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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第三百八十二節 羞澀
更新時間:2013-06-23  作者: 七月生我   本書關鍵詞: 架空歷史 | 七月生我 | 風流名將 
正文如下:
第三百八十二節羞澀

一夜過去。

易寒與庭陵君同床共枕,海蘭并沒有給他們兩人單獨各安排一個房間,而是讓他們住在了一起,這一夜,兩人聊了很多的話,在易寒眼,庭陵君就是庭陵君,在庭陵君眼,項剛就是項剛,兩人都心領神會的感受到彼此心的喜悅歡暢,因為朋友二字。

海蘭早早就過來,立即給兩人安排活干,直呼其名道:“庭陵,你今天把靈狐小閣所有的路道都清掃干凈,項剛你隨我來。”

庭陵君連忙道:“我們是一起了,就是干活也要在一起,你憑什么把我們分開來?”

海蘭沉聲道:“就憑你現在是靈狐小閣的下人,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還不快去,否則我就讓你干更臟更累的活。”

庭陵君冷聲道:“海蘭,你給我記住,一年之后,我再收拾你。”

海蘭輕輕笑道:“你能熬過一年再說吧。”

易寒遞給庭陵君一個安慰的眼神,庭陵君只能作罷,虎落平陽被犬欺,又有什么辦法。

易寒跟著海蘭走出下人居住的院,易寒出聲道:“海蘭姑娘”

話還沒說完卻立即被海蘭冷聲打斷:“你別告訴我,你又肚疼!”

易寒啞然一笑,“我是問,你要帶我去哪里?”

海蘭沉聲道:“不要多話,到了就自信知道了。”

易寒只等耐心的跟隨海蘭前往目的地,憑著自己與婢女有不少相處的經驗,要與海蘭處好關系也不是一件難事,就他易寒肯不肯了。

海蘭帶著易寒一直東邊方向走,經過一片茂密安靜的林叢,易寒突然感覺到自己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果真,穿過林叢,映入眼前的是一所清幽雅致庭院,這正是上次他與庭陵君闖入的庭院,戚嫣居住的院。

易寒好奇道:“海蘭姑娘,昨天你所說的規矩不是有一條,就是這里我不準靠近這個院半步嗎?”

海蘭淡道:“我領著你前來,自然是不同。”

易寒問道:“小姐要見我?”

海蘭淡道:“你憑什么認為小姐要見你,我領你到這里來,難道不可以是讓你在這里干活嗎?”

易寒“哦”的一聲,心卻暗忖道:“來戚嫣想先收拾自己,想想,自己也就不小心壓了她一下,莫非就是因為如此,她恨我比恨庭陵君要深一點,打算先收拾我。”

靜觀其變,小心應付就是,大風大雨都過來了,還能栽在一個戚嫣手上不成。

進了院,易寒開始再次觀察起這寂靜而又普通的院來,走到一半,海蘭突然道:“項剛,你這里等著。”

過了一會之后,海蘭返回,手里拿著一把修剪花草用的大剪,淡道:“最近院里雜草叢生,你把這院里的花草修剪一下。”

易寒為難道:“可我從來沒干過這活啊。”

海蘭冷聲道:“你不愿意?”

易寒低聲應道:“怕手藝生疏做的不好,被責罰。”

海蘭沉聲道:“對,做的若是不好就要被責罰,你要認真一點。”

易寒只得點頭應下,這活若是輪到庭陵君來,怕是他要樂瘋了。

海蘭離開,易寒拿著剪,并不著急干活,而是觀察起院里的環境布局來,先在腦里勾畫好一副圖案來,再下手,對于有藝術感的人來說,做事總是有條有序。

易寒雖然從來沒有干過修剪花草的活來,但是修剪花草并不難,咔嚓一下剪掉冒頭的枝葉有什么困難的,困難的是修剪起來是否富有美感,易寒就當自己在作畫一般,慢慢的用自己的雙手勾勒出自己腦海早就想好的圖案。

越干卻越起勁,越干卻越樂在其,全然就當自己是在舞弄畫一般,恍然不知時間流逝。

不遠處的窗戶打開一條縫隙,縫隙處隱蔽的露出一雙明亮的眸,從易寒出現在這個院里的時候,這雙明亮的眸就出現,一直在打量著易寒的一舉一動,不錯,這雙眸的主人就是戚嫣,她安排易寒到這個院來就是想他,著易寒全神貫注修剪花草的模樣,是那么的動人,那么的讓人歡喜不已,戚嫣心頭興奮,只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是那么的活躍,生命是那么的充盈。

戚嫣手里拿著一個包裹,里面是一條男人所穿的棉襠,原本這條棉襠充滿了酸臭,經過她雙手親自清洗之后,這棉襠已經干凈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戚嫣早就打算將這條棉襠物歸原主,可是她卻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去靠近項剛,甚至不敢靠近他,她就像一個懷春的少女,不敢向愛慕之人表達自己的情意,顯得那么的嬌羞怯弱,只能在暗地里偷偷的著他。

也許別人會想,她是靈狐小閣的主人見一個下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可在戚嫣的心,她就是羞于與項剛面對面相處,這是什么樣的心理,這是少女情懷,現在的戚嫣不一樣,她動了芳心。

好幾次戚嫣都鼓起勇氣走出屋,她不知道該和項剛說什么,也曾想過無論說什么都好,能說說話就可以了,可內心就是有一股莫名的激動和顫栗讓她的身體僵硬,一想到要近距離面對他,她的心就酥麻身體就變得軟弱無力了,甚至她能想象到面對項剛時說不出一句話來的窘迫和尷尬,因為心生愛慕,就讓人一個人的行為舉止在一瞬間發生了極大的轉變,這是多么奇妙的事情啊,情如毒藥,此話不假,戚嫣已經毒不深了,而且在許久以前她就了毒。

著他露出歡快的笑容,戚嫣多么想走到他的跟前,問一問他為什么如此開心,是否能與自己分享,可是她就是如此的不爭氣,她都開始懷疑自己就是戚嫣了。

一個上午,易寒干了一個上午,戚嫣就在屋里偷偷了一個下午,這是多么無趣的事情,可她樂在其。

易寒感覺有些肚餓,朗聲喊道:“海蘭姑娘。”

戚嫣心暗暗為項剛著急,有些惱海蘭怎么還不快點出現。

易寒連續喊了幾聲之后,海蘭才姍姍而來,有些不耐煩道:“什么事情。”

易寒笑道:“午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吃飯,下午再過來。”

海蘭沉聲道:“我說過你午可以回去吃飯嗎?你把活先干完再說吧。”心暗暗道:“讓你膽大包天闖入小姐房內,我可是要好好替小姐出一口氣。”

屋內的戚嫣聞言,卻是表情一訝,我可沒有吩咐海蘭這么做,怎么能不讓他吃飯呢,卻是不知道海蘭為了替她出氣而自作主張故意修理折磨項剛。

易寒有些無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自己可沒有與她頂嘴的資格,她說什么就什么吧,雖然對方有些過分,但也不是不能忍受,誰讓他先前要干出得罪別人的事情來,得罪了別人就要付出代價。

易寒只得忍著肚餓,繼續干著活。

屋里的戚嫣他頂著午的太陽,餓著肚干著活,特別是他額頭上的汗水直灑落,垂眸蹙眉,心別提多心疼不舍了。

戚嫣一刻都不愿意等,立即讓人叫海蘭給叫到屋來。

海蘭臉上有些油煙,雙手還濕漉漉的,剛才忙慢著準備午飯,卻被戚嫣叫了過來,問道:“小姐什么事情?”

戚嫣道:“你讓他到東邊的廂房休息一下吧,對了,給他送去飯菜。”

海蘭好奇道:“誰?”

戚嫣沉聲道:“項剛!”

海蘭訝異道:“為什么?”沒有理由啊,小姐讓他們來靈狐小閣當下人就是為了折磨他們,怎么可能反過來對他們這么好。

戚嫣冷聲道:“這需要為什么?”

海蘭忙退了下去,來到正在院里修剪花草的項剛身邊,只見他一副樂在其的模樣,卻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到來,心有些好奇,干這活,真的有讓他這么開心嗎?

朗聲喊道:“項剛!”

易寒回頭,問道:“海蘭姑娘,什么事情?”

海蘭淡道:“你到東邊的廂房休息一下吧。”

易寒笑道:“不必了,我把這活干完再說吧。”

海蘭心暗罵下賤,卻道:“你難道肚不餓嗎?”

易寒高聲應道:“早就餓了,可是海蘭姑娘你不準我去吃飯又有什么辦法,只得老老實實的把活先干好了,讓海蘭姑娘你滿意了,再去吃飯。”

海蘭冷聲道:“你怎么這么賤骨頭,我現在讓你先停下去休息,你就去,廢話那么多,以后再敢跟我頂嘴,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易寒莞爾一笑,并不當回事,往往兇言兇語的婢女反而有一顆熱心腸,笑道:“好吧。”

在海蘭的指示下,易寒來到東邊的廂房休息,坐了下來,喝了口水,又擦拭起滿臉的汗水來,自嘲道:“是否我天生就是下人的命,為何我干的如此輕松愜意。”

突然門被推開,一個婢女端來了飯菜。

這待遇可真是讓易寒驚訝萬分,怎么剛才不準他去吃飯,這會卻主動給他送來飯菜,這待遇可是天差地別,這讓易寒不禁懷疑起她們的居心來,這飯菜里面該不會是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毒藥?春藥?還是瀉藥?

婢女放下飯菜道:“吃吧,吃飽之后才好干活。”

易寒一番感謝,待婢女離開之后,著桌上香噴噴的飯菜卻不敢動筷,終還是忍受不了饑餓的摧殘,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吃起來。

臨近黃昏,海蘭出現,不悅道:“怎么你干了一天才剪了這么一點。”

易寒忙道:“我可沒有偷懶,慢功出細活嘛,我想把院的花草剪的更漂亮一點,小姐了高興,說不定肯寬容我的罪行。”

這還像人話,“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一早再過來。”

辛勞了一天的易寒帶著愉悅的心情離開。

悄悄偷偷了一天的戚嫣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她今天了項剛一天,卻其他事情也沒做。

走到易寒剛才修剪花草的地方,望著天邊黃昏美麗的景色,心情卻惆悵黯然,沒有了他,她的生命好似瞬間變得暗淡無光,為什么自己會如此不爭氣,連走出房間和他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在自己心是那么的高大,自己在他面前卻是那么的渺小。

靜靜的站著,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想到他明天一早又會出現,這才充滿期待的露出微笑,心暗暗道:“明天我一定要和他說話!”

回到住處,庭陵君呼天喚地的喊苦喊累喊腰酸背痛喊這不是人該活著的生活。

好在易寒一番寬慰,庭陵君才心里平衡了許多。

庭陵君突然大喊道:“壞了,我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易寒好奇道:“什么事情?”

庭陵君道:“過幾天就是太后的生辰,我可是打算準備一副桃花圖送給她作為賀禮,現在可怎么辦?”

易寒道:“公,你現在處境特殊,相信太后能夠理解的。”

庭陵君卻決定道:“不行,我一定要做到。”

易寒無奈道:“公,現在我們練習的筆墨紙硯都沒有,又如何能夠作畫,再者說了,我們現在又不過國公府,無法在桃樹面前攀摩。”

庭陵君沉吟片刻之后卻靈機道:“這靈狐小閣也有桃樹,至于這筆墨紙硯嘛,這靈狐小閣也有,只要我們能夠弄到就可以了。”朝著朝易寒眨了眨眼。

易寒低聲道:“公,我們可是待罪之身,可不要再惹出什么亂來的好。”

庭陵君道:“項剛,你不是早就說了,我們可不是守規矩的人,你我都找找機會,偷一些筆墨紙硯來,這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我想她們不會太注意的。”

易寒只能點了點頭,在情在理,他都該幫庭陵君一把。

連續三日,戚嫣都只是在屋里悄悄打量項剛,她膽小嗎?當然不是,只不過每個人的心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

眼前院里的花草修剪了一大半,戚嫣終于大膽的走出屋,朝易寒所在的方向走去。

專心修剪花草的易寒突然聽到輕柔的腳步聲,習慣性的望了過去,在一瞬間他到了戚嫣,這個女的容貌實在是美,美的你認真打量,多上她一眼,就會被她的美麗所窒息。

戚嫣輕輕邁著蓮花小步,風姿綽約,飄然若仙,美眸瑩瑩如水,只不過她的表情很冰冷,清冷自若的從易寒身邊走了過去,望都不望易寒一眼。

易寒有些失神的著戚嫣從自己的身邊走過,著她娟秀冷若冰霜的側臉,就似著寒月里獨放芳香的梅花,一下他被戚嫣的風姿迷住了,難道安卑的男人對她如此瘋狂,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想到自己現在的低微的身份,易寒回頭,繼續老老實實的修剪花草,就憑現在自己的身份,他那里有資格去與戚嫣親近,雖然心有那么一點想,可是他卻又自知之明。

戚嫣到了項剛在盯著自己,心暗暗歡喜,等待項剛主動和自己說話,可項剛只是盯了一會,卻又轉過頭去修剪他的花草,這讓戚嫣很幽怨憤怒,轉身怒喝道:“項剛!”

這聲嬌喝可把易寒嚇了一大跳,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又得罪她了,惹她如此生氣,轉身忙卑微怯弱道:“小姐,什么事情?”

戚嫣的一雙眸雖然美麗動人,可這會卻冷冰冰的盯著易寒,讓易寒感覺到比冰雪還要強烈的冰冷感,庭陵君說的沒錯,戚嫣還真是冷若冰霜,只聽戚嫣冷聲道:“項剛,你剛才為什么一直盯著我。”

啊!你這會才反應過來,我還以為你懶的我一樣,把我當做透明的呢,面對戚嫣一雙冰冷眼神的逼死,“那是因為因為”易寒竟吞吐起來了,他的風流放蕩那里去了,主要是他心有顧慮,不想再惹惱戚嫣,累的庭陵君一并遭罪。

戚嫣心暗暗鼓勵道:“大哥哥說啊!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易寒吞吐道:“那是因為小姐你長的美麗動人,小人情不自禁的就盯著了。”

戚嫣聞言,心像突然盛開的花朵那般愉悅,卻冷冰冰的問道:“那你又為何扭過頭去不了。”

易寒應道:“小人發現不該這么盯著小姐,所以就扭過頭去了。”說著又垂下頭去,心暗忖:“這女眼神真是犀利,害得我都不敢多她幾眼。”

戚嫣沉聲道:“抬起頭,我現在要你著我。”

易寒心訝異,照戚嫣的吩咐做,露出想仔細又不敢的太仔細的神情來,只聽戚嫣道:“好好清楚一點。”

易寒應了一聲,“小姐,我已經清楚了。”

戚嫣問道:“清楚我是誰了嗎?”

易寒應道:“清楚了,小姐是靈狐小閣的主人。”

戚嫣問道:“那你下次到我能不能認出我來。”

易寒感覺這個問題十分的奇怪,應道:“我當然能認出小姐來。”

戚嫣問道:“三十年后呢?”

又是一個奇怪的問題,易寒沉吟道:“應該能認出來吧。”

戚嫣冷聲喝道:“到底能不能認出來?”

易寒又被她突然一喝給嚇到了,堅決道:“能!”

戚嫣突然露出微笑,“好,你把我的話給記清楚了,若忘了,可別怪我。”

戚嫣突然發現自己失態了,轉過身去,心怦怦直跳,只有兇巴巴的跟大哥哥說話,自己才不會那么的緊張。

易寒以為她要離開了,禮貌道:“小姐,慢走!”

戚嫣突然轉過身來,繃著俏臉,笑顏又變成冷若冰霜了,“說誰我要走了?”

這可真讓易寒無言以對,心暗忖:“你不走,突然轉身干什么?”嘴邊應道:“我胡亂猜的。”

戚嫣冷聲道:“以后不要亂猜。”

易寒點頭,卻沉默起來,沒有多語,心巴不得這個美女快點走遠,這會真的感覺十分的不自知。

兩人突然安靜下來了,戚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她又不能表現的太親近,心有些無奈,為什么其他的男人想方設法的想與自己交談,偏偏他有這個機會卻不努力爭取呢,難道真的自己主動熱情去勾引,想到這里臉上頓時飄去云霞,有些不好意思。

戚嫣一副清冷自若的表情突然又原路返回,這讓易寒有些好奇,她不是要出院嗎?

走了幾步遠的戚嫣突然停下道:“我要走了,你不懂禮數嗎?”

易寒道:“我以為小姐還不打算走,不敢隨便亂猜。”

戚嫣道:“我現在要走了,你應該說些什么?”

易寒忙道:“小姐走好。”

戚嫣道:“下一次我不想到你做出任何不知禮數的舉動來。”

待戚嫣走遠,易寒還在揣摩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她的意思是以后我每次見到她都必須跟她打招呼嗎?

回到屋,戚嫣高興的像個雀躍的小女孩,沒坐一會又站了起來,站了一會又坐了下去,她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心的喜悅了,有些嬌羞的自語道:“不知道什么事情大哥哥才能像以前一樣親我一下。”

海蘭突然走了進來,戚嫣立即又變得冷若冰霜,淡淡問道:“海蘭,什么事情。”

海蘭問道:“小姐,是這樣的,過幾天就是太后的生辰,不知道小姐打算怎么準備,我小姐好像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所以特意來提醒小姐,希望能提前做好準備。”

戚嫣道:“我倒把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以前我都是舞劍給母親祝興,今年卻要想些不一樣的。”說著卻思索起來。

海蘭道:“小姐你武雙全,舞劍是武,今日不如從方面下工夫吧。”

戚嫣突然喜道:“有了,母親喜歡桃花,我就做一副桃花圖送給她如何?”居然跟庭陵君想的是一樣的。

海蘭應道:“這個主意好,太后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戚嫣道:“把我的筆墨紙硯和書案都搬到后花園的桃樹前,我要畫一副生動栩栩如生的桃花圖。”干的也是跟庭陵君一樣的事情。

海蘭應道:“好的,我現在就去辦。”突然卻轉身問道:“小姐,你的書案可不輕,這里離后花園也不近,我搬不動。“

戚嫣隨口應道:“你不會讓下人去做嗎?”

海蘭腦突然靈光一閃,院里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勞力嗎?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項剛,放下你的活,跟我來。”

易寒應道:“海蘭姑娘,什么事情?”

海蘭沉聲道:“你隨我來就是了,不要問那么多。”

海蘭領著易寒往西廂的屋走去,進入一間屋,了屋了的布局擺設,明顯是一間書房,易寒眼尖,立即盯上桌上的筆墨紙硯來,庭陵君不是想要這些東西嗎?自己剛好偷偷拿上一些。

海蘭出聲道:“把書案上的東西全部移動到別處。”

易寒邊照做邊心想,難道是想讓我來打掃整理書房,這會自己就更有機會了。

易寒道:“好了。”

只聽海蘭道:“你把書案背起來。”

“什么?”易寒有些意外,解釋起來:“海蘭姑娘,這書案背后是窗,光線充足,可不太適合挪移位置。”

海蘭道:“誰說我要挪移位置了,我是想讓你把這書案給背到別的地方去。”

易寒無奈,這可真是奇怪的舉動,好端端的把書案搬走干什么,只有一個理由解釋的通,那就是書房想換個地方。

易寒背上書案,突然“啊”的一聲,海蘭緊張道:“可別把書案掉下來弄壞了。”

易寒出聲道:“還真有些重。”

海蘭沒好氣道:“不重,你們這些下人哪有活可干,走吧,撐不住就停下來,可千萬別弄壞了書案。”

易寒心苦笑一聲,真是沒有良心。

一會之后,易寒才發現,海蘭居然讓他把書案背到后花園去,幸虧他練過,否則真的活生生被累死,這可真是折磨死人的手段,這么遠,怎么也得用馬車來運啊,偏偏就是讓他來背著,不是想專門折磨他又是什么。

戚嫣朝后花園走去,突然見項剛迎面走來,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走近才發現他的衣衫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露出十分好奇驚訝的表情。

易寒有氣無力的向戚嫣打了招呼,也沒有多話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戚嫣匆匆趕到桃樹前。

海蘭正忙著吩咐下人婢女把作畫所需的東西搬過來,還不忘搭建一個可遮陽避雨的竹制帳篷來。

突然聽見小姐冷聲責問道:“是誰把這書案搬過來的?”

海蘭好奇道:“不是小姐你讓我搬過來的嗎?”

戚嫣陰沉著臉,冷聲道:“你讓他搬過來的?”

海蘭感覺自己沒有什么做的不對,卻見小姐臉色不悅,不知道因為什么,應道:“小姐,這書案這么重,不讓他一個大男人來搬,我怎么搬的過來啊。”

戚嫣冷聲道:“以后不準讓他干臟活累活。”

海蘭剛要問為什么,卻見小姐氣沖沖的離開,心一陣怪異,“小姐為什么對項剛這么好,小姐讓他項剛在靈狐小閣當下人難道不就是為了折磨他嗎?”著戚嫣遠去的背影,海蘭是一頭霧水。

易寒累的腰酸手軟的返回自己的住處,剛剛回來的庭陵君見他的模樣,趕緊上前問道:“項剛,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起來如此勞累。”

易寒把過程說了出來,庭陵君大怒道:“實在是欺人太甚,還把我們當人嗎?簡直就把我們當畜生一般使喚。”

易寒淡道:“公,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倒是因此而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庭陵君好奇道:“什么奇怪的事情?”

易寒道:“為什么她們又把書案搬到后花園的桃樹下呢,我剛才還見海蘭在吩咐人搭建起一個臨時的帳篷。”

庭陵君問道:“這說明什么呢?”

易寒沉吟道:“我估計,戚嫣也和我們一樣抱著同樣的心思,要畫一副桃花圖送個太后,而且她是很認真的要做好這件事情,卻不是在敷衍。”

庭陵君驚訝道:“戚嫣武雙全,若她也送一副桃花圖作為賀禮,憑我的畫藝肯定會被她比了下去,本來這賀禮就圖個特殊,現在戚嫣也這么做,那我所作的桃花圖,太后肯定不上眼。”

易寒道:“公不必擔心,我肯定你作的桃花圖肯定會讓太后另眼相。”

庭陵君喜道:“莫非你有什么好主意?”

易寒道:“這件事情日后再說,眼前有一件好事,那就是我們可以借戚嫣的地方來作畫。”

庭陵君道:“怎么可能,戚嫣怎么肯借給我來作畫?”

易寒笑道:“我們晚上偷偷摸摸的去,神不知鬼不覺,誰又會知道呢?”

庭陵君大喜道:“好主意!”

突然門外一陣喧嘩。

只聽戚嫣冰冷而響亮的聲音遠遠傳來,“項剛呢?”

屋內兩人心驚,戚嫣怎么來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塊去了,“就是又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戚嫣是興師問罪來了。”

不一會兒,便見院內的一個下人將戚嫣領到屋門口,戚嫣對領路之人道:“你先下去吧。”

戚嫣都不庭陵君一眼,盯著易寒:“項剛你跟我走!”話剛說完也不給易寒回應的時間,轉身就走。

庭陵君和易寒兩人用眼神對視了一眼之后,易寒立即追跟了上去。

院里的下人表情驚訝萬分,要知道在此之前,小姐可從來沒到過這院一步。

一路上,戚嫣冷冷不語,易寒忐忑不安的跟在她的后面,心疑惑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又得罪她了,莫非自己在在放下書案的時候,弄壞了她的書案。

一直走到接近她住處的那片寂靜的叢林里,戚嫣突然回頭,盯著易寒,也不說話。

易寒在她的逼視之下不得不出聲弱弱道:“小姐,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可記得我剛才見到你的時候有向你打招呼的。”

戚嫣突然透出手帕,“你的臉有些汗跡,擦一下吧。”

易寒那里敢拿她的手帕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跡,戚嫣見項剛動也不動,冷聲道:“拿著,若我一會見你臉上還有半點污穢,我就讓你在泥里面滾上一天。”

易寒硬著頭皮從戚嫣的手上接過手帕,特別小心翼翼的避免觸碰到她的香手,這女越來越讓他不透了,難道因為此刻的污穢不堪的容顏污了她的眼,還不是給你干活才成了這副模樣,又或許她想用心理戰術來折磨我到神經失常,想入非非到瘋癲了。

戚嫣毫不猶豫刺庭陵君一劍的手段讓易寒相信她話的真實性,邊跟在戚嫣的后面,邊擦拭自己臉上的汗跡,待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潔白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手帕這會卻變得又臟又臭,易寒頓時有些困惱,這還怎么還給她啊,可又是她讓自己擦得干凈,否則自己又怎么會弄臟她的手帕,弱弱喊道:“小姐。”

“什么事情?”戚嫣冷聲應道,卻沒有停下回頭。

“手帕還你。”

戚嫣突然停下轉身,朝項剛望去,發現他變得干凈了許些,心里微微感到安慰,嘴角隱蔽的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淡淡道:“你不必到泥里滾一天了。”

易寒不太敢正視她,并沒有發現戚嫣嘴角的笑意,說道:“小姐,手帕還你。”

戚嫣這才朝他遞來的手帕望去,對于手帕上的污穢視若無睹,淡淡道:“我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

易寒道:“這是小姐你的手帕,小的怎敢”

戚嫣冷聲道:“留著!”見項剛縮回手去,這才轉身繼續前行,卻暗暗偷笑起來,“大哥哥原來這么怕人兇著,大哥哥,日后你就知道,我并不是又兇又惡的,我是害怕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情誼啊。”

易寒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將她手帕弄著如此污穢,她怎么會肯收回去呢,也好,等我洗干凈再還給他就是了,突然想到,對了,她叫我干什么呢?

其實就是戚嫣本人也不知道叫他來干什么,早些時候見他受苦受累,心里難受,只是想辦法補償他一下,自己心里才會好受一些,她就是這么的偏心。

進了院,戚嫣突然停下問道:“知道我叫你來干什么?”

易寒一頭霧水,心里暗忖:“我怎么會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嘴邊應道:“小人不知,請小姐明示。”

戚嫣心撲通狂跳,淡淡問道:“你知道你有什么東西落在我這里嗎?”

易寒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戚嫣突然厲聲喝道:“大膽項剛,你可知道你對我干了什么污穢不堪的事情嗎?”

又來,就算易寒有一個大心臟,也經受不住戚嫣時不時突然冒出來的驚嚇啊,佯裝驚嚇,“小姐,小的是與公闖入你的閨房,可這件事情不是已經早有定數嗎?否則我和公現在也不會在這靈狐小閣為奴啊。”

戚嫣淡淡道:“那你想起有什么東西落在我這里了嗎?”

易寒一臉冥思苦想,真不明白她這幾話是什么意思,戚嫣見他說不出來,提醒道:“放在我的被里。”

易寒恍悟,立即應道:“棉襠!”

戚嫣冷冷道:“你總算想起來了。”

可那棉襠是庭陵君的啊,易寒陪笑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戚嫣冷聲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個問題在易寒來十分的可笑,當然是要捉弄你了。

“說!”戚嫣又冷冷喝道。

易寒脫口道:“我和公想戲弄小姐。”

“想戲弄我”戚嫣輕輕一笑,“很好,項剛你倒是有幾分膽色,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易寒問道:“什么機會?”

戚嫣淡道:“把你的東西從我手上再取回去,我佩服有膽色的人,你若真有,這件事情我就不計較。”

這件事情不是就早有了定論嗎?怎么還要舊事重提,不過他也沒有資格反駁,誰叫她是小姐,自己是下人呢。

戚嫣也不管易寒答應不答應,轉身冷淡道:“跟著!”

一直走到了戚嫣閨房門口,見戚嫣推門走進房間,易寒卻在門口停了下來,他可是識趣的很。

戚嫣卻淡道:“進來。”

易寒卻道:“小姐這是你的閨房,小的不方便入內。”

戚嫣淡道:“你不是已經進來過嗎?”

易寒就是要等戚嫣說出無關緊要的話來,免得一會又被她落實了罪名。

易寒走了進去,只見戚嫣朝床榻方向指去,“見床頭那包袱了嗎?”

易寒點頭。

戚嫣道:“里面就是你的東西,拿走吧。”

.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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