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護法。..”流連冷漠開口,聲音中帶有濃濃的不滿。
“護法又如何?我也是小閣主,你的職位在我之下。”張恒瞇著眼睛,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寒光。
“護法具有監察之職,再者金妃全權放權的人是河道,你有職無權。”狂刀低沉道。對于張恒的囂張他早就看不順眼了,如今再也忍受不住,說了出來。
“你。”張恒暴怒道,“好啊,你們一個個的都反了,告訴你,這將相閣不是你們開的。”
“可它也不是你開的。”一道身影從外飄來,一身戎裝的河道冷冷地逼視著張恒,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平和。
“大師兄。”張恒下意識地一哆嗦,可是一想到大師兄的修為,心中一發狠,恨聲道:“俗話說有德者居之。大師兄如今你固步自封,我們將相閣根本就無法發展。我認為你沒有資格領導我們。”
河道早有預料,揮了揮手,示意眾人不要動怒,道:“那你覺得誰有資格?可是覺得你有那個資格?”
張恒雖然很喜歡師兄的坦然,可是這坦白的有些讓他接受不了。顏色不由示意了一下,一名統領上前一步道:“我認為張恒少閣主完全有這個資格。首先他的修為非常高,更是五行之體。在武力之上可以勝任;其次便是他的德行很高,在軍隊中頗有威信。”
“是,我同意宋統領的話。”另外一名黑衣統領應和道。
張恒臉色大喜,強忍住心中的笑意。按照他的想法,只要有人開頭,立馬就會有很多人應和。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場中的氣氛一下子冷清了下來,其余的統領冷眼旁觀,并不發表自己的看法。
張恒心中一沉,他把目光投向了周點將。他知道周點將父母在軍中的影響力頗大,如果能夠爭到他們的效忠,那么此事就成了十之了。
“副閣主,難道你想看著我將相閣繼續淪落下去嗎?”言下之意再簡單不過,就是讓周點將支持自己。
周點將搖了搖頭道:“閣主離去,閣內的大小事皆有閣主夫人把持。如今他們認定河道為執行者,我等唯有遵循。”
張恒大怒,自己已經把意思說的這么明顯,對方還是如此,眼中閃過了若有若無的殺意。
周點將心中凜然,傳音道:“少閣主還是看清眼前的形式吧?如今的將相閣再也不是以前的將相閣了。十萬圣地修士,全都由河道把持。他們血脈相連,豈會讓外人插足?”
這一句點出了當前的形式,意思就是說人家都是圣地地球來的,都是一家人。你個外來戶還想領導人家,該干嘛干嘛去吧?這話說的含蓄,可卻把問題的重心巧妙地轉移了。那就是轉移到了河道身上。
河道低著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一抹兇光。張恒眼中密布的殺機他不是沒有瞧見。正是因為瞧見,所以他才要激發矛盾。如果河道能夠擊殺最好。即使不能擊殺,也再也沒有了張恒的立身之地。
先不說兩大閣主夫人,這里還有幾位地位超然的太上護法。
張恒眼中神光不斷閃爍,四處掃了一眼,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想法。這廝有些沖動,可并不是個傻子。
“不知少閣主要我們前來所為何事?”周點將見場中氣氛有些壓抑,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云霄劍閣中人招惹了清兒,被清兒斬殺。如今清兒被捉,師母讓我全權處理此事。”河道沉聲道。
云霄劍閣,那可不是一般的勢力。那可是可以跟雷宗相媲美的上古勢力,清兒這次怎么和他們撞上了?
“我早就說過了,清兒的個性太強,根本不適合出去。一出去就得惹禍。大師兄,你說這次怎么辦?”張恒名義上在擔心,實際上卻是暗地里諷刺他辦事不力。
“清兒是小師妹,只要她不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就給她出頭。”河道看也沒有看他,淡淡回道。
“你這般縱容她遲早會把我將相閣拖入萬劫不復之地的。這次是云霄劍閣了,那么下次呢?是不是劍宗了。”
“這是師傅交給我的命令。”河道眼中寒光一閃,定定地看著張恒。
“哼,師傅?他現在自身難保,能不能回來還是兩回事?”張恒忍不住譏笑出聲。只是在他剛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猛然間察覺到了幾股冰冷的殺機。
尤其是正面的殺機最甚,河道臉上的肌肉一抖,鐵血之氣彌漫而出,探手入懷,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鐵令,沉聲道:“清理門戶。”
“是。”凌云,唐依依,狂刀三人早就看張恒不順眼了,如今名正言順,哪里還有半分的猶豫。
三人都已經達到了帝級中期,更是修煉了郭明親自傳授的神通,縱然單個比不上張恒,可是三人聯合在一起的氣勢卻是一瞬間撼動了天地。
“血色狂刀。”
“一劍凌云。”
“情絲滅天。”
三人瞬間出手,各自打出了自己的最強絕學。
張恒臉色狂變,他畢竟沒有達到大能境界,一時面對三個相若強者的攻擊,顯得有些相形見絀。
噗的一聲,張恒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設下的防御頃刻間便被摧毀。
河道踏前一步,凌云般的氣勢呼嘯而起。大手突破了時空的阻礙,一巴掌對著張恒的臉上扇來。
張恒暴怒,自己被凌云三人震傷也就罷了,畢竟三人合在一起的實力遠遠地超過了自己。可是自己的廢物師兄憑什么這般侮辱自己?還想要扇自己,他以為他是誰?
可是等到他想要移動的時候,卻驚恐地發現一股強橫的法則之力無形之中束縛住了他,并且封印了他的自身,更讓他羞愧的便是他的臉竟然移動,外人看來好像他自己貼上河道的大手的。
啪的一聲,萬籟俱寂。
全場修士呆呆地看著河道,那個平常儒雅的男子在涉及到自己師傅的問題上竟然做出這等反常的舉動。
而張衡在這一扇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失聲道:“法則之力,你什么時候掌握的法則?不對,不對,你達到了大能境界?這怎么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他的神情變得有些慌張,惶恐,不安,震驚,等等神情在他的臉上閃過。
“張恒欺師滅祖,已經被我封印了修為。唐依依你前去請兩位師母前來,具體的懲罰還要她們定奪。”河道冷漠開口,一甩袍袖,張恒跌倒在地。
當張恒聽到了河道的話的時候,大吃一驚,慌張道:“大師兄,大師兄,你不能這樣做啊!”他完全相信如果把這件事稟告師母的話,也許大師母不會有太嚴厲的懲罰,可是二師母絕對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甚至她都有可能親自執行。
一想到那個白衣勝雪,冷若冰霜的少女,他的心底就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滾開。”河道一腳踹飛了張恒,冷聲道:“當年師傅看你可憐,把你救出苦海。教你做人,教你法決。就是讓你這般回報的。辱罵師尊,就是欺師滅祖,我看今天留你不得。如果師母饒了你,我也會暗地里解決了你。”河道眼中閃出了絲絲殺意,一身血煞之氣直沖云霄,震懾了整個圣地。
“真是想不到河道竟然這般隱忍,早就達到了大能境界,真是想不到啊!不過郭明天縱其才,選定的接班人如果是沒有可取之處,恐怕就貽笑大方了。”周點將暗暗點頭道。殺伐果斷,好不拖泥帶水,這才是一方諸侯應有的本色。不過他還是欠缺一些,那就是不敢越俎代庖,立刻處決張恒,而是把決定權交給了上峰。
唐依依很快歸來,不過兩位閣主夫人并沒有跟來。
“師母怎么說?”河道問道。
“大師母說免去一劫,如果再有敢犯,決不輕饒。”唐依依如實回道。
河道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人一旦有了反心最好的辦法便是無情地斬殺,否則必留大患。
“那二師母呢?”河道再次問道。
“二師母說現在是非常時期,兩族大戰即將展開,不宜動刀兵,讓他戴罪立功。”唐依依嘆氣道。
河道愣住了,他之所以讓唐依依詢問兩個師母,其實主要目的便是聽取二師母的意見。可是他也是不曾料到以水夢瑤的殺伐果斷竟然也給出了這樣的結果。
張恒不由大喜,慌忙回道:“多謝師母,多謝師母。弟子一定會改,以后絕對不敢對師傅抱怨。”只是誰也不曾注意到他低下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怨毒的光芒。
“清兒被困,我們時間不多。凌云你去前請太上長老跟著我們一同前去。看來我們將相閣沉寂太久了,是該活動一下的時候了。”河道凝望著天際,冰冷道。
“要不要請護宗神獸呢?”狂刀想到了什么,低聲道。
河道擺了擺手,直覺拒絕了狂刀的建議,“不要了,神熊最近由太上長老鬼谷子封印,他清醒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如果不是它心有執念,恐怕就會大開殺戒了。現在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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