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樣不對嗎？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己私欲棄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于不顧？”

“為父沒有說那樣不對。只是，那樣，會讓你處于被動挨打的地位，為父只是想告訴你，即使存著這個心，也不要讓人看出來，風琉昱和希爾滟那丫頭未必就真敢棄江山社稷于不顧，只是他們吃準了你會妥協，才敢冒險拿這個來逼你就范。為父是怕你再次上他們的當啊。”皇甫老爺語重心長道。

“爹，孩兒明白了。”皇甫寧重重一點頭，“孩兒定不會讓爹失望的。”皇甫寧說邊站起身，“孩兒這就告辭。”

“寧兒，你也不必太擔心靈兒的安危，梅園外的侍衛是爹親自挑選的，雖不敢說銅墻鐵壁，萬無一失，但也不是一般殺手可以得手的。”

“可是昨晚……”皇甫寧欲言又止。

“可是昨晚為那個殺手還是可以闖進去，是嗎？”無錯不跳字。皇甫老爺呵呵笑道。

“……”皇甫寧默認。

“那是因為我曾吩咐，不到萬不得已，不出手。昨晚他們認為龍虎園的人自會截下那殺手，自然也就不出手了。”皇甫老爺呵呵笑道。

笑話！他皇甫府雖比不上皇宮內院。但也不是人都可以隨意進出的。只是，有些人，被他那些躲在暗處老哥們刻意放行罷了。順便放松一下某些人的警惕性。

“寧兒，你現在放心了吧？無不少字你放心，我和你爹也不想靈兒受到一點傷害。靈兒的安危，你不用擔心。還有，靈兒那孩子，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她會撐到你解決一切的時候的。”皇甫剛才一直看著這對父子談心，沒有插嘴，現在忍不住安慰皇甫寧道。

“娘，我了。孩兒告辭。”皇甫寧的臉上多了一抹堅決，轉身離開。

帶皇甫寧離開后，皇甫老爺和又拿起了手中的棋子……

“老爺，苦了那兩孩子了。”皇甫嘆息著道。

“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皇甫老爺在棋盤上緩緩落下一子，“寧兒以前就是吃苦太少，才會認為這世上都是像他一樣光明磊落的人，才會吃虧。”

“唉……希望事情能順利解決，不要出亂子才好。”皇甫執子不落，神色間頗為擔憂。

“不必太擔心，我們那雖然心性溫善，但不是愚魯之人，就連我們那兒媳，也不是簡單的人，放心，他們沒那么容易被打倒。”皇甫老爺伸手輕輕拍了拍妻子的手背。

“但愿一切順利吧。”

對于伊靈。皇甫老爺和都聽說了她的不少“壯舉”，以及她在面對希爾滟裝瘋賣傻的那份睿智，不是一般女子可比擬的。聰明卻懂得收斂鋒芒，這是非常難得的。

傍晚，梅園大廳。

伊靈坐在首位，下手的兩邊依次坐著龍虎園的眾人和翠珠，四個小丫頭立在她身邊。

火紅的夕陽透過窗戶，映照在龍虎園眾人和四個小丫頭的臉上，眾人的表情如泥雕木塑一般，望著手中的賣身契。

“少，我不要這個。”反應的梅慧像是被燙著一般，將那紙契約塞回伊靈懷中。

她總覺得，如果她收了那個，伊靈口中的那個“萬一”就會實現似的。

梅慧這一動作，眾人也紛紛反應，將契約爭先恐后地往伊靈手里遞。

“少，不會有那個萬一的……”

“對！我們不能收……”

“我們這一輩子都要跟隨少……”

大廳里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只有今早在偏廳和伊靈密謀過的酈玉姬等人默默將契約收回了懷間。

“安靜！”伊靈忍下眼中的淚意，大聲喝道。

因為離得近，這次，眾人聽清了伊靈的話。大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嚷嚷？！今早不是都對你們解釋了嗎？我說過，這是個不能對外人說的秘密吧？無不少字”伊靈嚴厲環視一圈面前的眾人。“你們這么嚷嚷，是想讓別人都這個秘密嗎？”無錯不跳字。

“少，我們……”一個年輕人吶吶開口道。

“收好你們身上的契約。回到原位坐下。”伊靈厲聲道。

眾人從沒見伊靈這樣嚴厲過，頓時一怔。

“坐吧。聽少的吩咐。”楊過淡淡道。

“是，少。”眾人懨懨地走回原位坐下。

“萬一我發生不測，你們就在第一離開皇甫家，還有，我已經寫下字據，你們離開時，都可以去向你們各自負責的店鋪領一筆銀子，然后回家……”

“少，我們不回家，”一個脾氣暴躁的年輕人紅著眼眶大喊道，見伊靈將手放在唇上示意他低聲，才將聲音稍微放低，“我們要殺了那個狗屁公主為你報仇。”

那表情，好像伊靈已被希爾滟謀害了似的。

“說得傻話，少有我們保護，當然不會著了那的道兒。”一個年長者低聲呵斥道。

“少，你收回成命吧。我們的命是少的，少如果真被奸人所害，我們能心安理得地拿了銀子回家享受。”

“呸！呸！你個臭嘴，叫少‘被奸人所害’，一派胡言。”

伊靈望著又亂成一鍋粥的大廳，頭疼得直揉額角。她真后悔當初將這些人向古惑仔方向，而不是特種兵方向培養，不然的話，也不會造成今日她說一句大伙兒就嚷成一團的混亂局面。

“安靜！聽少把話說完，誰要是再打斷少的話。我就擰斷他的脖子。”張無忌不緊不慢寒聲道。

張無忌不愧曾經是土匪頭子，這一聲雖然聲音不高，卻字字重逾千斤，成功讓眾人安靜了下來。

“咳咳……”伊靈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你們回家后，隱姓埋名，都給我好好活出個人樣來。我，各位都是重義氣的人，所以，要給我報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們的力量不亞于冰宮的實力了，就可以為我報仇了，不然的話，給我好好藏著，就當這輩子沒認識過我伊靈這個人。聽清楚了嗎？”無錯不跳字。伊靈厲聲道。

“聽清楚了。”這次，眾人沒敢亂嚷，一個個垂頭喪氣地應道。

“聽清楚了，就立個誓吧。”伊靈淡淡道。

眾人抬頭，訝異地望著伊靈。

“……”伊靈不語，堅定地望著眾人。

“大家就聽少吩咐，立個誓吧。”陳浩南淡淡開口。眼中波瀾不驚，眾人望著他好久，都沒看出他在想。

于是，眾人一齊舉起了右手，開始起誓，聲音低而沉郁。

伊靈的眼熱了熱，為隱瞞他們的事愧疚，見這些從不肯表露脆弱的漢子在為她擔心著，在為那虛無的“萬一”傷心著，伊靈真想抽自個兒幾個大嘴巴子。

“咳咳……”伊靈再次清清嗓子，開口道。“抱歉，我讓你們鬧心了。我剛才說的不測，不代表我一定是……”

“少。”楊過低低喊道。

“……”伊靈望了望擔心的楊過，微笑著搖了搖頭，“不代表我一定是離開這世間了，也有可能是太傷心了……”

“少。”這次是幾個人一起喊。

伊靈不理，繼續說道：

“也有可能是太傷心了，藏起來了。所以大家不要都那么憂傷，好像我已經離開人世似的，大家都打起精神來。”伊靈半開玩笑道，本是想活躍一下氣氛，沒想卻起了反效果。

“……”眾人靜靜地望向伊靈，眼神復雜。

“這世上，誰離了誰，都會活得好好的。”伊靈勉強一笑。

“……”眾人用眼神表達著不贊同。

“我的意思是，我有時候也會騙人的，你們不要把我的話太當真。”伊靈呵呵笑道。

“……”可惜眾人沒被她的幽默逗笑。

“好吧，今兒個就說到這兒吧，大家散了吧。”伊靈嘆息一聲。

眾人低頭走了出去。

“我想去竹林一趟，你們誰有空，就陪我走一趟吧。”伊靈望著起身正要離去的酈玉姬等人道。

“我們都有空。”楊過代為答道。

“哦，那就一起去吧。”伊靈微笑道。

行駛的馬車里。

“玉姬，我是不是太殘忍了。我寧愿他們不要對我那么忠心，就算是講義氣也好，只要不要對我那么好就好了。我真怕有一天我真的發生不測，他們會太傷心……”

“少！”酈玉姬和翠珠厲聲喝道。

“好，好，我不說，我不說。我會長命百歲，會禍害千年，行了吧？無不少字”伊靈耍寶道。

看眼前的二人因為她的緣故，都一副雙眉就鎖的樣子，于是娛樂一下眼前的二位。

“……”可惜人家不領情，依然緊鎖眉頭。

“可是這事不是我不說就……”

“少！”酈玉姬和翠珠眼里燃著怒火。

“哦……不說，不說，”伊靈委屈地扁扁嘴。

片刻后，伊靈為了活躍氣氛。又開了口：

“玉姬啊，你那個迷魂術和媚術好厲害，也教教我吧。”伊靈很狗腿地向酈玉姬涎笑著。

“迷魂術可以教給少，但媚術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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