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所說顯淺易懂,所用全部都是形巒堪輿學中最基礎法,即便是對這些玄學一竅不通的陳暉藍也能聽懂。眾人聽后都深覺有理,看向黃娟的眼神也有所不同,少了一份輕視,多了一份驚羨,沒有人再敢將她看作一個瞎眼的小丫頭片子,而黃娟身后的徐長青更是備受尊崇。
談吾見黃娟如此幼小,便有如此深厚的玄學造詣,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喪氣,將羅盤收回包內的時候,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后他收拾了一下心情,上前朝黃娟抱拳,以師理求教道:“還請小師父能夠指點一二,教我等破解之法。”
談吾這種不恥下問的性格再次令其地位在徐長青心中提升了一級,在他的示意下,黃娟便告訴了談吾一個修行界破解傷穴的簡單方法。談吾立刻將此法用紙筆記了下來,然后命弟子將此法去交給那名魯姓地師,以免曲家日后出問題。這也是談吾聰明的地方,他知道此法若是直接交給曲家人,必然會遭到那名魯姓地師的阻撓,最終此法可能沒有任何用處。而交給那名魯姓地師不但可以解決曲家的問題,積累陰德,還能和那名魯姓地師結個善緣,有利于今后在這一行做事,畢竟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要好。
“多謝先生和小師父的指點,讓談某懂得了以前所學之謬誤,”談吾轉身朝徐長青拜謝道:“談某以前曾給不少人家看過陰陽宅。今日看來其中定有偏差,之后幾年談某要去一一修補之前所犯錯誤。不知先生可否告訴在下名諱,以及修行之所,談某若是遇到問題也好有個求教地地方。”
“徐長青,韶關陳家沖。”徐長青微笑著將自己的名字和地址告訴給談吾,隨后從袖里乾坤中取出兩本手抄善本,遞給談吾,說道:“這兩本書對我已經無用,就送給談先生當作是我們兩面之緣的一個見禮吧!”
談吾也非做作之人,伸手接過善本。看了看封面,當看到封面上的書名后,手不禁一抖,臉上的表情驟然大驚,連聲稱不敢收下,將書籍朝徐長青遞還過去。這兩本書在徐長青眼里算不得什么,充其量不過是兩件古董書籍,而在堪輿地師的眼里這兩本書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其中唐本明抄的《青囊經可以說是堪輿學的根本經典,而另外一本明末清初堪輿宗師蔣大鴻親筆撰寫的《大玄空精義對談吾而言更是無價之寶。
徐長青笑著將書推了回去,說道:“這兩本書放在談先生你地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多了。畢竟我并非堪輿地師,能夠用上這些東西的機會很少。”
談吾見徐長青如此說,想了想也不再推托。將書仔細收好,隨后從腰間取下一枚古玉,遞給徐長青,道:“這是我日前無意中得到的一枚古玉,算不上什么值錢的東西,還望徐先生能夠不嫌棄,將其收下。”
徐長青接過古玉。本也沒有過多在意,但是當古玉握在手中之時,臉色頓然一怔,隨后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低頭又仔細的看了看這枚古玉,很快臉上的驚訝和喜歡一點點退卻,最后只剩下一絲惋惜。徐長青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令周圍眾人很是不解,談吾不解的問道:“徐先生,這枚古玉是否有什么問題?”
“沒、沒有!”徐長青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隨后將古玉隨意地掛在腰間,朝談吾抱了抱拳。說道:“今日我就要趕往上海。若是談先生以后有什么問題,可往陳家沖桃花山義莊尋我。”
徐長青說完以后。便牽著兩個小家伙向谷外走去,陳暉藍和李文軍也緊跟了上去。徐長青的反常舉動弄得談吾很是不解,剛才還交談甚歡,不過一轉眼便換了一個模樣,在自覺本身沒有失禮后,只能將其歸咎為隱士奇人的非常人性格。
回到馬車后,陳暉藍和李文軍跟曲家人打了一聲招呼后,便隨徐長青同車回城。
在馬車上,徐長青始終都是陰沉著臉,雙目緊閉,掛在腰間地那枚古玉又被他取了下來,放在手中反復翻動著,周圍眾人也不敢出聲,氣氛有點壓抑。
剛才徐長青之所以反常主要是發現這枚古玉乃是一件天地靈物,或者說它之前是一件天地靈物。天地靈物乃是萬物本源的混元之氣凝結而成,內含莫大威能,其形態千變萬化,各有不同,一草一木,一石一玉,乃至一陣拂面微風都可能是一件天地靈物。徐長青手上的古玉原本也是一件天地靈物,只可惜蘊含在其中的混元之氣已經隨著歲月時間一同流失,現在只剩下一個空殼。
當徐長青將古玉握手中,便立刻感覺到這是一件天地靈物,所以一向穩重的他臉上才會有那樣震驚的表情。隨后而來的狂喜,以及查明虛實后地失望,幾乎是同時襲上心頭,這種得而復失的心情令他有種從九霄之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的感覺,在惋惜不已的時候,他的道心境界也不知不覺出現了一絲裂縫。當察覺到自己道心失守,徐長青也顧不上什么禮節,連忙領著黃家兄妹回到車上,慢慢的修復道心境界。
在馬車過了兩個村落后,徐長青陰沉的臉上多出了一絲異樣的紅暈,緊接著一口金色地血液從徐長青的口中噴出,撒在了對面陳暉藍地白色旗袍上,端是醒目。
“師父!”“長青大哥!”
眼見徐長青這樣眾人不禁驚呼,一臉焦急地湊過來詢問,黃山和黃娟連忙將之前徐長青給他們二人的丹藥取出來,倒出幾顆給徐長青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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