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笑的肆意張狂,笑的無可忌憚,笑的躬起了身子,大滴大滴滾燙的熱淚落了下來,落在了手中的杯子之中。
一滴,兩滴,杯中酒中之物底部開始出現了沉淀之物,細細看去,卻是一朵朵綻放的綠花。葉子大多是綠色的,可是鮮血卻罕有這種顏色。待第六滴眼淚落下的時候,郭明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輕笑道:“讓你見笑。”
云深被人打壓,自己又何嘗不是?只是他的敵人僅僅是個侯爺罷了,自己的卻是人族的巔峰強者。那種無言的壓抑豈能對外人道哉?
云深沒有言語,心中想道:“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咦,這是什么味道,好香。”云深皺了皺鼻子,那一股股幽香芯人心魂,那久久不見起色的傷勢竟然有了一絲好轉,盡管很微弱,可卻真實存在。
他的目光順著香味望著,最終把目光定在了郭明手中的杯中之物,一步步地走去,那六朵展開的綠花古意盎然,飄香四溢。
“這是——?”云深激動道。
郭明也是心中一陣恍然,隨即便明白了過來。自己的天師修為已經達到了天級,渾身堪比珍惜的靈藥,隨著天級修為的提升,如果能夠達到逆天級,那么自己的渾身將會轉化為上古神藥,甚至說自己的一根發絲都能夠凝聚成不同的神藥,不過想要達到那個境界實在是太難了。
隨即郭明心中閃過了一個危險的想法,為何天師達到了天級之后就再也不出現逆天級了,難道說逆天級是仙級不成,還是說他們在達到的那一刻就被人吞噬了。想到這里,郭明便悚然而驚,如果是第二種可能的話,那么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誰?
不難想象,如果吞噬了一個逆天級的天師,他的修為將會獲得何等的飛躍?
搖了搖頭,把這種想法暫且拋下,“一種獨特的靈藥茶。”郭明淡淡道。
然后說完之后便一飲而盡,放下了茶杯,坐回了原位,閉目沉思起來。
云深急忙給自己倒了一杯,嗅了一下,卻沒有那種清新脫俗的靈氣,一飲而盡,一團淡淡的馨香向他的四肢百骸涌去,十萬八千根毛發仿佛都被洗滌了一遍,渾身舒坦無比。
不過這并不是他想要的,就算是絕世佳肴也比不上療傷重要,焦急道:“這不是你剛才喝的茶,那種茶還有嗎?”
郭明卻是閉目不語,這讓心高氣傲的云深頗為惱怒,冷哼了一聲,轉身而去。
他不是沒有出手的打算,只是自己的弟子在郭明的手中都吃了悶虧,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擊敗他。即使擊敗了,又能留下他嗎?答案是否定的。得罪一個帝級強者實在是不智。
郭明沒有任何起身送客的意思,片刻之后大批的仆人前來,把郭明的房間前前后后打掃了一遍,更是送來了很多珍貴的東西,對此郭明都是不聞不問。
納蘭若輕也被關在了一個獨立的院子里,來來回回地庭院中走來走去,當來到門口的時候,兩名冷漠的黑衣修士無聲地擋在了她的身邊,“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兩人卻是寒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
“你們這是干什么,快讓開。”張鐵蛋佯怒道。
兩名黑衣修士看到來人,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納蘭小姐,覺得這里如何?住的可還習慣?”張鐵蛋柔聲說道。
“我姐姐呢?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納蘭若輕也被對方的招待搞的有些迷茫了,這哪里是犯人應該待的地方。
“實不相瞞,只要你們教出在上古戰場的所得之后,并且立下誓言之后永遠不對任何人提起這里發生的事情,我們就會放你離開。”張鐵蛋笑道。
“就這么簡單?”納蘭若輕狐疑地看著他。
“你覺得還會有什么?”
“從我們踏進這里的一刻起,我們就被你們盯住了。雖然我們也是你算計的對象,可我總覺得黃家才是你們重點圖謀的重點。”納蘭若輕冷笑道。
“納蘭家族的智者雙花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不錯,黃家據說有一株珍貴的靈藥,而我們很需要。”張鐵蛋如實地回道。
納蘭若輕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正色道:“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捅出去。”
“因為我要娶你為妻,妻子是不會背叛自己的丈夫的。”張鐵蛋呵呵笑道。
“休想。”納蘭若輕拒絕地很干脆,甚至都沒有一點考慮。
張鐵蛋臉色微微變化,苦笑道:“我知道你對我們的做法感覺不可理喻,可是請你明白,我是真心愛你的。”
“限制我的自由就是愛我的體現?”納蘭若輕譏笑道。
“沒有,這里你可以隨意走動,沒人會干涉你的自由。”張鐵蛋輕聲道,“你去找你的姐姐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之后,好不拖泥帶水,毅然轉身離去。
這下倒讓納蘭若輕愣了一下,收拾了一下心情,納蘭若輕朝旁邊的屋子走去,她知道那里是關姐姐的地方。
看到姐姐有些慘白的模樣,納蘭若輕緊緊地抱著姐姐,嗚嗚地哭了起來。
梨花帶雨,寒蟬凄切,有的女孩天生就是鐘天地之靈秀,即使病態也有異樣的美麗。
納蘭若水撫摸著妹妹的秀發,憐惜道:“我們在上古戰場所得的無非就是一些靈藥和戰甲,至于先祖的傳承他們也要不去,該交的我已經如實上交了,希望他們不會難為我們吧?”
“可是,可是張鐵蛋他要娶我為妻,姐姐,我不要嫁給他啊。”納蘭若輕嗚嗚道。
納蘭若水手不由一緊,使勁地抓住了自己的妹妹,似乎這樣才能把可愛的妹妹永遠地留在身邊。
對于生命都不可掌握的他們家族來說,對方的娶妻要求看來并不是壞事,相反還能拉自己的家族一把。這筆生意并不賒本,只是這是自己的妹妹,自己能夠舍棄嗎?
納蘭若水感覺自己的手臂一緊,迎上了妹妹的目光,不知為何她竟然不敢直視起來。
“姐姐,你要放棄我嗎?”納蘭若輕低聲問道。
“我——原諒——我。”納蘭若水說完這句話之后,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松開了妹妹的手,無力地倒退幾步。出生在世家子弟他們從小就被灌輸了家族利益至上的概念,為了這個信念他們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更何況是妹妹的幸福了。
一股深深地壓抑重重地敲擊在了納蘭若輕的心上,喉間一甜,一口逆血上沖,抵在了她的牙關。納蘭若輕緊咬牙關,強行咽了下去。被自己最親愛的姐姐出賣,還有比這更悲哀的是事情嗎?
她看著自己的姐姐,突然感覺很陌生,她落魄地走出了姐姐的屋子,邁著猶如灌著鉛的腿,茫然地向前一步步地走去。
這一刻,心如刀割。
一陣陣的眩暈感襲來,納蘭若輕倒在了路上。
郭明正在庭院中品茗,疑惑地看向外邊,那里正躺在一名絕色少女。長身而起,剛來到門口,兩個黑衣修士無聲地出去,伸手攔住了郭明的去路。
郭明恍若未聞,身體不閃不避地往前走去。當觸摸到二人的手臂的時候,一股青色的光輝一閃,郭明宛如空氣徑直穿過了二人的手臂,大步行了過去。
兩名黑衣修士互相看了一眼,眼底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就在剛才他們二人攔住郭明去路的時候,就鎖住了虛空,可是來人竟然這般隨意地過去了,就只能說明一點,對方的實力遠遠地超過了自己。
其中一人黑衣人一溜煙地離去了,另外一人卻是隱于虛空。
郭明抱起了那個嘴角含血的少女,眼中露出了復雜的神色。這個可愛的少女雖然沒有納蘭若水漂亮的有些禍國殃民,可也算是頂尖美女了。盡管她路上吱吱喳喳,可是郭明并沒有反感過,因為他知道那是她天性使然,這樣的女孩不會有太多的壞心眼。
如今見她心痛的吐血,郭明不知為何有了一絲心痛的感覺。
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郭明右手泛起了北斗七星,七顆金色的行星進入了她的體內,滋潤著她的傷勢。
一天之后,納蘭若輕悠悠地醒來,看著四周的裝飾,不由一驚,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裙,見一切安好,這才放下心來。
大門打開,一縷光輝照了進來,接著一名白衣青年含笑走來,手中端著一碗飄香四溢的肉粥,來到了她的身邊,很自然地坐在了她的床邊,笑道:“現在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多謝你救了我。”納蘭若輕看著郭明,心中的那處柔弱狠狠地震動了一下,看著郭明手中的碗,疑惑道:“這是什么?”
“肉粥,我在其中參雜了一些靈藥,喝了對你的身子有好處。”郭明遞了過去。
納蘭若輕驚訝地捂住了櫻口,藍眼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男的絕對不會下廚房,從某種方面來說,女子的地位比之中國古代還有不如,這跟女子不能達到巔峰之境有關,于是大大地滋生了大男子主意。
讓男子下廚,這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但她如何能夠知道,郭明根本就不是藍眼族,而是地地道道的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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