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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是臨近秋日,但是氣溫依然很悶熱。
這天下午的校內醫院,顯的有些冷清,并沒有什么病人出入。
坐在診桌旁的張文仲,捧著一本蘇曉玫從圖書館里面借來的最新一期的《TheJournalofImmunology》(《免疫學雜志》)翻看著。這本醫學期刊雖然是全英的,但是卻難不住他,從這些國際知名的醫學期刊中,他能夠了解到現代醫學的進程。雖然他的醫術,已經足以讓世人驚嘆了,但是他依然在孜孜不倦的學習著。有一句古話說的好:學無止盡。
在他面前的診桌上面,還放著一杯香氣四溢的極品毛尖。這是蘇曉玫見他喜歡喝茶,特意從家里面帶來孝敬他的。對于蘇曉玫這樣的好意,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一刻鐘之后,張文仲放下了手中的《免疫學雜志》,扭頭望著窗外。
他又回想起了中午的事情來。
企圖闖入我家的那個毛賊,究竟是不是在花卉鬼市中遇見的那個內家拳高手呢?如果是,他的目地又是什么?僅僅只是為了盜取那盆被他認作是‘百辰花’的安魂花嗎?還是另有什么目地呢?
就在張文仲疑惑猜測的時候,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突然在校內醫院外響了起來,隨后就是一陣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還沒等張文仲弄明白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在校內醫院的走廊里響了起來。幾秒鐘之后,一身警服的譚青青,就出現在了張文仲的面前。
看見張文仲,譚青青頓時松了口氣,說道:“張哥,你果然是在這里,太好了!”
“小譚,怎么了?找我有什么急事嗎?”張文仲問道。
這會兒,校內醫院里面的醫生護士們,也紛紛是從各自的診室里面探出了頭來,好奇的張望著。校內醫院里的日子,實在是太過平淡,平淡的都快要淡出鳥來了。所以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引來這些無聊的八卦人士的旁觀。
本來,見到有一個警察急沖沖的來找張文仲,這些校內醫院里面的醫生和護士,忍不住是竊竊私語,都在討論張文仲究竟是做了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竟然是惹得警察找上了門來。隨后,當他們聽見兩人對話的時候,方才知道,原來這兩人是認識的。
“沒意思,我還以為,能夠看到一出警匪大戲呢,原來是熟人呀。”搖搖頭,這些無聊的八卦人士,紛紛是將腦袋收回了自家的診室。聊天的聊天,打瞌睡的打瞌睡,都忙起了自己的事情來。
譚青青并沒有急著道出來意,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坐在張文仲正對面的蘇曉玫。
“譚警官你請坐。”蘇曉玫可是被張文仲給稱作擁有七竅玲瓏心的人,她又怎么會不知道譚青青的意思呢?當即就站了起來,笑吟吟的將自己的椅子搬給了譚青青,隨后又向張文仲說道:“張老師,我先出去一下,你們慢慢聊。”在走出了診室之后,她還順手將診室的門給關上了。
直到此刻,譚青青方才開口,壓低了聲音問道:“張哥,你還記得我中午對你說的事嗎?”
“那三起兇殺案?”張文仲問道。
“現在已經是四起了。”譚青青苦笑著說,也不和張文仲客氣,伸手就拿起了他的茶杯,一口就將茶水給喝了個干干凈凈。看的出來,她今天應該是一直在忙,估計到現在都還沒有吃午飯呢。
張文仲不解的說道:“可是這兇殺案,你來找我,我也幫不上忙呀。我只是一個醫生,又不是刑警偵探。查案子,還是得你們這些專業人士才行啊。”
譚青青解釋道:“我是想要讓張哥你去幫忙看看那四具受害者的尸體。”
張文仲依然有些困惑:“你們不是有法醫的嗎?怎么還要請外援?”
“法醫已經驗過尸了。”譚青青說道。
“據法醫說,四個受害者的死亡時間,都是在同一個時間段里的。而且他們的死亡原因都是出奇的一致——突發心肌梗塞而亡。但是在三個案發現場,我們都發現了現場有被人給翻找過的痕跡。另外一個因為是在河里發現的尸體,所以暫時沒有找到案發現場。顯然,這四個人的死因,并不普通。但是在四個受害者的尸體上,卻見不到一點兒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無論法醫怎么檢查,死因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突發心肌梗塞而亡。”
譚青青向張文仲介紹起了這四個讓雍城刑警大隊所有人都感到焦頭爛額的兇殺案。
“你們懷疑,這四個受害者都是被人給殺了的?”張文仲問道。
譚青青點頭回答道:“沒錯。準確的說,我們懷疑,這四個受害者都是被同一個兇手給殺害了的!但讓我們感到疑惑的是,如果這四起兇殺案,真的是同一個人所犯。那么,他又是怎么在同一個時間段內,將四名受害者給殺害的呢?要知道,這四名受害者,相互之間的距離很遠。最近的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不堵車的情況下,開快車也需要二十分鐘才能夠到達。而最遠的兩個人,則是至少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譚青青停頓了一下,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張文仲,說道:“另外,這四個受害者,雖然身份、年齡和性別都不相同,但是卻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曾去過花卉鬼市!”
“喔?”張文仲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譚青青的這番話,真的是勾起了他的興趣。他的腦海中,不由的又是浮現出了那個在花卉鬼市中見到過的內家拳高手的身影來。
這四起兇殺案,會不會是和他有關的呢?
張文仲站起身來,說道:“走吧,領我去看看。”在跟隨著譚青青走出診室后,他不忘向蘇曉玫叮囑幾句,這才是走出了校內醫院,坐到了譚青青的身后。
校內醫院里面,那些閑的無聊的醫生護士們,這會兒又是紛紛將腦袋給伸了出來,看著張文仲坐在譚青青的摩托車上絕塵而去,不由的嘖嘖贊嘆了起來:
“這不愧是在咱們雍城大學校內網論壇上面,被封為‘情圣’的男人呀。前幾天還是一個開著寶馬的富家千金,現在竟然是換成了英姿颯爽的女警花。”
“我要是能有這份泡妞的本領就好了。嘖嘖嘖……”
“趕明兒一定得讓他傳授幾招殺手锏才行!”
坐在譚青青的身后,張文仲突然問了一句:“你就不懷疑我是兇手嗎?”
“懷疑過。”譚青青倒是直言不諱,“但是我相信尤爺爺看人的眼光,他認為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我相信這四起兇殺案和你無關。”
張文仲輕笑了起來,閉嘴不再言語。
當張文仲跟隨著譚青青抵達驗尸房的時候,刑警隊隊長李朝陽,早已經是在驗尸房外面等候著他們了。
“張先生,這次又要麻煩你了。”因為有了上次的經歷,所以李朝陽對張文仲并不陌生,甚至還咧嘴笑了笑。這個笑容,讓周圍的刑警們很是震驚。因為他們跟了李朝陽這么多年,可是很少能夠在他的臉上見到笑容呢。
在和李朝陽握了握手,寒暄了兩句后,張文仲問道:“受害者的尸體在哪兒?”
“就在驗尸房里面,請隨我來吧。”李朝陽轉身,領著張文仲和譚青青,走進了驗尸房。
一走進驗尸房,頓時就有一股消毒水混雜著福爾馬林的氣味迎面而來,熏得讓人頭昏眼花,睜不開眼睛。
四個受害者的尸體,赤裸著并排放在驗尸房中央。
張文仲戴上無菌手套,走到了這四具尸體的旁邊,先是繞著它們走了一圈,隨后將手放在了心前區的位置,以特殊的手法觸摸了幾下。
譚青青和李朝陽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疑惑。他們顯然是不明白,張文仲這樣做,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張文仲繞著這四具尸體,這里看看,那里摸摸,一刻鐘之后,他摘下了無菌手套。
“張哥,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嗎?”譚青青滿心忐忑的詢問道。
張文仲說道:“四個受害者的死亡時間,并不是在同一個時間段來。這名女士的死亡時間最早,是在昨天晚上十點左右。而這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的死亡時間最遲,是在今天早上九點。”
在驗尸房里,除了譚青青和李朝陽之外,還有著兩名法醫。此刻,聽見了張文仲的話,其中一個法醫皺著眉頭說道:“這不可能呀,根據我們之前的驗尸,這四具尸體,無論是尸斑、尸僵、還是角膜、嘴唇和瞳孔的情況,都是大致一致的。他們的死亡時間,都應該是在今天早上的八點到九點之間啊。不可能是間隔的這么久啊!”
譚青青和李朝陽都沒有說話,只是抬頭望著張文仲,等待他給出解釋。
張文仲果然是沒有讓他們失望,沉聲回答道:“理由其實很簡單,這四個人,都不是死于突發心肌梗塞,而是死于一種陰柔的內勁!這種陰柔的內功,直接損壞了心臟,并且還偽裝出了心肌梗塞的癥狀,讓人誤以為他們都是因為突發心肌梗塞而死的!而他們身上的尸斑、尸僵、角膜和瞳孔等等情況,之所以會和真正的死亡時間不符,也都是因為這種陰柔的內勁所致!”
“陰柔內勁?!”驗尸房里,所有的人,都愕然一愣。
譚青青出自譚家,習練的是譚腿。她自然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是存在著許多的武術高手。李朝陽雖然并不是武學世家,但是在警校的時候,也曾拜過名師學過幾招。同時,因為譚青青的緣故,他也曾見識過譚青青父親的功底。所以,他們兩人,都有些相信張文仲說的話。
相比起譚青青和李朝陽,驗尸房里的這兩位法醫,可就是將張文仲的話,給當成了笑話。
“你以為這是在拍武俠片嗎?陰柔內勁?難不成這四個受害者都是東方不敗殺的?”其中一個法醫不屑的撇了撇嘴,哂笑著說道。
張文仲也不生氣,只是看著譚青青和李朝陽。
“你有多大的把握?”在沉吟了片刻之后,譚青青問道。
“十成把握。”張文仲回答道。
兩個法醫這會兒都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聽譚青青說話的口氣,怎么還有點兒相信這個陌生男子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李朝陽對兩個法醫說道:“兩位今天辛苦了,你們先出去休息會兒吧,我們想要借用這地方談點兒事情。”
兩個法醫更加的驚訝了。
該不會連李朝陽這個以嚴謹著稱的人,也相信了這個陌生男子的話吧?難道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陰柔內勁存在?
這也太離譜了吧?
兩個法醫在驚訝和疑惑中,走出了驗尸房。
等到兩個法醫離開之后,譚青青立刻詢問道:“張哥,你能夠辨認的出,這道陰柔內勁,是哪一派的功夫嗎?”
張文仲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可就說不準了。據我所知,至少有七八種武功,產生的陰柔內勁,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
譚青青的臉上立刻流露出了一絲失望的表情來。
“不過,我卻是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張文仲在這個時候,突然說道。
“喔?真的嗎?”這一次,不僅是譚青青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就連面部一直處在波瀾不驚狀態中的李朝陽,也是劍眉一挑,露出了一絲驚訝。
“小譚,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們在花卉鬼市中的時候,曾經遇到一個古怪的家伙,目光一直在我買的那盆百辰花上瞄來瞄去。”譚青青等人都以為張文仲買的是百辰花,而他也一直沒有點破。
譚青青搖了搖頭,她當時根本就沒有注意過這人,現在自然是不會有什么印象的了。
張文仲說道:“當時,這個人的舉動讓我生疑,所以我就注意了他的行蹤。而我發現,他的目光,除了在我手中的百辰花上瞄來瞄去之外,還曾在這四個人買的珍貴藥材上面流連過。所以我懷疑,這四個人的死,只怕是和他有關的!”
“你還記的那個人的容貌嗎?”李朝陽連忙問道。
“記得!”張文仲回答道。
李朝陽立刻吩咐道:“譚青青,趕緊帶張先生去做拼圖。”
張文仲說道:“不用那么麻煩,給我筆紙,我就能夠將他給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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