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水庫辦公室的院子,院子里原先搭起的棚子里已兩口大鍋,正煮著姜湯。/張楠正幫著醫護人員在為幾個手腳劃傷的小伙子包扎著。
經過大半夜的抗洪搶險,壩上的人都認識這位年輕的縣委書記,看到陳寧等人進來,紛紛站起來。
“陳書記。”
“胡書記。”雖然胡振軍已經貴為副縣長了,但是看來胡振軍在豎新還是比較得人心的,大家還都親切的稱呼他,胡書記。
寧朝著眾人笑了笑,胡振軍也和相熟的人打著招呼。
張楠抬起頭,朝陳寧展顏一笑,說道:“你先進屋坐了一會兒,待會我給你盛碗姜湯驅驅寒氣。”
陳寧也朝著笑著點了點,說道:“我先進去換身衣服,趙書記的愛人送了幾件干凈的衣服來。”
張楠朝跟在;寧身后的趙偉笑了笑,說道:“謝謝你了,趙書記。”做足了作為陳寧妻子的姿態。
趙偉夫人向自己道謝,連忙說道:“哪里,哪里,這次如果沒有陳書記,恐怕我們豎新鄉可就被全淹了,幾件衣服算什么呀。”
進入辦公室,工作人員來了熱水,陳寧和胡振軍脫下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舒舒服服擦洗了一下,趙偉的老婆考慮的很周到,送來的衣服還包括了幾條新的內褲和內衣,陳寧和趙偉的身材差不多,換上了趙偉的衣服后,也挺合身。胡振軍的身材則要比趙偉大,小一號的衣服穿在身上顯得有些滑稽,不過總比濕衣服搭在身上強。
換完衣服后。水庫工作人員又端著姜湯進來。張楠也端一碗跟在后面。
“喝點驅寒氣。”張楠把手中地姜湯遞給陳寧。
陳寧接過姜湯。吹了吹。喝了一口。抬頭笑著對站在自己地張楠說道:“你也忙了一個晚上了。坐一會吧。”
張楠點了點頭。在陳寧地身旁坐了下來。默默地看著陳寧喝著姜湯。昨天當張楠得知第11號臺風可能正面襲擊新河地時候。張楠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及時趕到新河。陪在陳寧地身邊。
隨著天色地慢慢放亮。雨勢和風勢也漸漸地小了。陳寧重新來到了大堤上。
“陳書記。水庫地水位已經不再上漲了。只要雨停了。照目前兩個排放口泄洪地速度。估計二十四小時后。水位就將降低警戒水位一下。”在陳寧和胡振軍休息地時候。接替胡振軍在大堤上指揮抗洪搶險地趙偉。欣喜地向陳寧匯報道。
“好,讓同志們都休息一下吧,都忙了一夜了,留下部分干部進行巡查。現在雨勢雖然小了,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特別要注意,大堤后面管涌的情況。”陳寧看到水庫里的水位依舊在大堤和臨時加高的防護沙包之間的位置,確實沒有再上升。
在大堤上巡視了一圈以后,陳寧讓胡振軍繼續留在豎新鄉,雖然水庫的水位沒有上升,但是洪水依然沒有完全退卻,還是有一定的危險。陳寧心中還擔心著新河其他地方的情況,根據昨天夜里以及今天凌晨接到的匯報,縣城里內澇嚴重,部分鄉鎮由于來不及泄洪,還是不少地田地和村莊被淹。簡單吃過早飯后,陳寧就帶著張楠往縣城趕。
回去的路上,費明坐著孟剛駕駛的一號車在前面開路,而陳寧則坐上了張楠的豐田霸道越野車,雖然一夜沒有休息,陳寧的眼中布滿了血絲,但是陳寧絲毫沒有睡意,看著新豎公路邊上的波濤滾滾的白水溪,顯得憂心沖沖。這次雖然事先的防范措施做得比較嚴密,但是對于正面受到第11號臺風襲擊的新河縣來說,還是遭受了不小的損失,具體情況怎么樣,陳寧還不了解。
“前面地車停了。”張楠慢慢放緩了車速,在路邊停了下來。
陳寧往前一看,只見自己的一號車確實已經停在了路邊,費明手里拿著手機,急匆匆下車后,連奔帶跑的跑過來。
“陳書,不好了,高縣長出事了。
這是鄧主任的電話。”費明跑到越野車邊上,驚慌的說道。
陳寧一聽高晉出事了,頭腦頓時嗡地一聲,連忙搶過費;中的電話,氣急敗壞地說道:“鄧六春,到底怎么回事?”
“陳書記,今天凌晨,新開河下游有一段堤岸出現了垮塌,高縣長親自帶人過去搶險,當時由于潰堤的地方水流很急,根本就沒辦法堵上,高縣長就帶頭跳了下去,組墻減緩水流地速度,終于把決口堵住了,但是高縣由于浸泡在水里的時間過長,上岸地時候就暈倒了,現在已經送往中心醫院了。”鄧六春連忙在電話中匯報道。
聽到高晉只是昏倒,并沒有生命危險,陳寧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剛才費明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說高晉出事了,陳寧也嚇得夠嗆,高晉如今是陳寧的死黨,又是高部長親自托付自己的,萬一高晉在新河有個什么好歹,自己可是無法向高部長交待。
掛了電話后,把電話還給了還一臉緊張的站在車外的費明,笑了笑,說道:“高縣長暈倒了,估計不是著涼就是勞累過度,現在送到中心醫院了,我現在趕過去看看他,你直接回縣委,讓各個鄉鎮把損失都報上來。”說道這里陳寧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但愿損失不太嚴重。”
“我們先去中心醫院看看高晉,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么拼命,帶頭往激流里跳。”汽車重新啟動后,陳寧搖了搖頭跟張楠說著,但是眉目間卻洋溢著十分贊賞的神采。
“你也不是一樣,到新河最危險的白水溪水庫大壩來指揮抗洪搶險。”張楠也笑著說道。
“這次第11號臺風正面襲擊我們新河,就是需要我們黨員干部走在抗洪搶的第一線,帶領廣大群眾共同保衛家園,讓災害給我們帶來的損失降到最低”
“好了,別再跟我做大報告了,你一夜沒睡還是抓緊時間瞇一會吧。”張楠笑著打斷了陳寧的話。
雨勢基本上快停了,所以從豎新到新河縣城很快就到了,到中心醫院地路上時,陳寧留意了路面上的情況,除了部分低洼地帶以外,其他地方的積水已經退去了,不過墻壁上留下的水印子證明昨晚新河縣城地內澇確實比較厲害。
高晉住在中心醫院的特需病房,當陳寧和張楠來到病房的時候,看到高晉已經醒了,正靠在病床上,文麗在給他喂著粥。
“高晉,怎么樣?沒事吧?”陳寧進門問道。
“哦,陳老大,你來了,我沒事,只是身體有點。”高晉笑。
“陳書記。”文麗見陳寧來了,連忙站起身來,叫道。
陳寧擺了擺手,示意文麗坐下,走到高晉的床邊笑著說道:“高晉,沒想到你小子這么勇敢,敢直接跳進激流里。”
“當時,實在是沒辦法,那個決口的水流實在是太急了,裝滿砂石的草包扔下去,一會兒就給沖走了,根本就擋不住,而且決口在慢慢的擴大,如果在那個地方徹底決堤了,不但要淹沒附近好幾個村莊,而且將近六千多畝地藥材也要全部泡到水里。我當時一著急,別的想也沒想,一心只想著招呼其他人跟我一起跳下去組墻,然后就第一個跳下去了,跟我一起來的民兵看到我跳下去了,一個個也就都跳下來,組成了人墻,這才把決口給堵住了。
沒想到我高晉的身體素質這么差,等爬上岸,別人都沒事,唯獨我眼冒金星,腳一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過來的時候,現自己已經躺著這兒了,文麗還坐在病床邊哭。”高晉在說的時候,還笑著看了看文麗。
文麗被高晉說有點不好意思,瞪了高晉一眼說道:“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要硬是逞強。”
“如果當時我不跳,別人不一定敢跳,再說,萬一要是河堤決了口,陳老大會饒得了我嗎,要怪就得怪我的身體素質太差了,被酒色還淘空了,呵呵。”高晉笑著看著文麗,別有意味的說道。
“不說了,我走中午再給你送飯來。”文麗被高晉說得很不好意思,站起身來,說道。然后,文麗跟陳寧和張楠打了聲招呼,紅著臉走了。文麗也知道,上午肯定會有不少人來探望高晉,自己一直呆在高晉的病房,確實有點不太方便。
文麗走后,陳張楠說道:“張楠,你回招待所去休息一下吧,你也一夜沒睡了,待我讓孟剛過來接我。”
張楠知道陳寧還要跟談些工作,自己在白水溪水庫也是一夜沒合眼,加上一路開車回來,也確實有點累了。于是,張楠跟高晉打了個招呼,也就自己回去了。
“陳老大,水庫那邊:什么問題吧?”張楠走后,高晉朝著陳寧問道。
“沒問,總算是扛住了這次臺風的侵襲。懸啊,臺風登陸以后,水庫地水位暴漲,一度沒過整個大堤,胡振軍準備了那么多的人手和物資還不夠,如果沒有影視外景基地的支援,我估計很有可能就守不住了。”陳寧心有余悸的說道。
“是啊,我也是從來也沒見過象昨晚這么大的風雨,整條新開河水位也是暴漲,如果當初沒有新開河景觀整治這個工程,不是重新修建了石駁岸的話,很有可能水直接就沖進縣城了。”高晉也是十分嚴峻的說著。
然后,高晉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病床邊的陳寧,又笑著說道:“不過,陳老大,這次第11號臺風正面突襲我們新河,還是幸虧你當初的未雨綢繆,做了那么多的準備,不然后果真地是不堪設想。我說陳老大,你是不是能掐會算哪,料定了今年第11號臺風會直接正面侵襲我們新河縣呀。”
陳寧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哪里會能掐會算哪,我當初的想法也早就跟你和胡振軍都說過,就是感覺有點不踏實。你想啊,我們來到新河也快一年了,在這一年中,我們做了多少工作,盡了多大的努力呀,我可不想被一場大水給沖了干干凈凈。”
“是啊,當初我還有些不理解,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的事情呀。”高晉也是頗有感慨的說道。
“對了,文麗看來對你不錯呀,一大早就給你送粥來了。”陳寧岔開話題,笑著說道。
“是啊,今天早上我醒過來地,她就坐在你坐的這個位置上,拉著我地手,正在流眼淚。當時,我就感到十分的溫馨。”高晉說著,臉上露出了幸福地笑容。
“我說高晉,看你這意思,該不會跟文麗來真的吧。”陳寧了解高晉地為人,他可是個色中餓鬼。前段時間,陳寧就現自從高晉和麗好上之后,到楊杰的會所去偷腥也少了,就連平時雙休日也難得回臨州的家里,一天到晚泡在文麗的百味佳。
“陳老大,不瞞你說,自從認識文麗以后,起先只不過是看中文麗的熟女風韻。后來,現文麗地遭遇也很不幸,父親還關在監獄里,估計這輩子也出不來了,丈夫又跟她離了婚,她一個單身女子一個人打拼也不容易。關鍵她還是個知冷知熱的人,跟她在一起,我覺得整個人都放松。再說,我也都二十八歲了,各種各樣的女人也見識了很多,我覺得我是應該找個女人結婚了。”高晉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好啊,我也覺得文麗挺不錯的。恭喜你了。”陳寧也感到挺高興的。
“唉,不過就是家里反對。”高晉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已經跟家里人說過了?”陳寧問道。
“沒有直接提文麗這個人,上次回家,我爸媽又要給我介紹女朋友,據說是省里一個人大副主任的女兒,我當時就告訴他們我喜歡上了一個在新河開飯店的女人,還沒等我仔細說,結果,我爸媽就一致反對了。更別提這個開飯店的女人,大我五歲,離過婚,而且還有個正在坐牢的老爸了。”高晉愁眉苦臉地說道。
陳寧想想也是,堂堂省委組織部長的獨子,而且還是一個副處級干部,前途一片光明,高部長當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有個以后在高晉的仕途上還可以借力的親家。陳寧也幫不上什么忙,只是安慰性質的在高晉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有沒有跟文麗提出過,她的態度怎么樣?”陳寧感到高晉和文麗的情況和當初自己和胡秋月地情況差不多,但是從目前看來,高晉的情況比自己那時嚴重的多,至少陳寧的婚姻完全能夠自主,而高晉面臨著來自家庭父母反對的壓力,陳寧特別想知道文麗地態度是怎么樣的,是不是答案會跟胡秋月地一樣。
“提過,我當時跟提出我想跟她結婚的時候,她當時高興地差點跳起來。還說,她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要和我結婚,簡直就象是做夢一樣。她無所謂原本就是一個人,但是她就是擔心我家里不同意。現在看來,讓她給說中了,家里肯定不會同意我跟她之間的事地。”
陳寧聽了高晉的話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氣。自己當初也是三番五次的跟胡秋月提出過結婚的要求,但是胡秋月就是不同意。不過,]寧心中對胡秋月的愧疚之情
了幾分。胡秋月不肯跟自己結婚并不是不愛自己,結婚將來會影響自己的前途,胡秋月對自己的愛是無私的愛。如今胡秋月更是懷著自己的孩子,孤身一人處在異國他鄉,讓陳寧想起來就感到汗顏。
高晉身體并沒有什么大問題,陳寧也就放心了。在高晉病房里坐了一會兒后,又聊了一會其他的事情后,陳寧便告辭,回到了辦公室。
此時,費明已經將各個鄉鎮報上來的損失情況進行了匯總。陳寧回來以后,費明便把匯總好的情況給陳寧做了匯報。
雖然11號臺風來臨之前,新河的各個鄉鎮以及部門都是嚴格按照了當初擬訂的防汛救災方案,但是還是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全縣有將近0%,將近一萬畝的田地被淹,十幾個村莊進水,縣城有將近一千戶人家進水,直接經濟損失達到了三千萬元。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除了一些救災人員受了點輕傷以外,沒有生任何地傷亡事故。
緊接著,陳寧又召開了常委會,布置災后的各項善后工作,以及商量受災地區重建的準備工作。下午,胡振軍又打電話過來匯報,由于白水溪的泄洪速度很快,中午白水溪水庫加大了排放地力度,估計到今天傍晚就能將水庫的水位降低到警戒水位以下。這下讓陳寧徹底放心了,但是昨晚和今天凌晨,持續上漲的水庫水位以及接二連三出現的管涌的險情還是讓陳寧感到心有余悸,更加堅定了陳寧要徹底修復這個白水溪水庫大壩的決心。
下班后,已經連工作了將近四十個小時的陳寧脫著疲憊地身軀回到了縣委招待所的住處。
“陳寧,你先洗個澡吧。你都天沒洗澡了,現在身上還穿在趙書記的衣服,你坐下一下,我去給你放水。”已經在住處休息了一天的張楠,在陳寧進門后,連忙接過陳寧手中的公文包,并把陳寧拉到沙上坐下來,然后又去衛生間給陳寧放洗澡水。
下午在辦公里安排各項救災工作的時候,陳寧倒也沒感覺怎么疲勞,但是回到住處,坐到沙上之后,陳寧頓時感到四肢無力,疲勞一陣陣的襲來,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最后還是被張楠拉著從沙上站了起來,并在張楠的幫助下,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躺進了已經放滿水的浴缸。
現在雖然才月份,天氣還比較炎熱,但是躺進熱水里地陳寧感到十分的舒坦,連續高強度的工作引起的疲勞,寧很快的在浴缸中睡著了。
今天的晚飯,張楠知道;寧這幾天很辛苦,特意讓招待所給陳寧燉了一鍋雞湯。當服務員把飯菜都送上來了,陳寧還沒有從衛生間里出來。張楠在外面喊了幾聲,也沒見有什么動靜。當張楠緊張的推開衛生間門的時候,才現陳寧已經在浴缸里睡著了,甚至還出了輕微的聲。張楠的雙眼一下子模糊了,自己地丈夫已經實在是太累了。
張楠還是忍痛叫:::了陳寧,畢竟張楠一個人并沒有能力把陳寧從浴缸中弄出來,而且陳寧還沒有吃東西。
陳寧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現自己竟然躺在浴缸里睡著了,歉然的朝張楠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剛才不小心睡著了。”
張楠鼻子一酸,本來就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頓時淌了下來。
陳寧從浴缸中站了起來,拿過毛巾,先給張楠擦掉了眼淚,說道:“張楠,你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嘛,只不過是感到有些累。”說著,陳寧笑著,故意朝張楠逗道:“至少我現在總比躺在醫院里地高晉要好吧。”
張楠被陳寧逗的破涕為笑,拿起毛巾,一邊幫陳寧擦干身子,一邊數落著陳寧:“我知道你這兩天是累壞了,但是也得洗好澡,吃點東西再休息,就這樣躺在浴缸里睡覺,不是要著涼地嘛。”
陳寧也是不住的點頭稱是。
幫著陳寧擦干身體,換上干凈衣服后,張楠才笑著說道:“我今天一回來就讓高主任給你準備了一鍋雞湯,燉了整整一個下午,就快趁熱喝一點,補補身體。”
走出衛生間地陳寧經聞到了雞湯的香味,迫不及待地坐到了餐桌前。整整一鍋的雞湯讓陳寧喝了個底朝天。
吃完晚飯后,陳寧點了一根煙,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書房走去,他還要加班把帶回來的工作處理掉。
“你不要命了,現在還工作什么,趕緊上床睡覺,都累成這個子了,還要工作呀。”張楠見狀連忙說道。
陳寧轉身苦笑著說道:“不工作不行啊,明天一早我就要和縣里的四套班子領導一起下鄉去慰問那些受災的群眾。”說著拍了拍自己手中的公文包,說道:“這里面都是下午來不及處理的災后各項善后工作。現在下面有十幾個村莊都被淹了,這些受災的群眾只能暫時安置在學校或其他沒有被淹到的地方。我們早點把善后工作做完,也好讓那些受災群眾早日回到自己的家。”
陳寧看到張楠不出聲了,又笑了一笑,說道:“張楠,你放心吧,我沒事。剛才在浴缸里瞇了一會,然后又喝了這么多的雞湯,狀態比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我忙完這些,就睡覺。”
張楠無奈,只得任由陳寧走進了書房。張楠心里也明白,陳寧作為新河縣地第一把手,在正面襲擊新河的臺風過后,有太多的善后救災工作要陳寧拍板。但是想到陳寧剛才一副累壞了的樣子,張楠就感到心疼。
最終,張楠還是沖泡了一杯咖啡,輕輕地放在陳寧的桌上,自己一個人則拿了一本書在會客室里看書。
陳寧等張楠走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自己的這個老婆雖然有時有點任性,但是畢竟是高干家庭出身,還是很識大體的。
災后的各項善后工作很很繁瑣,都是幾個受災比較嚴重的鄉鎮以及其他一些負責善后工作地職能部門提出的一些建議和要求縣里支持一些舉措,陳寧都很認真的一一讀了一遍,確實需要馬上解決的,陳寧在上面做了批示,要求速辦。有一些不太妥當的,陳寧也在上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就這樣,一忙就忙到了將近十二點,才收工。
陳寧走出書房,現張楠手里拿著本書,人卻已經歪倒在沙上睡著了。陳寧微笑著搖了搖頭,把張楠抱進了臥室。
第二天一早,陳寧和縣里四套班子的主要領導分別奔赴幾個受災比較嚴重的鄉鎮去慰問受災的群眾。陳寧在縣常委、縣委辦主任鄧六春以
長林飛軍的陪同下,來到了受災最嚴重地大葉鄉。
此次大葉鄉在11號臺風的正面襲擊中,共有三千多畝的田地被淹,其中近兩千畝都是已經長成,還有兩個月不到就能收獲的藥材。另外,在全縣一共十六個進水的村莊,有六個是在大葉鄉。
寧一行來到大葉鄉的時候,大葉鄉的黨委書記張星賢,鄉長富聯強在新修的鄉鄉通公路大葉鄉的邊界迎接。
“陳書記,請先到鄉政府,我和富鄉長向您匯報我們大葉鄉此次受災的情況。”陳寧下車和張星賢、富聯強分別握了手以后,張星賢笑著對陳寧說道。
陳寧本來就對大葉鄉出現這么大地災情就很不滿意,大葉鄉地處新開河的上游,地勢也不算低洼,全鄉境內不但有新開河流經,而且還有三條小河是通著新開河的,怎么就會生如此大的險情呢。
所以,今天陳寧意帶著負責聯系大葉鄉工作的副縣長林飛軍一起到大葉鄉,一方面是慰問受災地群眾,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大葉鄉為什么會出現如此大的災害。
聽了張星賢地話后,陳寧了皺眉頭,臉色沉了下來,不悅地說道:“去鄉政府就不必了,再說你們鄉的受災情況不是都已經報到了縣里面了嗎,還有什么可匯報地。從現在開始,你和聯強同志帶路,我們一上到各個受災的村莊去看一看,慰問慰問受災地群眾。”
“陳書記,有幾受災的村莊水還沒有退去,有些道路都被洪水沖垮了,進不去呀。”張星賢面有難色的說道。
陳寧一聽,臺過去了已經整整一天了,雖說從昨天上午到今天,天氣依然陰沉沉的,是不是的飄上一陣小雨,怎么會到現在還有村莊的水沒有退去。陳寧面色變得異常難看,朝著張星賢和富聯強厲聲說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到現在為止洪水還沒有退。早在星期二縣里就出了應對11號臺風的防汛救災方案,里面不是要求各個鄉鎮所有的溝渠和小河都要進行清理,確保排水的通暢,你們大葉鄉有沒有執行縣里的防汛救災方案,怎么會到現在水還沒退呢。”
陳寧一邊說著,一邊朝副縣長林飛軍看去。因為,當時安排督促大葉鄉防范11號臺風,落實防汛救災方案的縣領導就是林飛軍。如果大葉鄉沒有嚴格落實縣里頒的應對11號臺風,防汛救災方案,那林飛軍也應該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林飛軍見陳寧在評張星賢和富聯強的同時,眼睛還看著自己,心里頓時一沉。要知道,當初下應對11號臺風,防汛救災方案時,林飛軍頗不以為然,認為陳寧這是小題大做,根本就沒有認真督促大葉鄉對應對11號臺風,防汛救災方案的落實情況。這個星期的前五天,正當大家都在積極準備防范落實的的時候,林飛軍只是到大葉鄉來過一次,在張星賢的陪同下吃了頓午飯,收了張星賢暗暗塞給自己的一個紅包后,就再也沒來過。直到周五正式接到11號臺風就有可能正面襲擊新河時,林飛軍才有些著急,但是還是沒有到大葉鄉來檢查和督促防汛落實情況,而是打了個電話,向張星賢了解了一下情況,得知張星賢已經按照縣里的下的應對11號臺風,防汛救災方案認真落實了,就再也沒有多過問。而且就在臺風肆虐的前天夜里,林飛軍也沒有到場指揮防汛抗災,而是直接回了在明陽的家。而且在臺風過去后,也沒有第一時間趕到大葉鄉,督促大葉鄉領導進行各項救災和善后工作。這次新河縣受災最嚴重的居然是大葉鄉的時候,林飛軍才覺有些不妙,今天是硬著頭皮陪陳寧來大葉鄉慰問受災群眾的,因為縣委辦直接要求他一起陪同陳寧到大葉鄉,他想推也推不掉。
這時,林飛軍作為分管大葉鄉防汛抗災的副縣長,這時候,也不得不說話了。
“張書記,你們大葉鄉是怎么回事嗎,星期五你不是還跟我匯報各項防汛抗災的措施都已經落實好了嗎,怎么洪水到現在還沒退去?”林飛軍也嚴厲的朝張星賢問道。
張星賢苦著臉說道:“陳書記,林縣長,我們在11號臺風來臨前,確實是按照縣里下的應對11號臺風,防汛救災方案進行落實的。至于洪水到現在還去,還是請富鄉長給二位領導匯報一下,富鄉長昨天就到受災比較嚴重的幾個村莊進行搶險救災,具體情況還是富鄉長比較熟悉。”
富聯強一聽,張星賢把自己給推了出來,心中暗暗的叫苦。沒錯,昨天他是到了幾個受災比較嚴重的村莊組織搶險救災,但是,由于大部分溝渠和河道由于淤積厲害,導致泄洪能力下降,洪水退去的速度非常緩慢,導致到今天為止還有部分被淹的村莊的洪水還沒有去。造成這個原因的,其實就是張星賢在最近幾年把鄉里疏通溝渠、河道的工程都承包給了自己的小舅子王榮,那個王榮拿了鄉里的工程款,根本就沒有好好的疏通。
另外,大葉鄉之所以此次受到11號臺風正面突襲,受災非常嚴重,主要也是這個原因。
“陳書記,林縣長,洪水退去的速度慢,主要是泄洪的溝渠和河道泄洪能力的下降導致的。另外,就是”
聽到富聯強結結巴巴的根本就講不清楚,陳寧手一揮,打斷了富聯強的匯報,厲聲問道:“這些你先都不要說了,我現在只問你,被淹村莊的群眾都安置好了沒有?”
這個問題富聯強還是有點底氣的,所有被淹村莊的群眾在昨天都是有他一手負責安置在鄉里的學校以及影劇院里了。富聯強連忙說道:“陳書記,所有被淹村莊的群眾已經在昨天全部都安置好了。”
陳寧點了點頭,但是神色依舊嚴肅的說道:“張星賢、富聯強,你們帶路,即使路被沖垮了,車開不進,我們就是趟水也要到幾個受災嚴重的村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你們大葉鄉受災如此嚴重。有是什么原因,讓被淹的村莊至今洪水還沒有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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