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節遮風擋雨02
正文第四十五節遮風擋雨02
要了解一個男子那就要了解他的過去。)要知道為何他能展示出與容貌無關的魅力,那就要了解他身上所具備的成熟、聰慧、自信、幽默、從容,優雅的氣質。
易寒鐘情樂曲,他常自己一個人沉浸在無拘無束的自我演繹樂曲之中,他彈奏出來那種空靈無法捉摸規律的曲調,或者這可以解釋他身上那種放.蕩不羈又風流倜儻的氣質,有些人能看到他身上所不容易看到的東西,像玄觀,寧雪這一類眼光獨到的女子,真以為一個下流無恥的胚子是靠運氣而走了桃花運,沒有一定的高度和廣度,僅靠外貌是膚淺的雛嫩的。他一舉一動,一言一語是渾然無跡的隨心所欲的,不會刻意掩飾自己的俗味卻反而顯得更加闊朗。只知道將自己內心的雄性欲望無限性的擴大而不懂的將男性獨特的魅力展示出來,這樣的男子在女子眼中是幼稚的。
易寒修過佛道,他懂得佛理,他的行為他的語言可以啟別人、影響別人、感染別人。他的妙語連珠,他的一瀉千里的思維,他的欣喜若狂的熱情都是魅力。當然他并不是一個完美的人,那些下流無恥輕浮風流成了點綴,而不是主要的。
易寒從她的母親易夫人那里學到了優雅、善良、寬容,易夫人在年輕的時候被稱為不屈不撓的女子,當年在易天涯眼中她也像玄觀一樣不可是多得的珍寶,易夫人在很小的時候患有一種怪病,她比普通人要虛弱,以至她無法單獨行動,但是易夫人卻靠著自己的不斷努力,終于與別人一般,事情雖然三言二語就能道清,但是歷經的艱辛,這一點除了她自己別人是無法體會的,外表柔弱開朗的易夫人,內心遠遠比她的外表要堅毅許多,唯一一點的是,她無法對自己的心頭肉下狠心,知兒莫若母,她并不是非常縱容易寒。
易寒并不是很了解他的母親易夫人小時候的事情,在易寒犯錯的時候,易天涯總會搬出易夫人來,“你簡直不如你母親的萬分之一”,這當然是氣話,同時也證明易夫人是個非常讓人佩服的女子,易天涯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易寒的壞表現在過度的頑皮,這種游戲風塵隨心所欲出現在一個少年人身上并不適合,而易夫人似乎看到這一點,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并不是真壞,所以才會縱容,從這一點看,她是一個慈母,自古有諺,慈母多敗兒,但易夫人不單單只是一個慈母,她還是一個嚴父。
易夫人很年輕就做了寡婦,她從來沒有打過易寒,但是沒少訓過話,每當易寒鬧出禍來,她經常只是對他看了一眼,那種嚴肅的眼神,有種直指人心的威嚴,易府上下的人都認為夫人太溺愛少爺了,但只有易寒知道,每一次他惹禍之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對他講一些話,曾經的往事,易寒的父親,無論什么內容,聲音柔娓委婉,全部都是真心真情的自然流露,她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教導兒子,而不是大聲責罵借此來出心頭之氣。易寒的現代人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心里不希望易夫人掛心,但是總難免做出一些有悖易夫人傳統道德觀念的事情來,易夫人對易寒來說不是灌輸者,她只是影響者,在別的孩童還沒有開智的時候,易寒已經是一個有成年人思維的人。
易夫人的臉色永遠都是溫和的充滿微笑的,她認為世間最厭惡的事情莫過于將生氣的臉擺著別人看,這比打罵他還要難受,這也是別人認為她溺愛易寒的原因之一,易天涯的脾氣暴躁,在易家淪落的時候,更是動不動就對家里人罵了起來,易夫人也難免遭殃,她事事留心,不管對錯事事容忍,每一次易天涯火之后卻對他這個兒媳婦格外敬重,像他脾氣這般暴躁的人,兒媳婦從來沒有跟他頂過一句嘴。
關于自己的母親易夫人,易寒一直認為她的事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出萬分之一二來,易寒一絲一毫的好脾氣,內心深處的寬容、體諒、溫和的性子都必須感謝仁慈溫和的易夫人。
人性都是復雜矛盾的,蘇洛那樣的女子都無法徹底改變易寒,但卻能給他增加了一些性格的閃光點,這樣一個人,你只能說到他行事方式與世俗格格不入,卻很難評述是非對錯。漢武大帝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但生活上他卻是個喜新厭舊,狠心絕情的人,是人就沒有完美,就算你認為完美的人在不一樣人的眼中也不一定是完美的。
易寒為了省去解釋的麻煩,在易夫人來之前他恢復了原來的容貌,其實突然間變成別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好事,讓原本復雜的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聲音越來越近,節奏卻越來越慢,直到完全停了下來,易寒朝門口望去,她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她的眼神充滿熱情帶著一點點的羞澀,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她的笑容純潔,儀態萬方,這是含蓄而美麗的笑容:優雅的臉容如月輪光滑皎潔。
林黛傲懷揣著對真摯情感的憧憬,曼妙的腰身婀娜妖嬈朝易寒款款走來,如墨的長挽了一個貴婦人的鬟式,鬢角的絲之中隱藏著幾根白,更襯的她,墨般黑的徹底,如黑夜一寸寸浸透著易寒的身體,只感覺她還有多少年華還能這樣如墨黑。
易寒站了起來,默默的朝她走去,撫摸她的頭,感觸黑的溫暖,柔的輕曼,輕輕解開她的簪子,如瀑的長落下,清黑滌過心肺,悄然掩上心頭。
林黛傲笑了,笑的如此燦爛,“你回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易寒輕輕撩撥她鬢角的絲,將那幾根白隱藏起來,輕輕說道:“夫人,你根本不必如此勞累,你已經富可敵國了”。
此刻易寒非常懼怕她,曾經方夫人問他是否對她有想法,當時易寒毫無壓力,此刻想起她對自己所做過的事情,還有剛剛那句話,他動心了,他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招惹感情,所欠下的情債已經將他陷入不仁不義的地步,曾經他秉持想愛就愛,而如今蘇洛,夢真的事情卻讓他陷入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一旦生了就不能再忽略。
這聲夫人卻讓林黛傲頓時顯得有點尷尬,她與易寒的熟悉似乎一切都在夢中,在現實相處中兩人并不相熟,她覺得易寒對她不應該如此尊重如此生分,為什么他不直接叫她名字呢?他剛剛不是大膽的對自己做了一些親昵的動作嗎?而自己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為了掩飾住自己的尷尬與內心的失落,林黛傲輕輕撇開易寒的手,含笑道:“小鬼頭,你把我鬟給弄亂了”。
易寒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都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你卻稱呼我小鬼頭,夫人是不是每一個對你有想法的男子,你都會用這種方式表示他還不夠成熟。”
易寒這話本來無意,林黛傲卻聽上心了,“對她有想法的男子”,這人終于不小心露出狐貍尾巴了,對于他的不良居心,林黛傲卻顯得很高興,哼,以前還鴨子嘴硬一直不肯老實承認。
他算得是一個英雄,雖然在某些舉動上有些輕浮,瑕不掩瑜,那個女子不想嫁給一個英雄,而且這個英雄是讓她動心的人。
她是個生意人,知道在什么樣的時機亮出底牌最好,易寒方才已經透露出細微的信息,她順著這個話題道:“我會隨便讓一個男子來撫弄我的頭嗎?我只有對心有好感的人才用這樣親昵的稱呼,不像某些人舉動上輕浮無禮,嘴上卻彬彬有禮,表里不一讓人聽了生硬硬的”。
易寒繼續輕輕梳理她的絲,說道:“夫人讓我情不自禁勾起對你的憐愛,就算明知道會被夫人責罰,我也依然會這么做”。
這是情話?還是勾引?或者是在昭顯他的與眾不同,林黛傲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能拿捏出幾分把握來,但是此刻易寒一句話就讓她迷糊起來,若是他是自己商場上的對手,她一定會敗的很慘,淡道:“要責罰,你現在還能在這里好好與我說話”,心中悶哼:“嘴被你親了,都沒拿你怎么樣,我豈是那種小題大作,無端耍蠻的人”。
看著她那歷經歲月的滄桑仍具風韻的容顏,這種更具內涵的美麗讓他情不自禁,手指舒開,順著的鬢滑過她的臉頰,手上感覺一絲從她肌膚上滑過來的溶散精致的觸覺,清晰而神秘,浮凸紋理的手指上染上了一點點霜粉,他輕滑撩撫著,直到無根手指那霜粉都變得均勻。
林黛傲被他手指撩撥的臉色羞紅,再次撇開他的手,順手拿過那只在他手上的那支簪子,輕舒廣袖反手束起頭來,邊說道:“被你弄的披頭散成什么樣子”,語氣不嬌不媚。
易寒認真打量她,激動道:“夫人,你全身那個部位都是寶”。
林黛傲微微笑道:“真的嗎?”便聽易寒激動道:“就是你手上這支金鑲欲步搖,就不止一萬銀子”。
林黛傲聽他原來不是贊美自己是說她身上的飾品,不悅應道:“你說少了”。
林黛傲挽著,易寒卻走進撩起她的鬢盯著她的耳垂道:“這絡索如此精美小巧,精琢欲片,如翅銀花,光是這手工就不得了”,說著卻吟了起來:“何以致幽幽,耳中雙瀲滟”,“美!實在是美!”
林黛傲挽好,鬢角幾根絲悠然滑落在耳邊,又恢復原來雅致雍容的氣度,說道:“你這人好無禮,別人贊人美,你卻偏偏贊飾美,飾品再如何精美不顯得人美又有何用”,說著說著,伸手滴下絡索,隨手扔到門外去。
易寒連忙跑去撿起,一臉可惜走了回來,“這手工如此精美,摔壞了可以可惜了”,說著仔細檢查是否摔出什么瑕疵來,林黛傲見他摸樣卻咯咯掩嘴笑了起來。
易寒微笑不以為意,說道:“我給你重新戴上吧,這絡索得帶在你的身上才顯示出它的漂亮”。
這句話林黛傲愛聽,含笑道:“這才像人話,你每天多說幾句這樣的話,也免得折騰自己”。
易寒不應,細心幫她重新戴上。
林黛傲摸了一摸耳邊,說道:“松了,像你這般粗手粗腳,我沒走幾步這絡索非掉下來不可,要是全掉下來還好,就怕只剩下一只,被人看了笑話”。
易寒知道像她這種身份的人,見客最重門面功夫,若不然何須重金打造這樣珍貴的飾品,僅僅不是為了美麗這么簡單,那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卻忙捉住她的手,輕道:“我來弄,你看不見”。
林黛傲只感覺他的手掌厚重有力,眼角眉梢不知覺布滿了欣喜,她累了,想有個人可以依靠,能傾聽她的勞累,這雖然是一件她自己能做的更好的事情,但她卻更愿意讓易寒來做,這種被人呵護,心靈上的踏實是無論多少財富都買不來的。
易寒盯著那白妝素裹的耳朵,薄薄的耳垂動人,幾根鬢如柳絲垂垂,頓時被她的美所傾倒,不知覺的含住她的耳垂,他的動作渾然無跡,很輕柔,林黛傲的耳垂只感覺被一股溫潤含住,心中竟絲毫不感覺驚訝錯愕,只感覺他的舉動自然率真,不會讓人驚嚇,反而顯得很溫柔。
林黛傲微微閉上眼睛,沉浸在易寒溫柔的親吻之中,他的吻跟夢中一樣,如此相似,心頭淡淡溫馨沒有半點被輕薄非禮的感覺。
直到那溫潤消失,林黛傲才意猶未盡的張開眼睛,只見易寒一臉懊惱道:“天啊,我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林黛傲又摸了摸耳垂,笑道:“這會緊了許多,你的舌頭比你的手指還要靈活,饒恕你非禮之罪”。
易寒豎起雙手道:“夫人實在是誤會,你知道我這個人好色,你又這么漂亮,剛才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親了下去,確實對夫人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易寒臉紅耳赤的辯解起來,卻讓人感覺那么不可信,那么口是心非,易寒是怕招惹到情債,心中對自己的沖動后悔極了,可是一個人的性情如何能控制掩飾的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偏要讓自己成為不是這樣的人,不是自己為難自己嗎?
林黛傲卻以為他害怕自己生氣,輕輕一笑,“你當初有膽子奪我初吻,怎么這會卻害羞的像個小男孩,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
“奪你初吻?”易寒一臉思索,“以前我吻過你嗎?”
這句話頓時讓林黛傲心頭涌起一股怒火,這種事情他也可以忘記,便聽易寒說道:“哦,記起來了,當初那只算是嘴咬嘴,跟在打架一樣,那里能算得上吻”。
林黛傲卻是一臉怒容,剛剛對他的好印象完全消失了,只感覺他似一個浪子在玩弄自己的感情,想起那日他與趙家公子楚家公子三個人偷偷對自己指指點點,有說有笑,莫非拿自己當挑戰,心中頓時冰冷,憤怒與傷心一并襲來,眼淚不知覺悄然滑落,用冷到骨髓的語氣道:“易寒你有種,我林黛傲太小看你的本事了!你馬上給我滾!”對方就算是麒麟,依她的本事也有辦法報復,不知道為什么她卻不愿意做的太絕。
易寒本來想與她說句打趣話,見她表情,知道觸碰她的逆鱗,心中后悔,真是越攪越亂,現在這種曖昧關系如何能保持朋友關系,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狠狠說道:“我真虛偽”,說著氣哼哼的自個坐了下來,卻把林黛傲讓他滾的話當做耳邊風。
這會林黛傲反而一臉錯愕的盯著他看,保持一會安靜之后,易寒才抬頭一臉慚愧說道:“心中想霸占你又不敢霸占你”。
林黛傲迅落音:“為何?我那么令人生畏嗎?”說著步伐疾疾走到他身邊。
易寒手指不安分的在桌子上輕敲起來,一臉為難,大冬天的,汗水卻流的滿額頭都是,良久沒有回話,這讓林黛傲心中有了期盼。
易寒開口說道:“我是個惹花拈草的人”。
林黛傲淡道:“看的出來,成親之后你本分一點就好,以前的事情我不會計較”。
“這......”易寒啞口無言,這事真是越扯越遠,額頭汗水冒的更厲害了。
林黛傲拿出手帕遞給他,冷淡道:“擦擦汗”。
易寒接過,擦了汗水,“謝謝”。
林黛傲依然盯著他,依然責問道:“為何?我那么令人生畏嗎?”
易寒輕淡道:“你看我像是個會害怕你的人嗎?我怕的是自己無法背負這個責任”。
林黛傲認真道:“嫁激隨激嫁狗隨狗,縱容你注定是征戰沙場的命,我也無悔”。
易寒搖頭道:“我有我的苦衷。”
林黛傲見他堂堂一個元帥卻如此婆婆媽媽,冷道:“易寒,你還是不是男人,若是你嫌棄我林黛傲背負寡婦之名不肯娶我,盡管說來就是,何須如此婆媽”。
易寒頓時喝道:“我婆媽,我這還不是為你著想,我什么德行我自己清楚,哪能為了自己私欲毀了別人一生幸福,你不是讓我男人嗎?我就男人一會給你看”,說著粗魯的將林黛傲強行抱在懷中。
易寒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加上兩人沒談妥,林黛傲自然不肯,掙扎起來,易寒重重的拍打她的屁股,給我老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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