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零二節生死跟隨
正文第一百零二節生死跟隨
脫俗聽到聲音,臉色一變,不再凄凄戚戚,變得十分嚴肅如臨大敵,她輕輕一抖便掙脫開易寒的緊緊懷抱,將易寒護住身后,易寒從來沒有看見過她這么緊張過,低聲問道:“俗兒......”
脫俗猛的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決然道:“夫君,不要說話,今日我若保不住你,我就陪你死”。()
易寒本來想解釋一番,聽她這么說也就不再講了,他喜歡看著脫俗英姿颯爽的樣子,也許她在保護自己的時候會暫時忘記了傷痛。
在出現脫俗與易寒相擁的這一幕之后,眾人已經變得為難,他是師姐的愛人,師姐是絕對不會任何人傷害他的,假如真的要動手,那就變成了師姐妹互相殘殺,可他又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幸虧師傅來了,這一切就由師傅來做主,盡管如此心底還是有些擔心難過,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必然是一生一死,鴛鴦天人兩隔的悲慘結局。
來人,年紀容貌與脫俗看來相差不遠,但從神態舉止還是能看出一點差異,只見她淡眉如秋水,玉.肌沐著輕風緩緩走來,飄逸的長發仿佛天上的銀河瀑布并未束起,眸子放射著令人畏懼但又美麗的光芒,腰肢軟柔好似在妙舞一般,盈盈霓裳慢垂霞袖,蓮步乍移奇態千變,衫裙微顫,好似一副正在描繪的美人圖,永遠不知道下一筆,那身線似那雨后蓮花,冰清玉潤。
眸子微垂,顰笑雨情頓消,絕色容顏讓人斷腸,讓人感到一種女王般的壓迫感。
葉白衣與西門無言不知覺的退后一步,竟閉上了眼睛,如老僧入定。
清香白蓮走到脫俗的跟前,輕柔問道:“徒兒,是他傷了你的心嗎?”
“師傅”,脫俗俏語嬌聲喚了一聲,語氣之中充滿了無限的撒嬌懇求。
清香白蓮又微笑道:“我要殺了他,你愿意嗎?”,輕輕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蓮花也有嬌俏迷人的一面,只是這朵蓮花白不能染上半點污穢,清香二字原來不是說她身上的味道,而是這種讓人很沉浸在這種雨后幽情的韻味。
脫俗堅決的搖頭,猛的跪了下來,“我愿意跟她一起死”。
清香白蓮又輕輕問道:“真的愿意”,脫俗點了點頭,清香白蓮溫柔道:“我不舍得,你不愿意我就不殺他了”,突然朝南宮婉兒的雕像望去,一臉為難,“不過我也是做徒弟的,你師尊不在這里,卻也無法赦免我,讓我好生為難”。
清香白蓮看著易寒,“你愛她嗎?”
易寒點了點頭,清香白蓮微笑道:“我疼愛我的徒兒,不舍得殺了你,不過你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脫俗大吃一驚,立即捉住了清香白蓮的手,清香白蓮微笑的撫摸她的臉容,“不必擔心”,一語之后又道:“我用自己一條手臂,換他性命”。
脫俗一驚,“你不要這樣,師祖知道了,會原諒你的”。
易寒冷靜道:“婉兒師傅會原諒你的,師姐”。
聽到這話,清香白蓮平靜的眸子出現了一絲訝異,卻是非常認真的打量著易寒,“就算這樣,你也做不了主”。
易寒淡定道:“婉兒師傅說了,我的話就是她的話”。
清香白蓮微笑道:“你敢欺騙我,看來你是有恃無恐”。
易寒淡淡一笑,“怎么說我們也算是同門,給點面子”。
清香白蓮道:“你無法證明是我師弟”。
易寒從懷中透出一本書來,上寫著《閨房秘術七十二手》,“這算不算是證明”。
清香白蓮點了點頭,問道:“你來找我什么事情?”
“我要救我妻子性命”,脫俗聞言臉色變得蒼白,為了怕觸怒清香白蓮,只是低頭默默的流淚,不敢表現出來。
清香白蓮道:“你又騙我一次,我不想救了,死了也好,反正你還有俗兒可以陪著你”。
易寒頓時大怒,“你這個自私的妖女”。
話剛出口,眾女立即持劍指著易寒,清香白蓮道:“退下吧,讓我單獨跟你們師叔敘話”。
群女退下,易寒扶起脫俗,輕輕擦拭她的眼淚,微笑道:“俗兒,不要傷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清香白蓮淡道:“俗兒,領著你的師妹們下去,師傅會給你做主。”
人退得的七七八八,易寒又道:“你憑什么給我做主。”
清香白蓮道:“我想做主,你攔的住嗎?”
易寒淡道:“我們師姐弟第一次見面,最好不要鬧得這么僵”。
清香白蓮突然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傲氣逼人但是又魅惑四射的丹鳳眼看著易寒,充滿了侵略性,“誰當你是師弟,我跟你一點也不親密”。
易寒什么話也沒講,將玄觀抱了過來,“我要你給她換心”。
清香白蓮看了一眼之后,淡道:“她比你更有活著的資格,只是換誰的心,你的心嗎?”
易寒毫不猶豫的點頭,清香白蓮突然伸手撫摸易寒的臉龐,認真的凝視著他的眼睛,“難怪師傅見了你,還能饒你性命,原來你們是同一種人”。
易寒目光與她對視,在等待她的回應。
過了一會,清香白蓮淡道:“我答應你,去跟俗兒道個別吧”。
易寒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我不想去”。
清香白蓮突然打了他一巴掌,“你當我似俗兒一般好欺負”。
易寒冷靜的看著她。
“怎么,做師姐的難道就不能教訓一下師弟嗎?”
易寒沒有回答,清香白蓮輕聲道:“去吧,你這師弟,我還是挺喜歡的”,卻輕輕的從易寒接過玄觀,似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溺愛的看著玄觀,“這等天仙人兒,哪個男子都愿意為她去死,卻把我家俗兒給比了下去”。
脫柔走了過來,尊敬道:“師叔,我帶你去見師姐”,脫潔也走了過來。
易寒說道:“照顧我的幾個朋友”。
脫潔點了點頭。
脫柔領著易寒朝脫俗屋子走去,一路上易寒默默無語,心中糾結難受,脫柔突然問道:“師叔,換了心,人還能活著嗎?”
易寒應道:“我不知道,大概不能吧”。
脫柔突然轉身,鳳目憤怒而又威嚴的看著他,“假如你死了,師姐怎么辦?”
易寒輕輕一笑,“我不知道”。
脫柔咬牙切齒道:“難道你一點也不為師姐想想嗎?你若死了她也一定悲傷自絕”。
易寒不語,有些事情跟這未嘗男女情愛的小丫頭是說不清楚的,人生有許多無奈,讓你不得不選擇。
脫柔惡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這一眼中卻帶著隱蔽的尊重,轉過身去,腳步跺的地面崩崩響。
過了一會,脫柔在一間房間門口停了下來,敲了聲喊了一聲,里面傳出脫俗嬌弱的回應,能聽的出來,她正在輕泣著,易寒好不容易憋起的一顆冷硬的心,頓時又化成萬般柔情,他激動的要推門進去,脫柔卻將他攔住,“師叔,這好歹是師姐的閨房,請容我進去先稟報一聲”,說著推開一小門縫,身子擠了進去,易寒自我反應的伸長脖子著急瞄去,門卻又被關上。
易寒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脫柔才走了出來,卻是眼眶紅紅的,既氣又無奈的看了易寒一樣,冷淡道:“進去吧”。
易寒走了進去,只見脫俗臉容色如金紙,兩目緊閉,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下來,易寒溫柔的喊了一句:“俗兒”,脫俗雙蛾顰蹙,睜開眼看了易寒一眼,又合著眼,淚如涌泉,檀唇喏動,皓齒微呈,卻說不出話來。
易寒在她身邊坐下,脫俗只是閉著眼睛也不敢再睜開眼睛來看著她,易寒拉著她的手,笑道:“有什么好傷心的,我這不是在你身邊嗎?你笑的時候很動人,我想看你笑”。
脫俗不答,嘴角微微上翹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鬢發不理,潔白的雙頰凝著幾滴淚珠,這一種凄涼光景,卻也讓易寒心頭悲慟酸苦,掩飾悲傷,笑著哄道:“好俗兒,笑一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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