軍可是信不過小人?不敢欺瞞將軍。小人名叫杜鷹,實與這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小人是個漢人,父母兄弟皆死在這人手里,之所以侍候在他身邊,就是想找個機會報此深仇大恨,若將軍能將其交給小人處置,小人干什么都是甘愿的。。。。。。。。”
這時他也顧不得旁的了,竹筒倒豆子般將隱情都說了出來,一來可以借機報仇,二來卻可以取信于人,到也算得上是兩全其美。
完顏曉在旁邊聽了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令他毛骨悚然的還在后面,只見趙石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之間,便說道:“好,這人殺了便也殺了,不過現在不行,你只要斬下他一條胳膊,我也就信你了,之后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做的好了,賞雖沒有,但性命應是無憂的了,山虎,把你的刀給他。。。。。。。。”
這句話出口,不光完顏曉差點沒暈過去,就算是保福腦袋也是嗡的一聲,殺人他沒有膽量,不然完顏曉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那就更別說將別人身上的零件弄下來了。
機械般接過刀子,雙眼目視完顏曉,兩人臉色都是刷白,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要砍人的和就要被砍的都嚇成這個德性,杜山虎卻是頭一次見到,笑嘻嘻在保福屁股上來了一腳。
“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怎的生就一副娘兒脾氣,老子們在這里不能多呆,你再不動手,還不如老子將你腦袋擰下來容易些。。。。。。。虧你名字里還帶了個鷹字,他奶奶的,不如改名叫杜窩囊得了。。。。。。。。”
噠懶和張鋒聚幾個也圍在旁邊,各個笑的不懷好意,這趟出來,說起來也太過輕松了些,他們怎也想不到一軍主將竟能離開大軍,不是為了察查敵情而是為了打獵,這樣的將軍在大秦可是一個都沒有的,不過到是成全了他們,這下又是大功一件跑不了的了,金兵大部雖就在不遠處,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膽氣粗豪的人物兒,便是有些擔心,在旁人面前也不愿流露出來,看上去竟是沒一個著急的。
只見保福把牙一咬,性命交關,仇人又在眼前,這個時候是人都會選擇,這個時候他也想的明白,眼前這個年輕將軍是個如同妖魔般的人物,只要他砍下完顏曉的一條胳膊,這以后再想反悔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只要完顏曉不死,他就算回去叫來大軍救完顏曉一命,自己也是活不了的。。。。。。。。
“你個狗奴才,你要干。。。。。。。。你要干什么?別過來,你要敢動我一根毫毛。。。。。。你們叫他別過來啊。。。。。。你們要什么?錢財我有的是,想做官我就封你們大大的官兒。。。。。。。啊。。。。。。。。”此時的完顏曉,哪里還有半點之前談笑間殺人的威風,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便嚎叫了開來。
語無倫次中,在趙石的示意之下,已經被兩個兵卒死死按住。嘴巴也被堵住,保福腳打著飄兒走過來,比量了一陣。一刀下去,這位雜牌的女真貴族的一只手已經和身體分了開來。完顏曉眼睛翻白,悶哼了一聲便暈了過去,眼睛已經一片通紅,神智有些混亂的保福還待再砍,卻被趙石一腳踹出去老遠。
趙石將保福的衣領子緊緊抓住,湊到他的眼前一字一頓的道:“這人我給你留著,你回金兵大營傳令,叫百戶以上將佐到這里議事。嗯,好像人數多了些,這么著吧,七個千戶,再然后你撿那些重要的人給我帶來,我不管你用什么說辭,也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這件事辦成了,這個完顏曉的命就是你的了,不然。。。。。。嘿嘿。我保證,這個完顏曉一定會活著回去金兵大營,我們在這里只等你一個時辰。天黑之前我們就會離開這里,在這之前,我想帶著那些千戶百戶的人頭一起走,到了那時,你若是愿意,跟我們一起回大秦,也不用再給什么女真人當奴才。。。。。。。。好了,給他喝點酒定定神。。。。。。。”
幾個金兵懶洋洋的守在營門口,遠遠看見一騎小跑著過來。也沒什么動作,只不過是將脖子都支了起來。待得看見是主帥身邊的獵隊管事保福,又都將腦袋耷拉了下去。唯有領頭的小校笑著迎了上去。
待得看清這位主帥的心腹之人臉龐高高腫起,一副狼狽模樣,這笑容未免有些尷尬,但也沒當什么大事,畢竟那位萬戶大人的脾氣誰都清楚,得罪他的人沒掉腦袋只是挨上一巴掌那也是不得了的本事。
“把這個洗撥洗撥,給兄弟們添點葷腥兒,我這里還有事在身,就不跟兄弟們親近了。”保福沒待那個小校開口,將手里的兔子扔了過去,生怕一個停留,讓人瞅出不對來,到是那個小校笑的見鼻子不見眼的,一個勁兒的打躬作揖,讓他白擔心了一場。
進了營門,如入無人之境般來到中軍大帳,順手將手里的令牌塞給迎上來的主帥親兵,“大人將令,叫所有百戶以上的將軍們到這里聚齊,為什么?老子也不知是為什么,大人的話誰敢不聽?”
一句話已經將那留守親兵頭領的話頭堵了回去,也虧平日完顏曉驚人之舉不斷,那親兵頭領不疑有他,再見保福臉上明顯被人甩過巴掌,對方臉色雖說分外不對,但也只當是受了責罰,不愿再湊到這個大人眼前紅人的面前討沒趣兒,轉身便去傳令了。
不一時,眾將已然聚齊,中軍大帳中塞進二三十人,顯得有些擁擠,帳外還站著兩排,其實只有進得大帳這些人才是軍中真正的領兵官兒,剩下的都是低級軍官,看見幾個千戶大人排開眾人,邁步進了大帳,保福的心臟不爭氣的蹦的厲害,眼睛在對上那位長相粗豪,身子胖大的副將千戶大人盛氣凌人的目光的時候,不由瑟縮了一下。
但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有什么退縮,唯有略微彎著身子靠了過去,直魯癟了癟嘴,他對完顏曉這個相公子實在沒什么好印象,他是隨完顏和尚在西邊打出來的功勞,自然看不上監軍出身的完顏曉,但誰讓主帥乃是蕭可晉呢,蕭可晉就是個監軍出身,自然愿意用這些手上沒有三兩力的半吊子,臨行之前萬戶大人那里也吩咐了,要好好輔佐這個完顏曉,不能意氣用事,但自從出了汾州,這個完顏曉行軍慢如拉車老牛,行軍打仗的本事沒見著半分,但盛氣凌人之處卻好像天王老子,動輒便拿軍令壓人,實在讓人。。。。。。。
在聽到眼前這個奴才說了一句,萬戶大人在打獵之處請眾位將軍嘗嘗新打的獵物,所以派了小人來傳令的時候,直魯這火氣騰的一下就竄了起來,轉頭見其他幾個千戶要么就是面面相覷,要么就是臉泛怒色,這個完顏曉還真把行軍打仗當作游玩了,直魯回過頭來,掄起胳膊,一巴掌就將保福扇的在原地轉了個圈兒。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這是大人的命令。。。。。。。”保福這右臉也隨即高高腫了起來,回營之前,為了怕旁人看出什么不對,所以自己狠狠扇了一下,到了現在,就算他再是緊張不安,估計也沒人能從這張紅的透紫的臉上看出什么來了。
不解恨的又給了保福一腳,將保福踹的像個煮熟了的蝦子,直魯這才轉頭看向身后眾人,怒聲道:“走,咱們去看看這位大人到底是個什么章程,這么下去我看仗也不用打了,省的丟了自己的腦袋,烏斯奇卡嗎,再這么折騰,老子就回西京。。。。。。。你個狗奴才還愣著干什么?帶路。。。。。。。。。”
這下到也省了保福的唇舌,帳內二三十個領兵官呼啦啦隨著直魯等人走出帳外,先是驅散了等在帳外的低級將校,毫無戒備之下,也沒招呼親兵,這才在保福引導之下,向大營不遠處的林子行了過來。
(阿草還是覺得行軍打仗描寫的太過詳細了些,大家是不是有些不耐煩啊?但阿草也是沒辦法,阿草也想只描寫幾場重要的戰事,但如今主角還是個小角色,重要戰事還表現不出他來,所以。。。。。。。。大家有好的建議沒有?開拓一下阿草的死路,也許就另有一番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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