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兩聲尖叫乍響,喜婆和秋蘭就躲到了一起。
蘇悅兒一愣之下便要伸手去抓,但下一秒她的手只是抬起便頓住了。因為她已經清楚被甩到自己臉上的是什么,那竟是一只小四腳蛇。如果她真的去這么一抓,就算她手快,但四腳蛇的利爪也能在她的臉上留下抓痕,那她弄不好就真成丑八怪了。所以她便把手放下,等著小家伙自己爬到她肩頭的時候,才一把抓了小家伙的尾巴,提溜了起來。
“大爺說的花花莫不是它?”
蘇悅兒讓自己保持著完美的禮儀性微笑,眼里卻閃著一絲怒氣,畢竟對方長的再好看,也不能這么對人啊,這要是換成那種柔弱的女子,只怕不是嚇的昏死過去,就是一通亂抓,那不是慘了?
“把我的碧璽還給我!”站在對面的英俊美男在沒等到蘇悅兒的尖叫與慌亂后,就很不滿,如今看到蘇悅兒這么提溜著他的寶貝,便似個孩童一般伸著手嘟著嘴和蘇悅兒要。如果說蘇悅兒剛才還在生氣,只瞧著這么一個大個的英俊美男瞬間似孩子一樣可愛的撒嬌,只能是微笑變成了尷尬把四腳蛇遞了回去。
蘇悅兒啊,你傻了啊,對方是個智障啊,難道你要指望他分辨黑白是非不成?
蘇悅兒提醒著自己別被對方的英俊給遮了眼,畢竟對方的行動不是一個大人該有的舉動,忽而想到大人,她忍不住的又打量了一遍對方,而此時喜婆和秋蘭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匆忙的履行自己的職責。
“大爺,大奶奶,該,該喝合巹酒了。”喜婆才說完,面前的大爺抓著他那寶貝的四腳蛇縮到了一邊:“不喝不喝,我要和我的碧璽玩,燕兒呢?燕兒!”當下大爺扯著嗓門高喊,立時房門被推開,一個水靈丫頭沖了進來:“大爺,奴婢在!”
“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不陪著我,害我來見個丑八怪!”大爺才開了口,屋內的人都是一片尷尬之色,那燕兒卻是瞧了床上的蘇悅兒一眼,點了下頭便沖大爺說到:“大爺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燕兒哪里能跟著?這不在后面照顧您的小白嘛。瞧它今天不吃不喝的樣子,八成后半夜就要生了。”
“真的?那我可要瞧著去!”當下大爺跳起,人拉著燕兒就要往外跑,蘇悅兒則翻了個白眼攔也不攔。不過他們倒沒能出屋,因為打門口進來了一位上了年紀的來婆子,沖著兩位一身胳膊說到:“大爺這么晚的可不能亂跑,今日里是大喜的日子,您要瞧,等明個吧!今夜里你還要和大奶奶喝了合巹酒,洞房花燭呢!”
“乳娘……”大爺似個撒嬌的孩子一臉的不情愿,但那老婆子卻是笑著理了下大爺的耳發:“乖,乳娘的話可要聽啊!”她笑著說完,一眼就瞪上了燕兒:“小蹄子,大爺分不著輕重,你也分不著?你是大爺的貼身,除了照料之外是陪著玩,可也不能沒了性子!那床上坐的是誰?分不清誰是主?還不滾過去告罪!”
燕兒畢竟是個小丫頭,一著訓,眼里滾著淚的就低了頭:“知道了張媽媽。”說完就往床邊一來,噗通跪下了:“請大奶奶饒恕則個,奴婢不懂事,奴婢知錯……”小丫頭說著便是磕頭。
蘇悅兒打這丫頭沖進屋的時候,就有所防備,畢竟看了那些個電視劇大多這種丫頭最愛搞鬼,可是瞧著這丫頭的年歲大約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便覺得自己也確實太警惕了,一個小丫頭和這童兒智商的大爺,眼里除了玩哪還知道什么規矩,不惦記著玩,才怪!眼瞧著丫頭可憐兮兮的樣兒,想到自己背催的童年,便趕緊說到:“快起來吧,大爺掛著他的寶貝,怪不到你頭上去,只是今個不合適,你,下去吧!”
話到此,那燕兒忙是謝了,急速的退了出去,倒把大爺似乎惹了一般鼓著兩個腮幫子。蘇悅兒瞧著,倒覺得很是可愛,便唇角勾起了一抹笑,這個時候那位乳娘到是進了房,沖蘇悅兒彎身說到:“大奶奶,老身張氏是大爺的乳母,今個老太太囑咐了的,怕大爺胡鬧,叫老身守在外面伺候你們圓房。”
蘇悅兒的臉立刻就紅了,但她不是羞的,是怒的:伺候圓房?你當我是島國女優?
“既如此倒是有勞張媽媽了,不過,圓房這檔子事,女兒家總是羞的,還請張媽媽照顧下。”蘇悅兒說著沖那老女人微笑著欠了身,一副弱弱的樣子,那張媽媽一瞧倒也知趣:“大奶奶說了,那老身就離遠點照應,萬一有什么,大奶奶您喊一聲就是。”說罷,那乳娘也就轉身欲走,不過大爺還真好意思,人就粘了過去撒嬌:“乳娘……”
這一聲喚,那張媽媽顯然是習慣了的寵辱不驚,可把蘇悅兒給膩歪的一聲雞皮疙瘩都竄了起來。雖然她承認這個俊美的男人撒嬌的時候十分有可愛的誘惑效果,但是,一想到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掛名丈夫,她還真有點惡寒。
“大爺聽話,乳娘不是和你說了,今個要做的事嘛,你平日里怎么和眉夫人睡的,就怎么來!”乳娘看似和大爺說的是悄悄話,只是很無奈這聲音算不得小。不過蘇悅兒卻垂了眼簾,裝作自己沒聽見。
可以啊,我才嫁進門來,從丫頭開始,你們借著大爺是腦殘就一個個到我面前來試探,來丟話引子,想我氣的大鬧不成?還是說,那個霉夫人讓你們來給我下馬威?老娘可是妻,你再牛逼,那也是妾!
蘇悅兒心中嘀咕的時候,乳娘走了,屋內又剩下喜婆,秋蘭,連帶他們兩個。這盤喜婆又說喝合巹酒的事,大爺還真聽話的沒反抗,就是喝的時候,不小心撒到了身上而已。喜婆和秋蘭臉上不大好看,但蘇悅兒壓根不在乎,反正她就是湊合過來看看能不能當個高級米蟲,要是過的瀟灑就混著,過的不順,那就摸清了走人。故而她倒一放酒杯說到:“不礙事,爺還是喝了的,別難為他了。”說著拿著帕子給大爺擦身上的酒。
喜婆和秋蘭對視了一眼,這就告退了出去。當門啪的一聲關上時,蘇悅兒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做什么。她不知道,對方卻似乎知道,當下把自己身上的紅綢大花扯了下來一甩,沖著蘇悅兒就抓了過去:“睡覺!”
手是直奔著蘇悅兒的胸就抓來的,當下蘇悅兒本能的一個錯身,伸手便抓了大爺的手一個左拽,就抬了腿,打算膝擊大爺的胃,不過她立時又想到自己的身份,急忙的收了腿,松了手,結果膝蓋是收了,腿沒收掉,大爺被她的腿一絆,這人就趴到了地上。
蘇悅兒一咧嘴,心想壞了,果不其然大爺竟是拍打著地面便:“哇……”的只哇出了半聲,因為蘇悅兒已經趴到他身上,捂住了他的嘴:“噓,噓,別叫,別哭啊,乖,乖!”
大爺的身子在抖動,顯然是憋的很委屈,蘇悅兒也很抱歉,急急忙忙的道歉:“對不起哈,我不是故意的,你來的太突然我沒準備啊,我不是故意的哈,不哭……”
一只手抓下了蘇悅兒的手,那美麗的桃花眼盯著她:“誰哭了?”
蘇悅兒撇了下嘴:“剛才不是你要哭……”
“我只是要告訴乳娘你摔我!”
“好好好,我摔你,我錯了,我不對!”蘇悅兒說著從大爺的身上爬起來,對他伸了手:“別鬧了,快起來吧,我坐了整一天,腰都疼了,咱們就趕緊睡了吧!”她知道和小孩子爭那是無休止的,寧可先投降。
大爺果然很滿意的站了起來,再度向蘇悅兒的胸部抓來,這次蘇悅兒有準備,但是也不能就這么被非禮啊,所以她一個抬手將大爺的胳膊分擊開來,將人就勢一抱轉了個圈丟到了床上:“睡覺就是乖乖的躺床上睡覺,別東抓西摸的!”
大爺看了看床看向她臉上露出羨慕的神采:“你會武功?”
蘇悅兒愣了下,急忙搖頭:“哪有,我可不會,我只是把你,恩,抱上c花ng而已!”蘇悅兒說著趕忙到了大爺跟前,動手給他脫衣服。
“是嗎?”桃花眼忽閃著扎了一下,卻又沖她笑言:“你長的好丑啊!”
蘇悅兒微笑著回了大爺一眼:“丑還不是你老婆!”
大爺頓了頓沒回嘴,衣服倒被蘇悅兒給脫掉了:“好了,快睡覺……”正說著,大爺的爪子再度襲來,這次蘇悅兒毫不客氣的,衣服一甩,兩手一抓一個壓倒了大爺的腦袋兩側,身子更是直接騎到了他的身上,用十分不快的面容看著他說到:“睡覺就睡覺,你抓什么抓?”
大爺一臉的委屈:“睡覺就要抓啊,乳娘說了,要和你洞房,就要跟花花一起睡一樣啊……”
“花花?”蘇悅兒的嘴咧了:“難道你的花花不是狗不是蟲,難道是,是那個霉夫人不成?”
大爺理所當然的點頭:“自然。”
“哈哈,她叫花花?”蘇悅兒那個開懷啊:悲劇的霉夫人啊,你和一條狗差不多!
“你笑什么?”桃花眼眨巴著。
“沒什么,你每次和她睡覺都是這么抓過去?”八卦因子在浮動,八卦之心開始跳動……
“自然要抓啊,花花說最喜歡我抓她了,然后就會脫的光光的和我,和我騎馬打仗……”大爺的話令蘇悅兒當即忍不住就笑出了聲,那銀鈴般的笑聲倒弄的大爺一愣,繼而蘇悅兒就感覺到自己被某個東西頂了。
這一頂,蘇悅兒才發覺自己此刻的動作和造型十分的不雅,就好似一個惡霸要非禮良家婦女一般,只迅速的松手翻身到他旁邊看著他說到:“我告訴你啊,我不是花花,那種事是你和花花的事,我這里睡覺就是乖乖的躺在被窩里睡覺知道不?”
“那樣不好玩!”大爺不樂意的扭身,說著就往蘇悅兒身上趴,她很想一腳踹他下去,但是她看到了床邊扔到地上的紅綢大花,忽而一笑:“我這里有個新玩法,就不知道大爺有興趣沒!”
“什么玩法?”桃花眼果然很興奮,蘇悅兒奸笑著爬下了床。
一刻鐘后,俊美非凡的大爺看著自己被很藝術的捆綁成粽子,便一臉興奮的沖蘇悅兒喊著:“然后呢?然后呢?”
蘇悅兒對著他莞爾一笑:“然后就是你乖乖的睡覺啊!”說完她自己取了鳳冠,脫掉了外套,把一頭的首飾扯下來隨手一扔,這人就爬上c花ng在他身邊一躺:“睡覺吧,我坐了一天,真是累了!”
“可是咯的慌……”大爺不高興的說著,蘇悅兒才想起床上一堆的求子八寶。只好爬起來把大爺抱到一邊,再把一床的玩意都收了。結果單子一收,就看到白布鋪在床上,她就無奈的咬著唇:怎么辦?沒落紅吧,這玩意明天拿出去,估計自己在這個家都抬不起頭,可有落紅吧,難不成和他……
眼看到桃花眼那興奮的閃光,她想到了他說過的騎馬打仗,哆嗦了一下:拉倒吧,她是不介意和一個英俊美男的,但是,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她才不干!
當下伸手抓了那白布往旁邊一丟,又把大爺抱回了床上,繼而蓋上被子就要睡。
“喂,就完了?你這游戲不好玩!”大爺似乎不樂意了。
“別叫我喂,我有名字,我叫月兒!”蘇悅兒懶洋洋的回了一句。
“你這游戲不好,給我松開。”
“不松,松了我還能睡嘛,乖,別鬧……”
“我不……”大爺只喊出半聲來,困意上來的蘇悅兒一個手刀敲上他的脖頸,那家伙果然歪頭昏死過去。
“非要逼我對殘疾人動手,破壞我美好的公德心……”蘇悅兒嘟囔了一聲,迷迷糊糊的睡了。
龍鳳蠟燭在燃燒,當身邊響起沉睡的呼吸聲時,昏死過去的大爺卻睜開了眼,一雙桃花眼里沒有那抹純真之色,有的卻是狐疑與震驚。
她沒死嗎?我明明刺死她了啊?她怎么不動手?
他蹙了眉。早上沒聽到噩耗,婚事照舊,他便有所詫異,但是想到也許有人會偷龍轉鳳,他便將計就計打算會上一會,原本以為會換過人來,卻不想蓋頭一掀,還是那位,這份震驚令他背上都冒了冷汗,丟出碧璽是他下意識的動作,卻發現這女人絲毫不慌張,令他更加確信來者不善。不得已陪著耗到現在,她本以為這女人誆騙了自己而后會下手,可是她竟是綁了他就睡大覺,還睡在他身邊,毫無其他的動作。
“她難道不動手的嗎?”大爺的心里嘀咕著,忽而想到了昨夜聽到的話,倒也明了了:看來她是非要我死于無形之毒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