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名將爭鋒海內人才孰臥龍第四十二節無法拒絕
桑干河一帶的反抗軍都是以大家族的姓氏作為軍隊的名字,不出所料,對于牛金星提出出兵攻打安卑兩萬大軍的建議,所有的反抗軍都給予拒絕的答復,甚至有的反抗軍首領嘲笑牛金星不自量力,簡直就是找死,有的反抗軍首領說牛金星真的敢帶兵攻打安卑大軍,就承諾提供牛家軍糧食兵器等一系列的物資支援,這自然是在開玩笑,譏諷牛金星的愚蠢。()
牛金星返回,將諸多反抗軍的回復一一告知寧霜,寧霜只是冷笑一聲,并沒有多大的反應,淡道:“你找個人給我領路就可以了,我一一將這幫烏合之眾給征服”,一語之后又道:“找個機靈的,又膽大的,我可不想讓這個領路的人死了”。
牛金星自告奮勇道:“我來給公子領路吧”。
寧霜帶著酒足飯飽后的“救贖”部隊,離開了牛家村的根據地,前往離此地最近的陳家軍反抗軍移動。
牛金星道:“這陳家軍的首領是陳堯耀,原本是陽原縣的一個世族大家的族長,家族經商,家底豐厚,此人擅長經商營道,情況與我差不多,不甘放棄財富,淪為逃民,利用其殷實家底以及護院打手籠絡起一支軍隊自我保護”。
寧霜問道:“到了沒有?”
牛金星道:“邁過這個山坡,在小溪邊的密林就是他的老巢”,說著卻回頭看著這些滿臉橫肉,漫不經心的人,繼續說道:“陳堯耀手下有一幫護院打手,這伙人幫組陳堯耀訓練部隊,陳家軍算是這幾支反抗軍中作戰比較有序的,而陳堯耀擅長經商營道,對約束部眾也頗有門道”。
寧霜登上小山頭,俯視一眼,小溪密林難覓人煙蹤跡,若不是牛金星帶隊,還不容易發現這樣的地方潛藏著一支反抗軍,這個時候她才道了一句:“烏合之眾”。
牛金星雖然心里想說:“寧公子你這三千人才是真正的烏合之眾”,但是卻不敢說出口,畢竟陳家軍有好幾次成功突襲安卑營地的經歷,雖比起正規軍不如,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牛金星指著山坡高處一個迅速往密林方向移動的身影道:“那是他們的暗哨,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公子我們該怎么做?”
寧霜淡道:“小牛,你前面帶路,直接往陳堯耀住處走”。
牛金星一愣,說道:“這會他們已經在密林布下防御伏擊我們了。”
寧霜淡道:“小牛你放心,沒有人能攔住你前進的步伐,我的人會清掃所有的障礙,讓你如踏闊道之上,我暫時不會讓你死,不過你可得給我走快一點”。
牛金星一愣,不過寧公子的話就是命令,他沒有反抗的余地。
陳堯耀這邊收到消息,說牛金星帶著一幫三千人的山賊朝他們的營地奔襲而來,陳堯耀大為驚訝,“牛金星想干什么?”一語之后淡道:“你派人攔截,牛金星敢亂來,就不要怨我對他不客氣了”。
進入密林,突然從前后左右涌出陳家軍的人,將寧霜一伙包圍住,一人朗聲道:“牛金星,我家元帥讓你們退下,否則就不要怪我們陳家軍不客氣了”。
牛金星猶豫的看了寧霜一眼,只聽寧霜冷道:“小牛,我讓你停下來了嗎?給我帶路”。
牛金星頓了一頓,不言一語,向前邁出一步,只聽寧霜隨后朗聲道:“敢阻攔者,殺”,她說的是西夏語,陳家軍的人卻聽不明白,還疑惑這牛金星瘋了嗎?敢這樣走過來。
在寧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救贖”的三千人緩緩踏前,步伐穩健從容,看著陳家軍的人就似看著草芥一般,每一個人眼睛都透著紅色的光芒,這是興奮的表現,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殺戮而興奮嗎,這些人到底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陳家軍的人立即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力,他們也曾好幾次跟安卑軍打過交道,可是沒有一次有這種死亡即將來臨的感覺,因為他們看到這幫山賊的眼神,這種眼神他們從來就沒有看見過,就像傳說中的魔鬼一般,讓人不禁心底發寒。
領頭的漢子再次警告一聲,牛金星依然沒有停下來,反而走的更快,于是大喊一聲:“兄弟們,給我殺,不要跟他們客氣,這幫人是來搶奪我們的生活所需物資的”,在這個戰亂的時候,生活所需物資就是最珍貴的東西,這么說也就是相當于觸犯他們心中的禁忌,不會因為同時反抗軍而手下留情。
陳家軍瞬間從四面八方像蜂群般洶涌沖去,這些人與安卑軍打過交道,生死的磨礪
,早已養成兇殘的性格,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選擇,敵人兇狠,只有比敵人跟兇狠,才能戰勝敵人,像以往的戰斗一樣,他們拔出大砍刀,視死如歸的殺向對方。
一方是像浪水般涌來的陳家軍,一方卻是氣定神閑,雙眼爆發出殺戮光芒的“救贖”部隊,他們緩緩前行,目視前方,眼神之中沒有半點恐懼,那聲浪滔天的喊殺聲,在他們看來好像就是風聲,當雙方接觸的一瞬間,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響起,剎那之間,只要靠近的陳家軍士兵無一生還,個個倒下,那沖在最前面的陳家軍頭領,整個頭顱都被人擰斷,頭顱在地上滾著,那具沒有頭顱的身體跪在地上,鮮血從脖子噴射出一條血柱,雙手慣性的還在挪動,其他的人有的被撕裂四肢在地上哀嚎著,有的直接從中間被撕成兩片,有的被活生生掏出五臟六腑。
這是在殺人嗎?“救贖”部隊把人當豬那么虐殺,不,比當豬還不如,對手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這些屢次與安卑軍交手的陳家軍士兵,竟在這些“救贖”部隊手中如娃娃小子,隨意虐殺,根本無法反抗,咯咯聲響,一個被撕裂四肢在地上嚎叫的唯一生還者,頭顱被一腳踩下,整個頭顱頓時成了爛泥,所有短兵相接,剛剛還活生生的陳家軍士兵頓時成了殘肢碎體,地上血肉橫飛,血流滿地。
陳家軍的士兵惡心到吐了,有些看到這殘忍的場面,忍不住雙腳發抖,他們也不是沒有看見過血腥的場面,但是這一次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忘記,瞬間萌生退意逃竄,這些人太可怕了,也許死他們不怕,但這樣的死法,連那些不怕死的人也感覺毛骨悚然,他們的對手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牛金星前進的雙腳在發抖,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身上已經濺滿了血腥的鮮血,剛才朝自己沖來的每一個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肢體四分五裂,而剛才氣勢洶洶的對手早已經嚇破了膽子,四處逃離。
寧霜輕輕道:“我說過,沒有人能阻攔你前進的步伐”。
牛金星腦袋已經一片空白,邁著發抖的雙腿朝陳堯耀的住處走去。
陳堯耀穩坐屋內,突然一個士兵匆匆忙忙的沖了進來,臉上充滿了恐懼,吞吞吐吐,言語不清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牛金星帶著一幫魔鬼殺進來了。
“什么!”陳堯耀猛的站了起來,突然不知道從那里冒出來的一把大刀砍在那通風報信的士兵身上,那士兵頓時被劈成兩半,一股鮮熱的血灑在陳堯耀臉上胸口。
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看著他問道:“你就是陳堯耀”。
陳堯耀驚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還算鎮定,說著朝一旁的牛金星看去,牛金星卻不知道為何臉上蒼白,神情有些呆滯恍惚。
寧霜淡道:“我是什么人你不必清楚,你只要認我為主,服從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陳堯耀冷笑道:“我陳堯耀堂堂世族大家之長,要我淪為奴仆就算殺了我也辦不到”。
“真的嗎?”寧霜輕輕道。
“老爺——”
“爹爹——”
突然門口傳開哭泣聲,陳堯耀聽到聲音,頓時大怒,指著牛金星罵道:“牛金星你這個混蛋,老子還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沒有想到你竟帶著人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來”。
牛金星神情依然呆滯恍惚,對于陳堯耀的怒罵不應一聲。
寧霜輕輕道:“跪下,否則我將你的家眷一一開膛破肚,讓他們慢慢的沉浸在痛苦的折磨中”,她的聲音很輕柔,帶著一股莫名的穿透力擊潰陳堯耀的意志,哭泣的聲音,冷漠無情的威脅,終于讓陳堯耀彎下了雙膝,跪在這個不知道姓名的男子面前,帶著絕望的口吻道:“放了他們,我愿意尊你為主,服從你的命令”。
寧霜淡淡道:“放了他們?這樣我又如何控制你的靈魂”。
陳堯耀憤怒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寧霜一腳將陳堯耀踢到在地,踩在他的脖子上,讓他無法呼吸,淡道:“你現在只是個奴仆,只有服從沒有責問的權利”。
陳堯耀怒不可歇,聽到門外的哭泣聲,卻強行控制自己,點了點頭。
寧霜突然露出微笑,伸手將他扶起來,隨手拍了拍他衣服上的污穢,“我要你帶上所有士兵,隨我殺光黃博致的兩萬人軍隊,隨后攻城掠寨,以后你和你的人就不必躲在這種窮山惡水的地方了,而我永遠也不會再出現”。
陳堯耀大吃一驚,“這么簡單?”
寧霜淡道:“就這么簡單,我還可以保證,占領了城關就歸你了,你以后的日子也會像曾前一樣過得舒舒服服的”。
陳堯耀冷靜道:“可是就算加上我與牛家軍要對付黃博致兩萬人的王牌軍也遠遠不夠,除非能讓其他反抗軍也參與其中”,說著朝當初提出這個可笑建議的牛金星看去。
牛金星回神道:“陳堯耀你放心,他們會參與進來的”,他已見過寧公子的手段,這會絕對相信,其他的反抗軍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像對付我一樣的手段對......”,說了一半卻突然停下來,因為這個霸道神秘的男子還在旁邊,說道:“黃博致身邊還有一支可怕的五千人部隊,面對著這支特殊的部隊,我們的士兵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淪入他們宰殺的對象”。
寧霜冷聲道:“這支部隊交給我解決”。
“你......”陳堯耀說了一半突然改口,“公子,不知道你可曾聽過“風影”部隊。”
寧霜冷笑道:“陳堯耀,不知道你可曾聽過“救贖”。”
陳堯耀搖了搖頭,寧霜淡道:“讓你的手下告訴你,我先走了,你的家眷就暫時留在我身邊,立即準備出兵,等待我的命令”,說完這句話,寧霜轉身緩緩離開。
陳堯耀如釋重負,似一灘軟泥重重的坐在大炕上,過了一會突然咆哮道:“誰來告訴我,“救贖”到底代表著什么?”
一個頭領走了進來,沉聲道:“元帥,你出來看一看就知道了”。
陳堯耀隨著那頭領走到剛剛發生一面倒屠殺的場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只感覺就像被一群野狼突襲后分尸殘食的場面,這會才真正明白,為何那個陌生男子能輕而易舉的就到達他的營帳,沒有任何力量能阻攔他前行的方向,幸運的是,這恐怖的敵人如今卻有著共同的敵人,有著共同的目標,立即調動士兵,準備與黃博致的皇牌軍隊決一死戰,他的對手是一個未有一敗的傳奇,如今陳堯耀卻被迫挑戰這個傳奇,不知道為什么當陳家軍的士兵聽說剛剛屠殺他們的部隊如今卻成為戰友,就算面對黃博致,就算面對“風影”這支可怕的部隊,他們非但沒有懼色反而一臉信心,看到那三千人殺人的手段,你就會感覺他們強大的似一座大山,無法挪移分毫,對于“救贖”他們是該仇恨還是應該慶幸呢。
牛金星與寧霜迅速往下一個反抗軍巢穴走去,結果已經一目了然,誰又能躲避,誰又能反抗呢?
短短一日半的時間,寧霜用她不講道理的手段將桑干河一帶的反抗軍全部征服,若換了習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易寒,怕是他一輩子也辦不到。
這一些已經預示著桑干河周邊會掀起一場浩大的血雨腥風,安卑軍隊又何從會想到,這些他們眼中只會干些偷襲潛逃的烏合之眾,竟會凝聚起來與黃博致的皇牌軍隊正面對決,更加沒有想到屢戰屢勝的聯軍,會在這不起眼的地方遭受自入侵大東國以來最大的困難阻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子可怕的報復心。
黃博致這邊絲毫沒有發覺反抗軍的異變,在他看來那些反抗軍只是烏合之眾,待大軍穩住戰線,向南入侵,過了桑干河南岸,這些烏合之眾自然會瓦崩土解,他將重心放在了西夏大軍的動向以及剛剛探查獲悉那幫可惡山賊的巢穴上面。
據探子回報,山賊巢穴位居深山狹谷,山路難行不方便大軍行軍,而且他所帶的騎兵根本無法深入。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