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征途萬里會豪雄第三百三十一章山匪
“稟報大人,已探得呂梁山伏莽梁世義等匪巢所在。щ.lā。。。。。。”滿面都是風塵之色的胡離站在趙石面前大聲道,一身粗平民服已然破破爛爛,臉上還留著些劃痕,有些疲倦的意思,但一雙眼睛依舊閃閃發光,顯得滿身都是精悍之氣。
趙石滿意的點了頷首,當初這些顯鋒軍舊部雖也是不錯,但卻總是少了些精干自信的氣勢,如今看來,他得用的幾個人身上都已經鋒銳漸顯,尤其讓他滿意的就是幾個人都是吃苦耐勞,從不埋怨什么,這份精神到不是他們所獨有,是這個時代大大都軍人的共有特質,而這一點卻是他尤為欣賞的。
“辛苦了,坐吧,這次都探得了什么?”此時已經是大軍決戰后的第六天頭上,大軍已經到了襄陵,但魏王李玄道重傷,消息傳過來,趙石也有些驚訝,大軍環繞,又不消這位王爺自己沖鋒陷陣,怎么就弄了個重傷呢?
后來才是明白,這位王爺大都是輕敵了,被金兵少數精銳突到眼前,措不及防之下,受了重傷,他這料想雖不中但亦是不遠。
李玄道重傷,大軍進入襄陵之后,就再也沒了動作,他們這支在汾水對岸的孤軍也好像被人忘記了一般,連一直聯系他們的中軍傳令兵都再沒有一個呈現了。
趙石到也不怎么緊張,金兵十萬大軍潰退,要想重整旗鼓,沒個月余能成什么事兒?
就算收攏了那些敗兵。若想這些敗兵再挺直腰桿兒站在秦軍面前,估計是比登天還難,京兆軍在汾水西岸。
著實也沒什么號擔憂的。聽到李玄道重傷,大戰結束的消息之后,李士芳帶著圣旨去了中軍所在,不過臨別地那番話趙石還是琢磨了幾天。
朝廷之上,風波險惡,他也看不太清,最后還是依照陳常壽的意思。讓段從文代筆,向兵部上書以表推辭之意。
“大人,我們進山只用了三天,就已經從一些樵夫口中探問出了匪巢的位置,梁世義自稱什么天大王,占了一處山峰。叫凌云頂地處所。開了一處天王寨,進山不需半日就能到的。我帶幾個兄弟用一天時間去查探了一下,山上人數也就幾百人的樣子,和咱們在鞏義縣斬殺的那些山匪一個樣子,好像還有不如,都是面黃肌瘦地模樣,我們沒敢落下痕跡,所以只是遠遠查看了一下地勢。到也算險要。不過就他們這個樣子,殺上去應無什么難處的。”胡離緩了一口氣。
徑自道,對進山剿匪,他還有些糊涂,他終年身在軍旅,就算不明白處所上的一些事情,但也知道此時大秦雖打下了大半個河東,但處所官吏可都還是大金的,大秦地官吏更是沒見一個,很難讓人相信大秦有心將整個河東納入疆界之內,在這個時候去剿匪,聽起來未免有些不達時宜。
在他看來,那個傳旨的欽差李士芳不過是個文人罷了,自己弄了苦頭來吃,卻要勞動他們京兆軍來給他收這個尾巴,心里幾多有些膩歪的感覺。
他心中雖作如是想法,但臉上卻沒流露半分,如今趙石威嚴日甚,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鞏義縣剿匪的團練可比了,軍令一下,胡離敢包管,就算前面是高山大河,京兆軍也會毫不猶豫的踏過去,何況眼前只是的山匪。
“好了,帶人先去休息吧,把段從文叫進來。”看著胡離轉身離去,趙石漫步走出帳外,舉目望向遠處呂梁山黑沉沉地身影,呂梁山蔓延北去,之后折而向東,與太行山依稀相連,大致地地形趙石心里清楚,那里也是歷來胡人南下的的絕好處所,東北華北被太行山,呂梁山隔斷成幾段,胡人即是順著這些走廊,踏著漢人蒼生淋漓的鮮血殺進來,擄掠之后,再自在退去。
觀如今金國的態勢,北方蒙古崛起估計也就是在這十數年間的事情了,也不知歷史上將歐亞大陸蹂躪了個遍的蒙古鐵騎是否就蟄伏在北方?
來他對蒙古人是有些好感的,他前世時在草原上呆過一段日子,蒙古牧民憨厚渾厚,和一些漢人農家其實并沒有幾多區別,牧民們一般都訥于言語,但性情豪爽奔放,待客尤其熱情,在草原上集訓地那段日子,到也算是他前世少有地舒適時光了。
但話回來,身為軍人,蒙古鐵騎縱橫天下,他也是很想見識一下的,那些牧民口中奉為天神般地絕代天驕,僅用數萬人馬,就打的金國西夏土崩瓦解,兵鋒之盛,簡直無人可逆,這位成吉思汗本人是怎樣的英雄豪杰,又該有怎樣的風姿偉態?
以他如今的心境,此時沒有半點對未來的擔憂焦慮,竟是有些向往不已。
。。。。。段從文來到軍帳之前的時候,正看見趙石眼神有些飄忽的望向遠方,段從文也不由順著目光望去,遠方山巒起伏,林木森森,煙云環繞,確實稱得上景致不凡,但看的時間長了,也沒什么看頭,再,以這位大人的性子,也不會是觸景生情的文人雅士那些雅致情趣,也不知在看什么?
想到這里,段從文卻是暗自一笑,若這位大人是個文人,他到是要擔憂了,就像是李士芳,這些文人骨子里都有些壞毛病,平日里到也不算什么,但行軍兵戈,讓文人領軍,可就有些危險了,李士芳在京師好大的名頭,到了這里還不是險險把命丟失落?
想著這些雜亂的念頭,卻是靜靜站了一旁,他其實也是書人的根柢,對行止進退十分講究,其實不欲這時上前打攪。
不過看著趙石其實不算出眾。但卻男子氣十足,年輕但卻并沒有一絲稚嫩的側臉,心里又開始了胡思亂想。
新來地那位顯鋒軍李將軍和這位大人究竟是個什么關系,他在那些顯鋒軍舊部嘴里隱約聽昔時兩人都是那支著名的護糧軍出來的,應是有同袍之誼地。
但觀兩人平日相處的神色,怎么看怎么不對味兒。親近吧,也不怎親近,就這位大人整日繃著一張臉,時不時的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誰也親近不起來,但要不親近吧,大人若是了什么話,那位李將軍可是言聽計從,這樣地信任可不怎常見。
他雖也算得上過來人,也能從李金花神色間琢磨出些味道。但五六年前。
趙石才剛多大?如今才只十五歲,若兩人的關系在男女之情上,打死他也不肯相信的。
不提他這繚亂的無邊無際地心思,趙石淡淡的收回目光,段從文來到身旁他早有所覺,只是想到激悅耳心處,豪情不自禁的便漲滿了胸臆,一時間不肯開口話。
直到此時。才回身道:“準備一下,準備進山。”段從文立即楞了一下。
隨即便道:“進山?大人是那些山匪?”趙石毫不在意的回身進賬,段從文趕緊跟在后面,到了帳內,趙石才又接著道:“胡離他們已經探明,匪首叫梁世義,山匪人數也不多,我派四百兵給,明日進山。”
“大人是。。。。。。讓我領軍?”見趙石微微頷首,段從文一陣興奮,京兆軍如今所有校尉以上將領大部不是趙石手下舊人,即是同科武舉出來的武進士,兩邊人等都與趙石有著密切的關聯,在外人眼里即是鐵板一塊。
段從文雖是趙石麾下羽林身世,但論起來還是隔著一層,能得個參軍地職位可是機緣巧合,能獨自領軍還沒想到過,此次趙石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個機會,立時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激從胸膛深處升起。
“不過也別忙,給四百人不是讓領著去送死的,先的籌算。”他者決定到也不是臨時起意,他手下可用之人還少,段從文見識上很是不錯,觀瞧了這些日子,做事也是有條有理,很是精干,他早有意讓其帶兵看看的,這次到是一個機會。
段從文雖是心中激動,但卻也并未著急回答,而是垂頭想了半天,這才道:“大人用兵如神,既然大人派給四百兵,那一定在人數上是夠用的了,只要山匪所據地勢不是太過險要,屬下當不至于給大人難看。不過,怎么打。。。。。。還要看大人的意思,大人是想敉平了這些山匪,還是另有籌算?屬下猜不出來,還請大人示下。”趙石滿意的點了頷首,領軍作戰首先要沉得住氣,毛躁地士兵容易送命,而急躁地將領往往會將自己的軍隊帶入深淵,從段從文一剎那驚喜莫名地神色中不難看出他的激動來,但還是能想到這些工具,在這一點上,趙石是很是滿意的。
“山上伏莽眾多,一個梁世義實在不算什么,也不消有所顧忌,但我要一些活口,梁世義若是死了,還得在我帳下作上一段時日參軍,若是能將梁世義活著帶到我的面前,若是時機恰巧,我允單領一營,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到了此時,段從文再無游移,大聲應道,他是伶俐人,知道眼前就如同科考,這位大人給出了題目,他答上了還不可,還得讓人滿意,日后才能獲得重用,若能單領一營,地位也就與杜山虎等人相當了,這個機會是他一直渴望獲得的,哪里還會有什么游移。
“明白就好,現在就去準備吧,挑什么人自管跟杜山虎他們,就是我的命令,還有,叫李將軍到這里來見我。”段從文出去不大會兒功夫,帳簾一掀,李金花已經走了進來,一雙淡藍色的眸子波光流轉之際,在進帳的一剎那,一身的英氣就褪去了很多,若不是還穿戴一身盔甲,形象上到是與平常女子無異了的。
看著趙石面無臉色的坐在那里,眼中幽怨的神采一閃而逝,心中卻是微微嘆了口氣,昔時那些芥蒂還是難以消除,對面這個男人心腸之硬實在是她平生僅見,看來這是個慢功夫了。
“將軍召我來。。。
“聽聞魏王殿下受了重傷,咱們是不是應該去探看一下?”趙石也不轉彎抹角,直接道,在他印象之中,昔時李金花戰陣之上雖是有些稚嫩,但到了慶陽府,待人接物上可不是他能比得了的,他話里的意思卻是想讓李金花走上一趟。
不過李金花聽了他這話,卻是微微一笑,斂著眸子道:“將軍問的還真是時候,我大伯那里早上時傳了信兒過來。。到這里頓了頓,李敢當那里已經給了她一番辭,但在趙石面前,她卻其實不籌算依照李敢當的原話了。
“我大伯,魏王殿下重傷,已不克不及視事,大軍上下人心都有些浮動,殿下心腹之人如李廷之等人都已回轉,我們這支偏師無關緊要,沒事就不消回去了。”趙石立時皺起了眉毛,這話里的意思怎么聽都有些不對味兒,抬頭看了一眼李金花,李金花卻是微微點了頷首,趙石心里恍然一驚。
仔細琢磨,不克不及視事?人心浮動?那也就是不宜進軍了,不定此次大戰到此也就結束了,但大軍在襄陵,卻沒有一點撤兵的消息,李廷之等人回轉,魏王受傷究竟是真是假?
還是他想借著這個機會。。。。。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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