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我輩修道之人最是灑脫不羈,師傅是很開明的,你大可不必如此。”萬清一副你別裝了的表情,笑容中多了幾分揶揄。
“我……我真不明白啊”新允就差大喊一聲,發泄心中的憋悶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與師傅師兄全都有了交流障礙,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啊怎么過
“師弟可是在戲弄為兄?”萬清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逝,臉上雖然還保持著笑意,卻和剛剛天差地別。
“我哪里敢啊”新允苦著一張臉,皺巴到一塊,“師兄,好師兄,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師傅的話,弄得我一頭霧水,什么重情重義?我家老頭子到底跑來說什么了?”
“師兄你不知道啊,我們家老爺子這個……脾氣有些異于常人,不可以常理視之,我這做玄孫的,還真摸不清楚他老人家的脈絡。”
萬清看了他好一會,不似作偽,又想了一下,塵念祖師行事確實有些不靠譜,難道新允師弟真的不知道?
新允聽了萬清的話,差點吐血
原來他那點小心思都是玻璃做的啊
大家一看全明白啊
就他自己以為誰都不知道,憋著勁的在那折騰自己,家里那群老家伙背地里不定笑成什么樣呢
這理由,自己知道就完了,弄得人盡皆知,他可真是面子里子都丟干凈了
還重情重義?咳咳,重個大頭鬼
他承認是有一小半因為雪顏,因為兩人以前的傳言,自己這么一個無名小卒,拖累她被人說三道四。但更多的,他是為自己,為自己好吧?
他新允,怎么就一無是處了?怎么就吊兒郎當了?怎么就光靠一張臉吃飯了?
一想起最后這一條他就無比憤怒,長得帥也是錯?
咳咳,扯遠了
反正,他承認以前是喜歡雪顏,呃,到現在還是很仰慕,但也僅止于此,人家都有雙修之人了,他還跟著瞎摻合什么,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吧
萬清看著新允一臉糾結神色變幻不定的離開,笑著搖搖頭,這里面真有什么誤會也說不定,但是這種事,都是越說越亂,冷淡處理才是上上之策,他這個師弟,還是很聰明的
莫顏輕嘆一聲,“新藍師兄,想回去就回去,哪里來的那么多顧慮,我觀師兄心結始終不解,難怪會因此影響修行。”
新藍臉上盡是蕭索之色,“為兄實在是兩難。”
莫顏搖搖頭,人人都會有兩難的事,可這位新藍師兄明顯是自己鉆進死胡同了。
“新藍師兄,我曾經聽令弟說起過你,百年成嬰,當世驚艷之才,喜歡尋訪古跡,游歷探險……師兄應是個灑脫不羈之人,可自從在始源星相遇,師兄給我的印象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我也回過水藍大陸,師傅也是贊同的,還連父母都接了來……師兄,有些事并不像你想的那般嚴重,我想師兄家中長輩也是通情達理之人,師兄據實以告,他們定會明白師兄的難處,予以諒解。”
“師妹你不明白……”新藍滿嘴苦澀,哪里有這么簡單。
莫顏斂下眼瞼,她哪里不明白?大家族的思維方式她見的太多了,不外乎就是一切以家族利益為重那一套,只不過有些事情,總要面對,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面前這位新藍師兄,再不將此事解決,怕是這輩子都要滯留在元嬰期,無法寸進,這還是好的,如若哪天修煉途中走火入魔,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啪”手邊的桌子被拍成粉末。
“新藍?”白發蒼蒼的老頭吹胡子瞪眼,“改了名字就不認祖宗了?不管怎么說,他身上流得是咱們允家的血,生是畢家人,死是畢家鬼入了人家的門派又如何?還不是浮萍一根,連個師傅都沒有,我總和你們說家族才是不會變堅挺的依靠,其他那些有的沒的都是假的,任憑說的口燦如花,天花亂墜,到頭來又如何?人家那是根本沒當他自己人啊”
老頭痛心疾首的大喊道,恨不得用手中的木拐在地上多扎幾個窟窿。
“父親,你別生氣,孩子不懂事,咱們多教育他,您身上有傷可不能動怒。”中年人一個勁的陪著小心,注意到老頭臉上不正常的紅潤,眼中閃過一抹憂色。
“咱們畢家怎么出了個這么腦子不清的不肖子孫,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白頭發老頭大口喘了幾口氣,強壓下胸口翻涌的熱浪,待臉上的紅潤慢慢褪去,才又開口:“閩忠,這件事你怎么看?”
“父親,我以為此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畢閩忠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小風不是說那始源星此時有一半被妖獸占據,和人類修士交戰不休,雙方死傷無數。小風偏偏這個時候回來,會不會是那天機門……有什么謀算?”
“你是想說,人家故意放消息給我們,通過小風的嘴讓我們知道始源星的空間坐標,引我們過去?”白發老頭面無表情的問道。
“也許不止是我們,還有更多的人類修真,只要我們過去了,就不可避免的會加入到大戰中,對他們來說,正是利己之事。”畢閩忠沉聲說道。
“小風說他回來的事情師門并不知曉,那始源星天機門云云也是我們想法子讓他說出來的,到現在那空間坐標,他還死咬著不告訴咱們呢,這個推斷漏洞太多。”白發老頭搖搖頭,拄著拐杖走了幾步,“小風不是說楚家那個莫顏是他的師妹嗎,你去,替我發個拜帖到冰宮,我親自上門去問問。”
“父親,您的身體……”畢閩忠急聲要勸,被老頭揮揮手,不耐煩的打斷。
“楚云才這個老東西,慣常喜歡裝神弄鬼,我若不親自去,哪能問個明白,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把老骨頭現在還能動就多動動,等真到了不能動的那一天,閩忠,這個家你要扛得起來啊”白發老頭長嘆一聲,眉宇間盡顯疲態,仿佛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孩兒不孝,讓父親如此奔波。”畢閩忠撲通跪倒在地,一臉羞愧。
“把小風叫過來,我帶他一起去。”白發老頭沉聲道,看著兒子大步離開,心中暗暗搖頭,是不是他的教育太失敗呢?子孫后輩就沒一個成材的,他怎么能放下心將家業交給他們
雪淺盤坐在地上逆轉周天緩緩散功,莫顏在一旁留心看著,如有實質的火屬性靈氣充斥在陣中,被陣盒一點點吸收,只不過這吸收的速度太過緩慢,整個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紅色煙霧。
散功的過程,漫長又痛苦,將融為一體的東西再次分開,怎么會好受,如果是外人出手反倒好受些,只是容易傷了根本,是以如此這般才是最穩妥的方法。
幸而雪淺才剛剛筑基,到了第五天,散功已然結束。
雪淺軟到在地上,莫顏撤去了陣盒,揮了揮衣袖,陣中的火靈氣一點點消散,因為雪淺最初融合的正是火溶洞的熔巖之火,莫顏的洞府正好有條火脈,兩者同源,不多時便結合在一處,難分彼此。
“將此丹吃了,休息三天。”莫顏的聲音有些疲憊,她什么都沒做不假,可她此時還是個帶病之人,連續五天不眠不休,精神高度集中,放在以前不算什么,現在的她卻十分吃力。
雪淺手軟腳軟的起身,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恭敬的對師傅行禮,“是,師傅。”聲音微微發顫,慢慢伸出手去夠面前的玉瓶。
莫顏點點頭,慢慢走向臥室,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走到門口,她停住腳步,突然轉身,扔出一袋子靈石,“為師這里沒有你目前合用的丹藥,你自去買些,還有一些常用的東西,如丹爐符筆之類,你自己去挑選,你如今散功重修,已是比其他人浪費了許多時間,為師會非常嚴格的要求你,在沒有重新筑基之前,你要更加努力才是。”
“弟子明白,弟子一定不負師父厚望”雪淺緊抿著嘴,目光堅定不移。
“很好。”莫顏滿意的點頭,“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是我第一次給你靈石,也是最后一次。為師會將領悟的煉丹心得傳授于你,能領悟多少,還要看你自己。至于制符,乃是修真百藝之首,為我輩必學之技,為師并不擅長,卻也知道無他,熟耳雪淺切記。”
“師傅教誨,弟子定當牢記,不敢或忘。”雪淺正色道。
莫顏微笑著轉身,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肩膀耷拉下來。
輕松教學不適合雪淺,嚴厲一些這孩子反而更自在,她真是無語了,難道自己注定要做個嚴師?
呼,當人師傅還真是累
尤其是面對一個這么恭謹的徒弟。
現在她終于明白為何師傅對她說喜歡她活潑一點了,相處更融洽不是?
看來她的為師之路還有很長一段要走。
(今天把以前的寫的大概看了一遍,順了順思路,明天準備寫個后面的大綱,免得每次寫寫就卡殼,后天去醫院看望準備做手術的小叔子,順便送點銀子慰問下,再去超市進行一次大采購,最近行程匯報完畢,之后就沒什么事了,可以專心碼字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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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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