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仙俠
靈藥谷的女子歷來不外嫁。
她們只會配給有實力的煉丹師,充當拉攏誠意的籌碼。
莞花目送著董齊風離開,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她不知道太爺爺到底看好他什么,不過就是一個小修真星球沒落家族的子弟,要說煉丹術,靈藥谷中比他好的煉丹師數都數不過來。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他們離去的谷口,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小衣幾次留意董丹師的臉色,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就說吧。”董齊風走得很慢,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許久才留意到旁邊小童的異常。
“丹師……那陣法……”小衣的聲音小到沒有,心中一片慌亂,他只是個靈藥谷無足輕重的小藥童,被統一培訓過的他們,十分明確自己這一輩子的效忠對象,就是靈藥谷,但是被分配到各個丹師左右服侍以后,自己的小命又與丹師們息息相關。
所以當他發現那藥谷的陣法在董丹師的刻意施為下,并沒有完全關閉,而那守衛的弟子又被董丹師支開以后,便陷入深深的矛盾中。
他畢竟只是一個孩子,有些小機靈聰明,卻在這種兩難的局面中,不知如何選擇如何做。
董齊風看了身邊的小童一眼,突然笑了。“小衣,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你可知道我身邊的煉藥童子,換過很多個了……”
小衣打了個冷顫,低下頭,再不敢言語。
沒錯,董丹師的要求高,對藥童尤其嚴厲,他之前有許多前任,卻一個都沒有留下來。
不該問的不要問
對,小衣不斷在心里重復這句話,猛然想起董丹師以前還曾說過的那句。
不該看的不要看
以及丹居中那些似有似無凄厲的嘶吼哀嚎……小衣的步伐愈發沉重。
莞花在原地猶豫許久,咬咬牙,還是一個箭步沖出了藥谷。
竟然沒人
這個發現讓她十分既喜又驚,又隱隱覺得不妥。
僥幸的心理總是占上風的,莞花不住對自己說,只是偷溜出去轉轉而已,呃,回住處拿些東西回來,藥谷的生活實在太單調枯燥,她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哪怕只是出去透透風也好啊
她不是要逃避責罰,不過是出來一小會,很快就回去,太爺爺不會知道,對,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看到前方董齊風的身影,她下意識的躲避起來。
她才不信是董齊風“放”她出來的,應該是一個小小的失誤。
遠遠的聽到什么,“谷主交待”……“隱秘”……“重要”……
她的好奇心難以遏制,心跳的厲害,難道?
因為董齊風參與到什么靈藥谷的隱秘中,才會被太爺爺看重嗎?
她抿了抿唇,悄然無聲的跟在后面。
每個丹師的丹居除了谷主和分屬他的藥童,任何人都不得擅入,一經發現,便視作細作論處。
是以,就算是交情不錯的兩位丹師互相探訪,也都會提前許久下拜帖,約定好時間碰面。
靈藥谷雖然以谷為號,但許多人都不知道,在大陣遮擋的后面,其地勢卻是連綿的山峰,每個在靈藥谷數得上名的煉丹師都擁有一座屬于自己的山峰,丹居,便修建在其上。
后山,一共九九八十一座山峰,大小不一,被賜予山峰居住的也不過二十余人,董齊風,絕對是其中最年輕,資歷最淺的一個。
一路上只碰到兩次巡視的守衛弟子,都輕易的被董齊風打發了,莞花暗呼好險,若是她自己,怕是早就被發現了。
對于自己隱匿身形的功法,她很有信心,是在外面淘換來的能瞞過高于自身整整一個境界修士的功法,換言之,對董齊風正好用,只要瞞過巡視的弟子,董齊風是絕發現不了她的。
一個錯身,在董齊風關閉山峰大陣的時候閃身而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四下打量起來。
她的住處,董齊風倒是總去糾纏,反之,她還是第一次來董齊風的丹居,這也是她一直以來怨念的一點,憑什么?
一家子破落戶罷了,憑什么一直讓太爺爺高看一眼,就算是世襲好幾代的煉丹世家,還不是依托他們靈家過活,哼
山峰的頂端,有一片很大的平地,莞花看著董齊風拍出法訣,平地上靈光暴漲,消失之后,一只靈獸憑空出現,四處逃竄著,卻好像被一個看不見的圈子罩住,始終跑不出去。
是一只風狼。
莞花一眨不眨的看著,十分不解,要說煉丹師用靈獸試藥,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用風狼的,卻是少。
她聳聳肩,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董齊風一直古古怪怪的,用點不尋常的靈獸,也在可理解的范圍內。
董齊風的右手掌中多了一顆紫色的靈果,左手掐著法訣,風狼被無形的枷鎖制住身形,再難動彈,紫果被準確的彈到風狼的嘴里,制衡風狼的東西好像也一瞬間松開,可那只剛剛還亂竄的風狼,此時卻是一動不動。
莞花目瞪口呆的看著風狼的身形快速變大,身上的皮毛長了寸余,又明顯比剛剛光澤潤滑,四只爪子生出白色的皮毛,綠色的雙眼愈發深邃發暗,額頭處尖刺鉆出來,風狼凄涼的嚎叫響徹耳邊,直到那白色尖刺不再生長,閃著冷冽的幽藍色靈光……
她看到了什么?
一只最低級的風狼,須臾間進化成獨角風狼?
當她震驚于自己看到的,還在發愣的時候,比剛剛更震驚的事發生了。
董齊風不知道將什么東西又打進獨角風狼的嘴里,變化再次上演,卻是和剛剛不同,剛長出的尖刺從根處斷裂,四只爪子處的白毛開始脫落,身形一點點變小,身上的皮毛開始脫落,大把大把的掉下來,甚至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被打回原型?
若不是有地上的斷角和一叢叢的風狼毛發,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齊風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只風狼,直到它咽氣。
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面色陰鶩的思索了好一陣子,沒好氣的問道:“都記下來了嗎?”
“回丹師的話,小衣都記好了。”小衣不敢抬頭,只是緊緊的抓著手中的冊子,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顯得恭敬謙卑。
“將東西取出來。”他低沉著聲音吩咐道。
“是,丹師。”小衣一路小跑跑到風狼跟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割肉如切菜,幾下子劃開風狼的身體,熟練的在風狼的胸口處翻找起來。
“莞花,看夠了嗎?”董齊風冷笑一聲,嘲諷的問道,目光如毒蛇般在四周巡視著。
莞花心神俱震
他是如何發現的?
而在她心神震蕩的瞬間,已然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當董齊風冷冷的掃過來,沒來由的,她竟生出一股害怕恐懼的感覺。
“一個不留。”
莫顏站立于飛劍之上,聲音清冷,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平淡。
一個個天機門執法堂的弟子御劍沖下去,用十分暴力的方式突破姚家外圍的防御陣。
很快,下面便響起劍氣縱橫的劈砍聲,示警聲,喝問聲,打斗聲……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咒罵,甚至還有稚童的哭聲……更多的,是一聲聲無法忽略的慘叫
不絕于耳。
莫顏只冷冷的看著下面的殺戮,面沉如水。
方亦儒隨手揮下一道雷電,劈在一個見勢不妙,試圖逃走的修士身上,將下面頑抗的一眾修士的目光吸引過來。
姚學正只看到背著朝陽的一對男女,猶如天神般高懸于空,面無悲喜的看著他們死去,一瞬間,有了一種荒謬的感覺。
他們就好像是螻蟻,被人隨意踐踏,乃至他們的生命,在高高在上人的眼里,都那么微不足道
之所以荒謬,是因為他從來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死在他手中的,都被他視如螻蟻。
而今天,角色轉換,剎那間的紛亂情緒一齊襲來,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應該作何感想。
“莫顏?方亦儒?”姚匡本從一開始聽到有人正在攻擊外面的防御大陣,還不等有所反應,便被告知防御陣已經被突破了。
之后,便是一邊倒的殺戮,對方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動手便是要將他姚家斬盡殺絕啊
怎能不讓姚匡本既驚又恐?
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和妖獸有聯系,以及做下的那些事,哪一件拿出來,都不會有好下場。
正覺得是東窗事發,突然發現來的是“熟人”馬上轉念,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將此次事件歸納到私仇的范圍。
“你們要做什么?我姚家從沒有對不起你們的地方,也不奢望你們看在同出地球的情份上有所關照,就算哪里有所得罪,用不著趕盡殺絕吧?”姚匡本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死去,渾身顫抖個不停,悲憤欲絕的問道。
(眼睛還是酸酸的,但是好了不少,起碼重影沒那么厲害了,同為寫手的朋友和我說,叫我做眼保健操試試,冷熱毛巾敷,別說,還挺有效果。一覺睡了十四個小時,好久沒睡過這么長時間,真是睡爽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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