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章愛亦深(包含本月30粉紅票加更)
云蔽蒼穹,煙蒙星辰,孔明燈散漫零落,偶爾可聽見山谷間傳唱著或熱情大膽,或纏綿悱惻的情歌,夜色濃時,愛亦熾烈。
他道:“莫急。”
她回:“廢話少說。”
他道:“蘊娘。”
她回:“怎么這么難解開。”
清醒時,裝在她眼中心底的禮服在此刻卻成了礙事的象征,酡紅的臉,迷離的視線,生拉硬拽著他的腰帶,膝下水聲陣陣,腰間玉墜脆響,襯著蕩在空谷幽境中的輕靈歌聲,于他是再曼妙不過的天籟,于她卻是摧人身心的嘈雜。
她覺得他高的礙事,索性推搡著他,想將他推倒,他向后避讓到了溫泉最深處,比著兮若的身形,將將沒過腰腹,這個深度應該淹不死人的。
那些積存在他體內二十年的劇毒自然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便清除了,無我大師已與他交了實底,那些毒他這輩子是別想清散了,而今只是將那些毒封存在后心處,先前他不畏傷痛,從今而后,他的后心便是他的死穴,碰不得,一旦后心受傷,將封存的毒瞬間釋放出來,于他便是尸骨無存的境地。
無我大師將嚴重性和雪歌說了個明白,提醒過他沒必要冒這樣的險,其實也可以給兮若施毒,以克制他體內的毒,只是耗損些她的壽命,且日后沒辦法再生養罷了。
雪歌聞聽此話只是云淡風輕的笑,他說:“我本就沒有長命百歲的希望,卻還要死命的將她抓在手里,這對她已是殘忍,若再讓她為我的私欲承受這樣的折磨,那我還如何配說是愛她的?且在大限將至時,我必要給她留個孩子——她本就是個愛孩子的女子,如果是我的孩子,面對生死抉擇時,她會做出理智的選擇。”
聽雪歌那番話,無我大師靜默之后,還是耗了很多時日和功力為雪歌封存了劇毒,無我大師說他是被人下了七日忘,凡事記不過七天,可他并不想給自己解毒,總說給自己解了毒,大概就不是七日忘而是七日死了,可他打從心底喜歡雪歌,聽雪歌說想要孩子,他那時心中竟是激動莫名的。
待到看見摘掉臉上面具的無我大師后,雪歌也不希望他解掉身上的七日忘,無我大師生了張異常妖艷的臉,看不出年紀多少,金色的發金色的眸,也是被毒逼出了本色的異胎,當真記起了往事,無我大師定會去尋德昭帝同歸于盡,軒轅氏的男子,要么不愛,要愛就是一生一世,可惜,無我大師愛著的那個女人不但恨著他,且還恨著他們的兒子,既然如此,又何必記起?
而今,他體內的毒不會影響到她的身子,可這畢竟是他們的最初,他還是擔心他的寒氣對她的身子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無我大師笑著告訴他,泉谷的溫泉看似平常,卻對他這樣的人有極妙的用處……
是以他精心的挑選了這里,這是四個看似相交實則各不相通的小池子,中間有座亭子,懸著紅色的紗幔,里面安置了張架床,床上的被褥皆是大紅的龍鳳呈祥雙喜圖,尋常百姓多半都繡鴛鴦,當然,他與她擔得起這被上的精繡,這四個池子的水溫也是不同的,他們此時立身的這個是中溫的,亭子對面的那個水呈乳白色的是溫度最高的,不過他和她暫時還用不上那個。
清可見底的泉水漾著波瀾,紅色的裙擺,烏亮的青絲炫出奪目的美感,雪肌玉膚的妖嬈女子步步緊逼,渾圓的丘峰上兩點胭脂被垂于身前的青絲遮擋,隨著她的前行若隱若現,比之光裸更加撩撥人心,捎帶激發出了雪歌體內潛伏多年的熾烈欲念,此情此景若還能堅持,那他的身體就是真有問題了。
銀發縷縷披散,絕艷的臉上綻開燦爛的笑,退得遠些將她的美看得更是分明,若再逗弄了她,保不齊她會直接上來咬他,雪歌舉手輕解盤扣,紅衣褪下,鋪展于水面,浮浮沉沉隨波逐流,罩衣內依舊是絲白襯袍,輕柔通透,隱約可見胸前兩點淺色痕跡。
兮若頓住了步子,有些愣怔的望著雪歌,雪歌的眸色隱在暗夜里,嘴角的笑痕卻是清晰可見,之前他的唇色較之常人有些淺淡,與她在一起后漸漸紅潤,此刻卻是朱玉般的嬌艷欲滴,看得兮若很想上前咬上一口。
她那樣想,也那樣做了,雪歌將將解開襯袍的帶子,還不等脫下,兮若已迫不及待的爭上前來,不想這溫泉內有一道臺階,一腳踩空,身子順勢前傾,不等她出聲呼救,雪歌已移身向前,滿滿當當的將她接住。
栽倒的人都會條件反射的想要抓些什么東西穩住身子,兮若定神后,發現自己抓得極好,她先前日日夜夜這樣的想著,而今終于夢想成真,順利將他的襯袍扯開,如她先前一般松垮垮的掛在臂彎上。
雪歌擁著兮若纖細的腰身,看她迷離的眼盯著他胸口,不覺莞爾,平日里她是有色心沒色膽,如今是藥壯熊人膽,非但有色心,色膽也很大了。
輕輕啟唇,慵懶魅惑道:“蘊娘,你要一直看下去么?”
兮若含糊的應了聲,“嗯。”隨即快速搖頭,水眸瀲滟,以視線一寸一寸的撫慰著他玉樣的肌膚,那樣的眼神令雪歌感覺身子瞬間躥升出莫名的焦躁,且那焦躁慢慢的匯聚到了難以言說的一點上,可她卻在看清他頸上懸著的龍紋玉佩后稍微醒神的瞪圓眼。
他委實在意她,會因她的一個微笑而歡喜,也會因她的一個眼神而惴惴,將將升騰出的疼痛焦躁壓抑下來,他的手滑上她曲線玲瓏的背脊,聲音泄露了絲不確定的顫抖,“蘊娘,你討厭這玉佩?”
兮若將將瞪大的眼又開始迷離,探出手指輕撫過那同他的體膚一般沁涼的玉佩,也不知是酒力還是藥勁作用,她的笑愈見媚態橫生,聲音飄飄忽忽,“那個時候你很主動呢,動作嫻熟的像個行家。”
雪歌感覺心一沉,她果真記得他的陷害,手臂不自覺的纏緊她的背脊,緊得她微微蹙眉,卻沒有提醒他,反倒喃喃的說道:“那個時候你的吻讓我覺得你也是在意我的,果真……”
兮若那后面的話被他盡數吞入口中,她慢慢松開了龍紋玉佩,手指慢慢游走在他滑如錦緞的肌膚上,在他心窩處貼了片刻,感覺到他的心跳因她激烈,心頭暖暖的,隨即一寸寸騰挪手指,撫到平滑的肌膚上一點凸起,先是試探的觸了觸,他倏地退離開她的唇,輕抽了聲,她嘴角梨渦瞬時嬌俏,竟俯首探出丁香小舌輕舔了一下那一點,感覺攬在后背上的手指一緊,她輕道:“你果真是個偽裝淡漠的家伙。”隨即啟唇含住了那淺色的一點。
書中言稱那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且看俗世中男男女女沉溺其中不可自拔者數不勝數,先前雪歌十分不屑,以為他們就像鳳仙桐那樣喜歡偽裝出陶醉,此時窺見一斑便勾他沉淪,想來前人總結出的那么許多美好果真不是夸大其詞,那樣說來,那些誘其歡愉的招式也是真真的了
雪歌一直堅信自己很適合觸類旁通,兮若只是輕淺的含了一口,其實她雖生了孩子,在這方面也只能算是個初學者,這一口很有些探究的味道包含其間,被媚藥侵浸的腦子渾渾噩噩,膽子也大了起來,這樣的行為換做平日的她是萬萬不好意思做的,不過雪歌卻由她這一口得到啟發,在她退開唇瓣時,突然低頭含住她的唇,以自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將她瞬間壓入水中,他的唇未曾退離,護著她不至嗆水。
她紅色的襯裙、烏亮的青絲,他白色的絲袍、銀白的雪發,此時在水中難解難分的纏繞在了一起,被水陰濕的絲袍近乎透明,現出他無可挑剔的脊背,他退離開她的唇,將她的頭托出水面,手臂擎抱著她的身子,唇順著她的頸子一路下移,來到了她的胸前,依樣學樣的啟唇含住了她的胭紅,輕含吞吐,齒啃舌繞,引得她喘氣連連,伸手抓勾著他的肩臂。
雪歌逗弄間已將渾然忘我的兮若攜于亭傾斜延伸入水中的木榻上,將她安置在榻上,解放出自己的手臂,唇舌仍在她胸前徘徊,手卻探入她的襯裙,沿著小腿一路攀爬,直至大腿內側,最后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輕拂過她的私密之所。
兮若不再壓抑呻吟聲,雙手由他的肩臂向下,全無意識的拉扯著他的白色中褲,他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支起身子,額前有幾縷銀絲滴著水珠子,深深淺淺的呼吸著,目光熾烈的審視了她片刻,隨即單手解開褲帶,讓她能如愿褪下,低頭含住她微啟的唇,掀開她的襯裙,由著本能貼靠摩挲,聽她含糊吟哦,努力的挺身迎向他,他終不再徘徊試探,直接沖入她體內,聽她在他們結合的一瞬低沉出聲,他的身心跟著戰栗起來,此刻,她包容著他,他試探著她,她熱他冷,卻并不抵觸,反倒互補冷暖。
泉水溫熱,掩不住她身子的滾燙,他放開她的唇,聽她迷離催促,“快,辰,快些……”
雪歌之前覺得泉谷特有的曲調配著佩玉叮當有如天籟,此刻卻覺得她承歡輕吟才是世上最動聽的樂音,遵著她的催促起伏抽送,泉水分合漸狂,水聲和著她的呻吟聲,交織出屬于男女之間最簡單的快樂。
她的手指在他的后背上留下深深淺淺的抓痕,他的唇齒在她胸前烙下紅紅紫紫的斑駁,伸手輕抬高她的一條腿,讓兩人結合之間不余半處死角,繼續激蕩纏綿。
最初靜透的夜空,在他們抵死纏綿時竟飄起了雨絲,他二人竟不曾察覺,直至沖入云霄后才回神不知落了多久的雨。
雪歌不曾退離,輕壓在她身上,為她遮風擋雨,手指輕掃開黏在她臉頰上的濕發,沙啞呢喃道:“蘊娘,你終于真真正正屬于我了。”
她虛軟慵懶的像曬太陽的貓兒樣笑,手臂輕纏住他窄細的腰身,滿足幸福道:“你也真真正正屬于我了。”
他癡癡的望著她的笑,嘴角輕揚,輕吻了她光潔飽滿的額頭,緩緩退離,她在他離開前一瞬不知從何處爆發出的力量,猛地纏緊他的腰身,搖頭低喃,“不要離開我。”
雪歌莞爾,“今晚我們屬于彼此,怎會離開?”
她望著他情誼流轉的銀眸,受了蠱惑似的慢慢松開手臂,他掬水為她靜滌身子上的汗漬和情欲遺痕。
藥力散去,被他這樣呵護很是羞澀,卻是連移挪個身子的力氣都沒了,只能攤靠在斜度正好的木榻上,由他隨意。
褪下她卷纏濕透的襯裙,脫掉自己的絲袍,在他們結合過后才真正的裸裎相見,她遠不如之前表現的那般花癡好色,甚至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雙頰復又染上醉人的紅潤;而他也不是拒她百般誘惑時的坦蕩淡漠,視線肆無忌憚的流連在她玲瓏的曲線上,銀色的眸子一點點變得深沉,笑容透出邪魅,語調懶散,玩味道:“若是不曾親眼看見你將那么大個的逐陽生下來,你這身子或許會被我錯當成未嫁的少女。”
兮若倏地轉過臉,咬牙切齒的瞪著雪歌,怒聲道:“原辰你又欠收拾了么?”
雪歌笑應,“為夫極樂于被夫人‘收拾’。”
兮若不回話,突然抬起頭張口照著雪歌胸前的淺色珠豆而去,雪歌并未躲閃,兮若也不口軟,狠狠的咬出了兩排規整的牙印。
雪歌怕她一直擎著頭累著了脖子,伸出一手輕托著她的后腦,似笑非笑道:“為夫先前想著夫人那指甲該修理了,現在又需多記得一樁,這口牙也當掰掉了,不然沒準哪天為夫就要陣亡于夫人的辣手摧花凌虐下了。”
兮若鼓起腮幫子望著雪歌,甕聲甕氣道:“你當你是嬌柔女子么,這么隨便就被折騰死了,看來為了充分體現我對你的憐惜,或許該給你找幾個外援……”
雪歌再次將她后面的吞吃入腹,拉她半坐半倚起身子,一手勾著她的后腦,一手輕揉了她左側的丘峰,引得她身子復又起了反應,卻矜持的推拒起來,待他移唇放她呼吸時,她緊接著出口追問,“你干什么?”
雪歌溫文回應,“為了像夫人證明為夫體力很濟,絕對能將夫人服侍到滿意,不需請什么外援,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真誠。”
兮若恍惚間感覺‘體力很濟’這話似乎在哪里聽過,可是沒等她想清楚,愕然發現他竟在她眼前赤條條的站起了身子,嗄,很壯觀啊人不可貌相,看上去很斯文,局部地區很野性呀,她是淑女,羞死人了……突然回神,伸手護住自己的重點部位,尖聲道:“看什么,轉過去。”
雪歌莫可奈何道:“蘊娘,你就是所謂的惡人先告狀吧,再者,我們都做過了,還怕看看么?”
說得還真粗俗,兮若表示不樂意聽,可沒等將心里的想法告訴雪歌,已被他抱了起來,兮若條件反射的攬住雪歌的脖子,惶恐道:“你又要干什么?”
雪歌回道:“下雨了,避雨,不然淋壞了,我還得不分晝夜伺候著。”
兮若悶聲悶氣道:“才成親就開始嫌我了,男人果真是吃到了之后就不珍惜了。”
雪歌視線涼悠悠的瞥過她聽著傷感,卻偷笑著的表情,淡淡道:“夫人這般好精神,為夫還沒吃飽,不如夫人上來服侍為夫?”
兮若:……
亭子里架床一角搭著柔軟的大步巾,雪歌將兮若和自己擦拭干凈后,將她抱到架床上,架床的紅色紗幔內還掛著一層未散下的厚帳子,怕夜雨涼薄傷了她的身子,雪歌將那厚幔帳放了下來,帳里帳外同時翻云覆雨,卻是兩番景致。
他伏在她身上柔聲淺語,道著深情蜜意,她雪白的腿纏勾著他的臀腿,大紅的被子勉強遮住了他們膝蓋以下糾纏的一小部分——蓋得實在沒任何意義。
他輕啄她的唇,她便咬他的鼻,他偷襲她的乳尖,她便探手去抓他的下體,纏綿嬉鬧,歡聲笑語,由床頭滾到床尾,由他上她下顛覆到她跪騎在他腰腹處,她說壓抑的久了,果真神力非凡,他戲謔的回她:“彼此彼此,你我二人果真是對實力相當的奸夫yin婦。”
結果被她在他另外一側的胸口添了新一排齒痕。
天將破曉,她才因累極而服帖的窩在他身邊,頭枕靠著他的胸口,聽他沉穩的心跳聲,臉上掛著欣慰的笑,似睡非睡的呢喃:“原辰,聽見你的心跳聲比之前清晰了許多,感覺真幸福。”
雪歌閉眼遮住眼底的情緒流轉,一手輕撫著她的肩背,另一手把玩著她的發絲,柔聲回道:“聽聽心跳就幸福了,還真容易滿足。”
兮若不服氣的撅嘴,“你服侍的這么賣力,我若再說不好,豈不是卷你面子?”
雪歌但笑不語,天亮時分,她終于陷入沉睡,一只手貼著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攥了一縷發絲,雪歌發現時很是愕然,他竟未察覺什么時候她將自己的發與他的一縷編了截小辮子,他看著被她緊緊抓在手里的粗糙發辮,心底五味沉浮,結發夫妻——泉谷的傳說在新婚之夜將兩人的發絲纏繞在一起,今生今世便可不離不棄,自然,外頭也有類似的傳說,不管她信不信,只要聽見一則關于可以相伴一生的傳說她必要去完成,他知唯有心底不安的人才會如此在意,她其實對他們的未來已有所預見了了罷
看她不甚踏實的睡顏,雪歌感覺自己的心一陣陣的抽痛,展臂將她納入懷中,拉了婚被遮蓋住兩人斑駁的身體,雪歌將自己的下巴抵靠著兮若光潔的額頭,幽嘆道:“我愛你,舍不得你,真真的不想離開你”
兮若縮在他懷中的身子打了個顫,雪歌不知是要將她纏得更緊還是要放開她,可她卻愈發向他懷中鉆來,先前放在他心口的手改換成緊緊攬住他的腰身,頭往他肩窩處噌了噌,腿也抬起纏住他的腿。
雪歌莞爾,輕喃:“睡相這么不好,還妄想當淑女,明天一定要取笑取笑你”
雪歌說完之后她老實了很久,他不想睡就可以不睡,舍不得讓這一刻的美好靜謐輕易的溜走,便一直靜默的凝視著她,不管她睡相如何,只覺得憐愛將他曾經空蕩的心里充盈的滿滿當當的。
逐陽和廷昭有趙氏夫妻照看,他們不必擔心,柳輕煙在幫著布置時還曖昧的說過只要不餓死,在這床上滾它三天才盡興,結果她說完那話就被趙丹楓扛走了,那一對夫妻極好,他想自己會報答他們的。
因心底有數,也不急著將兮若叫醒,即便是露天地也不會有人過來打擾,在這方面,泉谷的居民很有高度配合性,即便十分好奇也絕對不會輕易攪擾他們的。
紗帳厚幔也遮不住陽光的穿透力,兮若的睡容被一片朦朧的亮色籠罩,抿著的嘴角終于放開,舒展出柔和的弧度,使她整個人看上去愈發嫻靜,她的手臂還是緊緊的攬著他的腰身,輕言呢喃道:“原辰,千萬不要離開我,我沒丟下你一個人,你也不要丟下我,不然我就不再愛你了。”
雪歌靜默著,良久,柔聲回道:“如果我丟下了你,那你就忘了我吧。”
她勾著他腰身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良久,嗚咽道:“千萬不要拋棄我……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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