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門的弟子將她圍在里面,所有人扎堆在一起,自然要說上幾句的,聊天的重點,就是剛剛出現的活尸門弟子。
莫顏很用心的聽了一陣,對這個活尸門倒是又多了幾分了解。
魔宗諸門中,活尸門地位顯赫,人家個個手下一堆打手,一般人還真打不過。
不過活尸門修煉的功法很挑人,門下的弟子并不很多,不然魔宗早就被他們統一天下了,哪能如此這般遍地開花。
他們的人少,所以門下的弟子就顯得珍貴了,在正魔戰場上,活尸門的弟子雖然打手眾多,可也不會單獨行動,總是與人結伴而行,所以剛剛他們碰上的那個只有一個人,大家都覺得有些奇怪。
空末手上一直拿著那魔修的儲物袋,似乎在用神識查看里面的東西。
莫顏故意做的很明顯,就是讓他發現,她這個煉氣期的小修士,很關注自己的戰利品,生怕被他吞掉不還給她。
她當然也知道,一個活尸門弟子的儲物袋對修真者來說,是多大的誘惑,不說靈石之類的東東,單是有可能找到活尸門祭煉活尸的秘法,就會讓很多人都顧不得臉皮,直接搶下收入囊中。
天機門憑什么在始源星立足,以一個門派之力,硬扛著魔道諸門的進攻,將他們堵在呼嘯森林?
魔偶!
精密機巧的魔偶,能使吃緊的戰局瞬間翻盤。
因為有它,天機門一個外來的門派,在始源星站穩了腳跟,因為有它,不管正道聯盟有多么不公正,天機門還是混的風生水起,任誰都不敢忽視。
魔道的活尸門也是如此,就因為這種能“抓壯丁”的技術,囂張的不得了。
剛死掉的那個就是明證。
若是得到那祭煉活尸的秘法,上交是大功一件,不交,實惠更多。
不過看空末的樣子,應該是沒找到他想要的,不然哪還能如此時這般淡定。
莫顏心有所感,目光灼灼向前方望去。
那邊空末三人已然喊停,停在半空中不動。
底下的人,機警的站好位置,天機門的人控制各自的魔偶在前方站成一條線。
“我道是誰,原來是長青派的鬼畫符,怎么?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死在你們手里了?嘖嘖,真是丟盡我們魔宗的臉面!”
尖銳的聲音,像刀磨玻璃似的讓人不舒服,一大隊人馬出現在他們對面。
莫顏仔細的辨認著,從外表還真看不出魔道弟子和正道弟子有什么不同,就像那死掉的活尸門弟子,他要是不帶那些尸傀儡出來,誰知道他是每天與死尸為伍的,怎么看都是一翩翩小伙。
“鬼厲風!多年不見,嘴巴還是那么臭啊!”
胡道安早就換了一身衣服,站立在飛劍之上,抬起下巴,蔑視的看著對面說話的人,心里不爽之極,明眼人都能看出這隊伍是他們三人帶隊,鬼厲風卻只提長青派,不提問軒派,不提他胡道安,分明是沒有將他放在眼里,他如何能不氣。
“哦?原來胡道友也在這里啊,我眼拙,沒看見,別見怪哈!”鬼厲風很沒誠意的說道。
胡道安一臉陰鶩,不過也知道此時不是做言語之爭的時候,打起精神,冷冷的盯著鬼厲風,心道:應是一場硬仗。
鬼厲風表面看起來漫不經心的,實際上,卻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空末和空息兩個人。
問軒派的胡道安,他早年和他打過交道,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莽夫而已,只知道橫沖直撞的上去砍殺,哼!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奇跡。
要說是胡道安殺了那小子,他是不信的。
活尸門的小子,叫什么來著,杜庭山?是這個名吧,也是一個棒槌,聽到探路的人說,前面的隊伍只有三個結丹中期坐鎮,就急不可耐的沖過去了,攔都攔不住,那嘴臉擺的,好像他們與他搶功勞似的。[wzdff貼吧團]
呵!結果怎么樣?這功勞沒撈到,小命倒搭進去了。
只是,長青派一向很平庸,怎么就突然抖起來了?那杜小子雖說不怎么討喜,可真是實打實的結丹后期,手上八具結丹期的活尸,他是親眼所見,絕對弄不得假,是長青派一直藏拙,還是別的什么緣故?
“夫君!”鬼陰雨喊道,聲音硬邦邦的,像不會轉彎。
她整個人裹在一團陰氣森森的黑霧中,看不清面貌,就連身形也難窺一二。
鬼厲風臉皮抖動了一下,像是在笑。
他真是魔障了,想這些有的沒的做什么,那狂妄的小子死就死了,活尸門的人,死干凈才好,一直被他們壓著,早就不耐煩了。
那長青派的鬼畫符,管他是藏拙還是怎樣,明的暗的他鬼厲風都在這接著,今日,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鬼厲風手中多出一桿長幡,黑氣繚繞,鬼影重重,周圍的氣溫立時下降了不少,長幡一抖,大喝一聲:
“殺!”
一個殺字,將全場的戰意的點燃,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還啰嗦個什么勁,早就赤紅著眼睛,等不及的魔宗弟子,聽得令下,餓虎撲兔一般,沖了過去。
鬼陰雨身上的黑霧暴漲,不斷有猙獰的鬼臉想要掙扎出黑霧的范圍,卻不知被什么東西牢牢抓住,聲聲凄厲不絕于耳。
她直接撲向胡道安,慘白慘白的雙手,像鉤子一般,直接朝著胡道安的飛劍招呼,“當當”作響,竟是生生的用肉掌與飛劍博弈,愣是不落下風。
鬼厲風以一戰二,長幡一抖,無數鬼物飄出來,將空息的颶風靈鶴直接卷在里面。
颶風靈鶴周身籠罩著青色的靈光,一道道風刃呼嘯而出,雖不能將鬼物斬殺,卻也近不了它的身。
空末的颶風靈鶴也加入進去,一時間,風聲鬼聲響成一片,激射出來的風刃落在地上,帶起一片煙塵。
空息和空末兩個人也沒閑著,雙手符箓齊飛,全是火系符箓,在鬼物聚集的所在連續炸開,那些從幡中飛出的陰魂,叫的更加慘厲。
莫顏此時沒時間關注結丹期的高級戰局,一眾魔宗弟子已然殺過來了。
這不比之前面對那白衣魔修時的狀況,那時候雖然兇險,可在人數上他們占上風,何況又有雙盾魔偶在前面擋著,除了從間隙里殺了幾個人,他們并沒有傷亡。
可此時,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莫顏所看到的一切。
慘烈!
你死我活,四個字,被詮釋的淋漓盡致。
她看到一個正道弟子一劍刺中魔宗弟子的心臟,可那魔修大叫一聲,不退反進,愣是讓飛劍穿過自己的胸口,一掌拍在那正道弟子身上。
那綠油油的掌印,頃刻間,便將那人的胸前腐蝕一片,那正道弟子聲嘶力竭的大喊著,滿臉猙獰之色,手上用力,刺入那魔修體內的飛劍,帶著血肉轉動。
最后,魔道弟子被掏空了身子,留下一地碎肉,正道弟子來不及吞服丹藥,被另一個魔修偷襲,身首異處。
更有瘋狂的魔修,直接當起了人肉炸彈,直接沖到正道弟子最多的地方,不管身上中了多少劍,挨了多少符,頂著槍林彈雨沖進去,“砰”一聲,引爆全身的靈氣,將自己炸的四分五裂。
趁著正道弟子或受傷,或慌亂的時候,一眾魔修沖過來,趁你病要你命!
這種自爆發生的很頻繁,還多是朝著天機門弟子。[wzdff貼吧團]
想一想,也就明白緣由了。
若是魔宗諸門的弟子最恨誰,天機門絕對是當之無愧的首席。
每年死在天機門手下的魔修不知有多少,也難怪人家用這種害人害己的方法。
若真是常規作戰,還真是奈何不了那雙盾魔偶。
前面對付那白衣魔修,他們損失了不少魔偶,此時再面對魔修如此不要命的攻擊,便有些吃力。
若論身體強度,正道之人肯定和魔道之人難以匹敵,而像他們這些筑基期甚至煉氣期的修真者,能使用的攻擊手段就只有那么幾個。
符咒總是會扔完的,法術打在人家身上不痛不癢,飛劍的御使和法寶都需要體內的靈氣的供應,恢復類的丹藥,不要錢的吃下去,也只是強撐一陣。
他們依仗的雙盾魔偶,一個不小心,沾上魔修扔過來的惡臭膿汁,便等同報廢,在“滋滋啦啦”聲中,化成一灘鐵水。
情況很糟糕!
莫顏顧不得許多,在這些同門試圖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保護她的時候,她便下定決心,一定要護他們周全,就像新允對她說的那樣,將他們平安帶回去!
一個箭步沖出去,手提著飛劍,也沒有多花哨的招式,與一個像那鬼厲風娘子一般,周身被黑霧包裹的人戰到一起。
新武早就哇呀呀的和魔修廝殺在一處,新泉看著就是好欺負好下手的樣,比新武更早被人拉入戰局,只有新允一直小心的護在莫顏周圍。
而莫顏之所以沖出去,正是看到那個躲在黑霧里不知男女的魔修,準備行偷襲之事,目標正是新允。
莫顏是真的氣憤了!
新允能不能保護她是兩說,但這份情她是領的。
眼看著那不知男女的像鬼一樣的爪子就要摸到新允的脖子,莫顏的靈火立時滿布法容劍的全身,紅光襯得她愈發嬌艷,眼中噴薄的怒氣,如有實質。
一劍砍在那人的爪子上,只聽“啊”一聲慘叫,手腕處空空如野。
原來是個女的!
莫顏聽聲辨人,才知曉這個躲在黑霧中沒臉見人的,和那鬼厲風的妻子一樣,同為女性。
女的怎么?
她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反手一劍,直奔她門面,頭頂一輪清陽暴起,“砰砰”,火球不要錢的砸下去。
要知道,她的火球和別人的火球可不一樣,誰能以星火為源修煉?莫顏的起點本身就比其他人高出不知多少,這火球的溫度可想而知,豈是那么好接的?
對正道弟子不痛不癢的法術,心存輕視,這個悲催的女人,甚至連躲都不愿躲一下,只記得莫顏的飛劍厲害,將注意力全都放在飛劍上,卻不想,火球打在身上,長久沒有感覺到的疼痛,襲上心頭,被灼燒的胸口,火辣辣的絞痛。
周身的黑霧哪里還有影子,全被火球燒的一干二凈。
莫顏愣了下,沒想到這女人這么丑,怪不得要用黑霧將自己擋住,誰見了這張臉,都得喊一聲:鬼呀!
這哪還能叫臉?坑坑巴巴的,像黑色的蚯蚓蜿蜒其上,趕緊別過頭,不再看。
莫顏總覺得,女人就算本身條件差點,長的一般點,總能靠后天彌補一下,不需要太美麗動人,但至少清秀或者看著順眼,總是能做到的。
看她身上的皮膚,白皙的很,一看就知道是修煉什么倒霉的魔功給自己弄成這樣。
話說,得是心理有多變態啊!才能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那女的也愣住了,她愣的是,自己的胸口竟然被兩個火球洞穿了!
還沒等明白怎么回事,猛然發覺自己眼前清亮不少,腦海里最后一個念頭是,我的臉被人看見了嗎?
新允好不容易解決掉纏著自己的魔修,飛身趕過來,快到莫顏身邊的時候,便看到她身前的女子,轟然倒地,那胸口的窟窿,海碗那么大。
這是怎么回事?
雪顏師妹殺的?
九天艷陽功如此犀利嗎?
還不等他想明白,又有魔修撲殺過來,他剛想動,莫顏比他動得更快。
泛著紅光的飛劍,舞的飛快,只留下一道道紅色的殘影,頭頂的清陽,不時配合著射出一個又一個海碗大的火球,周圍的空氣都像被燒著了一般,酷熱難耐。
新允也殺紅了眼,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沖到腦子里似的,腥紅的血液,濺在他身上,臉上,卻只是讓他的血更加沸騰!
“砰砰!”
火球打在人身上,一眾煉氣期的魔修,直接被洞穿,莫顏手中紅騰騰的飛劍,更是收割生命的利器。
已然分不清是靈光還是血色,莫顏寒著一張俏臉,眼中一絲溫度也無,目光掃過之處,不論是正道弟子還是魔修,腳底直冒涼氣,一直冷到心,可皮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灼人的火熱。
如地獄修羅附身,莫顏一人一劍加上例無虛發的清陽,在魔修的隊伍中,殺進殺出,每一回都帶走無數條人命。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漸漸的,當許久找不到下手的目標,莫顏慢慢從剛才那種暢快淋漓的中蘇醒過來。
那種興奮得讓她戰栗的感覺,不甘的在她身體每一處叫囂,握著法容劍的手,微微顫抖,雙目像要噴出火來,燃燒著旺盛的戰意。
手腕的冰極珠,適時的送來陣陣清涼,像是炎熱的夏日,喝了一杯加冰的飲料,讓她激蕩的心情慢慢平復,法容劍上的紅光褪去,劍身上依舊殘留著鮮紅凝固的血液,彰顯著主人的功績。
冷眼看過去,一地尸橫遍野,愣是找不出一具完整的尸體。
存活的魔修聚集在一起,死死的盯著她,那目光復雜之極,有憎恨,有驚異,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們從心底里泛出的恐懼。
挑挑眉。
這樣就殺怕了嗎?
殺人者,人恒殺之。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不過,人再怎么說也是有感覺的生物,不是那些魔偶和尸傀儡,會疼,會痛,知道命是自己的,只有一條……會怕死!
這些魔修驚疑不定的看著遠處的女煞星,一輪火紅的光團懸立在她頭頂,襯得她如天神下凡,原本只是很清秀的一張臉,此時卻說不出的耀眼,想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張臉!
手上的飛劍,就那么隨意的拎著,濃得化不開的血,凝固在劍身上,離的這么遠,卻好像能聞到上面腥甜的味道。
不,不是那劍上的,是他們面前躺著的所有尸體,散發出來的味道。
他們不是不怕死,但也要死的有價值!
那女煞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他們只要近身,不是被她當菜一般切了,就是當了靶子,一顆顆火球飛過來。
也有人用自爆的法子,可剛剛聚集好全身的靈氣,還不等到她身邊,那女煞星頭頂的光團像張了眼睛一般,火球不停頓的飛過來,直接引爆了。
別說傷她,還有幾個位置不好,直接傷了自己人。
試得多了,大家也就不做這個無用功了,如果拼著一死,能給別人制造機會干掉她,很多魔修愿意這么干,可若是白死,誰也不傻,哪能還往前沖。
就這樣,魔道諸門的弟子都開始無意識的后撤,潛意識中離莫顏越遠越好。
而正道的弟子站在一邊,不動分毫,卻是看傻了。
正道和魔宗歷來不死不休,什么殘忍暴虐,讓人看了發指的手段,在死亡面前,全都是浮云。
剛剛斬殺了自己對面的敵人,轉頭正欲再找下一個對手。
卻只看到一個似慢實快的身影,將一個個魔修斬于劍下,本來不利于正道的戰局立時扭轉。
還好莫顏雖然瘋狂,卻還記得只挑煉氣期的魔修下手,遇到筑基期的魔修,輕松的閃過,或者將人引到正道弟子扎堆的地方。
所以她的所作所為,雖然夸張,但仔細想想,卻還在可接受的范圍內。
修真界從來就不缺乏天才!
這里是始源星,是比水藍大陸靈氣充沛無數倍的地方,更是天才輩出,妖孽泛濫,莫顏所展現出來驚人的戰斗力,倒也不是那么難接受。
不過,親眼目睹這一切的發生,還是讓所有人當機許久。
尤其是新允三人,他們最知道這位雪顏師妹的底細,在這之前的白衣魔修,是她第一次殺人,更是第一次與人戰斗,而現在,她以一擊之力,重創魔修煉氣期弟子,更是讓筑基期魔修陷入一對幾的苦戰,他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她了。
“雪顏師妹?”新允干巴巴的叫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也可能只是為了確定一下,眼前這個女殺神是不是他認識的那一個。
莫顏長吸了一口氣,沒忘記從儲物袋中翻出復靈丹吞下,做戲要做全套,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其他都好說,她體內的靈氣像使不盡似的,還真不好解釋。
她總不能跟人說,其實她根本沒用多少力,體內的靈氣還很夠,不過放放火球什么的,清陽自己又會補充,真的沒費她多少靈氣。
走回天機門的隊伍中,周圍的人自動自覺的給她開道。
其中不乏筑基期的“師伯”“師叔”,全都與有榮焉的看著她,眼中的欣喜的驕傲,絲毫不掩飾。
他們的心情直接感染了莫顏,大大的笑容浮在臉上,“新允師兄!”
“呼!”新允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心中一松,果然是他的雪顏師妹,沒有認錯人。
可隨即,又覺得很別扭,這樣強悍的師妹,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別說沒見過,連想都沒往這方面想過。
他還保護人家?想想都覺得臊得慌!
莫顏看出新允的不自在,嘴角上翹,“咱們不打了嗎?”
那邊魔修雖然死傷不少,但還是有人活著,怎么雙方就停下來了呢?
“看那幫孫子的軟樣,哪還能跟咱們廝殺,蛋!”新武故意大聲嚷嚷,赤紅的雙眼狠狠瞪著遠處的一眾魔修。
在莫顏以為他還要撂幾句狠話的時候,新武卻突然扭頭,臉部無聲的扭曲著。
“新武師兄受傷了嗎?”莫顏不著痕跡的靠近他,輕聲問道,一雙妙目在新武身上上下打量。
“被毒王蜂咬的。”新泉有些精神不濟的樣子,不過看起來倒還齊整,沒像其他人一樣,弄得渾身破破爛爛的。
莫顏微微皺起眉,魔道的毒蟲宗最是難纏,飼養的毒蟲數量多,且每個都有劇毒,身形小巧,防不勝防。
她剛剛在殺人的時候,重點挑選的就是毒蟲宗的人,那些毒蟲最怕火,一個火球砸過去,成片成片的死,卻不想,新武還是著了道。
“沒事,我皮糙肉厚,那么點個小東西能咬掉多少肉去,回頭養養就好了。”新武的臉憋的通紅,連連擺手,不愿讓人再看,覺得受傷委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恨不得馬上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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