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張云偏頭看去,卻發現身旁王忠臉上依舊是笑吟吟的絲毫未變,莫非是事先就收了羅羽的‘好處’?
這讓張云有些不滿起來,正想著要說些什么時,羅羽突然伸手入懷,不動聲色的又從袖中取出一物,緩緩放到桌上兩塊玉簡的旁邊,這位張姓修士見到羅羽取出的東西后,神情為之一凝,臉色瞬間又變了。
“副掌門令牌!”
張云忍不住驚叫一聲,不敢相信的擦了擦雙眼后,再次仔細看去,結果發現確實是副掌門的令牌不假,心中也是絕不相信羅羽敢冒充,隨便拿個假的副掌門令牌出來唬人,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
“有副掌門之令,那羅前輩就將這兩枚玉簡都拿走吧。”
確認那是真的副掌門令牌后,張云一個小小修士哪里還敢說什么,便立即將兩枚玉簡放到王忠身旁,看樣子是想讓王忠拿過去復制一遍就行了。
只不過在其剛說完,羅羽可還沒完呢,又從懷里拿出那八張圖來,并且臉上顯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詢問道。
“王師弟,不知這八張圖是什么來歷?上面這都寫的些什么?實在是稀奇古怪!”
羅羽將這八張圖取出來以后,一旁的王忠也臉上稍變,沒想到羅羽竟然一次選了三樣,這可就有些麻煩了,不過隨即又聽到羅羽的問話后,低頭看看羅羽拿出的物品,馬上臉部表情又放松了下來。
“師兄莫非對此物感興趣?這是被放在那廢棄木箱中的八副怪圖,聽說是叫什么‘易天圖’的,被放置在這里有六百多年時間了,一直都無人問津,因為此圖根本無人能看出隱藏著什么秘密,久而久之,我們也就當它是一件稀奇玩意放在那廢棄的箱子中,不過根據藏書殿一些古老的記載來看,師弟覺得這東西對師兄應該沒什么用處的。”
王忠愣了一愣,便頗為誠懇的開口解釋道。
“哦?我也只是好奇而起,這八張圖古怪的緊,便想拿回去研究研究,看樣子,師弟應該知道些什么,不妨替師兄解解惑。”
這王忠既然敢說對此圖自己無用,羅羽倒是想聽聽是何原因了,他總覺得這八副圖對他有著某種吸引力,甚至是和他有些聯系的。
“這...師兄過獎了,我也是從藏書殿一些撰史中看到的,據說這八副圖乃是六百年前我們翠霞派的一位怪人所創,那人名號‘無鞅真人’。”
王總說到此處時,見到羅羽臉上平平淡淡、不為所動,便知道羅羽一定是沒有聽說過此人的,自己便也來了興趣。
“這位無鞅真人原本是世俗界一個精通占卜、推測和八卦玄理的閑云野鶴之士,自身靈根屬性一般,又是人到中年才被本門發現,所以一生苦修也只是達到了筑基初期的修為,便壽元盡了。”
“此人說起來也沒什么大本事,但是有兩個方面卻讓人稱奇不已,其中一個便是在修補法器上面,任何法器只要不是斷成兩截徹底損毀了的,他拿回去稍加研究后,便都能將之復原,當然僅限于法器,結丹期修士的法寶一類是無法修復的,但卻奇怪是,這位無鞅真人并不懂得如何煉制法器,這卻是古怪得很了,既然很會修復,卻又一點不懂煉制。”
羅羽邊聽邊想,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結丹期修士的法寶都是靠金丹精華日夜孕養,煉器師無法修復本命法寶的損傷的。
“第二個方面便是此人的神識天生古怪,僅僅是筑基期的修為,但卻和一位結丹期的祖師比拼了大半日都不落下風,這件事情在六百年前的翠霞派可是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呢,據說這位無鞅真人神識猶如怒海驚濤般、連綿不絕、變化無常,仿佛用不完一樣,悠長之極!”
“神識和結丹期修士不相上下!”
羅羽聞言不禁吃驚的說道,但馬上又恢復正常表情,并且用不可置否的口氣說道:“此事多半是以訛傳訛吧,筑基初期和結丹初期整整相隔一個大的境界,怎么可能在神識方面不落下風的。”
迅速搖搖頭,羅羽臉上滿是不相信的神情。
只是心中卻驚濤駭浪般翻滾起來,結丹期修士!神識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攻擊力,有些專門修煉過神識淬煉之法的修士甚至能使用神識殺人于無形,雖然和音波類的攻擊有些相似,但卻比音波攻擊更為詭異,音波攻擊起碼還能看得見空間波紋,但神識卻是無色無形之物。
這位無鞅真人能和一位結丹期修士比拼神識,這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羅羽覺得就算此人天生神識強大,也不可能逆天到那種地步的,一定是修煉了某種能鍛煉神識的秘法導致。
一想到這些,羅羽不禁心中激動起來,對于鍛煉神識的功法,在上古時期都是罕見之極的,而自己手里的八副圖極有可能就記載了這樣一部秘法,只不過自己能想到的,別人應該也能想到,這六百年來恐怕有不少修士研究過這八副圖,結果卻是毫無所獲,羅羽想從其中得到秘密,估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好在羅羽手里有《棋局詭道》,上面記載的八套棋局在棋盤上擺出來的樣子和這八副圖的外貌很是相似,兩者又都是同一材質,羅羽幾乎能肯定這兩件東西是有淵源的,甚至那位無名老人的先祖就是這位無鞅真人也說不定。
“師兄是否還要將這八副圖帶回去研究?”
見到羅羽沉吟半響,默默不語,王忠將《子母心劍氣》和《沙元金身》的玉簡復制完以后,便一臉親和笑容的問道。
“聽你這么一說,反倒是讓我更好奇了,就拿回去研究研究吧。”
羅羽不動聲色的回應了一聲,臉上沒什么表情,心中卻是覺得非要得到不可,對于鍛煉神識之法,羅羽可是垂涎已久。
“羅前輩是三件東西全都要了?”
這就這時,原本被羅羽和王忠兩人晾在一旁的張云突然目光宅異的插了一句。
此話一出,頓時讓羅羽臉上的笑容收起,這張姓修士似乎對自己帶走兩塊玉簡和這易天八圖有些不情愿的樣子,正準備對此人釋放點威壓嚇唬嚇唬之時,突然心中猛然驚悚,這藏書殿乃是翠霞派機要重地,怎么可能就只有兩名練氣期的修士駐守?
這未免太不可常理了一些,恐怕在第三層上面還有高人坐鎮,自己要是一旦放出靈壓,萬一引來結丹期修士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仔細一想,還真沒有聽說哪位筑基期修士趕在藏書殿撒野的,看來這其中還真有古怪。
羅羽聯想到這些,驟然間,緊繃的臉也放松下來,轉而溫和笑道:“怎么?有什么不方便嗎?”
這話卻不是對著張云所說,而是沖身旁王忠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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