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第一百六十九節曾前美好
又是再次提到這個問題,林黛傲迫不及待的想嫁給他,易寒知道她等了好多年,也知道自己虧欠她許多,他也想立即娶她為妻,可是林黛傲并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同樣的,在情感方面自己對她也有隱瞞,林黛傲并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她一直認為易寒不愿意娶她,易寒心里是愿意的,但是他沒有辦法啊,再多的承諾也比不上真正的實際行動,他干脆沉默不語。
林黛傲心里糾結非常,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輕輕問道:“為什么?難道我陪不上你嗎?”
易寒看著那雙美麗卻憂傷的眼眸,看著她克制不住流露出來的傷感,突然捉住她的手面向門跪了下來,林黛傲一愣,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聽易寒輕輕道:“跟我一起跪下來”。
兩人面向門口跪下來之后,只聽易寒一臉嚴肅,朗聲道:“黃天在上,我易寒真心真意想娶林黛傲為妻,若有半點欺騙必招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此時此刻他能做的最多只能如此了,給林黛傲信心。
林黛傲動容,輕輕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好,我不逼你了,一切都聽你的。”
易寒扶她起來,見她眼眶紅潤,笑道:“為何反而傷心起來了?”
林黛傲輕輕擦拭眼角,微笑道:“第一次感覺你真是存在,在我的身邊,你知道嗎?一直以來你都是一片云,看的見摸不著,有時候我會突然感覺這一切都是虛幻的,并不存在,好似一切都會突然間就沒有了一樣”。
溫言寬慰一番之后,易寒道:“幫我處理好這件事情好嗎?處理完了之后,我就立即回京,籌辦我們的婚事”。
林黛傲點了點頭:“一切都聽你的,我會幫助蘇家渡過難關的,不過不是我來主導此事,一切以你為主,我來做你的賢內助”。
易寒笑道:“你是說我可以隨意調用方家的一切人力物力嗎?”
林黛傲笑道:“可以,不過這些事情太過繁瑣,個中情況你不甚熟悉,你只需一聲吩咐,我就會如你所說,乖乖給你辦好了”。
易寒將她擁入懷中,“有你真好!”
林黛傲柔聲道:“其實你早該這么做了,我也不會一直跟你作對,為難你”。
易寒問道:“最近柔兒怎么樣?”
林黛傲嘆息一聲,“女大十八變,我也管不住她了,最近和華東王府的顏如壁走的很近,也是應該給她找個夫婿了,耗著耗著就跟我一樣老的嫁不出了,只是我對顏如壁不太滿意,反而更傾向于顏復宵,你怎么看呢?”
易寒心里暗忖:“柔兒這妮子果然厲害,將所有的事情撫的風平浪靜,讓外人一點也看不出怪異來,看來這顏如壁已經被她拿下,對她言聽計從了”。
林黛傲見他沉吟不語,追問道:“你怎么看呢?她比較聽你的話,是否你該給她一點建議”。
易寒明白林黛傲的意思,她是讓自己勸一勸柔兒和顏如壁保持距離,可實際上柔兒根本不喜歡顏如壁,她只不過在捉弄顏如壁罷了,卻笑道:“你是她的母親,你怎么不給她一點建議?”
林黛傲嘆息道:“她表面上對我是恭恭敬敬的,可是背地里卻老跟我唱反調,十分叛逆,我越不準她做的事情,她越要做,要怨就怨我這么多年忙于生意,和她疏遠了。”有些思念道:“在認識你的時候,柔兒很乖巧很聽話的”。
易寒輕輕笑道:“你們母女確實疏于交流了,其實柔兒的性子就是這樣,她不想你想象中的那么不懂事”,這妮子機靈著呢,性格雖任性,處事卻頗有章法,有林黛傲的風范。
林黛傲嘆息道:“我在想啊,天底下有那個男子能將她制的服服帖帖的,偏偏柔兒又出落的美艷如仙,每一個見到她的男子就立即被她迷的神魂顛倒,別提制服她了,被她掌控于手掌心還差不多,我雖然強勢自立,卻是因為被迫無奈,我若不強勢,我們母女三人早就被人欺負的不成樣子了,我還是認為身為女子,要以丈夫為尊,誰啊,真的能將她制的服服帖帖的,就是我心中滿意的準女婿”,說著卻突然朝易寒看去,目光十分犀利。
易寒笑道:“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林黛傲淡淡道:“你也別想打她的主意,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易寒輕松自然的笑了笑:“你想哪里去了,就算我想,也是老了,柔兒自然更鐘情年輕英俊的瀟灑男兒”。
林黛傲自嘲笑了笑,“我居然將自己的女兒視若情敵,想不到我林黛傲也有這一天”,向來她就無所不能,什么事情都難不倒她,也不對任何事情心存忌憚,偏偏自己心里最親密的兩個人,卻讓她感覺無法發力。
易寒沉默不語,只是微笑的看著她,只見林黛傲突然欣喜道:“要不我們現在一起過去看看她,我們三個人也好久沒有聚在一起。”她回憶起曾經三人在一起的快樂往事。
易寒點頭道:“好的,夫人就請你帶路吧”。
林黛傲配合他,恭敬施禮道:“好的,老爺,請隨妾身來”。
一會之后,兩人來到柔兒居住的幽雅小閣,紅香早早就看見兩人,遠遠的就快步匆匆迎上前來,恭敬道:“夫人,易先生”,雖然盡量遮掩,卻還是難以掩飾眼神中的驚慌。
林黛傲什么人物,豈會看不出來蹊蹺,淡淡問道:“紅香,小姐呢?”
紅香忙道:“夫人,小姐在閣內呢?”說著卻朝夫人身后的易寒看去,目光有點求救的意思。
林黛傲沉聲道:“紅香,看著我,不要賊頭鼠眼的”。
紅香忙道:“我現在就去稟告小姐,夫人來看她了”。
林黛傲淡道:“不必了,你前面帶路就可以了,我又不是外人,用不著稟報”。
紅香點了點頭,連忙前面帶路,只是剛剛走到小閣前的小院就高聲喊道:“小姐,夫人來看你了”。
易寒心中暗暗好笑,在林黛傲這種老奸巨猾的人面前使這一套卻是太嫩了點,這點小伎倆又豈能瞞的過她的眼睛,不過也不是太過擔心,有自己在場,也鬧不出什么事情來,卻也不知道柔兒到底在干什么,為何這般遮遮掩掩的,怕被人知道。
林黛傲心知肚明,卻也不過分聲張,雍容大度優雅邁著步伐隨紅香走進小閣。
樓上的顏如壁聽到紅香的喊聲,嚇得六神無主,緊張道:“怎么辦,夫人上來了,看見我這個德行可如何是好”。
這會他著上半身,后背被柔兒用墨水畫了一只烏龜,臉容也被柔兒用毛筆涂抹了一番,這個形象若是被人看見了可如何是好,柔兒淡淡道:“你找個地方躲一躲吧,母親怕是要直接上樓來了”。
顏如壁手足無措,四處張望尋找一處可以躲藏的地方,見有個大衣柜就奔了過去,柔兒看見了卻追了上去,拉著他說道:“你這一身污穢想要弄臟我的衣衫嗎?”邊說著邊將他往床下面塞了進去。
床底下有些窄,地面有些臟,顏如壁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也就顧不得許多,反而往里面鉆,生怕露出半點馬腳被方夫人發現。
紅香在走廊的時候就輕聲喊道:“小姐,夫人來了”。
三人走屋子,只見柔兒盤坐于木案之前,一臉凝神聚目,纖手執筆靜靜的正在寫字作畫,舉止恬靜,看起來有點仙袂飄飄韻味。
放下筆來,輕輕的抬起頭來,喜道:“母親你來了,剛才女兒畫到一半,全身貫注,兩耳不聞窗外事,請母親恕罪”。
可真會演戲,母女二人都是演戲的高手,明明知道是一場戲,卻演的認真,林黛傲淡道:“難得看你靜下來,我很是欣慰,你看我帶誰來看你了”。
柔兒喜道:“易先生你來了,柔兒想念你的很,你快來瞧瞧這些年我的書畫有沒有進步。”柔兒十分聰明,顏如壁此刻正在房內,她可不想易寒的身份暴露給顏如壁知道,雖然她任性但不代表她糊涂。
躲在床底下的顏如壁聽見柔兒表現的如此親昵,心中不悅,醋意很濃,心中對這個男子懷有報復之心。
易寒走了過去,打量著她的字畫,表情微微一訝,這妮子的畫作明明到了一氣呵成的地步,卻是瞬間繪成,笑道:“不錯,確實進步很大”。
顏如壁聽到聲音,大吃一驚,這不是那易先生嗎?想不到他居然與方夫人關系如此親近,難怪那日會在方府門口遇到他,人不可貌相,這易先生看起來雖然落魄,但來歷不小,心中好奇,卻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只聽柔兒道:“易先生你夸獎了,卻是易先生教導有功,易先生可是柔兒心中第一個真正尊重并認可的先生哩,以前那些啊,比起易先生都是不學無術之徒”,聽到這里顏如壁心中暗忖:“原來是柔兒小時候的先生啊,難怪了,看來這易先生確有真才實學,否則只能得到方夫人的青睞,進入方府教導方家千金呢?看來這易先生得好好巴結,我與他也算認識,與他親近也不算突兀”。
易寒笑道:“你天資聰慧,能夠此成就也是靠你自己的努力。”
林黛傲走了過來,看著抽象模糊的話問道:“這畫的到底是什么?”
柔兒笑道:“閨中自有顏如玉”。
林黛傲正色道:“學識上的東西豈能胡亂修改,是書中自有顏如玉”。
易寒立即明白,柔兒在暗示自己顏如壁正在房內,笑道:“改的不錯,顏如玉本來就藏在閨閣之中,這書本你就是翻個遍也找不出來一個活生生的美人來,夫人,柔兒懂得應變,卻不是讀死書反而可贊”。
林黛傲故意問道:“柔兒,你倒說說這畫中的顏如玉在哪里?我怎么瞧不見”。
柔兒笑道:“母親,我與你不就是顏如玉嗎?此畫已與周圍景物融我一體,母親與我不就是在這畫中嗎?”
易寒哈哈大笑:“實在是妙解”。
林黛傲心中有些幽怨,惱易寒不和自己站在一邊卻和柔兒一起來欺負自己,這妮子,有人撐腰就越發放肆了。
三人坐了下來,紅香下去準備茶水,柔兒將話題引到曾前往事,這個話題林黛傲也非常喜歡,讓她感覺似回到曾前一般,柔兒乖巧聽話,易寒情意綿綿,突然感慨道:“柔兒,這些年,我忙于生意,疏于與你相處,對你缺少照顧,你可心里不要怨我”。
柔兒的縱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母親的疏遠,她就是要鬧事,這樣一來母親就必須回來處理,而她也就能見到母親了,只是隨著次數的增多,她卻養成了任性胡來的習慣,而林黛傲也漸漸認為柔兒屢教不改,不可教導,卻忽略了彼此間的需要,那就是親情和相聚,柔兒心有所觸,想起母親雖然不是自己的親身母親,卻辛苦的把自己和雄霸養大,獨自一個人支撐起這個家,她對自己和雄霸的關心愛護是真實,養育之恩卻比生母還要恩重,自己這些人卻反而給母親增加煩惱,想到這里頓時眼眶紅潤,真情流露,輕輕道:“母親,柔兒知錯了”。
長大后,柔兒已經很少在自己面前表現的軟弱,林黛傲母愛泛濫,擦拭她的眼眶,笑道:“傻丫頭,好好的哭什么?”
柔兒弱弱道:“母親,我想抱一抱你”。
林黛傲一訝之后,微笑道:“好”。
聲音剛落,柔兒立即起身飛奔般撲倒林黛傲的懷里,感受到那種許久沒有感受的溫暖。
林黛傲將柔兒擁在懷中,卻恍悟柔兒確實長大了,早就不是當年那嬌小的身軀,現在她都抱不動了,感慨道:“光陰如梭,歲月催人老啊!”
柔兒真情道:“母親,其實柔兒每一次任性胡鬧都是因為想看到母親,這母親就必須回到柔兒的身邊”。
林黛傲大吃一驚,居然是如此,柔兒每一次的任性胡為都是因為思念自己嗎?心中愧疚非常,有些幽恨道:“我也想放下一切,多些時間陪伴你和雄霸,可是那個負心人卻一走了之,不見蹤影,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躲在床底下的顏如壁聞言,暗暗吃驚:“天底下還有男子讓方夫人傾心,卻不知道是什么偉岸的男子能征服這個強勢的女子的內心”,想起方夫人性感的身段,高貴雍容的韻味,卻微微有些激動,若是我能博得方夫人對我有些喜愛,那該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特別是她尊貴的身份,讓那個男子不是充滿征服的,從前他是想都不敢想,雖然身為小王爺,可是在方夫人面前,他也就是個小角色罷了,腦子里開始意淫起來,想象抱著方夫人,而懷中高貴強勢的女子,一臉溫柔在向自己撒嬌,暴漲,聽著方夫人動人的聲音,手卻不老實起來,只感覺是越來越刺激,越來越興奮,終于忍不住射了出來,那種強烈的快感讓他控制不住哼了一聲。
林黛傲突然冷聲道:“什么聲音”。
柔兒心中惱怒,這顏如壁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讓他安靜一會也做不到,嘴邊淡道:“怕是老鼠什么的吧”。
林黛傲目光嚴肅朝柔兒看去,這妮子居然在閨房之內私藏男子,說不定易寒還以為自己這個母親教導無方,縱容她如此放.蕩。
在林黛傲目光注視之下,柔兒卻表現的淡定從容,撒嬌的在林黛傲懷里扭捏起來。
躲在床底下的顏如壁嚇得冷汗直冒,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若是被方夫人瞧見自己這個德行,那就全完了,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祈禱的方夫人一定不要發現自己。
易寒插話道:“可能是老鼠吧”。
林黛傲沉聲道:“我倒要看看什么樣的老鼠能發出人的聲音來”,說的將柔兒推開,站了起來,朝內臥走去。
易寒無奈的朝柔兒看了一眼,柔兒卻輕輕微笑,全無緊張惶恐。
隨著林黛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顏如壁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吐出一口,心中念叨著:“完了,完了,方小姐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啊”。
林黛傲也不緩慢,慢悠悠的打開衣柜,掀開更衣的簾帳,一一查看。
柔兒輕聲問道:“母親,可找到老鼠,要不要柔兒幫忙”。
顏如壁心中喊苦,“方小姐,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打趣說笑,我都快要完蛋了,你倒是想想辦法把夫人支開,我好趁機逃跑啊”,可惜這些聲音只能在心里呼喊,無法喊出來。
易寒低聲問道:“你難道就沒有半點擔心?”
柔兒輕輕湊到易寒耳邊,低聲道:“任何你覺得有嚴重后果的事情,最后往往出乎預料,而你會發現所有的擔心都是多余的”。她倒是從容自信,沒有半點慌張,便是這副表情就讓易寒感覺柔兒實在不簡單,行軍打仗最需要的就是這種遇事不驚,從容不迫。
林黛傲搜查了一番之后,最后目光落到床底,現在就只剩下床底,她倒好奇柔兒為什么任她搜查,卻也沒有半點阻攔,還有說有笑,莫非她真的瞞在鼓里,可自己剛才分明聽見的是一把人聲,而且從紅香的神態也可以斷定事有蹊蹺,柔兒的舉動讓林黛傲心里產生矛盾了。
走到床前,心里猶豫,要不要把人給揪出來,她已經可以斷定床底下有人了,是的她顧慮柔兒的顏面。
床下的顏如壁嚇得六神無主,一雙繡花鞋就近在眼前,只要她彎下腰就可以發現自己,只聽方夫人喊道:“紅香!拿棍子來!”說著微微彎下腰來,顏如壁一慌,一腳就朝林黛傲臉上踹去,林黛傲痛叫一聲倒地捂臉,顏如壁趁機迅速從床底下鉆了出來,單手捂著臉,從床上扯下被單朝地上的林黛傲蓋去。
林黛傲只看見那人上半身穿著一件抹胸,捂著半邊臉的臉容畫著些亂七八糟,緊接著就眼前一黑,被被單掩蓋視線,冷聲喝道:“站住!”
這會顏如壁乖乖聽話,那他可就是傻瓜,在做完這些動作,他早就拔腿狂奔,從二樓跳了下去,哎呀疼叫一聲,柔兒聽到笑容,抿嘴偷偷笑了起來。
剛才顏如壁從自己身邊跑過,他并沒有阻攔,他早就知道這人的身份了。
林黛傲捂著臉從內臥走了出來,冷聲道:“人呢?”
易寒應道:“跑了”。
林黛傲氣憤道:“你怎么不攔住他”。
易寒愣道:“我剛才被嚇到了。”
林黛傲見柔兒掩嘴,忍著笑意,冷聲道:“柔兒,待我捉住他,將他扒皮抽筋再找你算賬。”
柔兒忙上前道:“母親,傷的怎么樣,我先給你敷藥吧”。
林黛傲一肚子怒火,喝道:“滾開”,說著匆匆下樓去,連易寒也不理睬。
待林黛傲走遠,柔兒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易寒搖了搖,又憐愛又無奈道:“你啊,真是不分輕重”。
柔兒卻笑道:“爹爹,莫非我要哭哭啼啼的,只怕越是如此,母親心里越是重視,這事也不能怨我,誰讓那顏如壁連嘴巴都捂不住,真是沒用!”
易寒問道:“你剛才你對母親可是”。
柔兒立即打斷道:“當然真心的了,她是我心里最親最愛的人,臉上被踢了一腳又不是什么大事”,目光幽怨的看著易寒:“爹爹,你居然懷疑我的真心!”
易寒忙舉手投降道:“我算怕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柔兒淡道:“只不過是一些后續的處理,我要讓這顏如壁對我言聽計從,只能委屈自己的名聲了”。
易寒輕聲道:“事情都處理妥當了?顏如壁心甘情愿?”
柔兒曬道:“那是當然了,你沒看見他剛才的德行嗎?這會卻順從的連個下人都不如,下人心里有時候會反抗,他卻奴性十足,現在又多了件把柄在我手中,我叫他向東,他絕對不敢向西”。
易寒道:“你小小年紀怎么也如此工于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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