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不只是紅衣在疑惑
花嬤嬤聽了紅衣的話后點頭道:“老奴也認為這樣是極為妥當的,就當作家常事兒說與太后和皇上知道就好。”
紅衣點點頭:“那我就親自動筆吧,這事兒還是不要讓其它人知道的好。”
屋里當然只有布兒四人及花嬤嬤了,布兒幾個都點頭表示明白,她們也絕不會再提起這件事兒了:郡主如此鄭重的絕對不是小事。
花嬤嬤想了想道:“郡主還是現在就動筆的好。”
紅衣明白:“是的,要盡快送到皇上那里為好。”
紅衣說著吩咐布兒幾人伺候筆墨,她想了想后就開始給皇上及太后寫折子,只是家常的請安折子。先開始問了太后與皇上的身體安康等一些家常話兒,這樣的廢話洋洋灑灑的寫了不少后才寫了錢地主的事兒,清風山莊只是提了一筆而已。
紅衣寫完后,花嬤嬤道:“選個妥當的人去送吧?”
紅衣沉吟了一下:“不用,還是像往日里請安折子一樣送出去就行。這樣更不會引人注意才是,另外使人去送反而讓人懷疑。”
花嬤嬤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錢財主回到家里坐下來就有兩個人上來給他打扇,他還不停的嚷:“快些,快些!這天真是熱死我了!”
劉師爺進來了:“怎么樣?”錢財主只好把人都趕了出去,自己拿起一扇子扇了起來:“不怎么樣。”
劉師爺一皺眉頭:“東家,莊主的信你沒有看明白嗎?”
錢地主一拍扇子:“我有什么辦法?山莊里的那個宋總管就是一點口風都不露,難倒我也讓人把他抓起來打一頓再問?那可是郡主家的管家,你知道不知道?真是!”
劉師爺真想直接把他掐死:“你直接問的宋勇?!莊主在信上不是說了。不能讓郡主府里地任何一個人知道么?”
錢地主搖了搖頭氣呼呼的道:“我哪有直接問啊,我是說賣田的事兒時隨意似的閑聊幾句而已,可是那個宋勇只要關于郡主的事兒是一個字也不漏!我當然知道莊主的意思,這不用你來說!”
劉師爺不太相信的看向錢地主:“東家,你是怎么閑聊的?都說了些什么話?重新說一遍,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地沒有被那個宋勇發覺什么。”
錢地主非常不爽這個劉師爺,事事都要過問,還一副主子似的面孔!真是不知道誰是東家?!可是人家是清風山莊計主派來幫他做事的。他的女兒也再三囑咐要多多聽劉師爺的話,有什么事兒多和劉師爺商議;而且這個劉師爺來了后也替他賺了不少的銀子,雖然清風山莊賺得更多,可是憑他自己是萬萬不可能賺到這些銀子的,所以錢地主才容忍這個劉師爺到了現在。
錢地主聽到劉師爺的話非常不滿地說道:“劉師爺,難道我這個東家連說句話也要向你請示一下?我這么大的人了,說句話也不會么?我說不可能被宋勇發覺什么就是不可能會被宋勇發覺的!以我與莊主的關系更不可能會壞了莊主的事兒!這些不用你來教我!”
劉師爺也對這個愚蠢無比的錢地主非常的著惱,明明什么也不懂。像頭豬一樣,不對比豬還蠢,可是就不聽他的話,每每都要自作聰明!如果不是莊主對這個地方有意思,如果不是要借他的名頭行事,他會理這么一頭豬才怪!
劉師爺壓著火氣道:“東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錢地主打斷了他的話:“不是這個意思就好!我是你地東家,你給我記住了。我再說一遍,你東家我說我沒有讓那個宋勇懷疑就是沒有。他還和我稱兄道弟的呢,怎么會懷疑我?真是!”
劉師爺聽了放下了三分心,壓下火氣問道:“那你去了一趟就什么也沒有看到嗎?”
錢地主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這不是正要說嘛,可是你總是打斷我!真是!”
劉師爺只能不作聲了,他能怎么辦?
錢地主看他不說話了,心里也痛快了二分:“我進山莊的時候就看到那個西跨院里有些男人進進出出的,穿得衣服也是一樣的,出來的時候就又注意了一下,那里可能就是莊主說得什么護衛住的地兒了。”
劉師爺一聽就來了精神,心一急他的身子不自覺的就前傾了一些:“都是些什么樣的人。多不多?有些什么不一樣地地方?”
錢地主拿扇子拍了拍劉師爺的頭說道:“劉師爺——,這么熱地天我都喘不過氣來了。你就離我遠點說話行嗎?真是!”
劉師爺只能直起了身子,催他快說。錢地主這才說道:“人嘛,看那個房子有個百八十號人吧?都是些男人,離得太遠其它的沒有看到。有什么不一樣的?嗯——,看上去都挺精神的。”
劉師爺聽了不滿的又看了一眼錢地主:都挺精神的叫什么不一樣?!真是再找不到比這頭豬還要蠢的了!要不是莊主嚴令自己不得與郡主府的人接觸,自己跟著這頭豬去的話怎么可能只得到這么一點點沒有什么用地情報?!
可是不能這樣就算完了,他只能繼續下去,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地情報。他想了想后問道:“山莊里的護衛情況如何?是不是有很多人護衛排崗?你進去地時候有沒有盤問過你?有沒有搜查你的身子?”
錢地主搖搖頭,他已經非常不耐煩了。他現在感覺非常困倦:“盤問?搜查?你以為是進清風山莊啊?那個莊子除了多了一些村子里去幫傭的人之外。就是改了個名字,現在叫、叫什么大山居。其它與以前我去的時候沒有什么不同。”
劉師爺聽了心道:難道是我們多慮了?不過這個郡主查那些土地做什么呢?只是無意?
劉師爺也想不明白,他又對錢地主道:“東家,東家,你怎么這么快就睡著了!東家
錢地主醒了過來,他這次都有些生氣了:“你在家里坐著當然不累,我今兒跑了多少路知道么?這天又這么熱?我渴睡有什么奇怪的?有什么事兒快說!”
劉師爺忍了又忍,把一口怒氣忍下去了才說道:“你再與那個宋總管說話的時候小心些,不要讓人疑心了什么。”
錢地主聽了沒好氣的道:“我要賣田,他要買田能疑心些什么?真是!沒事你就下去吧,我要睡一會兒了。來人啊,來人都死哪兒去了!給老爺我打扇!要熱死你老爺我嗎?!真是!”
劉師爺聽了錢地主這樣說倒是真放心了,只要這個錢地主真得只是一心認為他只是要賣田的話還真不會讓人疑心什么的。不過幾十頃地,不至于為此得罪一個郡主,就給了她又能如何?
劉師爺想完瞪了一眼已經睡著了的錢地主后,背起手來走了。他還要趕快讓人把錢地主打聽來的情況送到清風山莊去。
紅衣再等著皇帝行宮里來的信兒,這幾日里什么也沒有心思去做。
行宮里太后已經看完了紅衣的請安折子,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道:“把這個送去給皇上,并說哀家讓皇上趕緊看上一看。”
太后身邊的嬤嬤把折子取了去見皇上了。
皇上看完以后,想了一想又看了一遍起身急急去找太后了。
“兒皇已經看過了,母后的意思——?”
太后淡淡的道:“哀家的意思同皇帝是一樣的,紅衣不會無緣無故提到的,而且還是親筆所書,也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了。再說現下皇帝那里應該也有了什么消息才對不是嗎?”
皇上點頭:“只是沒有想會被平郡主遇上罷了。”
太后抬頭撫了撫發:“這些皇帝想是有主意的,哀家沒有什么要說的,哀家只是想說最好不要傷到了紅衣,那是個可憐的人。”
皇上笑道:“兒皇怎么可能會讓人傷到平郡主呢?母后放心就是。”
太后點頭:“那就好。哀家相信那個人不會掀起多大的風浪,皇帝已經有了打算吧?”
皇上欠了欠身子:“母后自管安養就是,這些跳梁小丑不會成什么事的。”
太后聽了不再過問了,歷來后宮是不能過問朝政的,她只是問道:“那紅衣的折子皇上打算怎么處理?”
皇上看著太后道:“兒皇也是為這個事情才來和母后商議的,平郡主著人送來了幾次東西請安了,兒皇也想使個人給平郡主送些東西過去,母后認為呢?”
太后看了皇上一眼:“這就是讓紅衣在明處吸引那人的注意了?皇上——,這,是不是有些危險了?紅衣不是在皇家長大的,她對于這些權謀相爭不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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