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名將爭鋒海內人才孰臥龍第六十六節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氣氛奇妙,陸機開口笑道:“將軍現在連厚此薄彼的機會都沒有”。泡!書。吧
陸機一句話,卻繞到早些時候談論一半戛然而止的話題——那就是易寒能不能不分彼此收足三份過路費。
易寒立即明白,一定是西王府的軍隊來了,陸機才有此一言,確實兵貴神速,原本認定了西王府的軍隊至少明日才到,只是早了這么一個晚上,形勢卻是大不一樣,恐怕等到明日,這聚集在大茂山腳下三府的軍隊早就撤離,不過他似乎一點也不緊張,與他同伙的野利都彥也是一臉鎮定。
一個中年男子突然說道:“劉先生,從西方突然出現一支部隊,人數不詳”,原來這兩男兩女并沒有呆在屋子里,而是尋找了一個視角開口的地形,密切觀察山下的異動。
還未等其他人發表意見,只聽劍女道:“先生,王妃來接你了”,這一言卻證實了這支從西方剛來大茂山的部隊就是西王府的軍隊。
如此局面,看來已經到了分出結果的時候,西王府能否已勢壓人,就看來的是什么軍隊,兵力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華中王府留在山下有五千之數,而華東王府似有先見之名,為了請一個人竟不惜出動一萬人的兵馬,此刻知道西王府的軍隊已經到來,兩府一定后悔不已,白白拖延時間,錯失良機,倘若不是易寒中途插手,早已有了結果,也不會到此刻尷尬的局面,說到底還是因為其他兩府不夠果斷,心里還有想將陸機占為己有的念頭,不忍殺之,同時陸機的緩兵之策也起到了作用,倘若讓兩府一早就知道他心有所屬,豈有命在,兩府早就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格殺。
對于劉文龍與范杰來說,他們已經置身事外,早就沒有爭奪陸機的資格了。
陸機站了起來,抱拳道:“各位,陸機雖心有不舍,但也不得不向各位告別了”。
易寒笑道:“陸機,慢走,遇到什么麻煩,千萬不要忘記來找本將軍幫忙”。
陸機笑了笑,“各位就此別過”,說著頭也不回的隨兩女離開,卻干脆的連收拾行李的打算都沒有。
三人走后,廳堂安靜了一小會,陸機寸物未帶,這屋舍卻成了無主之舍,幾人卻有種雀占鳩巢的感覺。
劉文龍出聲道:“將軍如何打算?”他想問的是,麒麟既然有將三府部隊扣留的打算,可是明顯已經來不及了,難道就這樣放任三府部隊離開。
野利都彥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早些時候,將軍已經讓我修書一封,送至懷來大營,大軍也差不多快到了”。
劉文龍一訝:“什么時候的事情,何人送信?”
易寒笑道:“送信之人便是劍女,她的主人無所不能,我想就是在這個荒山野嶺也有她的人,而劍女作為她身邊最親密的人,她知道如何將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至懷來大營”。
劉文龍訝異道:“這么說了,將軍的軍隊已經收到消息,正往大茂山趕來”。
易寒點了點頭:“在我的地盤有如此熱鬧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這個主人,當盡地主之誼方顯厚道”。
范杰笑道:“有將軍插手,原本局勢復雜的大茂山恐怕要變得更加復雜了”。
易寒笑道:“我們是在這里敬候佳音,還是找個地方看看熱鬧”。
野利都彥笑道:“要熱鬧,自然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
四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不約而同的走出陸機住處,下山而去。
此刻傍晚時分,剛走到半山腰處,遠遠就看見山下耀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就似太陽落到了地上。
劉文龍道:“不知道會不會有紛爭廝殺”,站在他的角度上,他的心情是矛盾的,既想三府的矛盾深一點,同時也不想三府鬧的太厲害,畢竟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要對抗。
易寒淡道:“倘若勢均力敵,恐怕誰也不甘心拱手讓人,自然是要爭上一爭,若是有一方處于絕對強勢,反而能避免一場廝殺爭奪,就看西王府來的兵力如何”。
易寒幾人走下山,只見所屬華中王府的五千人兵馬堵在大茂山的下山口,喬單一馬當前嚴陣以待,而這個時候陸機與兩女卻站在下山的路口上,望著中間一處燃著火把,聚集著幾十個人的地方,似在等待著什么。
易寒幾人走到陸機身邊,笑道:“陸機,怎么,走不了了”。
陸機沒有回答易寒的問題,卻笑道:“將軍,你怎么也來了,此地刀劍無眼,將軍可不要以身冒險”。
易寒笑道:“我看華中王府對陸機你已經有了殺意,我這是特意來保護陸機你的”。
陸機表情一訝,只聽易寒笑道:“倘若你死了,這百草羹就要失傳,豈不可惜”。
陸機笑道:“將軍不必擔心,陸機死期未到”。
易寒一臉不相信,看了看喬單那殺氣濃濃的五千兵馬,淡道:“我看這局面可沒有陸機你想的那么樂觀”。
陸機笑道:“將軍是一葉蔽目,不見泰山”。
“何解?”
陸機指著場中聚集著數十人的地方,“齊子明正在與公孫儒談判,只是看樣子公孫儒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易寒道:“怎么?公孫儒不肯放你們通過。”嘆息道:“看來西王府的面子還不夠大”。
陸機笑道:“就算此刻天子來了,公孫儒也不會給這個面子”。
易寒笑道:“我看陸機你是信心滿滿”。
陸機淡道:“我說過了,公孫儒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這自以為精兵猛將的五千人怕是不夠別人熱身”。
劉文龍問道:“陸先生,西王府來了多少人馬接你?”
陸機淡道:“人數雖不多,來的卻是燕云十八騎”。
劉文龍與范杰大吃一驚,難怪從一開始陸機就信心滿滿,來的可是一支神兵,以一敵百的神兵。
野利都彥淡道:“華中王府自然在這大茂山各地布有探子,公孫儒此刻也知道西王府來軍兵力如何,恐怕公孫儒雖然知道兵力人數,卻不知道來者身份,否則此刻又豈會如此囂張”,說著將目光移動到喬單帶領氣勢洶洶的五千精銳。
幾人密切注意場中雙方的談判,過了一會,只聽公孫儒一聲厲道:“齊子明,若是西王府要強行插手此事,就不要怪我的士兵不客氣了”,看來談判進行的不怎么樣,公孫儒不再客氣,當面翻臉,原來在西王府軍隊到來的時候,公孫儒便察覺到了什么,暗中與李墨通了口風,雙方同時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陸機已經心屬西王府,這些日子只不過是緩兵之策,當時兩人就做了一個共同的決定,聯合起來,壓制西王府,殺了陸機已決后患,當初王爺就說過了,得不到陸機,也不能讓別人得到陸機,如今事情沒有挽回的余地,陸機必須死,而公孫儒還有華東王府這個盟友,所以對于西王府區區幾千兵馬,他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劉文龍道:“公孫儒翻臉了,他面對的不單單是西王府,還有華東王府的一萬人,為何此刻如此囂張。”
范杰接話道:“華中王府與華東王府交情匪淺,兩王同出一母,乃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自封王之后就沒有鬧出矛盾來,曾經兩兄弟就聯合起來擺了南王爺一道,看來這一次是想故技重施了”。
范節道:“我對公孫儒這個人還是很了解的,他為人謹慎,若沒有十足把握,絕對不會與西王府當面翻臉”。
野利都彥接話道:“為人太過謹慎,處處尋求十全十美反而是一個缺點,有的時候就很難果斷的做出有魄力的決定來,倘若西王府來的真的是燕云十八騎,就算兩府聯合對抗也是于事無補,從此點看,西王府小王妃有先見之明,小小的一件事情竟出動燕云十八騎這支神兵,但現在看來她的決定是正確的,一者行軍快捷,二者有足夠的威懾力,可惜此刻公孫儒還蒙在鼓里,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齊子明沉聲道:“公孫先生真的打算因為一個人,而傷害了兩府好不容易重歸于好的和氣”。
公孫儒反駁道:“齊子明,你既然說一個人,我就直言相告,為何西王府不能為了一個人而做出讓步呢?”
不遠千里,出動燕云十八騎就是為了來大茂山做出讓步,給華中王府一個沒有實質性意義的人情嗎?誠然并非如此,從小王妃出動燕云十八騎那一刻開始,已經證明她必得陸機的決心,齊子明又豈會不知道,倘若他真的做出讓步,那就根本沒有資格留在小王妃的身邊為她出謀劃策了。
只聽奇子明沉聲道:“陸機乃是小王妃的好友,小王妃豈容眼睜睜看著他被別人殺害”。
公孫儒笑道:“王爺只不過是想請陸機到華中王府一敘,并沒齊先生說的那般,如此曠世奇才,誰又舍得將其殺害”。
齊子明冷聲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便因為陸機乃是曠世奇才,公孫儒你才不會讓他活在這個世上”。
公孫儒冷笑道:“齊子明,我跟你坦白吧,若要帶走陸機,除非你能將我華中王府五千精兵猛將給殺了,否則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齊子明揮袖轉身離開,“公孫儒,那我們只有兵戎相見,武力作決了。”
公孫儒冷聲威脅道:“齊子明,我勸你不要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要知道擋在你面前的不單單是一個華中王府,還有一個華東王府,你不會有機會”。
齊子明哈哈笑道:“公孫儒,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算不如天算,你料定已經勝券在握,可是結果卻往往出人意料,廢話少說,我們戰場上見”。
公孫儒冷笑道:“好一句人算不如天算,倘若我此刻便殺了陸機,齊子明你是否會認為自己功虧一簣呢?”
齊子明猛的停下腳步,冷聲道:“公孫儒,我敬你一介才儒,你膽敢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來,我一定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公孫儒淡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齊子明,你終于著急了”,朝下山路口看去,淡道:“既然陸機送上門來,我也就不必費盡心思上山搜捕了”,沉聲道:“程風動手吧,有喬單將軍與五千將士為你坐鎮,你盡可放手去做”。
齊子明冷喝道:“公孫儒你敢!西王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此刻陸機若是被殺,就算能全殲這五千士兵也是無事于補,齊子明不得不將此事上升至兩府仇恨上面,借此震懾公孫儒不要輕舉妄動。
公孫儒并沒有任何表示,夜長夢多,先殺了陸機再說,程風率幾十人朝陸機方向殺去。
齊子明要走,公孫儒突然下令讓人將齊子明攔住,淡道:“齊先生,等我殺了陸機,絕不攔你,要走要留悉聽尊便”。
易寒見狀,看著陸機淡道:“看來齊子明鎮不住公孫儒,反而讓公孫儒起了必殺你之心”。
陸機淡定如斯,并沒有應話,看著殺意濃濃朝自己奔馳過來的幾十人,兩個中年男子看了劉文龍,是否出手相助,就看劉文龍的意思,而這個時候,兩女已經拔出刀劍擋在陸機的前頭”。
易寒淡道:“你們不要動手,就算你們能擋住這幾十人,難道能擋住喬單的五千兵馬不成,不是還有我嗎?我最看不慣這種下作行徑了,這一次我要主持一下公道”,說著朗聲道:“公孫先生,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動刀動槍的,都是自己人,和和氣氣坐下來談不是很好嗎?不要傷了彼此的和氣啊。”,說著單獨一人走了過去。
聽到易寒聲音,公孫儒心中暗嘆不妙,這麒麟又來插手了,這尊大佛動不動不得,避又避不開,可真是頭疼,他現在最忌諱的就是麒麟了,何況這里還是他的地盤。
齊子明聽到聲音,大喜道:“易將軍,他們要殺了陸機,快點攔住他們”。
公孫儒心中暗忖,看來只有暫時裝傻了,希望程風等人能快速殺了陸機,到時候就算是麒麟也無力回天了,卻沉默不語,佯裝聽不見。
易寒見程風等人不看自己,試圖從自己身邊經過,朗聲喝道:“幾位請留步!”說著雙臂一展一振,程風等人只感覺一個罡風拂面而來,竟硬生生停下了腳步,有幾人被這股無形的力道撞到在地,程風大吃一驚,想不到這麒麟將軍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武道高手。
易寒只是自我意識的想阻攔這些人,卻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扇之力竟有如此效果,心中訝異,聯想到與韓浩宇一戰,莫非我真的是個高手了,卻也云里霧里不甚清晰,趁程風等人停滯之刻,說道:“幾位,公孫先生已經讓你們停下來了”,說著曉有其事的朝公孫儒方向笑了笑點了點頭,卻是假傳圣旨之舉。
程風半信半疑,見易寒表情,也覺得大概如此,卻是不知不覺被易寒所欺騙。
公孫儒見程風等人與麒麟一起走了過來,也沒去思考程風為什么返回,卻嘆息錯失殺了陸機的良機,在麒麟面前,他可不能似對待齊子明一般用強硬的手段,這是一尊只能敬,不能辱的大佛。
齊子明見到易寒,欣喜若狂的朝他走了過去,“久仰將軍威名,今日有幸得見,子明見過將軍”,說著施了嚴謹一禮。
易寒心中暗笑道:“怕是我出現解決了你的麻煩,所以才會如此開心吧”,嘴邊卻笑道:“齊先生不必客氣”,一語之后笑道:“公孫先生,我聽說你要殺了陸機,卻不知道這陸機犯了什么罪行,讓先生非殺他不可呢?”
公孫儒一時支吾,立即道:“這陸機對華中王爺無禮冒犯。”
易寒點了點頭,“只是這陸機在我管轄的范圍,就算我的子民,此事我卻要好好的斷一斷,給華中王爺一個交代”。
齊子明與公孫儒頓時一愣,什么時候這陸機是他的子民了,難道麒麟想將陸機占為己有,兩人心中頓時不悅,奈何麒麟之名,就算麒麟霸道也不可奈何。
公孫儒沉聲道:“將軍什么意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將軍怎么說這陸機是你的子民”。
易寒訝異道:“是誰將北敖軍隊驅逐此地,莫非這保州地區不是我的地盤嗎?”
此話無理卻是有理,卻讓兩人辯無可辯,沉默不應。
易寒笑道:“我知道兩位來大張旗鼓的來大茂山是何用意,放心,我不會跟你們搶,只是這陸機卻殺不得,他乃我們大東國的曠世奇才,是日后對抗北敖聯軍的能人賢士,不管誰得到這陸機相助,我都是很高興的,這樣吧,你們先商量商量,陸機就先寄放在我那里,等你們商量好之后,再來我這里接回陸機可好”,易寒所說的商量,自然不是讓他們真的商量,自然是用武力決出勝負。
兩人一聽之話,頓覺麒麟處事公正,對于齊子明來說只要陸機不死,就什么事情都好說,對公孫儒來說卻覺得這是一個死地后生的機會,有麒麟將軍做主,說不定真的就能得到陸機這個曠世奇才,而不必狠心將他殺死。
“好!”兩人竟不約而同的應了下來。
這番話之所以會起到這樣的效果,易寒自然是站在了兩方上面考慮,而其玄妙之處,就是自己此刻的身份地位,讓兩方不必與自己為難,又有一個合理的臺階下。
易寒笑道:“好,那兩位好好商量,我就不插手其中了,免得日后被人說我處事不公”。
易寒返回,笑道:“陸機,我又救了你一次”。
陸機淡笑道:“那陸機只好謝過將軍了”。
易寒嘆息道:“只可惜啊,不知道你拿什么來回報”。
陸機淡道:“不知將軍需要陸機怎么回報呢?”
易寒一臉思索,不知為何劉文龍與范杰特別緊張激動,特別希望易寒說出:“助我收復山河”,在他們想來麒麟得到陸機,遠比西王府得到陸機要有利的多,因為麒麟此人大義,并沒有西王府的野心。
易寒沉吟道:“我若說出我心中期盼,卻讓陸機你為難,讓陸機你失信于人,所以我打算還是不要說的好,讓陸機你暫時欠我一個人情”。
野利都彥微笑點了點頭,麒麟越發成熟聰慧了。
陸機施禮:“陸機再次謝過將軍”。
易寒淡道:“陸機不必客氣,反正這個人情我是記住了。”轉身看著山下局面,說道:“陸機雖去意匆匆,不過眼下大局未定,不如我們返回寒舍休息一夜,明日再說”。
陸機淡道:“夜長夢多,我還是在此等候,局勢很快就會變得明瞭”。
易寒道:“看來我只好在此作陪,只可惜啊,長夜漫漫卻是煎熬”。
陸機笑道:“將軍不會等太久的”。
易寒看著遠方,“我也不想等太久,趕不上熱鬧可就可惜了”
此話意味深長,或許有些人能聽懂一二。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