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
李陽把切開的兩塊毛料分開,一塊暫時放在一邊,另一塊則重新開始固定,準備再次下刀了。
他之前的這塊毛料很大,此時分成了兩半,分開的小塊毛料都要比卓老和翡翠王所選的毛料大的多,這一小塊,就有近三十公斤的重量。
固定好毛料,李陽直接按下了切刀,這次他沒有從中間開始切,是在毛料的一角斜著下的刀,讓人感覺很古怪。
這個位置,只會把毛料切亂,正常情況下解石的人都不會選擇這個位置。
擂臺上的三個人,此時最興奮的還是高伯。
他的解石速度也是最快,李陽和翡翠王甚至都沒解出翡翠,他已經把毛料解開了小半,用不了多久,他里面的翡翠就能全部解出來。
玻璃種墨綠,還是最純凈的墨綠,只要他解出夠分量的翡翠,這次卓老獲勝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滋滋!”
擂臺上,此時全是解石機的聲音,翡翠王和剛才一樣,沿著灰霧層在新皮殼上下了刀,這一刀切完,他這塊毛料有大半的皮殼都被切下來
他下刀的方式,同樣很古怪,不解毛料,只切皮殼,讓大家很不理解。
“應該快出了!”
翡翠礦區,邵玉強自己拿著只鉛筆,不停的在紙上畫著什么,畫完之后,他自己點了下頭,還真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他身后還站著一個人,聽他說了這句話,身子微微向前傾了傾,馬上看清楚了紙上所畫的內容。
邵玉強畫的是幾塊毛料的圖形,畫的非常的像,這些毛料都是半賭毛料,一共有三塊。這個人若是在擂臺現場,或者外面的大屏幕下,就會發現,邵玉強所畫的這三塊毛料和擂臺上正在解的非常的相像。
這些,是邵玉強根據傳來的資料,自己繪畫出來的。
翡翠王若是此時看到這幅畫的話,肯定會非常的開心,邵玉強的進步真的很大,沒來礦區之前,邵玉強絕對做不出這些來。
“嘩啦!”
翡翠王這一刀終于切完了,馬俊濤再次上前洗凈切面,連續兩刀都沒出翡翠,還是很詭異的灰霧,讓他的心里不由的有些擔心。
在賭石上,他對翡翠王的信心還不如邵玉強。
“這,這是?”
洗凈切面,馬俊濤馬上叫了一聲,翡翠王這是第三刀,切的也是皮層,這一刀之后,下面終于有了改變,不在是剛才表現不佳的變異灰霧層。
這一刀切的算是比較厚,厚厚的皮殼沒用,直接被丟在了一旁,毛料的切面上,則露出一個比巴掌大點圓形的紅色。
“葡萄紅!”
翡翠王沒有說話,下面已經有人幫他喊出了答案,其實馬俊濤也看出了顏色,他只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葡萄紅,剛才翡翠王解出的可就是葡萄紅的顏色。
也就是說,今天翡翠王解出了兩塊紅霜,還都是顏色很正,很艷麗的滿紅,雖然沒達到極品血美人那種至純無雜色的地步,但也是紅色中僅次于極品的高端表現了。
葡萄紅,本身就是能和祖母綠相比的高級顏色。
翡翠王微微點了下頭,他的笑容越來越開,這塊毛料沒讓他失望,和他估算的差不多,雖然有些變異,但一樣能解出高級翡翠來。
這么大一塊,出手鐲的可能性很高,可惜現在還看不出翡翠的品質,不知道能不能比得過卓老的翡翠。
馬俊濤急忙拿著手電筒,在切面上照了照。
強光帶出一片鮮紅,非常的漂亮,通過亮光來看,里面的翡翠水頭很足,透明度很高,最少也能到冰。
這幾乎可以肯定里面是塊高端翡翠了,這一刀,等于是切漲了,還是次大漲。
“爸!”
馬俊濤欣喜的抬起頭,今天他可承受了不少的壓力,對他來說,這樣的壓力還是第一次。
以往他不是沒有跟著翡翠王解過毛料,很多年以前,他甚至經常打下手幫著父親,和別人進行過很多次對賭。
不過那時候的威覺和現在完全不同。
那時候的對手是厲害,但都沒辦法和翡翠王相比,每次翡翠王都能獲勝,很多次翡翠王一開局就能擁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那個時候,馬俊濤只有一個感覺,獲勝很容易。
這這次不同,這次的對手也不同,臺上的另外兩人,可都是不次于翡翠王的存在,同樣的頂尖大師。
特別是翡翠王開局不利,第一輪,第二輪都輸給了李陽,讓他的壓力更大,加上第三輪開局又兩刀切跨,他的心里別提有多壓抑了,總是擔心翡翠王這次會解跨,還是次大跨。
這是他之前從沒有過的感受,可這次卻是那么的強烈。
這會,這些壓力終于可以釋放出一些了,那怕還是冰種葡萄紅,總是解漲了,不用有賭跨的擔心。
翡翠王架起砂輪,直接選擇了擦石。
顏色露了出來,但翡翠還沒有完全解出來,外面還帶有一層薄薄的灰霧層,幾下就能擦掉。
這個位置,也能看出翡翠王精湛的刀工和超強的實力,沒給苛翠造成一點的浪費,也沒耽誤什么時間,一點薄層,幾下就能擦開。
“唰唰!”
翡翠王解出紅翡之后,大家的注意力就又都集中在了這邊,大家都還記得,上一輪翡翠王就是解出了這樣的翡翠,還差點贏了李陽。
不過大家這次對翡翠王的期待并不大。
卓老的玻璃種這一回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而且解出來的還不小,現在來看,過億已經沒什么問題,翡翠王和李陽想贏卓老,真的很難了。
“玻璃種,是玻璃種!丶。
馬俊濤突然失聲尖叫了起來,翡翠王擦石的時候他一直在拿著水管,也是最近距離能觀察到翡翠的人。
從翡翠王架起砂輪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臟就不斷噗通噗通的在跳,剛才看不出品質,只能看出個大概,猜出是冰種以上的翡翠。
冰種以上,可不止冰種,還有更好的玻璃種,翡翠王擦石的時候,他的心里就不斷的在祈禱,祈禱能解出玻璃種翡翠來。
畢竟剛才的表現,也是有很大可能出玻璃種的。
剛祈禱了沒多久,他的眼睛就瞪大了,霧層真的很薄,幾下就擦開了,他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翡翠的品質,真的是晶瑩透明,無北漂亮的玻璃種翡翠。
“大驚小怪!”
翡翠王突然輕聲斥責了一句,馬俊濤立刻變的滿臉通紅,使勁的點著頭。
他臉色通紅不是因為被刮斥,而是因為激動,玻璃種葡萄紅,這和冰種葡萄紅絕對是兩種概念,這塊毛料解出的翡翠面積不小,只要能解出足夠的翡翠,這輪獲勝的基本上就是他的父親了。
能贏這樣翡翠的,只有頂級翡翠了,那種可遇不可求的頂級翡翠,馬俊濤可沒怎么去想。
“玻璃種,葡萄紅!”
大廳內,外面,這一瞬間也都沸騰了起來,翡翠王看著無比激動的兒子,又輕笑搖了下頭。
他的內心同樣激動,同樣很開心,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剛剛大家還不對漓翠王有期待,這會則又完全改變了態度,翡翠王一下子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新的獲勝熱門。
“我就知道,翡翠王不會讓我們失望,太厲害了!”
大屏幕下,有個人狠狠的揮了揮自己的拳頭,似乎在發泄著什么。
“哈哈,太棒了,翡翠王終于要贏一輪了,我也不至于血本無歸了!”
聽這人說的話,就知道他是個賭徒,還是下了翡翠王重注的賭徒,桑達拉開的賭盤,可不止下三大輪的輸贏,還具體到了每個人,每塊毛料。
下的越細,越難的,賠率也就越高,這人估計下了蔫翠王的偏門,所以這會才那么興奮。
“五塊玻璃種了,這些頂級大師真不是人!”
張鷹則很感嘆的說了一句,安文君沒回話,但跟著點了下頭。
五塊玻璃種,在平洲大公盤都不一定能出現,在這里卻出現了,對這幾位頂尖大師,安文君除了敬仰和羨慕,還有著深深的渴望。
她渴望能把這些專家都請到公司去,這三位頂尖專家都幫安氏的話,安氏的未來將會更加的穩固,別說全國第一,整個東南亞第一安文君也有著絕對的把握。
甚至,能做到世界頂尖前茅,成為世界最著名的珠寶公司。
當然,這些她只是想象而已,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第一卓老不會離開緬甸,也不會受雇去給別的公司打工,只要卓老不愿意,在緬甸就沒人能強迫他。
翡翠王,那更不可能,以翡翠王和邵家的關系,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站出來幫安氏。
李陽倒是有著極大的可能,可惜她當初錯了一步,只簽了顧問合同,這個合同注定李陽不可能像公司那些賭石專家一樣只為他們安氏服務了。
這個合同,也是讓安文君至今都后悔的一件事。
“玻璃種葡萄紅,師傅老當益壯啊!”
礦區,邵玉強微笑的在紙上又不斷的畫弄著,他所畫的三塊毛料,有一塊正在變形,里面畫出了一點很鮮艷的紅色。
邵玉強把翡翠王所解的毛料,發生的變化都跟著畫了出來,這幅畫若是此時能拿到擂臺現場,肯定能引起轟動,可惜邵玉強這里現在根本沒人看的明白。
龍年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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