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抱怨很深,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有人認為我在虐主,我卻自認我一直在爽主,有些東西是痛快淋漓的,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看過雪米莉的一本小說,我流淚了,看到后面和好,我的心暖烘烘的,看過前面章節內容的同學應該能知道,所有悲都是為喜而生的,你是被別的作者傷害怕了嗎?為何內心如此脆弱)
易寒正在把玩望舒所贈送的香囊,清香依在,青絲依在。
腳步聲匆匆走來,正是沙如雪,與這聲名顯赫的老頭越相處越感覺與家中的老頭子一樣,不是在戰場之上便與世俗老兒無異,只不過別看他們平時容易相處,該殺人的時候絕不會有半點皺眉。
沙如雪臉上表情怪異,一會喜一會愁,坐了下來令下人給他倒杯茶,便朝易寒看了看,往日沙如雪有事都是悶在心里,因為整個府邸就沒有人與他站在同樣的高度討論問題,通俗一點的說,就算說出來也是對牛彈琴。
沙如雪問道:“狼主招婿了,為何你一點反應也沒有”,看見易寒依然不為所動繼續把玩著香囊,大聲道:“我的話你聽見了沒有,狼主招婿了,你出局了,易天涯一世英明,怎么有你這混蛋孫子”。
易寒笑道:“假的事情我為什么要在意,昨晚我潛入皇宮,那所謂的王夫孤零零的獨守空閨”。
沙如雪冷道:“你也太大膽了,潛入皇宮還敢如此大肆宣傳,掉腦袋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易寒笑道:“我們都是那種沒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人,你為何如此驚訝。”
沙如雪飲用了一口茶水,“我驚訝個屁,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不再管了。”,突然一臉神秘,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去與她私會”。
易寒啞然失笑,“情場就跟戰場一樣,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只是去探聽虛實,再行出擊”。
沙如雪又問道:“那敵軍情況到底如何”。
易寒淡淡應了一句,“堅守不出”。
沙如雪重拍大腿,“蠢蛋,引蛇出洞啊”。
易寒沒好氣道:“沙元帥,情場與戰場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區別,不能一概同論”。
沙如雪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與你扯這些了,越老越沒正經。”突然說道:“北敖與安卑兩國派來使者希望與我西夏訂下同盟之約”。
易寒似早就預料到,淡道:“這是自然,萬民歸心,八族齊心,如今的西夏已經強大到可怕,處處皆兵,他北敖安卑不擔心才怪”。
沙如雪點頭道:“如今無論哪國也不敢犯我西夏,看來我讓望舒當上狼主是正確的,連我前段時間斬殺他們兩個使者的事情都片字不提,太爽了,連北敖安卑也不得不服軟”。
易寒道:“服軟倒未必,只是不希望多一個如此強大的敵人,前段時間兩國不是力扶二王子上位嗎?捅了個簍子總要補補”。
沙如雪道:“早朝之后,狼主召蒼狼,上品大人與我三人去她書房,詢問了我們的意見”。
沙如雪故意沉吟,等易寒來問。
易寒反問道:“這種機密大事,你準備告訴我嗎?”
沙如雪道:“上品大人認為應該與他們訂為同盟,雁門關一戰大敗,國力大弱,國無戰事方能休養生息增強國力,我與蒼狼卻認為應該拒絕”。
易寒問道:“那狼主的意思呢?”
“狼主暫時還沒有表態,只是說讓她考慮一下。”
易寒笑道:“你認為狼主是在故作姿態還是已經有自己的主見了”。
沙如雪表示不知,易寒道:“你知道為何所有與西夏簽訂的盟約都是廢紙一張嗎?”
沙如雪冷笑道:“先主從來不信守承諾,所以盟約往往成了一紙空文”。
易寒又問道:“你認為現在的狼主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嗎?”
沙如雪依然表示不知,他只聞望舒善名,卻不知事實是否如此。
易寒又道:“北敖安卑與西夏簽訂盟約,只是為了向你們示好,若簽訂同盟,這盟約依然是一張廢紙,誰都知道西夏無信,該攻打西夏的時候依然會攻來,誰會在乎那一紙空文,而狼主卻希望其余幾國明白她是個重諾之人,西夏不再無信義,若簽訂盟約,一旦北敖安卑攻打大東國,西夏作為同盟也必當出兵,若大東國攻打北敖安卑,西夏作為同盟也必當出兵,當然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西夏重諾守信的基礎之上。”
朝沙如雪看去,“沙元帥,你覺得這盟約訂的好還是不訂的好”。
沙如雪思索道:“依你這么說,這盟約不該訂”。
易寒道:“我作為大東國人當然不希望西夏與北敖安卑訂下盟約,進而威脅大東國,只是北敖安卑與大東國十年無大戰,雙方早已經繃緊神經,戰事一夕即發,西夏想不想淌這渾水呢?我卻不知道,當然西夏也可以與北敖安卑簽訂盟約,一旦其余三國發生戰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巴不得三國戰個你死我活,好坐收漁翁之利”。
見沙如雪依然在思索,加重語氣道:“只是平衡一失,若北敖安卑取勝,北敖與西夏臨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他北敖不會放任你西夏休養生息圖強壯大吧,再者大東國一旦內亂消停將變得無比強大,對付你們這背信忘義的國家,關山萬里,雖遠必征。誰才是真正的仁義之國,相信沙元帥心中有數”。
沙如雪久久不語,垂目思索,片刻之后突然雙眼大睜,厲光閃爍,冷聲道:“好你個麒麟,差點就被你說動了”。
易寒不以為意,淡淡應道:“說動你有個屁用,你又不是狼主”。
沙如雪呵呵一笑,“說的也對,你在西夏也就算是個屁份量”,看著易寒的眼睛就似看到寶劍一般,“麒麟,沒想到你不但是個將才,還是個治國良才”。
易寒淡笑:“難道連哄哄你這老莽夫的本事都沒有”。
沙如雪點頭道:“長江后浪推前浪,世界終究是年輕俊杰的天下,這是恒古不變的真理”。
易寒笑道:“沙元帥要不你稟告狼主,放我回國,兩國永修同盟,互不侵犯”。
提到這個問題,沙如雪臉色變得嚴肅,“麒麟,你不要妄想,就算狼主肯答應讓你回國,我沙如雪也不會讓你活著回去,若與大東國簽訂盟約,這事也不用你操心,自然有人能夠辦好”。
易寒苦笑,不再問。
夜漸漸深了,一天又如此平淡的過去。
寢宮之內,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匆匆往狼主寢室走去,此人正是望舒剛招不久的王夫,其身份是西夏八大族,往利氏族長之子,往利虎翼,這是三天內,狼主第一次對他的召見。
聽到應允,往利虎翼輕輕打開房門,又輕輕的關上,屋內點亮蠟燭,宛如白晝,他看到狼主的背影,孤傲清冷的背影,她嫻嫻的坐著,身上已經撤去多余的飾物,那尊貴無比的帝服也換成淡紫色的長裙,一頭長發傾瀉而下,俏麗中充滿著神秘的感覺,從她身上只能看到一點一滴的美麗,如鏡中月,樹之影,讓人明明知道美麗如斯,卻捉摸不得,像虛幻的,而不是實實際際存在的。
往利虎翼輕邁兩步終于從側面看到肌膚如雪的臉,他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心卻壓抑噗通不住狂跳不止,就算有一把鋼刀架在他的脖子也不會讓他如此緊張。
望舒緩緩的轉身淡淡的看了往利虎翼一眼,表情那么自然優美,似乎在微笑,但嘴形卻根本沒有笑意,似一臉冰冷卻充滿至美的溫柔,“你叫什么名字”。
面對這份優雅、美麗、還有尊貴的身份,往利虎翼驚艷萬分,連忙行君臣之禮,答道:“臣下叫往利虎翼”。
望舒問道:“往利虎翼,沙如雪說你是西夏第一勇士”。
往利虎翼聽到“西夏第一勇士”這幾個字,不知道狼主是不是在諷刺他剛剛一番躡手躡腳的表現,穩住心神忙道:“臣下不敢,方才實是因為狼主......”
望舒打斷了他的話,問道:“往利虎翼你是個邪惡的人嗎?”
聽到這樣的問題,往利虎翼一頭霧水,旋即應道:“往利虎翼不是邪惡的人,往利虎翼是西夏的勇士,愿意永遠守護狼主”。
便聽狼主用淡淡的口吻道:“若你是個邪惡的人,我立即殺了你”。
往利虎翼想不到狼主竟會對一個即將與她同床共枕的男子說出一番如此入骨三分的冷語,默默不語,等待狼主讓他起來,行男女之禮。
狼主并沒有讓他起來,輕輕的聲音傳來:“很孤獨”。
往利虎翼心中驚嘆,西夏的男人任她索取,為何她會孤獨,狼主的美麗為何人綻放呢?在很久以前他就聽說過望舒公主的笑容是最美麗的,能治愈受傷的心靈,為何自己沒有看見過她笑過。
“好了,我要安寢了”,聽到這里往利虎翼心中雀喜,一想到要面對狼主赤裸的玉體,竟也夾帶著些忐忑不安。
“你可以走了”。
往利虎翼跪地一臉呆滯,不明白到底為什么,苦苦思索之際,便又聽狼主冷上三分的聲音:“你可以走了”。
往利虎翼不敢逗留,連忙行禮離開。
夜越來越深,一個黑影悄悄潛入皇城之內。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