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別的意思和別的想法,純粹是覺得,這老者修為不低,卻愿意放棄浮華干這粗活,值得尊敬。他的人生觀是,喜歡從大事大非上分好壞,喜歡從點點滴滴看一個人的人品。就這么簡單,絕非對這老者有什么企圖,何況他也沒看出這老家伙有什么便宜讓他好占的。
然而他的舉動,卻讓老者眼中微微閃過一絲愕然的神色,隨即將那酒扔進了儲物袋,繼續忙自己的……大戶人家的門庭就是深,三人串來串去串了好一會兒,幾乎每條路上都能看到三兩成群的人在聊天。話題無非就是躍千愁還有和迷霧森林有關的事情。
躍千愁緊著一張臉,別提有多郁悶了,自己下了個套子,結果把自己給裝了進去。
是,迷霧森林中關于萬劍魔君的消息,是他胡編亂造故意放出去的,目的就是想把一幫人給集中到迷霧森林來,再狠狠的宰上一批。免得他們喜歡仗著人多瞎欺負人!說白了就是那口被幾千人追殺的惡氣還沒消。
你們不是為了兩把寶刀就能瘋狂嗎?那我現在弄出個萬劍魔君的寶貝來,想必更能讓你們瘋狂吧?然而讓他失算的是,這幫家伙一個個變了性子,有耐心的很,全他媽的按兵不動。不去迷霧森林研究該怎么進去,反而都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于是他在迷霧森林勾引了好幾次,結果都不上當,而是耐心的等他出來,準備抓活的,就沒準備和他拼命。搞得他沒脾氣了,只好出來尋找搞事的機會。
誰知他不出現后,那天下商會更加可惡,仗著財大氣粗,居然懸賞一個億,搞得他再次改頭換面。早知如此,當初就多敲陰百康幾個億,后悔啊!
最讓他覺得郁悶的是,為了讓自己所編出的萬劍魔君可信度更高,借用了盆地內的地形說事,誰知那幫家伙居然一下就猜出了那個地方是升仙臺。感情大家都知道有升仙臺這么個地方,自己卻從來沒聽說過。失敗啊……隨著秦家興和付春在莊子里東拐西拐的,來到一間被葡萄藤遮了一半的獨門院子,青色的葡萄籽累累成碩,還沒長大成熟。
三人走了進去,里面確實有六間房,兩兩相對,形成了這個長筒般的小園子。瞧這布局,這戶人家還風光的時候,這里應該是下人住的犄角旮旯地方。不過放在現在這個形式下,卻因為其獨門獨院,而沒有來來往往的人打擾,清靜!
葡萄架下,一張圓形的石桌,四名粉衣女子坐著,還有兩名站著。進來前還聽到里面在嘰嘰喳喳的聊天,現在卻全都盯著進來的三人。
躍千愁隨便掃了一眼,姿色都還算可以,但比起自己的女人還差了幾分。這正打量著,一名坐著的女子陡然站了起來,一臉譏笑的走來,盯著付春冷言冷語道:“怎么?還不死心?”
那女人眼大閃光,圓臉尖下巴,一看長相就知道是那種難惹的貨色。付春和秦家興下意識的縮了縮,對他們來說,情湖煙雨樓的弟子,殺他們這樣的散修,就像捏死兩只螞蟻一樣容易。牛老大就算再牛,也不可能面對煙雨樓那樣的修真界龐然大物。
煙雨樓在修真界是龐然大物不錯,然而倆人還是低估了他們的老大。別說是煙雨樓,就算是號稱修真界勢力最大的天下商會,躍千愁也動手搞過。
躍千愁當即臉色一沉,朝左右倆人看了眼,這兩個小弟也太給他長臉了,實在是上不了臺面。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本老大在此,居然敢臨陣退縮。禁不住發出了一聲冷“哼”。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這段時間好吃好喝著……付春硬著頭皮踏前一步道:“這是我們老大,親自來跟你們商量商量。”
“老大?”那女子肆無忌憚的咯咯大笑起來,道:“區區幾個散修,也敢在我們煙雨樓面前自稱老大?簡直是不知死活。來,讓我掂掂你們老大有幾斤幾兩。”說著走近上下打量著躍千愁,蔥指拎了拎袖子,貌似真要教訓他。
“商量個屁!”躍千愁火大了,一把將付春給拽到后面去了,盯著湊近的女子冷笑道:“你那大胸脯再在我面前亂晃的話,我不管你是不是煙雨樓的,小心我給你抓爆掉。”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付春和秦家興面面相覷,石桌旁的五個女人更是驚得目瞪口呆。站在躍千愁跟前的女人張大了自己的嘴巴,滿臉的難以置信。
待看到躍千愁的手抬起后,嚇得“哇”的一聲,連退幾步,緊接著怒不可遏道:“大膽狂徒,竟敢欺辱到我煙雨樓頭上來。”
“煙雨樓?還真是好大的名聲?”躍千愁嘿嘿冷笑道:“明明是你欺負人在先,現在反倒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不過沒關系,隨時奉陪!”
“找死!”那女子一抬手,三道銀光到了她手中,細看去居然是三支一尺來長的纖細長針。躍千愁兩眼一瞇,竟然還有使用這種法器的。
“師妹住手!”石桌旁的五名女子一起驚呼道。動手的女子沒注意,她們卻發現看不穿此人的修為。加上此人言語間,似乎并不怎么把煙雨樓放在眼里,顯然不是一般人。
幾人都不是第一次出來在修真界行走,當明白煙雨樓的名號只能嚇唬膽小的,真到了有人敢動手的時候,還是要避強趨弱。這是在修真界行走必懂的眼色,否則就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然而她們似乎喊得晚了點,何況她盛怒之下,哪會管什么青紅皂白。手中一道銀光揮灑而出,在青青葡萄藤下展現出一道銀虹,直射躍千愁的胸口。
“雕蟲小技,也敢拿來丟人現眼。”躍千愁冷哼一聲,迎著銀光一掌拍出,只見那根銀針直直沒入他的掌心,那只手掌隨即捏成了拳頭。
“老大!”付春和秦家興一齊驚叫道。齊齊閃了過來,同時放出飛劍警戒,倆人將躍千愁給夾在中間,滿臉擔憂的看著他那只拳頭。試想一根一尺多長的銀針鉆入手中,那該是個什么感覺。
躍千愁瞥了二人一眼,臉色稍霽。剛才因為兩個家伙的退縮,讓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不過現在看來,自己挑這兩個人做小弟總算沒走眼,關鍵時刻還算有點良心,知道心疼本老大。也不枉好吃好喝的養著,否則要他們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石桌旁的五女松了口氣,感情這人是個裝腔作勢的花花架子。放出飛針的女子卻是臉色一變,別人不清楚,她卻清楚,飛針一鉆入對方的掌中,便和自己徹底斷了聯系。
她此時再打量躍千愁,臉色再次變了變,根本就看不穿對手的修為。知道碰上了修真界高手,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躍千愁冷眼掃過幾女,哼哼道:“幾個結丹期的丫頭,就敢不知天高地厚,改天我倒要去情湖煙雨樓看看,看看羽南天是怎么教門下弟子的。一個大男人專收女徒弟,能教好才怪了。”
他說的羽南天便是柳南國的領主,化神中期高手,自號情湖煙雨樓樓主,名號倒是取得風雅的很。
這話說出來,讓幾女神情間有些不安起來,尤其是躍千愁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幾女有些膽顫心驚……只見躍千愁單握的拳頭舉起,指縫撒開間,細細的銀粉輕輕飄灑,漫漫落下如細雨飄忽,淡淡在地面鋪了一層……幾女呆若木雞,這未免有些太嚇人了。此人的修為也不知道高到了什么地步,敢對著法器張手就抓不說,而且轉眼間就把法器給捏成了碎粉……再想想他剛才說的話,貌似情湖煙雨樓不過是他想去就能去的地方,還敢直呼羽南天的名字,并且多有不敬。這哪是一個普通散修敢說的話,再加上這駭人的手段,讓眼前這人的身份顯得神秘起來。
就連付春和秦家興也是面面相覷,腦門上疑云重重,現在才發現這老大不是一般的不簡單。
躍千愁面無表情的掃了幾人一眼,心下卻是得意。自從領悟金訣后,他就不相信金訣只能玩玩點石成金之類的把戲,那未免也太無聊了吧!想起師傅讓弄竹傳話指點水訣的事情,暗暗琢磨了好久。
火訣的威力在釋放,水訣的威力在吸收,那么金訣應該也有辦法來發揮其威力。躲在迷霧森林的盆地內,琢磨來琢磨去。在不停的嘗試下,終于被他摸到了門道,才發現金訣不但能吸收黃金,只要是金屬統統都能汲取其元素。試來試去,領悟出了一個了不得的法門。
貌似只要是金屬,金訣之威下,皆能瞬間將其給分解。一塊黃金能變成金粉,轉念又能將它重新凝聚成金塊。無論是玄鐵還是冥鐵,總之他手上有的各種金屬都拿來試了試。不試不知道,一試連自己都嚇了一跳,這金訣未免也太霸道了。從陳風那拿來各種金屬材質煉制的法器嘗試,卻沒有一件能承受住金訣一念之威,瞬間化成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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