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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第一百零四章 二奶奶出事!
更新時間:2010-09-19  作者: 粉筆琴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粉筆琴 | 大當家 
正文如下:
“您能來是我們的光耀啊!太子爺就在樓上的角屋,我帶您去見禮!”二奶奶說著動手去扶郡主,可手才碰觸了她的胳膊,就見郡主的嘴角以太,人迅速地高抬了胳膊:“啊,不不用了,我,自己去!”郡主努力地恢復著笑容,但蘇悅兒注意到她額頭上的汗珠,當下她心里就念叨起來:毒還沒散,也敢出來跑?疼成這樣還要湊熱鬧?難不成今晚有什么值得你出來的?

她正心里嘀咕呢,三爺也進了樓,口里輕念著:“你怎么不等等我,我……”

群主對著三爺湊出一個笑來:“我如何等你?太子殿下可在這里,我總不能失禮吧!”說著轉了身,自己往樓梯口走,她身旁的金蟬沖著三爺輕聲抱怨到:“白三爺您說話還是注意點的好。”說完跟在郡主后面上樓去了。

三爺一愣,看向旁邊的二奶奶:“二嫂,我說錯什么話了?”

葉雨晴瞥了他一眼:“小叔子,不是我說你,這里是什么地方?今個賓客滿座的,你卻說話不留神,郡主可是云英未嫁的人,你過分的親密,難道要別人去嘀咕郡主和你有什么嗎?您可是白三爺,府里的丫頭都知道避諱,你怎么還往上湊!”

三葉聞言冷笑:“惡心!”說完就追著上了樓,倒把二奶奶氣的一甩袖子嘴里嘀咕著:“罵誰呢?沒教養!”當下她就轉身去了別處招呼。

蘇悅兒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幕,略略的咬了唇,繼而抬眼看向了三樓,就見到紅玉正退了出來,瞧見她,往她跟前跑。

琴的位置只有你我知道,偏就琴出了問題。弄斷琴弦?哈,要不要這么直接?蘇悅兒心中嘀咕著看向紅玉,不免有些納悶:她是老太太信任的人,是老太太放在我跟前幫我的,她沒必要拆我的臺啊,可是……除了我和她再沒第二個人知道我要做什么啊?

“在想什么?”大爺的聲音忽而響在身后,蘇悅兒轉身看向他一笑:“沒什么,誒,你怎么不跟著老爺迎客?”

“爹說人都到齊了,準備開宴呢!”大爺說著一彎身,動手從蘇悅兒的肩上取下一根鵝黃色的絲線:“哪沾的?”

蘇悅兒立刻想到了三樓廳內帳幔,便趕緊說道:“哦,之前在三樓小坐了一下,可能是那處帳幔上的吧!”

大爺伸手丟了絲線:“走吧,咱們上去吧。我都餓了。”

蘇悅兒點點頭看著紅葉已經下到二樓,忽就問了一句:“給我彈琴的事,你可說給別人知道?”

大爺立刻搖頭:“那不是秘密嗎?我怎么會說給他人知道?”

蘇悅兒轉了眼低聲道:“我方才放在屏風后的琴被人弄斷了弦,而知道這把琴位置的,只有紅玉和我”

“什么?琴弦斷了?那,那我怎么和你彈?”大爺似乎關注的是彈不了。

“那就只有不彈了!”蘇悅兒說完抓了大爺的胳膊扶著他上樓,迎上了下來的紅玉。

“奶奶,大爺!”紅玉叫了人便笑跟在蘇悅兒身邊,蘇悅兒當下便問:“東西給太子爺送去了?”

“送了。”

“快開席了吧,我們去二樓上跟著老祖宗她們吧!”蘇悅兒淺笑著吩咐著。

三口箱子放在三樓正中,有兩口大箱子里已經轉滿了銀兩。這是前來宴席之人的座位錢,白家為了顯得公正,便是一邊記錄了,一邊把銀兩當眾放入。

這回天色已經漸黑,人也到齊了,當下就按照所給的數額,分著差別都入了座。

太子的左邊是白老太太,右邊是景陽郡主,列入主桌主位,四大世家的掌家人分別坐在跟前。大爺雖是癡傻,但還是白家主鋪的東家,隨了白老爺湊去了主桌,而蘇悅兒則跟著太太和二奶奶與其他世家的夫人湊坐了在了一起。

蘇悅兒略低著頭的恭敬而坐,眼卻不時的掃下桌上的幾位。因著海家只有海二爺一位,還尚未娶親,這女眷的大桌上,其實也就是葉家的,東方家的還有白家三處的人。

太太和二奶奶就是葉家的人,這桌上坐的又是太太的弟妹,自然是當下湊在一起親熱的絮叨,而東方家的那位婦人就顯得有些尷尬,不時的掃一眼去瞧瞧在另一桌上和姨太太們湊一起的東方如眉,也不時的掃一眼蘇悅兒,繼而便悶著腦袋喝茶掩飾著她的尷尬。

蘇悅兒無心湊去和她們插諢打科,也更不想和東方家有什么接觸,便也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品著茶,任她們的目光會不時的掠過自己,只裝作不知。

但忽然的有目光從主桌來,蘇悅兒的本能令她下意思的瞥了一眼過去,卻發現無人瞧望著自己,而大爺和海二爺正說著什么,太子爺則和東方家的老爺相談。

嗯?錯覺?不可能啊,是誰在看我?太子爺?大爺?還是東方宇?

蘇悅兒正想著,太子爺卻是四下問了下,便是舉杯開席,繼而洋洋灑灑說了些歌頌皇上,歌頌國家的話語。在坐的陪著應著,待太子爺說完了,正式開了席后,這各家的人便開始動手捐著或多或少的東西,以求太子爺的贊賞。

席宴就這么一邊吃著一邊弄著,蘇悅兒待瞅了一個機會招呼了紅玉:“菜有些口重,我吃著咸,給我取盅熱湯來!”

紅玉聞言便去,而蘇悅兒則吃了一口雞肉,小心翼翼地將雞骨剔出的時候,收進手里一小節,迅速的在掌中弄斷成數節。

“誒,不是聽聞白家今日有三位夫人以藝能而博彩嗎?不知即使可以聽聞啊?”東方宇忽然朗聲而問,自然地太子爺一笑看向了白老太太。

“看來宇哥是坐不住了,巴不得他妹子獻藝呢,既如此,我也不好攔著啊!”說著便看了蘇悅兒一眼,手卻是一擺,當下她身邊的紅櫻便往眉夫人跟前去,口中大聲的相請:“東方姨娘,您先請!”

“啪”輕微的筷箸碰了碗發出不大的聲音,這使得蘇悅兒注意到她所面對的東方夫人。此刻她臉色微白,唇角微顫,顯然是覺得紅櫻是有意的讓她東方家人難堪。

東方如眉低著頭慢慢地挪了步子出來,此時眾人看到她似跛腳便有些小聲的議論。蘇悅兒注意到眉夫人的衣袖被她緊攥著,便意識到她此時也是極為難堪的,于是當下看了老太太一眼,心道這老祖宗還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條幾架起,文房四寶擺上,眾人便知她要做畫,東方夫人的眉皺了皺,顯然不明白為什么女兒不選琴技。

“今日里是白家胃宴席準備了三處藝能相展,因著白大奶奶欲琴,白二奶奶欲蕭,我便只好作畫了,只是,作畫之時未免單調,不如白大奶奶陪我,彈琴可好?”東方如眉點了蘇悅兒,蘇悅兒卻不能上去彈,只得淺笑著:“我的曲目不大適合陪你作畫用,不如,你請二奶奶陪你吧!”

蘇悅兒點了葉雨晴,葉雨晴只得站了起來,眼看到眉夫人的臉色,便笑著說道:“好,大嫂既然吩咐,我自當聽的!冬蕊,取我的洞簫來!”

人家有料不怕顯,當下便施施然的離桌到了眉夫人跟前輕聲問著“眉夫人打算畫什么?”

“今次太子殿下是為皇上行義舉而出來賑災的,我打算畫一幅鵲包稀土,望此災后五谷豐登,百姓安康,報喜不斷,更望藏者有喜,往來皆喜!”眉夫人這話里喜字不斷,當下就討了巧,更說了藏者有喜,倒似是連這畫都有意賣出去籌錢,立時顯得她愛心有加起來。

“好,既如此,我就陪著你吹一首《春之喜吧!”說著便從冬蕊的手里拿過了洞簫,取開袋子,準備吹奏,而眉夫人也似感激的一笑,叫青袖為她研墨。

紅玉此時捧了湯盅而來,蘇悅兒算好位置,先射出一枚于地正好被她踩到,再射出一枚朝她腿部打擊,意欲叫她倒地把湯潑過來,并為此在紅玉身子一趔趄的時候,已經抬了手。但是,紅玉趔趄了一下,身子卻是一個猛轉便站住了,顯然蘇悅兒的第二下并未打中她的腿!

蘇悅兒一時有些詫異,紅玉卻已經白著一張臉到了跟前:“這誰啊,丟了雞骨在地,竟害我差點摔了湯!”說著把湯盅放了蘇悅兒的跟前,便是陰著臉去招呼小二了。

因著只是閃了下,,沒什么事,大家也就沒在意,當下簫聲起,眉夫人便也提筆作畫了。

怎么可能沒擊中?NND,難道是誰壞我事?蘇悅兒掃了眼地上的雞骨,見只有一個,那擊打的不見,便覺得心里有些驚,繼而迅速地回頭看向主桌,就發現,竟有四個人都看著她。

太子爺看著她,眼里是一份關切。

東方宇看著她,眼里是一份竊笑。

白子奇看著她,眼里是一份靜色。

海二爺看著她,眼里是一份詫異。

這么看來難道是東方宇那個家伙發現自己的舉動,繼而出手阻礙?蘇悅兒想著便瞪了東方宇一眼,而東方宇明顯的唇角一揚,似乎在宣告著:沒錯,就是我!

她想到東方宇先前在樓口的樣子與話語,便意識到麻煩將會不斷,繼而在看到下人們已經把太太給的琴都抬了出來,便知道自己現在是迫在眉睫餓了。

怎么辦?難道我假裝失碎了湯盅割破手?蘇悅兒想著應急的法子,卻忽而發覺耳邊有細細的聲音,如同呼吸一般,當下身子一緊,便是直了身的四看,但是她身后哪里有人?

“月兒,你看什么呢?”太太在旁輕問,蘇悅兒忙時賠笑而答:“哦,我在看您給的琴抬上來沒!”

“哦,看來你也很想露露你的異能呢!”太太笑著便轉頭去和旁邊的葉家弟妹說話去了:“我這兒媳婦可是蘇家的千金,最是琴棋書畫的能手……”

蘇悅兒聽的心撥涼的,卻只能陪笑,手更是摸上湯盅,打算丟臉就丟臉一回,但這個時候,她忽而發現自己的手似被拿捏住了一般,繼而耳邊再有呼吸聲不說,更是一個淺淺而熟悉的聲音若蚊蚋般輕哼:我幫你!

蘇悅兒身子一震驚的再看四周,可是四周全是空氣。而此時東校的曲子卻已經吹的歡快拔尖,聽來已是高潮。

是他嗎?

蘇悅兒緊張的連呼吸都停了,一張臉上卻保持著不變的微笑。

別擔心!

還是那蚊蚋的聲音,似輕風耳語,但呼吸聲清晰的在她耳邊。

嘩啦啦的巴掌聲響起,叫好聲也傳來,二奶奶的曲子吹完了,而與此同時,眉夫人也笑著放下了筆,立時有兩個灰衣侍衛小心的捧了起來給眾人觀看,那是一張繪著石榴枝椏上立著一對喜鵲的圖案。

“好曲好圖啊!這畫中的意思更是好,誒,有沒有人意欲收藏的?”太子爺笑著才開口,底下便有人捧場的喊價,但此時東方老爺站了起來一拱手:“各位給了小女面子,但老夫更想收了小女的花,哈哈,各位給我個面子吧!”

話到如此,自然無人去爭,當下東方老爺叫人去了一千兩白銀放進了箱子,而畫自然是被他家的人接了去。

眉夫人感激的沖他父親欠身,繼而便被二奶奶笑著拉回了座位,當下東方夫人的腰身也坐直了許多,再沒勾著頭了。

“白大奶奶,該您了!”太子爺笑著點了蘇悅兒,蘇悅兒很想拒絕,但是此刻她發現自己的手腳似乎不聽自己的,竟是起身福了下便往已經放好的琴前去。

“誒?不是白家大奶奶彈什么曲?”東方宇果然出來發話,蘇悅兒不想理他又不能不理,而嘴巴也沒被人控制了言語,只能下意識的答到:“雅頌。”

“哦!”東方宇點了頭,卻是轉身對太子爺說到:“殿下,昔日在下和白家大爺都曾有幸聽白大奶奶在臨江閣上彈過一曲《流觴……”

“《流觴?”太子爺的臉上明顯有震驚與新奇之色,而廳內竟也有了幾許抽氣之聲。蘇悅兒不明白這曲子代表了什么,卻看到太子爺驚喜的看向自己而問:“你會這失傳的曲子?”

失傳?蘇悅兒簡直想噴血,她到哪兒會去?但是她的腦袋卻不聽話的點了頭。

“當真?”太子爺的眼更亮,而東方宇卻是一愣后說道:“殿下,要不還是請白家大奶奶奏一曲《流觴吧?您看如何?”

太子爺興奮不已的應聲:“好,好,就彈《流觴!”說著卻是搖了身邊的海二爺:“嘿,這下你別在炫耀……誒,你怎么又醉了!”

此時眾人才注意到海二爺竟是癱趴在桌上。而在旁的大爺一撅嘴:“才喝了半壇,就倒了,真沒用!”

當下太子爺無奈的搖頭:“你又和他猜拳?”

大爺點點頭:“是啊,每次都輸,真笨,誒,龍哥要不咱們兩個……”

“不了,我,我要聽曲!”太子爺說著立刻看向蘇悅兒一擺手:“白大奶奶請吧!”

蘇悅兒的身子一欠,人便施施然的去了琴前,繼而跪坐略整,卻是手指輕撫了琴弦。

閉眼享受吧!

耳邊是細細的蚊蚋聲,手指卻已經勾撓而起,隨著一聲琴鳴,搖指擺動如篩,琴音遙遙似遠而近若溪水潺潺又似清泉汩汩。掃一抹輪指,似水花四濺,卻偏是清脆動聽。

蘇悅兒驚奇于自己的手指靈動如魔,更驚奇于這動聽的曲樂出自自己的手,但她想到那句叫她閉眼享受,她便干隨閉了眼,全身心的投入到聆聽當中,好似自己置身在山水之中一般,將滿座的賓客忘記!

搖指潺潺若水湯,輪指靡靡似溪浪,勾指錚錚仿澗歡,撓指嗡嗡成流觴。

曲子由高入低,由歡成悲,當指壓揉在弦,成最后的纏綿時,卻似水滴帶著一絲憂傷在聞著的心口蕩漾成漣漪若傷。

“啪!”一聲突然響動,琴弦斷裂,蘇悅兒心口一顫便是睜眼,看著那卷曲而翹的琴弦,她忽而覺得心口有一種悲,下意識的,她抬了手,竟是一根根的扯斷了琴弦。

“這,這……”太子爺最先發出了聲音,他似是不解蘇悅兒的舉動,而蘇悅兒此刻眼里卻含著淚,幽幽的說到:“知音難覓,斷弦何妨?”

而此時一直趴在桌上的海二爺卻站起身來,眼里涌著淚的碩導:“好一個知音難覓,斷弦何妨?你今生難道再不撫琴?”

蘇玉兒聞言一震,忙時點頭:“是,此生再不復琴棋書畫!”

海二爺聞言一愣,卻是抬了手:“為此曲絕唱,我海家,出五千兩銀!”說完卻是身影一軟,直接縮到了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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