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門已經很久沒有接到這種上門的戰貼了
即便門下弟子與人結怨,需要了斷,自行處理就好,這樣大張旗鼓的出言要與門下弟子生死戰,并將比斗的場地定在天機門,分明是不將整個天機門放在眼里。
是以,容白羽這個名字,不用一天便響徹這個天機門,且快速的在始源星上傳播著。
天機門上下同仇敵愾中,雪顏不得不搬回自己的住處,以免每日登門的同門打擾父母平靜的生活。
其實,早已經不平靜了,能在天機門坊市中居住的普通人,哪里又能普通,跟天機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平日里,這些高高在上的仙師的八卦和小道消息,他們在私底下談論的最歡,可能比門內那些性子孤僻的弟子知道這消息還要早一些。
楚蓮和陳大雷的性子,走到哪里,都會交到一些朋友。
莫顏離開,反倒讓他們方便上門,寬慰著他們覺得應該寬慰的兩個人。
“容白羽是誰?為什么要殺姐姐?”陳念白著一張小臉,從外面跑進來,還在不停的喘著氣。
楚蓮和陳大雷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們自從聽到這個消息便憂心不已,已經幾天沒睡好了,還要盡量不讓這消息被陳念知道。
雖然相處的時間短,但是陳念對自己的姐姐很是依賴,這是一種精神上得依賴,即便他還年幼,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母陪伴不了他多久,到最后,相依相伴的,只有自己的姐姐。
這種一種悲哀的認知,卻異常現實。
“你姐姐會沒事的。”楚蓮喃喃的說道,眼神恍惚,不復往日的溫柔神采。
“兒子,要不聽外面的人亂講,你姐姐只是與人家比斗,點到即止。”陳大雷畢竟是男人,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不穩也要穩。
陳念抿著嘴,一言不發,盯著自己的父母看了半晌,轉頭跑掉了。
他要去找四位叔叔問個清楚
這幾天,已經有不少天機門的弟子,與容白羽比斗過,無一不是慘敗收場。
街上的人都說那容白羽是姐姐的舊情人,因為姐姐移情別戀,才殺上門來的。
還有人說是因為姐姐殺了那人的師傅,所以容白羽來尋仇。
不管是因為什么,他只知道,那個人很厲害。
他……要殺自己的姐姐。
莫顏淡然的分揀著自己儲物袋內的東西,按類別一一歸放好。
容白羽這兩天的動向,雪蓉向她做了細密的跟蹤報告。
他接觸了什么人,和什么人交過手,用了多長時間結束戰斗,戰敗的人傷在何處……甚至連他每日說過來什么話,都一清二楚。
這樣的舉動,倒是讓莫顏的緊張情緒放松了不少。
她并不如表面表現的那樣淡然。
上一次兩人交火,容白羽多為試探之意,這一次他有備而來,看來是信心滿滿了?
她想不明白他這種信心從何而來?
劍修卻是十分強橫,她冰火同修也不是吃素的。
更有容白羽無法企及的優勢。
法寶眾多
這點,不止她自己,他應該也心知肚明。
那他的信心來自哪里?
非是她怕了他。
實在是……她太了解這個人。
以前或許還有些霧里看花,可經歷一次又一次的事情之后,她對自己曾經的戀人,有了抽絲剝繭般的認識。
撕掉他身上的重重偽裝。
那是一個對自己要求極高,做事情力求完、美,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且冷靜無情、殺伐果斷的人。
這種特質,對修真者而言,是優點。
如果他們之間不發生那么多牽絆,或許她會對這樣一個人懷抱欣賞。
作為敵人,她不得不說,他很難纏。
陰謀陽謀,你不知道他下一刻會用哪種,他歉然無聲的布好局,留給自己的已經是必須要踩進去的圈套。
話說,這個時間還真湊巧。
方亦儒閉關未出,便沒了夫妻一體的優勢。
她手上的東西不少,卻沒有一件擁有器魂,尤其是飛劍,雖然容白羽沒表現出來,但她猜也能猜到,他的飛劍定是有劍魂的存在,應該……還很不凡。
他挑選了這種挑釁意味明顯的方式與她投下生死戰帖。
是想從正面擊倒她?
用來證明什么?能證明什么?
那所謂的尊嚴和驕傲嗎?
莫顏失笑著搖頭,目光漸漸堅定。
不管容白羽的依仗是什么,她都不會輸,她要讓他知道,讓他看見,當年那個傻傻的姑娘到底長進了多少
烈日當空,萬里無云。
演武場上,里三層外三層,不知站了多少人。
如果只是兩個元嬰期的修士對戰,即便其中之一是門內玉蘭長老的四弟子,也不值得這許多人關注。
但天機門在始源星開山以來,除了最初幾百年,被人在門前叫囂打殺,時至今日,早已無人敢捋其虎須,將天機門不放在眼中,行這種囂張之事。
對于給同門下了生死帖的容白羽,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當然,這目光中有八成都是憤慨的。
作為東道主,莫顏在約定的時間之前,便跳到了演武場上,接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洗禮。
身上的白色長袍銀絲閃亮,在陽光下閃閃生輝,整個人包裹在一團柔和的銀光之中,奪人眼球。
淡淡的冰靈氣在細密的絲線間流動,清涼無比。
上面的組合陣法閃著淡淡的靈光,緩緩運轉著。
按照生死戰的規定,她若是死了,她的所有財產都要歸對方所有,反之一樣,容白羽的全部身家也歸了她。
不是她瞧不起他,事實上,雙方單就財力來說,容白羽和她實在沒什么可比性。
除非……
除非他走了狗屎運,挖到了上古修士的洞府什么的,得到法寶靈石無數……
想也知道,這種幾率太低了,幾乎不可能。
綠喬從她的袖子中竄出來,身形變大,盤踞在她身前,陰冷的雙眼掃視全場,像是在尋找什么。
它的頭頂有兩處崢嶸,鼓鼓的,被撐起的蛇皮顏色比其他地方要淡上許多,隱約能看出里面是白玉一般的隆起。
身上的鱗片邊緣翹起細微的弧度,蛇身游動間,發出沙沙的響動,在地面劃出一道道細長的劃痕。
通身碧翠的綠,鮮亮的很,蛇尾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擊在地面,“砰砰”作響,它還是很注意力道的,只將地面拍下去寸許,并沒有使多大力氣。
冰瑕和火舞收攏翅膀,立在莫顏的兩邊耳畔,紋絲不動。
莫顏安撫著依舊呆在袖中的白芷,眉眼無波,靜靜的等待著。
對面突兀的出現一人,白色的錦袍,長發攏起,梳攏的一絲不亂,斜插著一根白玉發簪,溫和的淺笑,一如往昔。
兩個人面對面站立,不發一言。
周圍安靜下來,看著這一對據說是舊日情人的男女“含情脈脈”。
只有當事的兩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暗潮洶涌。
“簽下生死文書。”
白木聲音帶著絲絲不耐,若不是宗主不適宜出面,玉蘭又不在,他何須攬了這個差事。
文書都是固定的模式,沒什么好細看的。
懸立在兩人中間的文書,不過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紙,決定了卻是二去一的生死。
簽下它,他們當中的一人,今日必死
容白羽抬起手,凌空虛點,一道屬于自己的靈氣印記點再文書之上。
相比簽名,修真者專屬的靈氣印記更加可靠。
莫顏微微一笑,眉心的印記射出一道紅光,打在文書中,留下一個和她眉心相同大小的紅色葉子。
靜止不動的文書從下向上慢慢卷起,“嗖”一聲飛回到白木手上。
白木隨意的看了兩人一眼,將文書隨便往儲物戒指中一塞,轉身離去。
他才不擔心雪顏,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死乞白賴的借了他的點金棒好幾次,在天機門元嬰期的弟子中,怕是沒有人比她的煉材更好,這樣煉制出來的魔偶,一對一碰上同是元嬰期的修士都不落下風,何況,那丫頭手里還不止一具魔偶。
他隱約聽到說這個下生死貼的修士實力很強。
再強又如何,他們天機門的弟子就沒有一對一的習慣
單挑和群毆完全是一個意思。
單挑全部,或者群毆他一個……
有懸念嗎?
白木撇撇嘴,思考著新駐地的修建進程,水下城的設計他還是不太滿意,這幫人的腦子都是榆木做的嗎?怎么搞來搞去,都是一個模子,換湯不換藥,回去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不給他們點壓力,就擠不出好玩意,他的工作一點都不輕松啊
生死文書簽下,便是你死我活。
容白羽的手中多出一把飛劍,目光溫柔近乎纏綿的流連在手中的飛劍之上。
手指在上面輕輕一劃,留下一道淡淡的紅痕,很快消失不見。
莫顏雙目一凝,立時察覺到那柄飛劍的變化,整個劍身充斥著暴虐嗜殺的氣息,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渲染上淡淡的血紅。
(呃,是主要人物,所以死的費勁點,讓他再多活一會,話說,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容白羽,下本書,一定要讓這種類型的當男主遁走,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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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號:1852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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