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生我
易寒與丁索梁走進了碧云寺,來碧云寺燒香拜佛的一般家底頗豐的人家,似那些家境貧困的人,討生活都來不及,那還有閑暇初一十五前來來上香。
這會丁索梁的婢女琳兒隨同在側,手中揣著香燭。
這些都是女兒家做的事情,易寒從來沒有做過,也就一旁隨同聽從丁索梁的安排。
丁索梁遞給易寒幾根點燃了的香,說道跪向菩薩,心誠祈禱,將香插到香案上的香爐,再捐些香火銀就好了。”
易寒這一次真的誠心祈禱,心中默念菩薩,請保佑我的那些紅顏知己一生安康少磨難。”
默念完了之后,誠心拜了三拜,將香插到香爐上,在旁邊的功德箱扔了些碎銀子。
丁索梁卻復雜多了,只見她走出大殿又走,拜了幾拜之后又拿著香走出去,過程卻比易寒繁瑣許多,易寒也不懂這些。
一會之后,丁索梁返回手里不拿著又拜了菩薩之后,站起來對著易寒說道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
易寒看見她手中揣著一張紙箋,這個他清楚,于是問道你祈了心愿。”
丁索梁一愣之后,臉微微一紅,問道你我祈愿了?”
易寒道你手里不是拿著紙箋嗎?聽說掛在許愿樹上不掉下來,就能心想事成。”
丁索梁好奇道你不是從不信鬼神嗎?樣這些。”
易寒笑道我還親自掛上一張紙箋呢。”
丁索梁笑道那大人在紙箋里許了愿望呢?”
易寒道我也不,我是幫別人掛的”
說著笑道我不用猜也,你們這些千金所許的愿望,無非就是早日尋得一個如意郎君。”
丁索梁沉默不語,轉身離開大殿,易寒卻也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之后,丁索梁才易寒也跟來了,轉身問道你跟來干?”
易寒道我也想到這邊走一走。”因為他突然想到澄心堂紙箋,想到那個在上面留下文字的女子,若不是今日來到碧云寺,他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心想,這么多年了,她是否已經堅定了的志向。
席夜闌并不她內心當做最可信的,以澄心堂紙箋許愿的方式給她回信的男子就是易寒,她將這個人當做是的,毫不保留的傾訴內心的情感,她不她心中最重要的三個男子的影子,其實是同一個人,易中天與麒麟已經合并為一,可是這個心中素未蒙面的男子卻依然是獨立存在的。
易寒更是不,這個用澄心堂紙箋許愿的女子就是席夜闌,他將這件事情當做是巧合。
可玄觀為不告訴兩人呢,或許她只是想幫兩人牽線,卻不想再插手其中,倘若插手,事情就變了味道。
丁索梁在將許下心愿的紙箋結到樹上,一邊悄悄打量易中天是否有沒有在看著,她有些擔心紙箋上的內容被易寒看到,她不能保證易中天會不會待離開之后,解下紙箋,偷看內心的秘密。
她易中天并沒有在注視,而是目光巡視著掛著滿樹都是的紙箋,似在尋找著。
不,易寒抱著僥幸的心理,想看看這樹上還有沒有掛著一張獨一無二的澄心堂紙箋,這刻他內心突然有種沖動,事隔多年的時候,想看看那個將當做的女子心境變得如何,何須她早已經嫁人,育養著孩子,有一個美滿的家,不再似少女時候一般懷揣著不切實際的志向。
找了一會之后,并沒有找到澄心堂紙箋,這讓易寒不僅有些失望。
這時候,丁索梁臉掛微笑的朝他走了,問道你找看呢?”
易寒笑道沒有。”
丁索梁目光透著聰慧,微笑道我剛才明明看見你在四周巡視,還說沒有。”
易寒這會也不隱瞞,“我在找一張紙箋?”
丁索梁問道紙箋?”
這是一粒石頭突然從易寒頭上掉落,砸在他的頭頂,易寒捂了一下頭頂,突然看見一張紙箋從胸前,輕悠悠的飄落在地上,低頭看著那張紙箋,表情驚訝,幾乎不敢。
丁索梁笑道真巧,這是不是你想找的那張呢?你看它反找你來了。”
丁索梁原本只是說笑,沒有想到易寒卻點了點頭道不,我正是要找這張紙箋。”
丁索梁這才低頭朝那張紙箋看去,脫口喊道澄心堂紙箋!”
易寒彎腰將紙箋撿起,問道你也識得這種紙箋?”
丁索梁道用這種澄心堂紙箋的人并不多。”
易寒道我先看看是不是她再說。”他可以用筆跡來辨認紙箋主人的身份。
丁索梁攔住道你可以拆開別人的許愿箋。”
易寒笑道這張紙箋落到我的頭頂就是讓我來拆開,否則你以為呢?”
說著也不顧丁索梁的阻攔,打開紙箋朝上面的內容看去。
“我的,不你是否能看到這張紙箋,因為我已經許多年沒來到碧云寺了,或許你早就把我忘記了,這張紙箋存在的意義已經不再許愿,我已經不再神佛,只是為了某一天能夠讓你看見。”
她用“我的”來稱呼,易寒心中暗忖是的,我也把你當做,盡管我們無緣相見。”
繼續往下面看,“我的,我并不你是個樣的人,長著模樣,但是在我心中你是一個可信的人,我愿意毫無保留的將秘密像你傾訴,就像現在。”
看到易寒心中暗忖秘密呢?”回想起當初她一系列的言語,明顯懷揣著矛盾的心情很難下定決心。
繼續望下看,“我的內心有一個傾慕已久的人,他有太多面了,越深入接觸越感覺他和我所想的人并不一樣,可內心的傾慕卻無法拔除,我應該討厭痛恨他的,可是我的內心卻對他念念不忘,可我也清楚我與他是沒有結果的,與其一直痛苦折磨著,我打算像個男子一般戰死沙場,讓一切歸于塵煙。”
“像個男子一般戰死沙場”,莫非她要去打仗,可是哪有女子從軍的道理啊,想到這里迫不及待的繼續看下去。
“我的,雖然我不你的姓名,但是我卻打算告訴你我是誰,我叫席夜闌,倘若你聽到我戰死的消息,請代我告訴他,我一直傾慕他,他有個響亮的稱號,叫麒麟將軍,你不會不他是誰,珍重永別!”
最后珍重永遠的四個字似刀一樣扎入易寒的心底,他沒有想到一直與通信的女子居然是席夜闌,他更沒有想到高傲的席夜闌內心竟懷著這樣深重的情感,她并非冷若冰霜,她是那么的多愁善感富有感情。
其實他早就從紙箋的言語她真實的內心,可是他卻不知她就是席夜闌。
丁索梁看見易寒表情有異,問道是不是?”
易寒應道是,不過她的身份大出我的意料。”
丁索梁并不知曉個中關鍵,所以她并無法理解易寒這句話的意思。
易寒問道丁,夜闌呢?”
丁索梁好奇易寒突然間會提起夜闌,難道與夜闌有關?應道夜闌去南疆了,追隨席老元帥。”
一語之后問道這張紙箋是不是夜闌寫的?”
易寒沉默不答,陷入沉思,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復雜,回想因為無意的欺騙而讓她一直對冷若冰霜充滿厭惡的席夜闌,可是紙箋的字里行間卻流露著真摯的情感,他感覺席夜闌是一個用冰冷來偽裝內心的多子。
喃喃自語道我竟傷她如此之深。”易寒一直堅信不會與席夜闌有任何的糾纏,可這一刻他卻動搖了,我與她相遇相知,真正可以說是紅顏知己,她一直埋藏的心底的人是,這樣的一份情意叫他如何能夠不動容,他并非鐵石心腸無心無肺的人,相反他比別的男子有豐富的感情。
這一刻易寒真的想來到席夜闌的面前,告訴她,“是她的知己亦是她的愛人。”多么貪婪自私的想法啊,可這豈不是人性真實的反映。
丁索梁繼續問道是不是夜闌?”
易寒突然煩躁的喝道別吵!”
這一喝,卻把丁索梁給嚇到了,后退了一步,一臉怯意。
易寒這才恍悟把丁索梁給嚇到了,忙道丁,對不起,我剛才心情有些煩躁,無心之過,請多多諒解。”
丁索梁輕聲道沒事。”這會卻不敢多問。
易寒這會感覺茫然無措,不該做,他迫切希望有一個人能點撥,將紙箋收好,問道丁,這碧云寺可有哪位得道高僧?”
丁索梁道智宣大師被人稱為大慧禪師。”
易寒道我想見智宣大師一面,希望他能為我點撥一二。”
丁索梁道智宣大師一般都不見外人,剛好我與他是,就由我帶大人前去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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