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救命的稻草
老太太聽到貴祺說府邸可能會被朝廷收回忍不住又大哭起來:“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沒有立足之地了嗎?”
貴祺安慰了老太太幾句,看老太太還是哭個不休便想轉移一下老太太的注意力,便道:“娘親,可有吃的,兒子實在是餓的狠了。”
貴祺自接了圣旨后一直糾纏在圣旨上,哪里有心思想吃的?現在他一說到餓還真是感覺餓壞了,拿起桌上的點心三口二口便吃了下去,因為吃得太急被噎得直伸脖兒。
老太太看貴祺吃東西的樣子嚇了一跳,哪里還顧得上哭?一疊連聲的催云娘:“快,快,傳飯。祺兒,你怎么會餓成了這個樣子?”
貴祺喝了兩杯茶才沖下了那些點心:“娘親,牢飯哪里是飯啊,那簡直連狗食都不如。兒子哪里吃得下去?只是每日勉強吃下一點兒不至于餓得太厲害。”
老太太驚問道:“不是每天都有飯菜給你送進去?還是各大酒樓里的名菜呢,難道他騙了為娘的不成?你怎么會吃那個什么牢飯?”老太太想起來喜兒的話,不敢置信的看著貴祺。
貴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飯菜是送進去了,還是一天兩次,只有最近兩日才沒有送飯菜進去。就是原來送飯菜進去的時候,也是次次都被人搶走了,兒子一介書生哪里搶得過那些粗人?所以只能以牢飯裹腹了。”
老太太心疼的手都哆嗦起來了:“兒啊,你受苦了!”
貴祺搖搖頭:“都過去了,娘親不要再想了。”
老太太道:“為什么后來沒有飯菜送進去呢?這可真是奇怪了?來總管可是說過日日送飯菜進去的。”
貴祺愣了一下:“來總管?那飯菜不是娘親送去的,是郡主送的?”
老太太點頭:“是啊。我看郡主倒不似真得不念一絲舊情。對你還是有情義地。”
貴祺聽了低下頭去沉思起來。沒有再說話。云娘帶著人送了飯菜上來。貴祺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個飽。把老太太看得哭成了一個淚兒人。老太太沒有吃下東西去。貴祺吃飽后娘倆就坐回房中說話。
老太太總是掛著府邸地事情。沒有說兩三句就又提起了皇上會不會收回府邸地事兒。
貴祺想了想后說道:“原來我認為這府邸一準兒會被收回地。不過現在聽了娘親地話。我又想了想感覺皇上也不一定會收回府邸。就算是收走也會再給個府邸才對。因為我現在還是郡馬。日后也許還會再封個什么爵位也說不定。”
貴祺說完。又看了一眼老太太嘆息道:“娘親。這只是我地猜測。會不會如此也要、也要看郡主會不會同我和離。唉。我想娘親說她對兒子還有情義是做不得準兒地。而且兒子落得一個這樣地下場。她哪里還會顧念舊情?換作是我們。我們也不會再同一個庶民一起過活不是?”
聽到和離兩個字。老太太一下子挺直了身子:“和離?那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地。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同郡主和離。不然我們家真得完了。一定要讓郡主回心轉意。一定要。”
老太太緊皺著眉頭。心念電轉:“祺兒,不能和離,郡主你一定要哄她回心轉意下去。就算是散了府中所有的妾。就是趕走有身孕地香丫頭與明秀,也要哄得郡主回心轉意才行!只要郡主不同你和離,讓我們現在做什么也可以啊,祺兒。”
貴祺沉默了下去,沒有接母親的話:他也知道不能和離,可是現在由不得他做主說了算,現在要看得是郡主的意思啊。而且也不是散散姬妾就可以讓紅衣回心轉意的,哪里會那么簡單?
最重要的是貴祺心里十分的恨紅衣,讓他哄紅衣一時可以。哄一世他自問是做不到的。
老太太看貴祺不說話急急的道:“這些法子不管用是不是?那就再想辦法,祺兒,要想辦法,一定不能和郡主和離,說什么都不能同郡主和離。”
貴祺看著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有什么辦法可想?現在由不得兒子了。天家的女兒們怎么可以配給一個庶民?唉
老太太焦急地站了起來:“那也不能和離啊。會有法子的,會有法子的,一定會有法子地。”
老太太在屋子里轉來轉去,轉了幾圈后忽然一頓拐杖:“有法子了,祺兒。有法子了,你不是還有英兒和雁兒嗎?你見郡主見不到,但是他們不能不讓你見孩子們吧?真不讓你見,你就在郡主府門前站定了不走,我就不相信郡主府的人真敢攔著你不讓你去見兒女,悠悠眾口他們不怕嗎?只要你見到了孩子們,那不就有法子了?”老太太急得有些語無論次了。
貴祺卻是聽明白了,而且心中一喜:“娘親,你說得對。說得對!怎么忘了英兒和雁兒呢?好法子。好法子啊,只要我見到了孩子們。好好哄哄他們,讓他們同郡主去鬧就夠了。只要郡主不同意和離,那么皇上遲早都要再給我一個爵位,只是怕會小很多了。”說到最后的時候,貴祺的聲音又是下了下去:他想要再做回侯爺怕是不可能了。
老太太道;“爵位小不怕,只要有了小的,還怕沒有大的嗎?有郡主在,你還怕什么?”
這樣的法子讓貴祺容易接受多了,哄哄孩子很簡單的事情,總比讓他去哄紅衣要強太多了。
母子二人終于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兩個人興奮地再三商議到深夜,方才各自去睡了。
云娘在一旁侍候著,幾次想開口又都收回了已經到嘴邊的話兒:老太太與老爺怕是聽不進去吧?
云娘想說的話是,如果真想保住這府邸、想得到一個爵位,不如直接去找郡主,看看郡主回什么話兒再做打算。如果郡主真有心要和離,那么不如直接求郡主看在孩子們的面上兒,看在夫妻幾年的份兒上,替他們保住府邸或是給貴祺求個小爵位,想來郡主會答應一樣的,正所謂好聚好散,郡主不是那種絕情的人;還有就是老太太的法子也是行不通的,郡主只要打算和離,孩子們那里就一定已經知道了,這樣去設計郡主豈不是讓郡主更生氣?
如果郡主不想和離,那什么也不用說回來老老實實地過日子,常常去看看郡主和孩子們,日子長了總會郡主總會原諒貴祺的,豈不是皆大歡喜?
只是老太太與貴祺想得完全不一樣,云娘也覺察出老太太對她已經不如以前了,所以這些話她就沒有敢說出來。
紅衣當然知道貴祺今天會自天牢中出來:她昨天進宮的時候就知道了。來喜兒請示完了府中的事情正要走呢,紅衣笑道:“來總管,侯爺大人自天牢出來了呢。”
來喜兒笑瞇瞇的答道:“郡主,他應該不是侯爺了吧?”
紅衣笑了起來:“是不是侯爺,來總管真得不知道?”
來喜兒欠了欠身子:“老奴不敢欺瞞郡主,老奴早已經知道了,侯爺這兩個字此后與他無緣了。當然,這也是老奴在皇上面前的進得言,郡主認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以責罰老奴。”
紅衣搖搖頭:“我有什么要責罰你的呢?不過,來總管總是因為這樣的小事兒去求見皇上不好吧?我們、我們,嗯,還是少麻煩皇上得好,來總管是明白地。”
來喜兒躬身:“郡主,這次不是老奴去求見皇上,是皇上命暗衛來找得老奴。郡主,我們想少見皇上,這、這怕是不容易了。”
紅衣地笑容慢慢消失了:“皇上真得是聰明人啊。”皇上如此照顧她分明是認為她立下了大功才會如此:那個石脂水的事兒皇上看來是知道了,紅衣這樣地人皇上怎么可能放過?只是一介女子愿意讓她隱在后面罷了。
來喜兒也嘆道:“雖然有大將軍與楚一白力證,可是皇上還是明白的。不過,郡主,絕不是老奴向皇上說得。”
紅衣嘆了一口氣:“來總管,這個不需要解釋,我知道與你無關。皇上,是聰明人,而且是明君,沒有因此而對我父親以及楚先生降罪已是極難得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主仆兩個人相對無奈的又嘆了一次氣,來喜兒道:“郡主,莫要想它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憂心也是無用不是?”
紅衣嘆道:“我只是怕日后不得脫身逍遙罷了。”來喜兒也沉默了,這個事情不是那么好解決的,是真得需從長計議,不過還不是現在。就算現在皇上愿意讓紅衣逍遙事外,怕二王爺也不會輕易放過郡主吧?那個望秋,哼!
來喜兒看紅衣有些消沉便轉了話題:“郡主,你問老奴郡馬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紅衣看一眼來喜兒:“我沒事兒,來總管放心,我只是擔心日后沒有安生日子過罷了。說起那位郡馬來倒真是有事兒,我想和來總管說說和離的事
來喜兒是個惕透人兒,一點就通:“郡主是怕他們不會同意和離吧?”
還要去輸液,真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上天保佑啊。晚上的一章還會晚些發上來,親們,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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