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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步步仙路-第二百七十七章 羽化城
更新時間:2010-11-23  作者: 宅女日記   本書關鍵詞: 武俠仙俠 | 宅女日記 | 重生之步步仙路 
正文如下:
mm仙俠

熔火大陸沒有門派之分。他們全都信奉拜火神教,修為的功法和手中的法寶之類,全是為宗派做貢獻換來的。

這么一個宗教信仰極重的大陸,是極其排外的。

所幸他們的位置偏遠,很少有修真者愿意涉足,而這里出產的火屬性靈植,也成了拜火神教主要的經濟來源。

壟斷,總是最賺錢的。

也有為數不多的修真者會來這里歷練,與其他大陸相比,這里的環境更惡劣危險。

腳下的土地一片赤紅,從腳底蔓延上來的熱度,較之空氣中更高一些。這里的植物多是紅色,間或夾雜一些深紫,褐紅一類,唯獨一簇簇爭相競開的七彩靈花是明亮的黃色,十分惹眼。

容白羽因為莫顏的關系,對靈植也了解一些,七彩靈花黃,青,紫三色不能入藥,多為觀賞。但卻珍稀的很,只因這三色的七彩靈花對地貌諸多要求,很是少見。

之前在地球上,和水藍大陸,倒是從未見過黃色的,不免多看了幾眼。

來時之聽說熔火大陸是火的世界,想象中也就呈現一幅火山遍地,巖漿蔓延的場景。

到了以后,才知道大錯特錯。

這里不過是溫度高些,動物植物的顏色暖些,沒有想象中的黃沙遍地,而是生機勃勃的紅色土地,看著這些植物,反倒更有生氣一些,所見之處,都有活力的緊。

妙心宗門下的一位煉氣期的女弟子,看到那開的正艷的七彩靈花,很欣喜的走過去摘取。

黃色的雖然只能做觀賞之用,在水藍大陸是長不出的,總歸還能賣上些靈石。

帶隊的苦渡派長老,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言語。

其他門派的領頭之人,互相對望,也都不約而同的全當做沒看見。

只有妙心宗的領隊,看起來幾多躊躇。

正用心觀察六個門派領隊長老的容白羽,不由留心起來,在他看來。這七彩靈花漫山遍野的長,那女弟子摘上一些也沒什么大不了。

可這不起眼的動作,竟然引得六個領隊都有反應,就不那么簡單了。

有所知覺的,并不只有他一個,每個門派中都或多或少的目光落在那離開隊伍,出去摘花的女弟子身上。

只有她本人,沒有察覺。

本想離開摘取一株,可七彩靈花成片的生長,漸漸就忘了臨來前,師門長輩的交代。

一株,兩株……儲物袋中的黃色多了起來,而危險,也越來越近。

此次派出來的弟子,有一部分,是精英中的精英,大部分,都是炮灰選手,而這個很傻很天真的女弟子,貌似就是其中一員。

難怪被派出來這里,若是有命回去。只能說她福緣深厚,修真者還是很講究這些的。若是不幸殞命,正好清除掉門派中拖后腿的一批人。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修真界的擇優意識更強一些。

相較地球,水藍大陸資源豐富,可也只是相對而言。

這里的修真者人數更多,所耗費也更多,再廣袤的資源也承受不住如此多人數的消耗,大型門派家大業大不假,可門下弟子數以萬計,怎能一一照應過來。

只有最有潛力的人,才值得門派下本錢用心培養。

像這個妙心宗的女弟子一般,被“放棄”的弟子不少,有些人懵懵懂懂的,不明白為什么周圍的氣氛頓時變的不一樣了,但是牢記臨來之前的教導,不會輕易離開隊伍。也有些躍躍欲試,也想走出隊伍,去摘些七彩靈花回去換些靈石。

郁襲香美目顧盼,將一眾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淺淺一笑。

她不是第一次參與到大型門派中的排位比試中,一次又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相較于其他人,這中間的內情,她知道的更多些。

這次六大門派的人,有和她有同樣經歷的“老油條”,也有些近兩年冒頭的“后起之秀”。

這些六大門派的精英,當然不是為了所謂的獎勵而來。而是和最初的她一樣,抱著“出人頭地”的想法,賺些功勞在門內獲得更好的發展。

也不乏過來鍍金的人,掃了一眼身后的小師弟,無奈的嘆息一聲。

若不是為了這個師傅最最疼愛的關門弟子,她本不必來此冒險,無為宗的首席大弟子,她已經爭到了,再沒阻礙,可以說,只要她“安分守己”,無為宗的宗主位置,已經收入囊中。

她本來是想培養水蓮碧作為她今后的左膀右臂,她和唐潤風早有“婚約”,李秋亭在天元門地位尊崇,水蓮碧成了他徒弟的雙修伴侶,在無為宗也更顯貴一些。

水蓮碧這個人,聰明有一些,心計卻差了很多,有些事情,有她還真是省了她不少功夫,不過這樣的人,在無為宗一撈大把。和唐潤風徹底撇清關系,又交惡的她,再沒有站在她身邊的權利。

就比如現在,水蓮碧可憐巴巴的看著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郁襲香,想靠前,又不敢過去,周圍的同門看她的目光都帶著幾分蔑視。

就在幾個月之前,她還趾高氣昂的不將他們放在眼里,動輒打罵,背地里給他們小鞋穿,沒想到會有今天。

她只想抱緊郁襲香的大腿。卻不知道,郁襲香早就將她踢出局,打定主意要劃清界限。

郁襲香早就感應到了水蓮碧的目光,卻佯裝沒看到,心中有些不耐煩,真是嫌自己命長,就她那點修為,想活著回去,可比登天都難。

“啊!”一聲驚呼,那摘花漸行漸遠的妙心宗弟子,被長長的紅色植物團團困住,上面的倒刺扎進身體,紅光一閃一閃,很快那女弟子就被吸成人干,棄在一邊。

那植物迅速的收回去,如潮水退去般,了然無聲息,再細細看去,哪里有它的影子。

這變故讓所有人心中生寒,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威脅,真是防不勝防。

不約而同的看向各個門派的領隊長老,并沒有意外的表情,顯然早就知道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猛然想起來之前師門長輩的叮嚀囑咐,這才領會到此次來熔火大陸的危險。

“走吧,在這里的三個月,這樣的事情還會不斷發生,你們能不能活著回去,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苦渡派的長老拉著一張臉,十分不耐的說道。

說白了他們這六個人就是“車夫”一類的工作,其余五人怎樣想,他不清楚,他自己是十分厭煩的,三個月時間說來也不長,但對修煉近乎瘋狂癡迷的他來說,真是最不自在的事了。

“焚世師兄,我們隱仙派剛剛晉級。六大門派的排位從沒有肖想之心,只是迫于規矩前來,還往焚世師兄能多多照拂。”魏天極一臉真誠的說道。

焚世淡然的看了一眼來人,“魏師弟客氣,苦渡派弟子從來都獨來獨往,照拂不了別人。”他這話說的不客氣,卻也是實情。

苦渡派的弟子可以在城鎮中充當“保安”的角色,是用勞力賺取靈石,和現在的生存考驗可不一樣。

這里,他們每一個門派都是競爭的關系,照拂?哼哼!你死我活的時候,照拂了,就等于將自己的性命送給別人。

“焚世師兄誤會了,”魏天極一臉笑意不減,“師兄幾次帶隊,焚世師兄能將這其中的規矩細節告知,天極便感激不盡了。”

焚世的臉色好了不少,“也沒什么,咱們六個人,按照不成文的規矩,是不能出手的,門下的弟子,生死各安天命。”

他目光掃視一周,看著將一個個帳篷立起來的各派弟子,咧開嘴笑了笑,竟比哭還難看。“過了今天晚上,這里只能有六個帳篷,方圓百里之內,他們都不能靠近,直到三月之后。你我所要做的,就是等在這里,帶活著的人回去,就這么簡單!”

魏天極微微皺眉,“就這么簡單?我還忐忑了許久……”

焚世瘦如枯骨的手掌輕輕一揮,“不需擔心,這結界內的區域早就被長輩們清理好的,不會有太厲害的角色出現,當然,若是不小心漏掉了那么一個兩個,不是還有咱們嗎。”

魏天極臉色陰沉著離開了焚世的帳篷,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五大門派的底子在那里,自是不在意淘汰一部分拖后腿的弟子,可隱仙派不能與之相比,當然是能保存多少就保存多少。

而且,六大派的排位,隱仙派確實沒有爭勝之心,可也不能墊底不是,那面子上也就太難看了。

莫顏一路走走停停,她很小心的避免和修真者相遇,倒也安安穩穩的走到了波瀾海域,不得不說,她的運氣真是很好。

方亦儒含笑墜在她后面不遠,一路上倒是打發了不少“不開眼”的修真者。

貌似這里的人,都喜歡從后面偷襲,倒是給他的行進增加了一些難度。

拿出儲物袋中的立體地圖,對照自己標記的方位和現在的位置,欣喜的發現,距離羽化城已經很近了,從地圖上看,幾乎是重合的兩個圓點,不停的閃爍著。

方亦儒將萬綾羅在眼前晃了晃,細長的一條直線出現在帕子上。

微微瞇眼,她果然是往波瀾海域來了,難道她真的想去那個羽化城?他可不認為她千里迢迢來這里,是為了觀光藍光灼的出生地。

指間多了一塊破舊的木牌,長嘆一聲,本不想這么早來的,可看莫顏現在的架勢,多半是以羽化城為目標前進,心中不由苦笑,該來的,看來是躲不過去。

木牌上的號碼,赫然是一百五十三,和莫顏手中的不能比,卻是比藍光灼的要排前太多。

話說,號碼在兩百以內,就能無限制的帶人進入羽化城……

方亦儒目光微閃,看著木牌若有所思。

若是沒有人帶她,莫顏是決計進不去的。可她現在顯然是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她是去觀摩那幾米城墻,或者試圖從旁邊的迷陣區域通過,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莫顏手中也有和他一樣的東西。

看了眼上面的號碼,只是不知道她手中的木牌是多少號。

親眼所見那三丈城墻的時候,莫顏說不出是激動還是什么。

許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除了欣喜,更多的是緊張。

過去就是靈氣百倍的地方?

手中的木牌攥的死緊,定了定心神,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真的如藍光灼所說,突然閃身出現的守衛,面無表情的驗看完她手中的木牌,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便放她通行了。

而那應該很引人注意的“二十七”,并沒有得到他們的太多關注。

好像這一切都很平常似的……

壓下心中的驚異,她緩緩的走在山谷中,細細的觀察周遭的一切,還有感覺著這讓人通身舒泰的靈氣。

果然!

她不清楚這里的靈氣到底有沒有外面的百倍,只感覺到無數靈氣向她撲過來,前仆后繼,似要將她填滿,她有些要突破筑基后期的修為,已然有松動的跡象,隨時都可能晉級。

心知不能在外面繼續停留,她有些焦急的尋找著木牌對應的洞府位置。

這山谷看起來不大,走起來倒是半天看不到邊際。

正在她心焦不已時,突然看到自己的正前方,有個慢慢悠悠在凌空晃蕩的男子。

說他晃蕩,倒是一點都不冤枉他。

有如喝醉酒一般,在空中能飛出不規則線條的人,在莫顏印象中,他倒是頭一個了。

她靜靜的跟在后面,強壓體內澎湃的靈氣,額前已經開始見汗。

那人好似沒有感應到她的存在一般,依舊在空中畫圈打轉,雖然行進的速度機器慢,但還是有些成效的,飛了大概半個鐘頭,終于在七拐八拐下,見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城鎮。

再顧不得其他,莫顏御劍向前,快速落下,隨意找了個客棧,一頭鉆進去,弄好陣盒結界,開始沖擊筑基后期。

那之前一直在她前面晃蕩的男子,突然從原地消失不見,眨眼間,人已經出現在莫顏所進的客棧門口。

“有點意思,筑基中期?不對,出來就是筑基后期了。羽化城好久都沒有出現修為這么低的修士了。”他喃喃自語,神情說不出的怪異,“自己一個人進來,就是有木牌了,是幾號呢?”

方亦儒神色自若的踏進羽化城的城墻。

相較于莫顏心中的忐忑,他倒是平靜的很。

從守衛手中拿回木牌,連句謝謝都欠奉,先坐在原地打坐一陣,待到適應了這里的環境,才離開。

臨走才看了兩個守衛一眼,那眼神不像是看人,更像是打量什么物件。

事實上,他就是在打量物件。

羽化城的守衛是傳承無數代的魔偶,這件事所有進出羽化城的修真者,都很清楚。

比傀儡高端不知多少倍的魔偶,現在已經失傳于修真界,流傳下來的魔偶不多,卻每個都是強大的存在。

羽化城守門的這些,據說是接近大乘期修為的存在。

沒錯,不是一個或兩個,確切的說,是九個。

一旦發生什么事故,其余沒有站崗的魔偶就會快速趕來,九個能組陣攻擊,配合默契的魔偶,沒人敢以身試法。

對魔偶來說,只要手中有木牌,他們就不會在意你的修為高低,而有通行玉符的,則要接受他們審視的目光打量,經歷過的人說起,都道他們的目光如有實質,就如真人一般。

可也只是說說,誰不知道魔偶是如傀儡一樣,沒有生命的存在。

“老酒鬼,你可是來晚了!”那給莫顏“帶路”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一座美輪美奐的房子里,周圍的人只淡淡的掃過一眼,又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只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看到他熟稔的大喊,貌似很高興的樣子。

“你才老!我哪里老了?!”男子像炸了刺的貓,立時跳腳大喊,“看看你的臉,再看看我的臉,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老了!”

這一個“老”字就是他的軟肋,吹鼻子瞪眼睛的,就差擼了胳膊上去和老頭好好“分辨”一下了。

“有些人啊!就是自欺欺人,明明歲數一大把了,偏偏要裝作小伙子扮嫩!”從門口走進來一個艷麗的大美人,嬌滴滴的聲音都能掐出水來,只短短的一段路,走得是“驚心動魄”,讓人忍不住為她擔心,胸口那一抹布,能不能包得住快要全露出來的胸部。

而她本人,似乎毫無所覺一般,動作的幅度十分之大,兩只不安分的“兔子”,蹦跳的更加厲害。

她的到來倒不像那男子一般沒有波瀾,明著打量她的,暗地里偷瞄她的不在少數。

羽化城有名的一朵花,很是扎手,不少自詡非凡之人都折在她手里。

“花蝴蝶!你說誰扮嫩,你自己還不說老太婆一個!”他不懷好意的揭著她的老底,等著看她暴跳如雷。

出乎預料,華黯芳只是挑了挑眉,找了個座位徐徐坐下,若隱若現的玉腿翹起,端是魅惑橫生。

“在這羽化城,你找個歲數小的我看看。”她挑釁的看著她,頗有幾分不以為然。“認真算起來,我華黯芳在你們這群老東西中間,還是最最年輕的。”

她這話說的不假,比之這里呆了幾百上千年的,華黯芳是百多年前出現在這里的,也不知是修習什么功法,進境飛速,百年間,從化身后期一躍到現在的合體后期,即便在天才滿地的羽化城,也是少見的驚艷人物。

她的美貌和穿衣風格固然吸引人,本身修煉的速度更是讓人津津樂道。

他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反駁。

剛剛還看見一個比你小的來著,這話卻是不好說的。

在他們這些人眼里,那些小輩實在是不能算作數的,而且眾目睽睽,將那剛來的小姑娘牽扯進來,總是不太好。

一個不好,惹來哪個老不死的注意,吃虧總是難免的。

他楚平凸還是很厚道的。

“咦?今天你這老酒鬼怎么蔫了?難道喝了毒酒突然發作,啞巴了不成?”那白發蒼蒼的老頭,顯然是見不得沒熱鬧看,在一旁煽風點火。

華黯芳也有些意外,這個楚平凸,打從她出現在羽化城就開始找她麻煩,處處與他作對。

她一想到在羽化城中流傳了很久的,他有一次醉酒后說的話,就氣不打一出來。“我名平凸,花蝴蝶不正是‘凸’的?!我不平她,誰平她?!”

楚平凸不欲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說,你們是專程來找我麻煩的?還是過來下注的?”他指著整面墻的大片水晶,“沒看到馬上就要開始了嗎?”

細看之下,水晶是由兩大片相連而成。

兩片水晶顯示的內容不盡相同,周圍的環境倒是驚人的相似。

華黯芳掃了一眼,不在意的說道:“不是還沒開始嗎?每次都猜不中,都沒什么興致了。”她無聊的打了哈欠,手中擺弄著一塊靈石,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手中的靈石呈六菱形,每個晶面輪流閃爍著光彩,正是修真界少見的上品晶石。

切,沒興致你不還是來了?!楚平凸心中不以為然,卻沒有說出來,他除了好酒,只好一樣,就是——賭!

雖是十賭九輸,但這癮頭總是掐不斷。

“這還有什么懸念?”白發蒼蒼的老頭撇撇嘴,“看到沒?熔火大陸那邊占盡地利,水藍大陸這邊雖然多了一個門派,卻是不頂用的。”

“我是決定好了要壓熔火大陸的,老酒鬼,你這次還是要壓冷門?”他不確定的問道。

楚平凸還在躊躇,幾次壓冷門都沒有中,他平日進賬的靈石不少不假,卻也輸的七七八八了。

華黯芳手中多了一個儲物袋,先一步扔了出去。“姓楚的,不敢壓了?輸怕了吧?”

在兩片水晶前面擺了兩個玉盆,右邊的玉盆里堆了許多儲物袋,而左邊的這個,只有零星的幾個,華黯芳扔進的就是左邊,代表水藍大陸的這一邊。

上面標記華黯芳特殊標記的儲物袋分外惹眼。

“有什么不敢的?!”楚平凸也扔過去一個儲物袋,想了想,又咬咬牙多添了一個。“老子今天喝出去了,輸贏就這一把!”

他倒也光棍,將身上所有的靈石都壓了上去。

“哈哈,老夫才不陪你們瘋。”白發蒼蒼的老頭扔了儲物袋進右邊的玉盆,笑瞇瞇的看著兩人,“仙子一向是全壓的,這次老酒鬼也壓了全部身家,要是贏了,可真是徹底翻本了,哈哈!”

“老不死的,不用你看笑話,遲早有你輸掉褲子的一天!”楚平凸惡狠狠的說道。

“還沒開始呢,誰又知道輸贏?”華黯芳換了一只腿交叉翹起,慵懶的樣子,迷得人不想移開眼。“大不了再出去做幾筆買賣。”

她語氣中頗不在意,但周圍聽到他如此說的修士,卻神色各異。

說起來,華黯芳也是這賭局的常客,次次不落。

贏的時候也有,倒是和楚平凸一樣,輸的時候多。

楚平凸是羽化城有名的煉丹師,平日里大把的靈石撈進來,絕對輸得起。

可華黯芳沒什么營生不說,還花靈石如流水,怎能不叫人生疑。

她所說的“買賣”,沒人知道是什么。

只是暗中議論,會不會和她的穿著打扮有些關系。

畢竟修真界除了魔宗的女子,很少有人會如此大膽暴露的。

所以不時便會傳出有關她的緋聞,和誰誰誰曖昧牽扯不清啦,她“花蝴蝶”的外號也是由此而來。

傳言總是聽風就是雨的,傳來傳去到現在,誰也弄不清楚她到底和多少人有“關系”了。

讓人搞不清楚的是她的“擇人標準”,和她的緋聞一樣多的,便是她拒絕的新聞。

每次都讓人灰頭土臉的,亂丟面子。

次數多了,也就有人開始猜想,她會不會是出去干一些殺人掠貨的勾當。

要數來靈石快,還有什么比這更快的?

不過很快這個猜想又被推翻了。

因為她每次出去的時間都不是很長,真要是搶劫之類的,怎么可能次次都能遇到合適的下手對象,兼之這個對象還是肥羊,靈石大把大把的。

“華仙子,你這買賣到底是什么買賣?就不能透露一下?讓咱們也沾些光?”白發蒼蒼的老頭兩眼冒光,小心翼翼的問著。

嫣然一笑,整張臉明亮起來,雙眼瞇縫著,輕啟朱唇,“高一岱,我這買賣,你們可是做不來的。”眼波流轉,顧盼間更見嬌艷,嗲嗲的聲音,聽得眾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咳咳!”高一岱不自然的咳了兩聲,“仙子說的是,說的是。”他想到了對華黯芳靈石來源猜測最香艷的一種,臉色瞬間古怪起來。

倒是楚平凸面色如常,修真者的面貌會隨著修煉日漸有些細微的變化,不像普通人一樣一目了然。

他們能很輕易的從普通人臉上看出一些命理運數,卻輕易看不出修真者的氣運,便是如此。

以華黯芳合體期后期的修為,若不是他有家傳秘法,也會產生此類誤會。

不著痕跡的細細打量了一圈,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

分明還是處子之身!裝什么煙視媚行!

方亦儒一路追蹤到客棧門口,微微一笑,并沒有進去,反而離開向城中心走去。

莫顏只要在這羽化城里,他便有信心能找到她。

而且能進到這里,她手中自然是有木牌的,安全問題更不用他再擔心。

羽化城應該是水藍大陸最安全的所在,當然前提是手中有那木牌。

腳下頓住,抬頭看了看,輕笑出聲,“還真有個儒雅堂,還真是個飯館。”

他初次聽說的時候,還以為師傅與他開玩笑,這名字,說是書屋之類的倒是挺恰當,飯館?真是不大相配。

可親眼所見,倒也覺得湊合。

里面的客人不多,都是獨自一個人自吃自喝,靜悄悄的,安靜的很。

布置的也頗為雅致,錯落有致的格局,看著有些凌亂,卻大有深意,將每張桌子都隔開老遠,視野也更加開闊。

暗自點了點頭,大踏步走了進去。

莫顏長呼了一口氣,收功站起,筑基后期穩固了不說,還又有進益。

冰從水生!

還真是如此,這里的水靈氣相較其他靈氣要活躍的多,讓她受益匪淺。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沾上了一層薄薄的污漬,高興不已。

結丹以后,身體內便不會再有“廢物”排出。也就是說,只要再進一步,她的身體就會徹底的“干凈透徹”。

接過伙計遞過來的靈石,她淡淡一笑,離開了客棧。

走出門的時候,仿若不經意般抬頭看了一眼。

如初客棧?!真是好名字,還真是羽化城第一家客棧。

她交了五百下品靈石的“押金”,只退回了五十塊下品靈石。

按照每天十塊下品靈石的價錢,她住了有四十五日?

修真無歲月啊!

一個半月就這樣悄然度過了。

若不是她想要感覺一下突破后的筑基后期是怎樣的,還真不想要“醒來”。

在這樣的地方修煉,恐怕是每個修真者夢寐以求的事吧。

輕輕揮手,空中突然出現一十三根冰棱,再扶手,又消失無蹤。

心中愈發滿意,施法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連她難有進益的冰棱訣都再次突破。

根據冰棱訣上所言,每到九,十九,二十九,諸如此類之數,都會遇到一個難以跨越的瓶頸。

反之,一旦突破,冰棱的威力便會成倍的增長。

到最后的九十九之數,更有摧毀萬物之說。

不過關于這點,莫顏有所保留,冰棱訣得自君向松的饋贈,若真是有如此威力,怎么會輕易的送給她?

她不知看過多少修真界的典籍秘錄,其中不乏夸大之詞,想來這冰棱訣也有夸大不實之處。

會心一笑,總歸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突破了九之數,那冰棱果然威力倍增。

街上行走的人很少,但每個看見她的人,都會探究的打量半天。

她知曉問題出在哪里,卻也不那么在意,據藍光灼所言,這里“治安”不錯,有鬧事的人,都會被驅逐出羽化城,不然憑她筑基后期的修為,也不會在這些至少是化神期修為的修真者面前,如此淡然。

當走過一個極其夸張華美的房子時,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羽化城中的格局倒是和水藍大陸的幾座大城十分相似,有各式各樣的店鋪,雖然里面的客人不是很多,有些還空蕩蕩的一個客人都沒有,但她毫不懷疑它們的盈利問題。

就像她之前入住的如初客棧,真是不開張則已,開張吃三年。

事實倒是沒那么夸張,可也所差無幾,一天十塊下品靈石,還是莫顏不想打眼,要了最下等房間的價錢。

一般修真者,哪能承受得起這樣的價錢?

其他的店鋪可想而知,以小見大,以其一而知其二三,羽化城的物價必是極高。

想想也便釋然了,化神期修真者打底,消費水準必然和外面的修真者不在一個層次上。

可她眼前這個房子里,聚集了不少,不,與其他店鋪相比,應該是很多的人。

雖然大部分都是神色淡淡的,也不乏高談闊論的修士。

“熔火大陸的拜火教也不過爾爾嘛,幾次三番的讓水藍大陸的人跑掉了。”

“跑掉也就算了,還殺掉不少拜火教的人,這個小子是哪里冒出來的?以前怎么沒有見過?!”語氣里有些忿忿。

“似乎是新人啊!記憶里還真的沒見過這個小子!”有人“咦”了一聲,也開始細細打量思索起來。

“你們難道不知水藍大陸的五大派,現在變成了六大派?新晉的門派叫……對了,叫隱仙派!這小子,應該就是那個門派的。”

莫顏就是因為這隱仙派三個字停下了腳步,躊躇半天,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沒人留意她的存在,她倒是樂得自在。

好奇的聽著他們談論水藍大陸上的隱仙派,心中有幾分好笑。

沒想到在羽化城,隱仙派也是很有名的嘛!

“看,那小子又出手了!”

莫顏順著那人的驚呼看過去,愣在當場。

入目兩塊大片的水晶,上面閃現的畫面是同一個地方,但是角度不同,看起來的感覺也有所差別。

右邊的那個,是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青年,一臉陰鶩,雙手之上揮舞著數五個火球,那火焰的顏色幾近白色,在它手里宛如活物,像張了眼睛一般,攻向對面的人。

而右邊的那個,是從相反的視角,那白衣男子,手握一把飛劍,正劈斜砍,揮灑自如,從容不迫,看起來游刃有余。

兩片水晶的角落,都能看到一個跌坐在地上,衣衫凌亂的美貌女子,一雙妙目黏在那白衣修士身上,絲絲情意,即便是隔了這水晶畫面,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要是有人問莫顏,在羽化城還能看熟人版的“電影”,感覺怎么樣?

她一定會說,不好,十分之不好!

那跌坐在地,狼狽仍不掩其麗色的,不是郁襲香是誰?

而她深情款款注視的男子……莫顏滿嘴苦澀,眼中黯了又黯。

(時間緊,任務重,沒時間分段,也沒時間捉蟲,要是有錯別字之類的,大家多擔待,多謝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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