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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四章脫離隱仙派
“她說的是真的嗎?”莫顏凝視容白羽問道。
容白羽自嘲的笑笑。“她說的話你也信?或者說,你已經信了?!”
他指著汪緋雨輕笑道:“她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不是嗎?”
莫顏心中一凜,是啊,汪緋雨說的話又如何能夠相信,這個紛亂的時候,她跳出來本身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何況,汪家的人又怎么可信?!
但,那些細節,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容白羽掃了汪緋雨一眼,只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了解莫顏,她對汪家人的心結永遠都解不開。
楚蓮就是莫顏最大的軟肋,他很清楚,汪緋雨哪怕說的是真話,莫顏也不會相信。
不過,他還真沒想到,那天的事情會有人看到。
今天,真的是給了他太多的意外。
看來,他的選擇真的是錯了,可既然做了決定。就要堅持到底,半途而廢只不過會讓失敗來的更早更糟而已。
“汪緋雨說的話,我會查清楚,在這之前,我們兩個似乎還有些事情要說清楚!”莫顏淡淡的開口說道。
容白羽沒有說話,半瞇著眼睛看著她,這樣的莫顏是他不熟悉的,在他印象中,莫顏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尤其是這些虛名,更是嗤之以鼻。
確切的講,她是一個很自我,很任性的女人。
只活在屬于自己的世界里,不與別人的世界相融。
說她纖塵不染,很是貼切。
這也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那種淡淡的疏離感,超脫世俗的氣韻,偶爾流露的靈動表情,讓整個人立時生活起來。
他想,他知道她想要說些什么。是的,他應該是知道的。
就是知道,才會意外!
她本應該“不屑”理會這些,就像她之前聽聞他要和郁襲香結成雙修伴侶,無聲無息的反應一樣。
莫顏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大度的女人,不然她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
沒錯,她就是回來找麻煩的。
甚至不用她找。麻煩自己會就找上門。
“我一早就有千面蜘蛛不假,可我為什么要出示它?!在這之前,并沒有人覺得我是個罪人不是嗎?我何須證明自己的清白!”
開始有人在下面竊竊私語,既然沒錯,又何來證明?
她沒有一開始就出示千面蜘蛛,倒也在情理之中。
“我天資好?我從沒否認或者隱瞞過這一點,你從一開始便知道,不想拖累我而放手?”莫顏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嘲諷,“我沒有外出游歷,還在隱仙派的時候為什么不放?剛從地球來水藍大陸的時候,為什么不放?在地球時,又為什么不放?!”
莫顏幾個連續的問題,讓大殿內的喧雜更上了一層,有人不住點頭贊同,望向容白羽的目光,漸漸不善。
“我真的不愿意承認,識人不明原來說的就是我!”她的笑容里夾雜著淡淡的苦澀。“變心沒什么,不合適分手也沒什么,我自問還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感情是最不能勉強的,合則聚不合便散!”
“你如此作為又算什么?!”莫顏挑眉。聲音冷的像冰。“陷我于不義,便能淡化你喜新厭舊的事實?還是為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開脫?給我安的罪名都有什么?弒師?勾結魔宗?還有別的嗎?”
不管容白羽是不是計劃了這一切,還是他只是順勢而為,單他隱瞞真相,致莫顏于險地這一項,他便是有多少張口都分說不清。
再多的掩飾和解釋,也歪曲不了事實的真相。
靜!所有人凝神靜氣盯著容白羽。
“莫顏,”付寧寧突然開口,“你們的事,私下里去解決,這里是隱仙派的大殿,不是給你們談論兒女情長的地方!”他話說的冠冕堂皇,但氣勢卻比之最初弱了幾分。
將這一切都歸咎到兒女情長上,確實能減低一部分對隱仙派的惡劣影響。
莫顏冷笑一聲,沒有反對。
她想,她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而她,不需要那人任何的回應。
付寧寧好似松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你師傅的死,確實有很多的疑點,外面又流傳那種謠言,而你又恰恰不在,致使中間有了些許誤會,也在所難免。”
他掃視一周,面相莫顏,目光卻落在穩坐著的楚平凸身上。
“莫師侄,此事就到此為止,宗門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若是有什么要求,也盡可以提出來。”這本來是隱仙派的內部事務,理應清場處理,并且嚴禁向外傳出。
可眼下這種情況,遮遮掩掩反而會引起人們的興趣,談論不休,大大方方的坦誠以對,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莫顏對這種官方言論嗤之以鼻,楚平凸到場“壓陣”和她手中的千面蜘蛛,但凡兩者缺其一,今日的結局都不會如現在這般。
“付長老,是不是我提出任何要求都可以呢?”莫顏微微垂下眼瞼,淡淡的問道。
付寧寧心下大定,還真就怕她不提。
“莫師侄但說無妨,只要是宗門能做到的。”
“我要脫離隱仙派,或者隱仙派將我逐出師門也可。”她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中回響。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李秋亭皺眉沉思,而楚平凸瞬間睜大了雙眼,思索片刻,眼底浮現淡淡的笑意。
“不行!”付寧寧斬釘截鐵的說道:“這絕無可能!”
“莫道友,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想脫離隱仙派?這可是叛門的行為!”郁襲香“好心”的提醒著。
莫顏瞟了她一眼,淡然的說道:“不勞費心,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微微一笑。“還是想想怎樣才能盡快坐上無為宗宗主的位置吧,遲則生變的道理……你懂的,是吧?”她的聲音輕柔無比,像微風拂過。
郁襲香立時變了臉色,聽出了莫顏話中的意有所指。
容白羽會放棄莫顏而選擇她的原因,她比誰都清楚。這個男人,對權勢的癡迷程度更在她之上。
他對莫顏不是無情,只是這份感情與他的“前程”相比,便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她更清楚,她甚至還不如莫顏,她和他之間。連個“情”字都談不上。
郁襲香沉默了,神色變幻不定。
“莫顏,我知道你是對宗門有些誤解,但不要意氣用事,你該知道,做個沒有門派依附的散修,不是件容易的事!”付寧寧滿臉陰鶩,若不是顧忌楚平凸,他根本不需浪費唇舌。
若是證實莫顏卻有弒師之舉,逐出師門是最輕的處罰。可如今,一切都指向莫顏是清白無辜的,她提出脫離隱仙派,不是變相的在指控宗門對她的不公對待嗎!
身為內門弟子,想要被逐師門,當個身如浮萍的散修。這會讓人怎么想,怎么看隱仙派,還真是嫌他們不夠丟人啊!
“付長老不是說只要宗門能做到的,我隨便提嗎?怎么?轉眼就變卦了?”莫顏眉眼無波的問道。
不等付寧寧回答,她繼續說道:“我的要求就是離開隱仙派,也只有這一個!”
脫離宗門到底需要什么“手續”她不知道,能讓她借鑒的前人幾乎沒有。
叛門的人大有人在,類似她這種情況的卻很少。
別人都是找好了接收單位,基本上都是魔宗范疇,就是所謂的“墜入魔道”。
她屬于單方面解約,還沒有用人單位準備接收她,還真不清楚要做些什么。
與隱仙派反目?不歡而散?
說實話,她并不想!
能和平的離開最好,若是不能,只能帶著一家子跑路了!
只要進了羽化城,相信就算隱仙派找到了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她只是想以一個比較平和的方式,要回她留在宗門的自身精血。這種東西,是不能隨便放在別人手里的。
光她知道的,就有不下三種方法,能夠通過精血找尋其主的方位,
據說,魔宗還能通過它遠距離造成某些傷害。
每個門派中。把守最最嚴格,重中之重的,便是存放門內弟子精血的地方。
硬闖對她來說,當然是不可能。
她本來的打算,是交換。
她手上的東西,應該足以支付自己的“身價”。
“陸明遠的事已經真相大白,這其中,或許有過對你不利的傳言,現在已經煙消云散。你覺得很委屈我可以理解,所以宗門會盡力補償你。”
付寧寧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但因為這一點點委屈就揚言要脫離宗門,莫顏,是不是小題大做了一些?”
“還是……我可以理解為,你認為有比隱仙派更適合你的地方?”
楚平凸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無意識的敲擊,付寧寧話音落下,他的手指也隨著停頓。
更適合隱仙派的地方?還能有什么地方?
正道間的門派都有這樣的默契,不會接收其他門派叛門的弟子,若是不想成為散修中的一員,只有一條出路。
莫顏微微勾起唇角,“我今后何去何從,就不勞付長老操心了。”
既然決定離開,什么輩分都是虛無,言語再無顧忌,不知怎么,莫顏覺得現在的她,從沒有過的放松自在。
即便隱仙派從來沒有給她太多的約束,卻總有一些看不見的條條框框存在。
最重要的是,當宗門的利益和她自己的利益發生沖突,她做不到自我犧牲,話說,她從來就沒那么偉大的情操。
“她說的很對,她的去留,你還沒資格操心!”楚平凸似笑非笑的說道,微微瞇著眼睛看著門外。
“楚兄大駕光臨我隱仙派,真是蓬蓽生輝啊!難道是記掛著我欠你的那頓酒,過來催我請客不成?哈哈,今日一定無醉無歸,無醉無歸!”渾厚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聲音不高不低,不遠不近。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在楚平凸占據的主座左手邊的座位,便出現一位拎著酒壺,含笑把盞的青衫修士。
楚平凸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將推過來的酒一飲而盡,不輕不重的放回桌上,淡淡的說道:“推你出來收拾爛攤子?我丑話可說在前面,莫顏的事若是讓我不滿意,別怪我不顧同桌飲酒之情!”
他們的交情,是喝酒喝出來的,嚴格說起來,應該是酒友。
有共同的嗜好,楚平凸確實好說話不少,今日若是來的別人,可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王梓凡暗松了一口氣,細究起來,他這聲楚兄都是高攀了,不過是在酒桌上的戲言。他一向不理門中諸事,地道的閑散人員,被推出來撐場面,實在是難為他。這上來第一句,稱呼就有些不妥,幸好楚平凸不甚在意這些。
大殿外,三三兩兩的修真者聚集在一起,緩步向山下踱去。
“那個付長老,也是從地球上來的吧?”
“那個叫莫顏的女修,還有即將和襲香仙子雙修的容白羽,全都是從地球而來。”
“嘖嘖,今天還真開眼了,修真界已經好久沒發生這么熱鬧的事了。”
“呵,這算什么,等著瞧吧,沒看那冰仙子要脫離隱仙派嗎,把宗門的太上長老都召了出來,此事,恐怕不會善了。”
“看那位太上長老的模樣,和那上首坐著的人,似乎早就相識啊。”
“注意到沒有,那位太上長老和那人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客氣……”
“若不是有這么硬的‘靠山’,那冰仙子也不會如此不留情面,當著如此多的人,提出要離開吧,連逐出師門都不在乎,這隱仙派,難道真的如此不堪?!”
“以前的隱仙派是什么樣,大家都心知肚明,還稱得上是‘行得正,站得直’,現在嘛……呵,只能說,行事確實有些欠妥。”
“這話說的可真含蓄,哪里是欠妥這么簡單,為了搭上無為宗,隱仙派真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拿一個女子頂缸,虧他們想得出來!”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這隱仙派現在的行事,很像,很像……那些凡人……”
“唉?如此說,還真是,怪不得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我聽說那地球上的靈氣已近消無,有靈根的人萬中無一,為數不多的修真者與那些世俗中的凡人交往甚密,甚至一些修士的習慣都受那些凡人的影響,他們行事與大多修真者不同,也不足為奇!”
“哼!自甘墮落,我等本就應該超脫世俗,追求無上大道,癡迷于權勢,利益,男女之情,真是……”
“那有什么,我輩修道之人,并不忌姻緣,否則又何來雙修之說。至于權勢、利益,也不過是為了獲取更多的資源罷了,不能否認,權利越大,手中掌握的資源越多,就離那長生大道更近!”
“還是你看的真切,倒是我著相了。”
“不,道友是真正體悟大道之人,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本末倒置。要知道,各個門派的掌權者從來沒有坐的長久之人,非是他們不愿,不留戀,而是沾染了太多欲望,對心境本身影響甚重。你我都很清楚,修為和心境,兩者對仙道一途,缺一不可。”
“這么說,那人人艷羨的宗主之位,坐起來,也不是很舒服?”
“哈哈!因人而異,換做你我,那真是個燙手的山芋,避之不及。可對某些人來說,坐上那樣的位置,才是修煉的捷徑!”
“我剛才隱約看見襲香仙子給了容白羽一只玉瓶,你可看見?”
“怎么沒見,人家根本就是想讓所有人看見。出了這樣的事,不止對那容白羽聲名有礙,連帶也會對她造成一定的影響,選在這個時候送出那凝嬰丹,也是間接的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她依然站在容白羽那一邊,以她無為宗首席大弟子的影響力,應該會起一定的作用,起碼,大家在談論的時候,會稍稍顧忌一二。”
“哈!凝嬰丹?!還真是大手筆啊!像咱們這樣的人,怕是連盛放凝嬰丹的玉瓶,都摸不到邊!不過,你是怎么認出那里是凝嬰丹的?”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我還知道那凝嬰丹是準備在他們兩人的雙修儀式上,交給容白羽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些時日,其中的含義嘛,怕是差的十萬八千里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襲香仙子會重新考慮雙修伴侶的人選,看來,她還真是認定了他。”
“呵,那容白羽若不是出了這一檔子事,也是不可多得的俊彥。至于他的人品怎樣,連襲香仙子自己都不在意,他人如何評說便不重要。更何況,移情別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過他的移情與眾不同一些罷了。”
“與眾不同?哈哈,還真是與眾不同!對待舊愛如此狠絕怕是只有他這一份!”
“呵,聽說他是劍修,揮劍斬情絲便是如此吧?”
“也不知冰仙子能否順利脫離隱仙派,若是成了,今后又會何去何從,散修,還真就如那付寧寧所說,不是那么好當的。”
“你看她像是行事沖動的人嗎?經歷了如此多的變故,一般人可不會像她這般淡然。即將與之雙修之人的背叛,對了,還有她那個以女子為鼎爐修煉的師傅,剛開始,那隱仙派又是如何對待她,咱們可是都看在眼中,這個冰仙子,極不簡單啊!”
“確實與一般女修不同,不知為什么,從一開始我便覺得她不是那種會和魔宗勾結之人。”
“水一派的郭紅衫,是變異風靈根,性子變幻無常,喜怒無定。冰仙子是冰靈根,對照其性格處事,倒也貼近。冰之高潔,你有如此感覺,也屬正常。”
“據說隱仙派還有一位變異雷靈根的修士,只是近幾年很少露面,大多只聞其人不見其面。若是以此推論,那位的脾氣可不就如那炸雷一般?”
“呃,未見其人,總歸不好早下結論。單說見過的這兩個女子,靈根的屬性對其心性,確是有一定的影響。”
“這么復雜的東西,不是咱們能研究明白的,有關靈根的研究,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可至今,也沒聽說哪個能分說清楚。”
“去本神閣,將屬于莫顏的精血取來。”王梓凡沉吟片刻,吩咐道。
大殿中聚集的人群,被他以處理隱仙派內務事宜為由,“送”了出去,只留下付寧寧,莫顏,還有仍然坐在主位未動分毫的楚平凸。
付寧寧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但卻明顯身子一僵,行禮轉身離去。
修煉到合體期,便會自動晉升為本派的太上長老,享受一切門派可利用資源。大大小小的門派中,都有這樣類似的規條,太上長老在宗主不在的時候,有對內的決策權。
也就是說,宗門內的一切事物,除了坐在宗主位上的那個人,就屬太上長老說了最算。
想也是,合體期的修為,不管在哪里,都是跺跺腳,地面抖三抖的角色。
付寧寧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聽命行事。
莫顏坐在那里無喜無悲,怔怔出神。
她就要離開隱仙派了?以后再無糾葛!
遠離那些無止境的是是非非,走上一條未知的道路。
是啊,從她拜入隱仙派,不,確切的說,是拜陸明遠為師后,似乎就沒有平靜過。
也許,她和隱仙派,真的是八字不合。
沒有傷心也沒有欣喜,只有淡淡的悵然……
還有就是,對今后的迷茫。
回羽化城嗎?她早晚要回去,但不是現在。
她覺得,她該出去走走,獨自上路,真正的一個人去游歷闖蕩一番。
不經歷風雨,如何見彩虹!
這句話,不論到哪里,針對任何人,都同樣適用。
每每遇到些坎坷,她便“勤奮”一陣,但時間維持不長,又固態萌發。
說到底,有兩世情懷的她,總是不能融入到現在修真者的身份中。
“混吃等死”的天性,總在不經意時回歸,一切不好的記憶,總是因為不喜不愿而選擇忘記忽略,卻不曾細想,正因這些種種,才讓她一步步走到今天。
沒有動力就止步不前的人,說的就是她吧。
踏上這一條修煉之路,是偶然,偶然到她并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若是沒有重生這樣離奇的事,當年她一個才八歲的女童,會更好更快的接受這一身份的轉變吧。
至少,她身邊的其他人,便是如此。
總是事后諸葛亮啊!
莫顏自嘲的笑笑,總是在想,若是如何如何,便不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
其實她更該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問題。
比如說,防患于未然,將一切可能發生的危機,都扼殺在搖籃里。
她早就不是那種每日宅在家里的閑人,潛意識里希翼著一份幸福美好的愛情。
感情,對每個修真者來說,都是奢侈的吧!
當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分撥給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修煉時,哪還有時間去女愛?
在地球時,元嬰距離渺茫,更多人選擇了及時行樂。到了水藍大陸,這種現象已經有了明顯的改善,她所能見到從地球同來的人,越來越少,大多數都投入到了一系列枯燥乏味的苦修之中。
更明顯的例子,同樣在眼前,有婚約的曲玲瓏和林止禮,他們的婚事,曲家和林家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及。
這里,是和地球不同的地方。
即便是相同的人,也都有了不同的改變,思來想去,唯一沒有太多變化的,怕是只有她一個吧。
環境是永遠不會為了人而改變,但是,人可以去適應環境。
她缺失的,便是這一種認知。
也不知道,現在領悟算不算太晚……
“我回去了。”郁襲香與容白羽相對無言,半晌才開口說道。
“恩。”容白羽點點頭,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郁襲香失落的凝目注視著他,即便她為了做了如此多,還是等不到他一句挽留的話,有的時候,她不禁想問,是不是他所有的感情,都給了莫顏?!
但這樣的話,只能在心里想想,理智總是戰勝情感,正因如此,她才能站到現在的位置,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即便她現在得到的這個人并不十分完美,但她知道,她會讓他奪目起來。
他本就是個不甘平凡的男人,需要的,不過是些許機緣而已。
這一點,她明白,他自己,更加明白。
似是感覺到了郁襲香的目光,容白羽微微一笑,溫聲問道:“怎么了?還在想今天的事?”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說不想,是騙人的。對他們兩個人來說,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會永遠停留在記憶里,難以磨滅。
“都過去了不是嗎,莫顏會離開,我們會在一起,將來,我們會……很好。”他腦中閃過一個詞——幸福。但隨即否定了,感覺上,放在這里,很不合適。
“你怎么知道莫顏一定能離開?”郁襲香問道。
容白羽眺望遠方,“當她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便一定會做成。”
郁襲香覺得自己的胸口憋悶的很,心中的妒火越燒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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