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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第一百一十節 飛來橫禍
更新時間:2012-02-08  作者: 七月生我   本書關鍵詞: 架空歷史 | 七月生我 | 風流名將 
正文如下:
第一百一十節飛來橫禍

第一百一十節飛來橫禍

第二天清晨,易寒一伙人閑的沒事,劉年與其帶領的士兵似乎沒有多大的擔心,他們只是需要等待,時間一到就立即起程,回來與沒回來結果都不會因此發生改變,若說擔心也只是易寒擔心,但實際上易寒卻一點也不會因此而擔憂,他對拂櫻有絕對的信心,他與野利都彥走在一起,在村子的周圍閑逛著,共同研究討論一些鑿刻在巖石上的巖畫,有的巖畫出于露天環境,經過風吹日曬,模樣已經變得極其難認,有一些處在隱蔽的角落里,保存的較為完整,畫型粗獷渾厚,構圖樸實,姿態自然,從這些巖畫中,兩人似乎能看到在這個地方曾經活躍進步的一群人。

至于寧霜卻與那些老婦待在一起,彼此交流討論,她會聽她們講起這個部落種族的興起來源,會聽她們這個部落曾經著名的故事,慢慢的延伸到周圍一些其它強大部落的禮儀文化。

這些老婦在講的時候,不時焦慮的朝北邊的方向望去,看沒有人群出現,她們眼神中的絕望之色越顯強烈,待寧霜問起,她們才分神的繼續講著自己的故事,若不是寧霜,她們都不知道如何度過這漫長等待的心里煎熬,既希望時間快一點到來,又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

突然一陣涼風吹來,抬頭望去,陽光已經變的清朗嬌艷,太陽正掛上空,一大團的紅暈與綿延的山脈融合在一起,讓山看起來成了紅檀色,一個老婦頓時落淚,緊接著其他的老婦人也垂下了頭,眼淚滴落在地面之上,寧霜的周圍變得安靜起來,氣氛一瞬間嚴肅的讓人不敢大聲喘氣,她能感受到從她們身上散發出來強烈的悲傷。

劉年看了看,朗聲道:“所有的人立即收拾帳篷行李!”大家知道,時間已經到了,時間不等人,劉大人也不等人,雖然心里沒有什么擔心,但當確認這種事情的發生,心里還是并不感覺愉快。

劉年單獨一人朝易寒走了過來,野利都彥看見了他,拍了正入神看著巖畫的易寒一下,低聲說道:“劉大人過來了,看來時間已經到了,你的朋友與這幫當地人卻還沒有回來”。

易寒回神道:“時間到了嗎?她還沒有回來嗎?”這句話頗有點自言自語的味道,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們估計錯誤了路途的遙遠”。

野利都彥低聲道:“你對他真的那么有信心,要知道他們去對付的是一幫兇狠的北敖強盜,這幫強盜就是西夏與北敖的騎兵都不敢輕易去招惹,平時出外掠奪只不過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如今去的可是對方的巢穴,就算他有過人的本事,終究只是一個人”。

易寒的耳根子軟,況且說這些話的是野利都彥,一個從不妄言的睿智博學的老者,心里開始有些擔心。

劉年走到易寒的身邊,說道:“易大人,時辰已經到了,我們立即出發吧”,他根本提都沒有提關于那幫人前去強盜巢穴人的事情,他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做事要量力而行,他佩服這幫人的勇氣,但是一味勇氣有時候要釀成悲劇,他根本沒有對自己沒有派人幫助而產生內疚,那是去送死無異。

易寒淡淡道:“好吧!”他既然與劉年約定了,大丈夫就要說到做到。

劉年倒顯得有些訝異,他原本還以為易大人想讓自己給他多一點的時間,若易大人開口,他心里也是愿意多等一小會。

三人返回村子,士兵已經將帳篷收好,將行李陸續捆綁在馬匹之上,寧霜走到易寒身邊低聲問道:“真的不等她了”。

易寒苦笑道:“你估計錯了時間,其實你應該說兩天兩夜”。

寧霜道:“劉年不會愿意等上兩天兩夜的,一天一夜已經是他的極限,你不會明白這種的人想法,也許他現在存在著憐惜,可是當威脅到自己的利益時,受情緒的影響,他的眼中只能看到一件事,這件事會蒙蔽了其他的事情”。

易寒一訝,寧霜是學心理學的嗎?對人性竟有此等深刻剖析,淡淡道:“走吧”。

寧霜又道:“你不擔心留下她一個人嗎?她可是個女子”。

易寒笑道:“我身不由己。”說著轉身看著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劉年。

沒有多少耽擱,易寒一伙人離開了這個村落,寧霜從那群婦人中打聽到了大概一日的路程,會有一個大的部落,乃是羅即氏的一個旁支,朝著這個方向進發。

老者跪在地上,口感舌燥,自昨日到現在他就沒有起來過,他心里堅信對戰神的忠誠能換的回報,堅韌的意志,讓一天一夜滴水未進的他能依然不倒下。

那幫婦人已經絕望了,這個傳承數百人的部落將滅亡,她們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迎接死亡。

落寞的夕陽漸漸收斂起它的光輝,像一個紅色的大球懸在山脈的邊緣,太陽要下山了,如同退潮的海水一樣緩緩消退,當一切趨于黑暗的時候,這也斷送了人心里的希望。

突然一聲尖呼響起,只見遠遠的地方,出現一匹馬,那匹通身雪白的馬,在夕陽余光的映照下,似從烈焰中重生而現,充滿著野性和火一般熱情的視覺感受,馬匹上的人英姿颯爽,雙目靜靜地看著前方,所有看見他的人,那種幸福的快要暈眩的感覺如同翻滾的海水一樣,在胸腔里洶涌澎湃,那是自出生最激動人心的一刻。

老者聽到尖呼聲,抬頭望去,雙眼頓時流出淚水,他想吶喊發泄心中的愉快,干澀的喉嚨只能發出吶喊的口型,他的身心完全被這一人一馬所征服,所有的肢體語言無不表達自己的崇拜與尊敬。

馬匹身后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他們疲憊的臉露出笑臉,夫妻沉浸的重聚的甜蜜之中,而不懂事的孩童似乎也被這種氣氛所感染。

拂櫻在村子前方停了下來,看著他們奔跑著相擁起來,內心有一絲寬慰,她目光巡視易寒的蹤影,然而她熟悉的面孔卻一個也沒有出現在人群之中。

他們歡聚之后,朝拂櫻望去,嘴邊興奮的說個不停,神情帶著崇拜與敬仰,緊接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所有人竟不約而同的像老者跪下,雙掌貼地跪拜神靈一般,嘴邊同時喊著一個神靈的名字。

拂櫻無法與他們交流,也無法聽到他們的聲音,她一臉平靜,絕世孤傲的安靜離開。

當所有人一跪表達了自己最崇高的敬畏,帶著虔誠的目光望去,人馬身影已經遠去,直到遠的緲不可見。

當夜這個小的村落舉行了神祭,表達了神靈對他們的厚待,幫助他們度過難關,他們將人馬合一的模樣雕刻成塑像供奉起來,他們將神靈降臨的消息利用生活在這里的一種蒼鷹傳播出去,消息的傳播是如此的快速,生活在兩國邊境的散布各處的部落,他們都知道一個消息,戰神顯身來助他們來保護他們。

易寒一伙人在隔日傍晚時分終于抵擋一個較大的村落,這個村子適當一點應該稱呼為部落,因為這個村子約數千人,看上去更像一個部落。

遠遠的,易寒等人就能感受到部落里所散發出來的喜慶氣氛,整個部落放下了日常工作,似乎為了什么祭禮而忙碌起來。

易寒問道:“上品大人,今日是否是羅即氏的大日子?”

野利都彥思索道:“據我所知,羅即氏一年最熱鬧的日子就是神祭日,可是這早已經過了啊。”看著幾十丈遠堆積起來高越三丈的柴架子,還有那不是傳來宰殺牛羊的聲音,說道:“看上去就是在準備神祭”。

寧霜笑道:“我們進去問問就知道了,不知道他們歡迎不歡迎我們”。

野利都彥沉聲道:“若是神祭日恐怕他們不會接待我們,傳說羅即氏有一次在舉行神祭招待了外邊的客人,因此而遭受一場大災難,羅即人認為因為無法全心全意敬奉神靈而惹惱了神靈,所以神靈才會降禍給予警告,自從之后部落一年一度的神祭日從來不準外人參加”,突然說道:“你們看,不少人盯著我們一臉警惕,據我所知羅即氏部落還是很熱情好客的,他們在看見我們之后早就應該熱情接待請我們進去,如今對我們不理不睬,我看很有可能,他們在準備神祭”。

易寒道:“那就請上品大人上前去問一問,交流一下,也免得惹出什么誤會。”說著他的目光轉移到陸續從部落里走出來一些手拿武器的年輕強壯男子,那模樣似乎是一種無聲的警告,讓他們速速離開,不要在此逗留。

烘烤牛羊的香味撲鼻而來,眾人久未嘗美食,就似看見美女一般露出的渴望的眼神,所有人的留戀想飽餐一頓。

易寒朝寧霜問道:“你肚子餓不餓?”

寧霜啞然失笑道:“反正不會餓死就是了”,一語之后反問道:“你一點也不擔心她的安危嗎?”

易寒說道:“我現在學會了樂觀的心態,我認定她安然無恙,所有我的心里也就不擔心了”,說著卻是轉身回望。

寧霜笑道:“你的舉動已經泄露了你的內心”。

易寒也是不應。

是走是留,劉年也是沉吟不定,眼看天就要黑了,若能在此留宿是最好不過了,可是他也不想惹出什么事端來,說真的聞到的食物香味,他心里有種想留下來,他還是希望野利都彥去交流一下,若是因此搞錯了就太可惜了,說不定人家不是抵拒他們,而是將他們認為是強盜之類的人物,想著朝野利都彥看去。

野利都彥苦笑道:“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從他們的眼神中,我敢保證,只有我敢靠近,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把我大卸八塊”。

易寒調侃道:“那你就亮出野利氏的名號,怕是他們不敢拿你怎么樣”。

野利都彥決然道:“照宰不誤,將我這個褻瀆神靈的人祭拜神靈”。

說著只聽見一聲聲的吆喝聲從身后傳來,易寒回頭望去,只見一輛巨大的木板釘制的大馬車,造工有些粗糙,馬車上面一塊幾千斤重的大石頭,馬車有十幾只強壯的馬匹和牛拉著移動,十幾個漢子驅趕著馬牛慢慢朝部落靠近。

劉年訝道:“這些部落行為真是怪異,無端端費勁周折弄這么大一塊石頭想干什么?”

幾人不答,易寒看著他們模樣,這項工作明顯吃力的很,有些人臉露疲態氣喘吁吁,但是從表情看卻感覺是一件榮耀的事情,讓他們心甘情愿。

部落里那些手持兵器眼神不善的人走過去迎接,同時在靠近易寒等人的時候,他們舉起兵器將易寒一干人等驅趕到一邊去。

劉年與其士兵都感覺受到了侮辱一般,臉色變得鐵青,有些憤怒。

野利都彥提醒道:“千萬不要與他們鬧起來,這一天他們是不會跟你講理的,更不會手下留情,對你們收下留情就是對神靈的不敬,就會給自己部落帶來大災難,神靈在看著他們,他們要證明自己的勇氣和決心”。

易寒感覺怪異無理,但是世間就偏偏有這種事情。

這么一耽擱,天色不知不覺已經黑了起來,此刻趕路已經來不及了,這部落也沒有打算招待自己一伙人,劉年在遠離部落二百丈距離的一片空地上忙黑搭建起營地來,燒起篝火,吃著干糧。

歡樂喧嘩的歌聲從部落中傳來,所有人不禁將目光移動到那燒著火紅火紅的木架堆積的大火堆,那邊一定在享受著美食沉浸在歡樂之中,這邊卻只能啃著干糧,心里的落差感讓所有人都一臉黯然。

突然易寒感覺臉上有些冰涼濕潤,莫名的雨點降落臉頰,啃著干糧的野利都彥突然臉色大變,一臉嚴肅一動不動的。

雨瞬間下的非常之大,熄滅了篝火,士兵紛紛躲到帳篷里,身心感覺冰冷,暗罵自己倒霉,今夜可不好過了。

部落之中的歡樂喧嘩頓時啞然而止,變得靜悄悄的,燒了火候火候的大篝火也被密集的雨點澆滅了,目光所及一片漆黑,給人一種詭異陰森的感覺。

野利都彥立即說道:“不好,快立即收拾東西,我們連夜離開這里”。

劉年不耐煩道:“這三更半夜的,又突然下著雨,怎么走”。

野利都彥道:“篝火被雨澆滅,神祭被破壞,羅即人會認為觸怒了神靈,不肯保佑他們,他們會遷怒于我們的”。

劉年怒道:“關我們屁事!”

野利都彥嚴肅道:“因為我們今天出現在這里”,這是一個多么荒唐的原因啊!

易寒勸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大人,我們還是避一避吧”。

劉年說道:“我去說一說,不過士兵們可能不太愿意”,離開的時候嘴里嘟噥了幾句,有些不悅,心里似對此事滿不在乎。

一會的時候,嚷嚷聲頓起,士兵紛紛抱怨起來,幾番打擊,士兵的心理已經處在一個即將爆發的邊緣,這個強人所難的決定正好成為他們發泄的理由。

劉年回來攤了攤手表示無可奈何,說道:“我雖然是他們的長官,但也應該講道理,我這么做已經犯了眾怒了”。

野利都彥搖了搖頭,一臉憂慮。

突然從部落傳來了震天撼地的喧嘩聲,清晰傳入幾人的耳中,那聲音似乎非常憤怒,又非常失落。

劉年一驚,問道:“上品大人,他們在喊什么?”

一旁的寧霜說道:“殺光他們,向神靈贖罪”。

劉年莫名其妙,“殺了誰?這場雨嗎?”

寧霜目光巡視身邊幾人,劉年頓時恍悟,驚訝道:“莫非是想殺了我們!”

野利都彥點了點頭。

這真可謂飛來橫禍,這樣也可以惹來如此大的仇恨,“去他媽的神靈”,劉年心里暗暗咒罵,他立即朗聲讓士兵立即收拾好行李,即可離開這里,士兵抱怨,這一次劉年卻態度堅決,不服從命令者一律軍法處置,絕不留情。

這一場雨真的莫名其妙,澆滅了篝火之后又奇怪的停了下來,若非潤濕的地面,還感覺真的沒有下過雨一般。

只見部落中突然燃起了數百把的篝火,喧嘩吵鬧聲,小孩的哭泣聲,火光迅速朝這邊移動而來。

易寒朗聲道:“劉大人來不及走了,快讓士兵拿起兵器面對”。

士兵似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從那數百人的腳步聲,他們就能感覺來者不善,未等劉年下令,已經紛紛放下手頭工作,拿著兵器聚集在一起。

幾十個人聚在一起,看著那漸漸靠近的火光,野利都彥嘆息道:“早聽我說收拾東西走人就沒有事了,只希望這部落的酋長能看在我們野利氏的面子上平息干戈”。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你可要發揮你雄辯的本事了”。

野利都彥瞪了他一眼,嚴肅道:“易大人,這個時候你還開玩笑”。

寧霜淡道:“這些部落在不講道理的時候,道理是沒有用的,就算如何雄辯也是對牛彈琴”。

部落的羅即人靠近停下,只見一個打扮的比較花俏的老者朗聲說了一通話。

寧霜在一旁翻譯,“他們說因為我們的到來,褻瀆了神靈,所以神靈降雨不接受他們的祭拜,他們要殺了我們,向神靈贖罪”。

易寒不知道為什么,聽了這話感覺好笑非常,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嚴肅的氣氛突然出來了發自內心爽朗的笑聲,突兀的很,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停留在易寒身上,劉年等人不明白易大人為何發笑。

那幫羅即人卻非常憤怒,看著易寒的眼神,就像一個必須鏟除的邪惡魔鬼,心中想,定是因為這個魔鬼,這片土地不干凈,神靈才會發怒。

寧霜瞥了易寒一眼,似乎惱他不分時機,易寒表示無奈,他也不想,可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笑出聲來。

野利都彥瞪著易寒,氣道:“易大人,我們要被你害死了”,說完立即咕嚕一通像那領頭的酋長交流了一番。

這一次寧霜卻沒有翻譯出來,野利都彥說他是野利氏的智者,而身邊是西夏狼主的尊貴客人,他絕對不是神靈發怒的原因,讓他們思索自己是否其他地方得罪了神靈,在所有的西夏人心中,望舒是西夏土地上的女神。

那酋長頓時猶豫起來,一個廝亂模樣的老者突然在酋長身邊口吐連珠,神情果斷的說了起來,邊說著邊指著易寒一干人等,又時不時朝天空指去,那酋長邊聽邊點著頭,野利都彥臉色卻越變越嚴肅,連忙說道:“不好,他們似乎認定了我們是罪魁禍首,立即準備撤退,保護易大人為首要,我來與他們周旋”。

易寒訝異問道:“他們一個小部落難道不給你野利氏的面子嗎?”

野利都彥道:“你不懂,若真是確定是我們引起的,就是我的族人也無權干涉,他們也許不會殺我,但是會將我審判,由神靈決定我的生死”。

那酋長說了一句話之后,大手一舉,數百人立即將易寒等人圍了起來。

劉年目光銳利的巡視了周圍一圈,“從西面快速突圍,首要保護易大人安全離開,其余的人隨我斷后”。

真的臨近生死邊緣了嗎?易寒只感覺這一切似一場玩笑一般,然而從對方決然的殺意又感覺這一切那么的真實。

(這一更可差不多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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