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二貴祺回府探香秀
老人大笑問紅衣的心哪里去了,把紅衣聽得一愣:“我的
老人很認真的點頭:“是的,就是你的心,你的心還在嗎?只要找到你的心,然后用你得心去感悟他們是如何待你的,你就會明白了。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去吧,去吧。”老人說完,對著紅衣一揮衣袖。
紅衣只感覺身子一輕,好似飄了起來;她游中四顧,發現自己真得沒有足踏實地,心中一驚便醒了過來。
室內已經是半屋的陽光,今日看來是個好天氣呢。
紅衣沒有動,也沒有叫人,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晨光:她的心?她的心?她的心不在了嗎?紅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傳來極穩定的跳動。
紅衣的思維慢慢的自奇怪的夢境中走了出來,然后她想起了為什么剛剛的夢似曾相識了——她夢到過那個老人!就在很早很早以前,那還是在候爺府的時候吧?
紅衣有些不解自己為什么兩次夢到了一個老人家,她想了想便放下了:她都穿越了,還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能發生呢?紅衣很好接受這樣的事情。
不過這次老人好似同她說了很多的話,紅衣想到這里便想起了鏡中的四個人,她的臉上一下子紅了起來:為什么會做這樣奇怪的夢呢?太羞人了,自己又不是懷春的小姑娘。
紅衣坐了起來,她攏了攏自己的長發,正要喚人呢,布兒四個已經帶著笑容進來了:“郡主好睡!楚先生已經等了您很久了呢。”
紅衣一聽才想起這里是楚府,她啊了一聲,心道:真是夢中不知身是客啊,居然睡了這么久。
布兒幾個人伺候著紅衣起床梳洗,紅衣道:“你們為什么不進來叫起呢?居然任我睡到日上三竿。我們是在做客呢,實在是太過失禮。”
布兒道:“我們原本是要來叫您起的,可是楚先生說不著緊。您放下了心事想來會睡得極為沉、極為香,楚先生說讓您多睡一會兒的好,說您這些年可能都沒有好好睡過幾晚。”
紅衣聽到這些話更是不好意思:“怎么可以讓楚先生久等呢?你們幾個丫頭真真是該打了,下次萬不可如此。”
紅衣說完想起了夢中老人的話。她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暈: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什么會做這樣地夢呢?都說是日有所思。才能夜有所夢,自己可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呵。
貴祺回到了府上,見過老夫人后,沒有等老夫人說幾句話,便告退出來,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中。一個人靜坐了一天一夜后才自書房中出來。
貴祺的心情不好。老夫人當然知道:自己的妻子嫁人了,讓誰地心情也不好了。
老夫人看到貴祺出來便放下了心:“兒啊。你可真是嚇了為娘的一跳。”
貴祺坐下:“沒有什么,不過是兒子的不是。讓娘親擔心了。”
老夫人總覺得貴祺有些不同了,可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同來。她又問了貴祺幾句話。貴祺說話什么的也沒有什么,老夫人便放下了心。然后把府中地事情向貴祺都說了一遍,貴祺聽到明秀和香姨娘的孩子都沒有了,他也只是嘆了一口氣卻沒有說什么。
老夫人看了看貴祺地神色,說道:“是為娘的不好,沒有替你好好照看好她們,我的兩個孫子就這樣沒了,那可是我們李家的血脈啊。”
貴祺苦笑了一下:“也許是老天的意思吧?也許是那兩個孩子不想來我們李家,算了,娘親,不管怎么說,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娘親就不要想太多了。孩子嘛?不是強求就能有的,還是順其自然地好。”
老夫人看了看貴祺:“你,不去看看明秀和香丫頭嗎?我給香丫頭地家中寫了信,一直也沒有收到回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貴祺沉吟了一下:“是要去看看,不管怎么說她們也是懷得我們李家的孩子。至于香兒地家中,嗯,也許是隔得太遠了,回信說不定在哪兒耽擱了,娘親不必為這個憂
老夫人怎么都覺得貴祺的話有些怪異,但是她說不出哪里怪異來,只能讓貴祺告退去看明秀和香姨娘了。
貴祺出了老太太地院子,站在院門口想了想:還是先去看香姨娘吧,畢竟她進門要早一些,而且至今昏迷未醒啊。
香姨娘躺在床上如同睡著了一般,不過人已經極瘦了。貴祺看著香姨娘瘦得不成樣子的小臉,默默地搖了搖頭,問一旁的婆子道:“為什么姨娘瘦成了這個樣子?”
婆子倒是紅光滿面的,她偷偷掃了一眼貴祺:“回老爺的話,姨娘吃不下東西,所以——
貴祺冷冷的掃了一眼婆子,那婆子住口沒有敢再說下去。貴祺坐在了床頭的椅子上,他皺了皺了眉頭:“這屋子里怎么有股異味兒,你是怎么照顧姨娘的?”
婆子吱唔道:“姨娘、姨娘現在人事不省,什么事兒都在床上解決了,所以、所以才有異味
貴祺沒有看婆子:“你幾日給姨娘洗一次,幾日給姨娘換一次被褥,姨娘一日三餐都用得是什么?大廚房里可有苛刻你們?”
那婆子吱吱唔唔的也沒有說出什么來,貴祺倒也沒有發作,他站起來環顧了一下屋子:“這屋里只有這些東西?”屋子里該放花瓶的地方沒有了花瓶,該有古董的地方也沒有了古董,空空蕩蕩的屋子只有床與幾把椅子。
婆子臉色一變: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老爺居然能活著回府,更沒有想到他還會來看香姨娘——她本來認為香姨娘已經失了主子們的歡心,現在又沒有了孩子做護身符,主子們哪里還會來看她?可是貴祺硬是來了,讓婆子一點防備也沒有,而讓婆子最沒有想到的是,他還對香姨娘能噓寒問暖。
貴祺也沒有等婆子答話,他只是又道:“你是不是老夫人指給姨娘伺候她的人?”
婆子松了一口氣,這句話好答:“回老爺的話,奴婢是老夫人指給姨娘的。”
貴祺點點頭:“姨娘出事兒的時候你在她身旁吧?事后老夫人可處置過你?”
婆子臉色有些蒼白起來,她變換了幾次臉色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老爺饒命。”
貴祺輕輕一嘆,喃喃道:“哪個人無錯?又有哪個人真的知道錯了?唉——!”
說著話他負起了雙手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對門跟來的丫頭婆子說道:“去叫總管來把這個婆子打發出去吧,然后再安排兩個小丫頭過來伺候姨娘;如果再伺候不好,看婆子也就知道了。”
貴祺所說的打發出去當然不是指把婆子賣出去,這種偷了主家很多東西的奴婢是賣不出去的,不過卻可以打發到人牙子處,讓她們看著處置:也許會被送去挖石也不說定——人牙子是賺得一個大錢就是一個大錢。
那婆子臉色大變的撲出來:“老爺我知錯了,我知道錯了,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老爺。”
貴祺回頭看著婆子:“你知道我為什么打發你出去嗎?你待姨娘不好,這個我可以原諒你,想來姨娘待你也不怎么樣。可是你卻趁我不在府中,欺老夫人不來這屋中,把一屋子的東西都搬了出去,這便是欺主了。你是不是認為我回不來了?念你在姨娘手中吃了不少的苦頭,所以才沒有送你到官中治罪,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婆子只是求饒,貴祺揮揮手:“拖了她出去吧。”貴祺已經懶得同婆子說話了,知錯的人自然是不用講道理的,但是不知錯的人,就是再同他講道理也是講不通的——貴祺非常明白這個道理。
那婆子求饒不成便惱了,開始破口大罵:“你還充什么老爺?說我做錯了事兒,你做得有哪件事兒是對的?你才是豬狗不如的東西,還好意思說我的不是……”后面的話越來越難聽,婆子把聽來的有關于貴祺的所有事情,都罵了出來。
婆子自知出去便是死路一條了:她偷了主家這么多的東西,打發她出去時一定會告訴人牙子的,她哪里還能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她賣了的那些東西也沒有得到幾個錢,用來過活是遠遠不夠的。
貴祺卻只是靜靜的站著,四周的奴仆們人人低著頭誰也不敢看貴祺,他們不知道他們的老爺會不會大發脾氣,把那個婆子立時杖斃。
貴祺只是聽著,既沒有喝止也沒有發作,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聽著,直到婆子被拖遠了聽不到罵聲,貴祺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依然什么也沒有說。
貴祺又站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了。直到總管送了兩個小丫來過,貴祺才不在靜立。他環顧了一下仆從們道:“去明秀的院子吧。”然后回頭雙囑咐幾句小丫頭好好伺候之類的話便帶著人走了。
仆從真得沒有想到貴祺被婆子罵了以后,會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該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婆子的話老爺難道一句也沒有聽到嗎?
貴祺當然看到了下人們詭異的神情,不過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負著雙手在前面慢慢得向明秀的院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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