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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湖,位干陽城市下屬二級市的靜泊市,湖泊的東面艘馴請山的余脈所圍繞。靜泊山莊就建在這山清水秀之地,從湖邊一直到半山腰散落著五棟別墅式的客房。三面臨湖,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對于北方來說,真是個難得的休閑之地,使得陳寧恍然感覺就好像是站在西子湖畔。
“陳市長,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過的我的合伙人。靜泊山莊的總經理崔蓮姬崔總
陳寧沒想到黃德強的這個。合伙人居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相當漂亮的女人。眼前這個崔蓮姬看上去三十許人,但眼角幾條若隱若現的細紋,讓陳享對她年齡段判斷往上加了五歲。一身淡灰色的職業裝,襯托出玲瓏四凸的身材時,同時也顯得莊重典雅。
“崔總是朝鮮族吧?。崔蓮姬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怪異,一般只有西北面半島上的那兩個小國才有這樣的名字。
崔蓮姬點了點頭。笑道:“可以這么說,但準確的來說我出身韓國,用這里的說法,可以算作是朝鮮族。”
這個崔蓮姬居然還是個韓國人,陳寧意外地朝旁邊的黃德強看了兩眼。心里有些迷惑這個黃德強怎么會找到一個韓國人做自己的合伙人,記得上次黃德強跟自己提起過他的合伙人好像是陽城本地人。
正咧著大嘴嘿嘿笑著的黃德強看到陳寧疑惑的目光,他原本今天的目的就是想向陳寧引見自己的合伙人。不過這時他突然想起八年前,陳寧在新河整治韓國人的事情,貌似陳寧好象對韓國人并沒有什么好感。黃德強不由的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陳市長,這個,崔總早就加入我們華夏籍,是咱們華夏人,華夏人
崔蓮姬有些不明白黃德強為什么一下子變得如此緊張,一再強調自己已經加入華夏籍。
在她的印象里在陽城市官員的眼里,好象韓國人是很受歡迎。
新河整治韓國人的事,陳寧早就忘了。隨著地位的提升,陳寧也早已脫離了當初憤青的行列,雖然內心深處可能對某些國家依舊缺乏好感,但是他們的人民并沒有什么偏見,況且這個崔蓮姬加入了華夏籍。陳寧疑惑的是黃德強怎么會選擇這樣一個。女人做他的合伙人。
在黃德強和崔蓮姬的陪同下,陳寧在靜泊山莊里轉了轉,陳寧驚訝的發現,這個靜泊山莊的庭院竟然是個典型的江南園林風格,亭臺樓閣、小橋水榭、曲廊修竹、古木奇石,入眼皆景。擇此而居,可享春訪桃花夏觀荷,秋來賞桂冬瞻松之趣,更有竹風一窗,荷風半床的清恬之境。抬眼西望,湖上十里盡收眼底。
看到陳寧驚訝的神情,崔蓮姬在一旁介紹道:“這座靜泊山莊是我丈夫在五年前投資新建的。我的丈夫出身江南省,后來雖然定局陽城,但素來懷有江南園林的情節,所以就把靜泊山莊建成極富江南園林特色的度假村。”
陳寧感覺到崔蓮姬提起她的丈夫有些黯然神傷。陪在一旁的黃德強一直在盤算如何向陳寧解釋,聽到崔蓮姬正好說起她的丈夫,連忙補充說明道:“崔總的丈夫以前也是做建筑的,卓經和我合作過好幾個項目。兩年前不幸因為車禍去世了
陳寧點了點頭,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傷心事,陳寧也不好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往前走。
轉了一圈之后,隨著不斷有豪車開進靜泊山莊的大門,園子里的客人漸漸地多了起來。
“陳市長,我們這里平時生意比較清淡,客流主要集中在周末。請到餐廳用餐,嘗嘗我們靜泊山莊有名的河鮮。”崔蓮姬也適時地把陳寧請進了建在湖邊一座精美的水榭。
在臨州的時候。陳寧一向比較偏好之江的河鮮,到了陽城以后。也沒什么好的河鮮。今天來到靜泊湖,陳寧到是對品嘗一下北方的河鮮很有興趣。
坐在這座掛著凌波軒的精美的水榭中,面對靜泊湖的是一個巨大的觀景拱門,鑲嵌著厚厚的玻璃。兩旁都是雕花鏤空可開啟的窗戶,三面環水,打開兩側的窗戶有種坐在湖中的感覺。崔蓮姬親自泡上香茗奉上之后,告了一聲罪。親自去張羅菜肴。
黃德強偷偷的觀察著陳寧,從一開始陳寧有些疑惑之外,其他時候陳寧都是興致勃勃。絲毫沒有因為崔蓮姬是韓國人而不快。陪在陳寧下首的黃德強看到陳寧饒有興趣地環顧四周的景色,笑著向陳寧賣弄道:“陳市長,冬天這里是最美的,坐在這凌波軒里,生個暖暖的炭爐,望著湖上一望無際的雪景,邀上三兩知己,品茗觀雪,那個感覺,真是。黃德強一下子想不出用什么來形容,不由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
靜泊湖的風光的確不錯,在一望無際的湖面上。隱約飄著幾艘打魚的小船,遠處時不時地一群野鴨水禽掠過,在夕陽的襯托下,顯得寧靜悠遠。使得這段時間一直處于緊張工作狀態的陳寧有種難得放松是感覺。
“呵呵,德強呀,士別三日,專目相看,到陽城沒多少時間,變化挺大的嘛。講究起格調剩情趣了。”看到黃德強的臉開始有點漲紅,陳寧擺了擺手笑道:“是要這樣,你看你現在已經是坐擁數億的大老板了,是要改改你以前建筑老板的習氣了。你看你打扮都比以前有品味了。嗯,進步不”
“這些都是崔總平時對我的幫助,穿衣打扮,包括言談舉止,崔總可跟我提了不少意見黃德強抓了抓一頭寸發的腦袋,嘿嘿笑道。!
剛才,陳寧就已經注意到黃德強和崔蓮姬之間好象不是單單合伙人這么簡單,在陳寧眼中一向有些粗鄙的黃德強看向崔蓮姬的眼神既然有些含情脈脈。這也難怪,人家崔蓮姬是個漂亮小寡婦,丈夫生前跟黃德強的關系又不錯。借朋友遺孀的名義照顧到床卜去,紋也司空毋慣。不沸…對眾個崔蓮姬并不了解,但是初步印象感覺這個女人很不簡單,不然也不可能支應起如此規模的一個度假村。陳寧感覺有必要提醒黃德強一下,笑了笑,道:“德強小心別把自己給搭進去呦
黃德強怔了怔,不過很快他明白陳寧的意思,沖著陳寧感激一笑,道:“她現在就守著這個度假村。公司方面,她只負責投資,并不參與經營
陳寧點了點頭,他并不是一個羅嗦的人,意思點到就行。接著把話題轉到黃德強那輛嶄新的新款奔馳上,笑著問道:“德強,買的這輛新車不錯,今年的新款嘛,該有一百多萬吧?是不是又是那位崔總給你的意見呀?。
愛車是男人的通病,陳寧在有空的時候,也時常會瀏覽一些網站,對一些名貴汽車也停熟悉。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黃德強的那輛奔馳是今年的新款。類似這種車。陳寧在國內還是第一次看到。
“不是,不是黃德強連忙擺了擺手否認道。而后又稍微猶豫了一下小聲對陳寧說道:“這輛車我買的是水貨,總價還不到七十
陳寧不由的一愣,這種車在國外的售價在三萬美金左右,但走到了國內加上關稅及其他亂七八糟的費用,一般都要超過百萬。黃德強居然用七十萬不到的價格就能買到,陳寧有些不太理解水貨的含義,問道:“水貨?什么是水貨?”
黃德強意識到自己這種月剛開始流行的黑話,平時高高在上的市長大人當然不可能清楚,歉意地笑了笑,壓低聲音解釋道:“水貨就是走私貨,我這輛車是走私進來的。”陳寧現在是黃德強最大的靠山,對于陳寧黃德強不敢有任何隱瞞。
走私,一向是南方比較泛濫。在北方。走私還是很少聽到的。但關鍵是象汽車這一類的走私。不可能有合法的手續,一般也就不能登記上牌,而黃德強的車上明顯掛著新上的遼河省的牌照。陳寧不由臉一沉,嚴肅地說道:“走私車?德強,那你車上的牌照是怎么回事,該不會是假牌照吧?”黃德強在陽城。有心人肯定知道黃德強身后有自己的背景,且不說購買走私車本身就是一種違反,如果黃德強開著一輛沒有合法手續的奔馳車招搖過市,一旦被查到,豈不也是丟自己的臉嘛。
“不是假的,不是假的。”看到陳寧臉沉下來,黃德強一驚,連忙解釋道:“陳市長,我這車全套手續都有,和正常的進口車沒兩樣,牌照行駛證都是從車管所正常辦出來的。!”說著,黃德強看了看陳寧依舊嚴肅的神情小聲說道:“陳市長,您可能不知道,現在陽城乃至整個東北,走私車很容易能買到。而且都是正規的手續。我這輛車是朋友介紹,對方特意打折的,在陽城,象這種的車一般的售價都在八十萬左右,不過還是比正規進口的要便宜不少。不光是奔馳還有其他品牌的車,就連不少企業買的也是這種水貨。當時,我也沒想到在東北居然比南方還要容易能弄到這種走私車。我買水貨。主要是沖著它有正規的手續,不然我也不會占這種小便宜。要是弄個假牌照,被查出來,那我不是給您丟臉嘛
黃德強的這番話,無疑讓陳寧非常震驚。要是正如黃德強說的那樣,那東北一定潛伏著一個巨大的走私車的市場,更關鍵的是,這些走私居然還能弄到正規合法的手續。這說明什么?說明汽車走私已經在東北泛濫了,而且還存在著嚴重官商勾結的行為。汽車不象其他物資,一般只能通過海運,而東北,只有遼河省有出海口,所有都在陽城海關的管轄下面。海關,走私商,某些行政主管部門,沒有這三者聯系起來的話,是完全不可能的。
徐海平是陽城海關緝私處的處長,上任短短半個月就死的不明不白。公安局查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陳寧突然想起白小兵曾經說過,徐海平死的前一天,曾在電話中對白小兵說過,等他忙完手頭這個走私案子之后,再和白小兵一起喝酒。這說明徐海平在生前正在辦一個走私案子。陽城公安局查案遲遲沒有進展,陽城海關似乎很樂意接受徐海平跳樓自殺這個結果。陳寧不由一陣心驚肉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而這個走私的根源很可能就在陽城。
黃德強看到陳寧突然不說話了。而且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還以為陳寧對他購買走私車的行為不滿,連忙小心地說道:“陳市長。您看要不這樣,過兩天我就把這輛車給賣了,換輛正規進口的車。”
看到黃德強小心翼翼的樣子,陳寧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算了,買都買了,再說你這輛車又有正規的手續,就不要再瞎折騰了。”
黃德強見陳寧并沒有過多的責怪,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要是真要把這輛自己開了還不到三天的新款奔馳賣掉,黃德強還真舍不得。這種車國內的進口數量并不是很多,有錢也難買。
崔蓮姬出去安排菜肴都快二十分鐘了,但是人沒回來不說,連菜一個也沒上。再加上陳寧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黃德強有些不安,嘴里嘀咕著:“怎么回事?菜到現在也沒上,人跑哪兒去了說著,站起身來,向陳寧請示道:“陳市長,要不我過去看看?”
黃德強的話音剛落,凌波軒的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其中還夾雜著崔蓮姬的聲音。
“哎,你們不能進去,這里面有我們重要的客人。”
“崔老板,我們吳總今天就是要你們這里的凌波軒,我倒是要看看,在靜泊市的地面上,還沒有人敢跟我們吳總叫板。”一個粗野囂張的男子聲音。
“怎么皿事?
黃德強也聽出了外面有人想硬闖進來,崔蓮姬正在竭力阻止。聽起來來者不善,因時黃德強也擔心崔蓮姬,連忙說道:“我出去看看。”
未等黃德強走到門口,門騰一下從外面被踢開了,闖進來三個彪形大漢,為首的一個嘴里還異常囂張地嚷嚷道:“我倒要見識見識崔老板的重要客人是什么人?難道比我們吳總還牛氣嗎?”
“你們是什么人?趕緊出去。”黃德強對這三個闖入者怒斥道。同時皺著眉頭對急急忙忙跟進來的崔蓮姬說道:“崔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饒是黃德強對崔蓮姬很有意思。但是今天請的客人畢竟是陳寧,怎么能隨便讓人來打擾,況且這三個人一看就不是善類。黃德強不由對崔蓮姬也很不滿。
“黃總,他們是禾盛公司的。今天禾盛公司的吳總請我們靜泊市侯副市長吃飯,硬是要坐凌波軒。我告訴他們凌波軒有客人,但是,你看他們,他們硬是要闖進來。”崔蓮姬看似一臉著急地說道。特別是提到靜泊市的侯副市長,還特意加重了音量,明顯是說給坐在里面的陳寧聽的。
起初,聽到禾盛公司,黃德強不由微微一驚,但是當他聽完崔蓮姬的話后,卻是暗暗地嘆了一口氣。禾盛公司在靜泊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禾盛公司的公司,并不是因為它的生意做得有多大,而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吳金彪是靜泊市首屈一指的黑社會頭子,就是整個陽城市還是有相當的知名度。黃德強雖然到陽城不久,但是經常來往于靜山莊,也聽說過禾盛公司的名頭。至于那名侯副市長,黃德強也從崔蓮姬那里聽說過,這位侯副市長就是一個色中惡鬼,每次看崔蓮姬都是色迷迷的,提到這位侯副市長,崔蓮姬總是會露出一臉的厭惡。
崔蓮姬經營靜泊山莊這么久。山莊里也招募了不少保安,照道理這三個混混模樣的男子不會輕易闖到這里來。黃德強在商海打拼了這么多年,除了有陳寧和他姐夫錢新林的照應以外,黃德強本身也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焉能聽不出崔蓮姬話中的意思。恐怕,是崔蓮姬故意放他們闖進來的,目的就是想借陳寧的勢壓一壓吳金彪和企圖對她有所不軌的侯副市長。
不過,崔蓮姬還是把陳寧想的過于簡單了,陳寧是什么人,當年黃德強兩兄弟加上錢新林在陳寧手下走不了一個回合。而且在臨州的時侯。陳寧雖然是常務副市長,但是儼然是臨州的第三號人物。這樣的人怎能看不出你一個女人的伎倆。恐怕這次崔蓮姬要弄巧成拙了。但是。黃德強也知道崔蓮姬一個女人經營靜泊山莊也不太容易,況且黃德強一直對崔蓮姬存在著一些想法。不想讓崔蓮姬在陳寧面前出這個丑。
連忙說道:“什么吳總,侯副市長的,這里是我們訂下的,快出去。出去說著黃德強就要趕那三個混混出門。
其實,黃德強話里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人家連吳金彪和靜泊市的副市長都不放在眼里,說明人家的底氣很足。聰明人肯定能聽的出里面的意思小心從事。但是眼前這三個混混,是跟在吳金彪身邊的人,在靜泊市一向是橫著走的。哪容得黃德強比他們更加囂張,而且也根本沒仔細聽清楚黃德強話里的意思。
“哎呦,你算哪個蔥呀,竟然跟爺們這么說話。你也不看看這兒是什么地方?這兒是靜泊市。是我們吳金彪吳總的天下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竟然不把我們吳總放在眼里。今天老子就讓你嘗嘗厲害。”說著一把抓住黃德強胸口的衣服,就要朝黃德強動手。
崔蓮姬今天的確是存在點小心思故意放吳金彪的這三個馬仔進來的。一來,她這個靜泊山莊每月要被吳金彪強行收取營業額近一成的保護費,崔蓮姬雖然在陽城市有些關系,但是根本無法震住吳金彪。二來,就是那個今天和吳金彪一起過來的靜泊市的副市長侯占江,這是一個典型的色中惡鬼,每次來都要崔蓮姬親自過去陪酒,有幾次居然還動手動腳的。侯占江是靜泊市的副市長,崔蓮姬又不敢過于得罪,只得強裝笑顏。
崔蓮姬當初打算投資參股黃德強的恒元房地產開發公司,一來是因為黃德強和自己丈夫生前關系不錯。更重要的是因為崔蓮姬知道黃德強之所以到陽城來發展,是因為身后有陳寧做靠山。投資肯定會有巨大收益的同時,也可以通過黃德強搭上陳寧的關系,好求個太平。
在崔蓮姬幾次邀請下,黃德強終于把陳寧請到了自己的山莊里,碰巧吳金彪和侯占江今天也一名要坐山莊內唯一的凌波軒。崔蓮姬靈機一動,便導演出了這出戲。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安排好的保安還沒有趕到的時候,由于黃德強的強硬,吳金彪的馬仔說動手就動手。年過不惑的黃德強哪里會是這三個兇神惡煞般混混的對手。
“不要崔蓮姬閉上眼驚呼了一聲。
但是崔蓮姬并沒有聽到想象中的混混舉起的拳頭,擊中黃德強到地的聲音。隨著兩聲“住手。”睜開眼睛一看,陳寧已經從背對門口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其中一聲住手就走出自陳寧之口。而那個抓著黃德強胸口舉起拳頭準備動手的混混此時的手正牢牢地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混混掙扎了幾下,根本掙脫不了。這只大手的主人正是陳寧的司機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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