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議婚
老太太一時心急說錯了話,只好認錯道:“郡主休怪,老身只是不忍與孫兒孫女分開,所以一時心急說錯了話。”她當然知道紅衣這一走再回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了,孩子們隨她去了,也不可能日日回來的,只是不該一時心急脫口說出來罷了。
紅衣冷冷的道:“郡馬的事情,本宮不答應就是要害人死于非命的惡人;而本宮這一點子事兒,老太太與郡馬卻百般阻攔是什么意思?”
貴祺臨時想起一個理由急忙道:“孩子們的功課會耽誤了的,所以還請郡主以孩子們的前途為重。”
紅衣平靜的答道:“請先生相隨一同去也就是了。”
貴祺不禁又有了幾分怒氣:“一個女人開府另居,帶走了夫家的所有孩子,郡主不怕天下人的悠悠諸口嗎?”
紅衣也不用過于客氣了:“郡馬都不告而娶了兩次了,難道是怕了這天下的悠悠眾口?本宮不過是去避暑,帶著孩子們便于照顧而已,有什么不可?而且,還可以讓郡馬得享新婚之樂啊!還是郡馬在本宮出了這府后不在當本宮是這侯爺府的正妻了呢?!”
貴祺終于不再說什么了,他也說不出什么了,只好氣呼呼的道:“那就一切但憑郡主自己做主好了,臣與母親就先告退了。”氣沖沖的帶著香姨娘,拉了母親自去了。
紅衣淡然一笑:去了清靜。如果不是為了要出去另居何必要浪費這許多地時間在這個男人身上呢。
貴祺拉母親出了梅院,出了院門口,站下來回頭看了看跺了跺腳:“這還是一個女人嗎?她當真是一點都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老太太拍拍他:“行了。行了。郡主能答應這兩件事兒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其它就隨她去吧;再說也只是出去住住,并沒有露出要和離的意思,你也要不想太多了。”
貴祺又看了一眼梅院,恨恨地轉過了頭道:“可是這樣一來,天下人該如何看兒子?如何看我們侯爺府?”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道:“誰讓你接二連三的做錯事兒呢,要不郡主也不好執意要出去住的。你啊,要注意一下了。”
貴祺不服的看向了一旁。沒有接話。老太太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教訓他了,范姨太太母女還在等她的消息呢:“走吧,先去你姨母哪兒。香丫頭,你自回去吧。”
貴祺聽了母親的話沒有說什么,只是對著香姨娘道:“香兒,你好好養傷,等我忙完這一陣子就去看你。”說完隨母親上車奔平安別院去了。
香姨娘傻傻的看著他們走了,才反應過來:忙完了這一陣子?忙什么?還不是迎娶那個狐媚子進門的事兒!哼,男人!想到這兒,她憤憤地喊桃花道:“桃花。桃花死哪兒去了?!”
門口的婆子上來回話道:“桃花被郡主叫進去了,姨娘要不先回,要不就在這兒等一會
香姨娘看了看高高的日頭,再看了看門口的婆子想發作又不敢,臉漲得發紫了:這是什么意思?找桃花做什么?莫不是還想找她的錯處?
香姨娘想到這兒決定要等一等桃花,她朝看門婆子休息的地方走去——那兒要蔭涼的多。婆子們讓她坐了,自聚在一起閑話,并不巴結奉承與她,這讓香姨娘更是惱了幾分:就連幾個婆子也敢瞧不起她的!可是她卻不也發作的,只能等桃花出來后拿桃花出氣了。
香姨娘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小丫頭過來給她見了半禮道:“原本是要去姨娘那兒地,姨娘在這兒真是太好了。郡主讓奴婢給姨娘傳話:桃花郡主看上了,讓姨娘把賣身契送到郡主這兒來,賣身銀子郡主會加倍給姨娘的。”
香姨娘有些愣愣的看著小丫頭。這小丫頭再說什么,郡主搶了她的貼身丫頭?!這是真得嗎?看來是要對付她了!香姨娘強打起精神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回去后會讓人會賣身契送來的。”小丫頭又施了半禮自去了。香姨娘愣愣的站起來,一邊想著心事兒一邊上了車:這些人以為我失了老爺的歡心就都來踩我了!郡主把桃花弄過去就是為了要問清楚布娃娃的事兒吧?好在這件事兒桃花知道的不多倒也不怕什么,只是杏花地事兒可要找個機會好好和桃花談談了,不能讓她把這事兒說了出去的。
事實上紅衣只是答應了桃花要替她把賣身契在香姨娘處要出來,然后把她安排在身邊當差而已,根本就沒有想拿桃花威脅她什么。香姨娘因為心里有鬼。所以想得有些多了。
老太太帶著貴祺到了平安別院后。范姨太太迎了出來:“郡主可答應了嗎?”
老太太上前抓住范姨太太的手:“答應了,答應了。我們到屋里去說。秀兒那孩子好些了嗎?可吃了東西?”
范姨太太聽到紅衣答應了這事兒,心里的一塊大石落地了:“還是那個樣子,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唉。妹妹快些進去勸勸她吧。”
兩個老太太在前,貴祺隨后進了屋。貴祺留在了廳上奉茶,老太太與范姨太太進了內室。明秀還是面朝床里躺著。
老太太和范姨太太都坐在了床上,老太太伸出手去拍了拍明秀道:“孩子,孩子,姨母又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一個好消息來。”
明秀一聽一骨碌爬了起來,卻又猛然想起了姑娘家地矜持,又飛快的躺了回去,只是已經不再哭泣了。
老太太和范姨太太互相看了一眼,有了笑意:“秀兒,起來吃些東西吧,這些日子還有你累得,婚事是很累人的呢。”
明秀面上的紅色越來越重,卻也只是不說話。范姨太太和老太太都知道她是害羞,也都放下了心。范姨太太讓小丫頭們把飯菜重新擺上來一份,讓明秀自己用,她和老太太到廳上和貴祺三個人一起用飯,也商議一下婚事。
貴祺起身等兩個老人家都坐下了,他才坐在了下手陪兩個老人家用餐。三個人因為心事已了,所以吃得都不少。
“姐姐,郡主只答應給明秀側妻的名份,我和祺兒都感覺是委屈了明秀,可是也沒有辦法的事兒,必竟上面有天家呢。”老太太喝了一口茶道。
范姨太太卻沒有什么不高興:“嗯,姐姐知道讓妹妹為難了,只是明秀這孩子性子有些烈,實在是累了妹妹了。”
老太太笑道:“姐姐這是說什么呢,以后這明秀可就是我的兒媳婦了,這是親上加親的事兒。再說我地心病姐姐也是知道地,這明秀的事兒也就是我地事兒啊。”
范姨太太也笑了起來:“不管怎么說,以后妹妹要多擔待了。”
老太太嗔道:“姐姐一直說這樣的話,讓妹妹感覺生份了呢。”
范姨太太笑著說道:“姐姐給你陪禮了!不過,這婚事妹妹是怎么打算的呢?”她不能不問啊,這事還是越早越好,誰知道明秀的肚子里有沒有孩子啊,萬一有的話,婚事定得太晚可就出大丑了。
老太太看了看范姨太太,又看了看貴祺道:“這婚事可能還要姐姐多持擔些了,妹妹以為這事兒不能辦得太晚了。一會兒讓人去合八字問婚期,我們就挑最近的日子吧。只是這樣一來,有些東西備辦不全或不好,還請姐姐和秀兒不要怪罪。”
范姨太太當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一切就依妹妹的,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都是一家人了。”
老太太笑道:“對,對,都是一家人了。云娘,你使個人拿了表姑娘與祺兒的生辰八字去合一下,問一下婚期。”云娘答應著去了,老太太又笑道:“貴祺還坐著?還不給你岳母見禮?”
貴祺聽了母親的話趕忙上去大禮相見,范姨太太連忙扶了起來。貴祺這禮確實施得重了,雖說男人是有三妻,可是三妻的地位是不同的。正妻也就是發妻即為當家主母持家,平妻在旁輔佐,側妻則要盡心伺候夫君與兩房夫人。也就是說平妻算是正妻的助手,而側妻對于家中事務是不能過問的。如果正妻有什么不幸了,只有平妻可以扶做正妻;而這個三妻的父母受女婿的禮當然也是逐次相減的,可是貴祺給范姨太太行得卻是正妻父母應受的禮節,所以范姨太太沒有安座受禮,而是扶起了貴祺。
“這么重的禮我怎么受得起?快快起來。”范姨太太還是很高興的扶起了貴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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